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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寇幾十萬兵鋒指向北京,北京的崇禎皇帝和大臣們當然被嚇個半死,北京城內一片混亂,崇禎皇帝連發數道徵召勤王之師的詔令。南京的曹越,也在一天之內接到了數道要其率軍北上勤王的詔令。
“孫老頭,皇帝陛下終於想到了我們,想到了我們的南京新軍了,我還以爲他老人家把我們忘記了!”曹越拿着崇禎皇帝的勤王詔令,戲謔般對孫傳庭說道:“我真想不明白,爲何萬歲爺不讓我們十幾萬人馬在局勢惡化之前西進,阻止流寇攻陷陝西、河南。”
“我想是這樣吧,”孫傳庭撫着鬍鬚,一副意味深長的樣子說道:“皇帝就是想讓南京新軍在流寇或者建奴攻擊北京的時候,赴北京勤王的,他不想這支人馬開往陝西、河南,不然的話北京有事,南京新軍就沒辦法在最快的時間內北上!”
孫傳庭的話,讓曹越茅塞頓開:“原來如此,萬歲爺他竟然是這樣的打算。只是,孫老頭,你不覺得萬歲爺現在才啓用我們,不是太遲了嗎?南京到北京這麼遠,我們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啊!”
“或許,朝中很多人,包括萬歲爺,都不願意看到你再立下軍功,所以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讓他領軍征戰,”孫傳庭說着,露出了一副苦笑的神色:“過去的一兩年,你立下的戰功太多了,超過了任何一位大明將領,你可是讓萬歲爺很犯難,賞無可賞了。呵呵,你沒想過,你已經到了功高震主,甚至犯了衆怒地步。朝中大臣在你得勝歸來時候當殿指責你,要萬歲爺治你罪的事,相信你不會忘記吧?萬歲爺可能早就想啓用你和你的人馬。但朝中官員阻止了他。”
“孫老頭,你說的還真是挺有道理,可能真的如此,朝中多奸臣啊。害了江山社稷,”曹越苦笑着拍拍頭。看來剛纔所說那些奇怪的事情,只能以這樣的理由來解釋了。朝中都是些什麼人啊,國勢如累卵的時候,竟然還將玩弄權勢放在第一位。君臣都如此。大明不亡纔怪呢。
孫傳庭總曹越苦笑了兩下,再嘆了口氣:“也不要去怪誰了,趕緊點齊兵馬,北上勤王吧,希望我們能搶在流寇打下北京之前,率先趕到京師!”
“孫老頭,我們還是先討論一下怎麼救援北京吧,”曹越指着擺在前面的那個沙盤,對孫傳庭說道:“最新的敵我形勢都擺在上面,流寇勢大。南京距離北京有一千多里路,運河現在又是枯水期,怎麼運兵,怎麼用兵,我們兩個好生合計一下!”
沙盤當然是曹越折騰出來的,來南京以後,孫傳庭已經在曹越身邊見識到了太多的不可思議,已經不覺得驚奇了。也正是在曹越身邊見識到了太多奇蹟,他深深地敬佩這個年輕人那不同尋常的才能,並起了別樣的心思。他覺得和曹越很投緣。兩個人在一起做事很和諧,許多方面可以互補。孫傳庭想過,如果他和曹越主持大明的朝務,大明一定可以重獲新生。
如果有一天真的夢想成真。那即使北方丟了,憑南方的財力,還有曹越手中的軍力,他和曹越兩個人的智慧和能力,也可以重複大明河山。
孫傳庭因爲遇到了太多的挫折,他對崇禎皇帝及朝中那般大臣已經徹底失望。而且他也覺察到曹越有不同尋常的心思,因此也起了異樣的心思。兩個人都覺察到了對方在某一方面的變化,但都挺默契沒去點破。正因爲有默契,因此在接到崇禎皇帝的勤王詔令後,兩人並沒有心急火燎地命令軍隊開拔,往北邊進軍,而是先抱怨一番後,再討論如何安排。
“說的不錯,現在北方是枯水期,運河水位下降的厲害,運兵船不一定能走,所以大軍不可能全部走運河,大部人馬還要從陸路行進!”孫傳庭認可了曹越所說,並馬上說了自己的意見:“南京水師有了一定的規模,船也足夠大,可以這樣安排,一部走海路,速度相對快一點。要不這樣吧,我們兩人分兵,我帶一部人馬走海路,你帶主力人馬走陸路及運河,我們爭取在天津衛會合,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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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越看着沙盤沉思了一會,最終還是點點頭:“這個主意不錯,可以考慮。這樣吧,那就由你率水師一萬人,戰船三十艘,運送兵力兩萬人走海路,我率其餘人馬走陸路和運河,怎麼樣?”
“好!”孫傳庭馬上爽快地答應了。接下來,兩人也就具體的安排,包括行軍路線,軍需供給,戰局出現異常後的善後安排等情況再進行了商量。
末了,曹越很嚴肅地對孫傳庭說道:“孫老頭,我覺得,北京是守不住了,北方已經是一片狼籍,即使沒有戰亂也要幾十年恢復,要守住大明的江山,遷都南京是唯一的選擇。希望萬歲爺能想明白這一點,如果他不願意離開北京,那無論怎麼樣,我們都要帶走某一位皇子,或者太子。”
曹越這話,讓孫傳庭心裡有點震撼,他明白曹越的意思,最終他鄭重地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就這麼定吧,希望萬歲爺能同意遷都南京。最不濟,我們也要帶走太子或者定王!”
孫傳庭口中的定王就是朱慈炯,這小皇子在年初被崇禎皇帝封爲定王。
兩人心照不宣地苦笑了一番後,也就各自離去,去做緊急動員了。
晚上,曹越抽空回到了公主府中。
朱媺娖剛剛在一個月前生產,替曹越生了個兒子,崇禎皇帝知道消息後,送來了賞賜之物,並親自爲曹越的兒子起了名叫曹安國。對這個土的掉渣的名字,曹越有點不太情願接受,但最終不敢拂崇禎皇帝的意,接受了這個賜名。
曹越回到府中的時候,朱媺娖正在爲小兒餵奶。當了母親的朱媺娖,彷彿成熟了很多,眉宇間那點青澀沒有了,代之的是隻有婦人才有的成熟和慈愛。
曹越坐到朱媺娖身邊,看着自己的兒子在吃飽了奶後安然睡去。在雲兒過來,接過小東西放到睡牀上去的時候,曹越小聲對朱媺娖說道:“娖兒,一會我和你說點事。”
“什麼事啊?”現在的朱媺娖,對外面的局勢幾乎全然不知,全部心思都在兒子身上,乍吃曹越這樣說,看自己夫君又是一臉凝重的神色,心裡不禁咯噔了一下:“夫君,發生了什麼事嗎?”
“你父皇有難了,我必須儘快率軍出征,解救你的父皇!”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