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攻入皇宮

夜間熟睡的人反應註定很慢,被驚醒的建奴清醒過來,手忙腳亂地準備戰鬥的時候,曹越所領的明軍已經快速衝到大營附近。

一輪弓箭的齊射過後,軍營外頭的幾名建奴全被射翻在地,曹越和曹傑所領的兩支人馬,幾乎同時衝進位於皇宮兩側的清軍大營。衝入清軍大營後,軍士們以點燃的火把到處放起火來。

東北多森林,木頭產出非常多,如今的盛京城不管是皇宮、民居還是軍營,基本是用木頭建造。不只盛京,其他地方也都是如此,後世時候看到的那些古民居,除了外牆是磚外,其他大部是木頭。盛夏時節,天氣很熱,連續幾個月沒下過大雨的情況下,木頭很乾燥,一點就着。

等到無頭蒼蠅一般的建奴,提着兵器慌亂地衝出來,準備戰鬥的時候,兩座軍營已經成了火海,他們已經沒機會抵抗,想辦法從火海中逃生纔是第一要務了。一些倒黴蛋葬身於火海中,人肉的焦味頓時瀰漫在軍營上空。那些有幸衝出火海的建奴,也很快就被蜂擁而入的大明軍士亂刀砍死。

留守盛京的兩黃旗旗丁,基本都是十四五歲未成年的孩子,或者一些老弱兵丁,戰鬥力遠不能與松山外圍的其他八旗軍相比,遇到如此危急的情況,根本不可能組織起有規模的抵抗。

這是一場一面倒的屠殺,很快大半“童子軍”就被明軍消滅。

看到局勢完全在控,比預想的還要順利,曹越馬上下令,留下兩百騎人馬繼續在軍營附近,斬殺一切漏網之魚,其餘人馬跟着他攻打皇宮。皇宮外圍的威脅已經清除,佔領皇宮是當務之急。

另外一邊的曹傑,見清軍軍營已經完全陷入火海,根本沒有組織的抵抗出現,同樣按原先計劃,讓吳信帶着兩百家丁繼續呆在軍營控制局勢,同時封堵皇宮的西側門,自己帶着剩下的家丁直奔大清門而來。在曹傑帶着三百餘家丁衝到大清門附近的時候,曹越所領的三百餘家丁也到了宮門附近。

城牆上有清軍士卒出現,曹越沉着地下達了火槍射擊的命令,一百餘名軍士在馬上舉起火槍,衝着城頭集中射擊,城牆上的清軍士卒頓時倒下了一片,其餘士卒嚇的趕緊躲到女牆下面。

城牆上沒有箭射下來,曹越命令軍士,將幾個十幾斤的炸藥包堆到大清門下,準備炸開城門。

家丁們動作迅速地把幾個炸藥包疊到城門下,點燃引線。隨着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傳來,木質的城門被炸成無數的碎片,躲在城門洞裡的皇宮護衛被炸倒一片,不死即傷。

這情景不只讓皇宮的守衛目瞪口呆,也讓曹越的家丁部隊軍士們沒料到,乖乖,炸藥的威力真大。不需要搭雲梯攻城,直接炸開城門就破城了,攻城方需要付出的代價就小很多。

大清門被炸開,“大清”的皇宮差不多就成了不設防的城池,曹越沒有任何的猶豫,率手下的家丁部隊迅速衝進皇宮,順着文德坊、武功坊、鳳翔樓、崇政殿一路燒殺而進。

衝進皇宮後,曹越也令軍士,到處放火。這次攻打盛京並不是爲了佔領而來,曹越要做的就是殺戮和破壞,能殺的全都殺光,能燒的都燒掉。

滿清軍隊攻佔的大明城池,基本都是完全被摧毀的,原本生活在遼東土地上的大明百姓,也盡被屠戳。遼東的兩百餘萬漢家百姓,至少一百五十萬人被滿人屠殺。曹越現在要做的,就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讓滿人也嚐嚐家園被毀,家人被殺的痛苦。

很快,皇宮內就到處燃起了大火,盛京城內,到處都是熊熊燃燒的大火,映紅了半天邊。

在曹越和曹傑率近千人馬在皇宮內到處殺人放火的時候,另外那名千總趙亮收羅好剩餘的人馬,與曹越留下的兩百餘騎守衛在殘破的大清門,準備迎擊城內各處及城外駐紮的那部滿清軍隊的攻擊。

盛京皇宮被攻破,盛京城內外的清軍,在派快馬向松山的皇太極求救的同時,肯定會傾全力反擊。皇宮中住着的可是皇帝的嬪妃,還有阿哥格格們,這些兵馬除了拿命相搏外,沒有第二種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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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盛京皇宮內,已經亂成一團。

清寧宮,住着的是皇太極的皇后哲哲。熟睡中哲哲被爆炸聲驚醒,忙起身問身邊服侍的宮女發生了什麼事。宮女自然不知道城內發生什麼,趕緊跑出去找人問詢去。但清寧宮外的太監和宮女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能派人到外面去打聽。

但還沒等打探的人回來稟報,喊殺聲已經傳到宮內,沖天而起的火光映紅了整個天空。只要不笨,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不過誰都不願意相信,會有敵人攻打盛京,並攻破了盛京城。

蒙古已經臣服於大清,朝鮮也被打的很服帖,明軍被圍困在松山和錦州,大明朝廷連救援的人馬都派不出,他們根本不可能派人馬來偷襲盛京。攻打盛京的會是何方人馬呢?哲哲想不出來。

就在哲哲派人到宮外打聽情況,並請留守盛京的代善前來皇宮商議對策的時候,宮內的其他嬪妃,包括永福宮的布木布泰,即歷史上有名的孝莊皇后,麟趾宮貴妃娜木鐘、衍慶宮淑妃巴特瑪等十幾個皇太極的嬪妃都到清寧宮來,除了布木布泰,其他女人都被嚇的花容失色。

因爲是夏天,這些女人原本就穿的少,慌亂之下從睡夢中起身,根本來不及整裝,每個人都是衣衫不整,娜木鐘甚至連睡衣都沒換,鞋子也沒穿就直接跑過來了。皇后哲哲稍好一點,自覺母儀天下的她,心裡即使很驚慌害怕,也努力保持鎮定,起身接見其他女人的時候,衣着還是穿着很整齊的。只不過沒有男人在身邊,哲哲再故作鎮定,心裡的慌亂還是表現在了臉上。

所有女人中,就布木布泰表現還算鎮定,沒有哭喊問詢哲哲,而是低聲問詢宮女太監們發生了什麼事,再安慰姐妹們不要慌亂,有禮親王代善在城裡,一切都不會有事的。

“姑姑,城內可能……真的起亂了,我們要想辦法避免讓動亂牽扯到宮內來,想必禮親王已經在想辦法控制局勢了,”布木布泰走到端坐在上首的哲哲皇后面前,小聲地說道:“有禮親王主持局面,應該不會有事的。可能是城內的歹人,趁大軍南征時候,打家劫舍。”

哲哲是布木布泰的姑姑,布木布泰與姐姐海蘭珠一道,都成了皇太極的嬪妃,與自己的姑姑同侍一個男人。原本她是皇宮中地位僅次於其姑姑哲哲的女人,但其姐海蘭珠及娜木鐘、扎魯特博爾濟吉特氏嫁入皇宮後,她的地位下降了,不過她憑藉與哲哲的良好關係,並沒被皇太極冷落。

因其非常有主見,又會討哲哲的歡心,所以哲哲對她非常倚重,有大事總和她商量。

如今非常時刻,其他女人都亂了方寸,唯有她還保持鎮定。同樣驚慌的哲哲,頓時感覺到了依靠,拉着布木布泰,讓布木布泰幫她出主意。

就在這時候,一名太監驚慌失措地跑進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道:“主子,主子不好了,明軍……明軍攻進來了,明軍……殺進皇宮了!”

“什麼?”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冷氣,竟然是明軍攻城,並且攻破了皇宮的大門,殺進來了。布木布泰同樣被嚇了一大跳,但她還是故作鎮靜,上前一腳把那名報信的太監踢翻在地,怒道:“狗奴才你胡說,明軍全都被皇上圍困在松山和錦州,他們打了大敗仗,怎麼可能打到盛京來?”

“主子,奴才沒有胡說,明軍……明軍真的打進皇宮來了,主子,你們快逃走吧!”那名太監說着,伏在地上大哭,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剛纔被布木布泰踢疼了,身體在不停地痙攣着。

“莊妃,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哪?”其他女人像看救星一樣看着故作鎮靜的布木布泰。

“玉兒,我們要怎麼辦?”哲哲皇后已經維持不了鎮定,站起身拉着布木布泰的手,連聲問道:“我們要怎麼辦?禮親王怎麼還不來,玉兒,我們怎麼辦?”

布木布泰的身體也在不停地顫抖,不過她還是努力維持鎮靜,在用力吸了幾口氣後,斬釘截鐵地說道:“姑姑,皇后,姐妹們,明軍是從大清門殺進來的,現在宮內侍衛正在拼死抵擋,我們就從後門逃出去,只要到了城外軍營中,我們就安全了。讓人傳令禮親王,讓他帶帶人抵擋明軍的攻擊,掩護皇后和諸位阿哥離開。”

正在這時候,雜亂的腳步聲傳來,接着一羣人衝了進來,正是盛京的留守大臣、禮親王代善。因爲情況緊急,衣冠不整的代善帶着一羣護衛衝了進來後,直接衝上前跪伏在地,連聲請求道:“皇后,諸位皇妃,明軍攻破了皇宮,正往這邊殺過來,你們快走,奴才帶人殿後掩護。你們快走!”

聽代善這樣一說,女人們頓時就像炸開了鍋一樣,哭聲喊聲響成一片,幾個女人不顧一切地往外跑,準備收拾東西,逃離皇宮。

代善喝止她們,讓她們不要管東西,逃命要緊也不聽。

這種情況,任何人都沒遇到過,她們做夢都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悲劇。明軍竟然攻進皇宮來,她們這些貴爲大清皇妃的女人,竟然要逃命。慌亂之下,再沒有任何理智可言,全都亂了套。

代善心急如焚,但他也沒辦法,只能一個勁地勸哲哲,讓哲哲不要管任何東西,帶着其他皇妃及在宮內的阿哥、格格們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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