秦元說道:“吳起你也不用擔心,本縣一定會將這案子查個水落石出的,如果真不是你做的,你又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吳起磕了個頭說道:“多謝大人!懇請大人明鏡高懸。”這才起身,跟着那兩個衙役下去了。
吳雄拿着那口供,問道:“大人,我現在可有點迷糊了,究竟是這吳起衝動之下殺了曉紅,還是那謝德順偷姦殺人滅口?”
秦元說道:“現在還不清楚,只能根據往下找到的線索,證明他們說的是不是真話。”
想了想,秦元轉頭吩咐吳雄帶上來問話。
被帶上來之後,一見大桌子後面做的是剛纔來調查提問的那個小姑娘,她已經知道這個人一定也是一個了不起的大官,至少不是她能惹得起的,這是最善於察言觀色的,不敢怠慢,跪倒磕頭:“民婦拜見大老爺。”
蘇安北心中一樂,哈哈,這句大老爺聽起來就是爽。蘇安北乾咳一聲說道:“本老爺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你要如實回答,不得欺瞞,聽明白了嗎?”
“是,民婦一定據實稟報。”恭恭敬敬回答。
蘇安北說道:“你把昨晚上吳起來了之後一直到他走,詳細過程說一遍,記住了,本老爺可是問過吳起了的,如果你的話有什麼不對,本老爺馬上就能知道,那時候休怪本老爺翻臉不認人,明白嗎?”
“是,民婦絕不敢欺瞞大老爺。”又磕了個頭。
“好,你說吧。”蘇安北擺着縣老爺的架子,挺過癮的。只可惜手中少了一把摺扇。
說道:“客人從曉紅姑娘房裡走出去之後,吳大爲和彭吳起也跟着走了。我就上去曉紅姑娘房裡看她,她光着着身子坐在牀上哭。我問她怎麼了,她也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哭。”
蘇安北奇道:“客人……從曉紅姑娘房裡跑出去?曉紅姑娘光着着身體在哭?怎麼回事?”
“過於細節的事情,民婦也是不清楚。只是知道她坐在那裡,不停的哭着。”
蘇安北示意讓接着說。
便接着說道:“吳大爲和吳起勸了一會後,就都出去了,過了一會。吳起一個人又返回來了,上樓到了曉紅姑娘房裡,兩人就開始爭吵,我擔心出事,就上樓在門外偷聽。這曉紅姑娘不知道怎麼了。要悔婚,還罵吳起不是人,吳起就急了……”
“等等!”蘇安北心中覺得不太對勁。問道,“這曉紅姑娘爲何要罵吳起不是人??”這個問題剛纔聽吳起供述地時候她就想問的,只是一直不得其便。
對這也不是很明白,不過,她老於世故,估計到可能是曉紅生氣吳起爲什麼還不替她贖身,只是這樣一日復一日,但這種估計的事情她是不敢亂說。苦着臉道:“民婦真的不知。可能是吳起上去想和她做那事。她不幹,又喝醉了才亂罵的吧。”
這倒也合乎情理,蘇安北原想問她爲什麼不幹,可這話倒也問不出口,便點點頭,示意她接着說。
繼續說道:“吳起急了,就打了曉紅姑娘,我一看不對勁,就跑進去勸。吳起把我趕了出來,關上了門。我從門縫裡偷看,就看見……就看見……”
“看見什麼啊!吞吞吐吐的!”蘇安北已經意識到她看見什麼了,不過必須問清楚。
“就看見吳起脫了衣服上牀,擰住曉紅姑娘的手壓在她身上要硬來。曉紅一邊哭罵。一邊張嘴巴要用牙咬吳起的手。吳起就大叫着讓我去拿蒙汗散。”
蘇安北問道:“這曉紅姑娘怎麼死活不肯呢,她這吳起未過門的小妾嗎?再說也不是黃花閨女,就算從了吳起又如何?”
“是啊,也不知她這是怎麼了。吳起的話我不敢不聽,急忙跑下樓拿來了蒙汗散,吳起打開房門接過去之後。又將房門閂上了。我又偷偷瞧了一會,見吳起捏着曉紅姑娘的鼻子強行給她灌了藥,又壓着她的手不讓她動彈。最後曉紅姑娘藥性發作,昏睡過去,吳起這才得手。然後吳起穿了衣服就出來,交代我要好好照顧曉紅姑娘,接着就走了。”
蘇安北問:“整個過程你都看見了?”
“是,我都偷偷從門縫裡瞧了。”有些不好意思,又補充說道,“我……我也是擔心曉紅姑娘啊。”
蘇安北心中暗想,曉紅是你梨春樓的花魁,又是吳家未過門的小妾,到時候贖身你就能得一大筆錢,你是擔心這棵搖錢樹出了問題,沒想到最後還是出了問題了。接着問道:“後來你去看曉紅姑娘了嗎?”
“送走吳起之後,我吩咐看大門的查老漢關門,然後就上樓去瞧了曉紅姑娘,見她已經熟睡,這纔將房門掩上回去睡了。”
蘇安北追問道:“你能肯定曉紅姑娘當時睡着了嗎?沒有死嗎?”
“能肯定。”有些詫異地說道:“曉紅姑娘那時候如果已經死了,我怎麼會看不出來呢,因爲她是死在牀下面,又是一地的鮮血,那時候樓子裡的燈籠可都還亮着,要是曉紅姑娘那時候就被殺了,我馬上就會報縣的了。”
這倒也是,自己這問題也太傻了點,蘇安北心想。
現在有作證,證明吳起走的時候,曉紅姑娘還沒死。也就是說吳起沒有殺曉紅。基本上可以排除吳起的犯罪嫌疑了。
蘇安北讓退下,來到房門邊,敲了敲門叫道:“哥,問完了,根據的證詞,這吳起好像不是兇手哦。”
“我已經聽到了。”秦元沒有開門,在屋裡回答道:“我還有些問題沒弄明白,你接着問吧,我在這聽着呢。”
蘇安北問道:“接着問?我問誰啊?”
秦元頭大,怎麼跟木偶一樣,要自己拉着線走啊,便道:“先問那三個姓吳的男的,看看有什麼端倪,再問那兩個姓呂的姑娘。問他們昨晚上五更左右在幹什麼,有誰可以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