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伸手緊抱著他,感動的淚水涌上眼眶。
他說她是他的獨一無二,她的紅色眼瞳讓他感到自豪。
“阿玦。我愛你。”傾城哽咽着告白。
即使知道她對他的愛,已經不是用言語能形容的,卻還是說出口了。
她想,這七年來,她一直都愛着他的吧!
愛恨不單行,一直以來她只是選擇了恨罷了,所以以爲她已經不愛了。
“我知道呢!我也愛你。”葉玦轉身側躺着,指腹輕柔撫着她白皙嫩滑肩膀上的牙齒印。深情地說。
他親口印下的專屬烙印,還在呢。
這個笨蛋,上次肯定是耍小聰明把它隱藏起來,害他以爲認錯人了,而心痛了好久。
“謝謝你,阿玦。”傾城眼淚止不住地流下,再度哽咽着說。
謝謝他這些年一直都對她那麼執着,謝謝再次相遇。他一直都緊抓着自己不放。
低頭看着他的胸前的牙齒印。想起七年前戲劇性的那晚,瞬間破涕爲笑。
那晚,他們一定是瘋了,才會做出那麼幼稚又令人啼笑皆非的事。
“笨蛋,謝什麼?是不是瘋了,又哭又笑的。”葉玦寵溺地笑着,都27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這七年來,她即使再怎麼變,深埋骨髓的性子仍沒有改變多少。
大掌胡亂揉了揉她的頭髮,坐起身。雙手抱起她走下牀,朝浴室走去。
兩人坐在大浴缸內,傾城的背靠着葉玦的燙熱的胸膛。
葉玦微微推開彼此的距離,輕輕撫着她的疤痕。聲音顫抖地問,“背上的傷,怎麼來的?”
雖然這傷疤早已痊癒,可是每每看到,他的心臟就窒息地疼。
這疤痕,雖不在致命處,可傷口那麼大,也肯定要了她半條命吧,無法想象她當初是怎麼戰勝死神的。
傾城聽他的話,笑臉僵住,身體僵直一動不動,一陣該死的自卑感滑過心底,垂下眼眸。
每個女子都希望自己有個白皙美美的背部吧,可以穿自己喜歡的衣服,尤其是夏天的時候。
可是她的背卻猙獰難看,以前從不在意,可是今天被他看到,心底莫名的難受,打心裡不願被他看到。
“怎麼了?我並沒有一絲的嫌棄。只是好心疼,想到你曾經有生命危險,心臟就疼得快死掉,好恨自己沒能在你身邊把你保護好。如果觸到你的痛處,我很抱歉,以後都不問了,別不開心好不好?”
葉玦輕擁着她,着急着解釋,看不到她的表情,這令他有些心慌。
心底有些懊悔,該死的他,早知道不該太心急了,等她願意了,再告訴自己多好。
“只是該死的自卑感作祟。這傷是四年前修羅堂那成名一戰的戰績,在牀上躺了足足一個星期呢。”傾城笑了笑。輕描淡寫陳述,他的話在她心底泛起一大片漣漪。
他總是考慮着她的感受,說不感動是假的。如此執着,溺愛她的男子,這世間就他一個。
還好,她沒有失去他。從今往後,她也要加倍愛他才行呢。
“以後都不許做這麼危險的事了,安分地待在我身邊。”葉玦用霸道的語氣命令,殺手可是九死一生,刀口上舔血的職業,他可不想得心臟病。
修羅堂……聽到這個名字,眉頭不禁擰緊。
“可是——一旦加入組織,終生不得脫離的。”傾城遲疑着說,她知道他想讓她退出殺手界,過着平靜幸福的生活。
再加上這次徹底惹毛了艾伯特,暫時還脫不了組織。
“這事交給我就行了。”葉玦堅定地承諾,他也猜得到她的顧慮。島冬歲血。
雖然讓她徹底脫離組織會很棘手,但他一定做得到,給他點兒時間。
傾城認真思索了一會兒,開口道,“嗯,聽你的。”
先不說她,睿睿也希望有個平靜的成長環境吧,不用整天打打殺殺的。
她記得,睿睿之前和他相處得挺不錯的,應該會喜歡他吧。
“一切交給我就好了。”葉玦見她這麼乖巧,淺笑着承諾。
“那個,阿玦……我決定過些日子把背上的疤痕去了。”傾城沉思幾秒,鄭重地告訴他,自己的決定。
她纔不要他每次看到自己的傷都會心痛,若是看不到,久而久之就忘了。
“你決定,怎樣我都喜歡。”葉玦點點頭回答。
聽着他的回答,眼裡閃爍着狡黠的光芒,激動地說“耶……那樣的話,夏天就美美的裙子了,也可以穿比基尼去海灘了。”
葉玦一聽她的話,晴朗的俊臉瞬間陰沉。一想到他老婆白皙嫩滑的背部背別人看到,就忍不住滿腔怒火。
“還是不要祛除了,這不是你一戰成名的見證嗎?祛了多可惜。”葉玦暗暗恨咬牙,笑容燦爛地哄說。
這心理到底有多扭曲,只有葉少自己知道了。
“可是……。”
“乖。”葉玦打斷她的話,傾身轉過她的臉,用薄脣封住她的嘴,這個霸道的吻帶着濃濃的佔/1/有/2/欲。
過了幾分鐘,彼此氣喘吁吁,他才依依不捨地放開她。
又沉默兩秒,迴歸正題,葉玦嚴肅開口問,“傾城,赫連月的來歷你知道嗎?”
他絕對不相信赫連月只是單純地想追求她而已。
因爲赫連月是修羅堂的內定的掌權人,而傾城四年前一夜之間滅了修羅堂,所以赫連月這個人不得不防。
再加上如今的赫連月已不是普通人,他的真正實力驚人,只是武功上還沒什麼實戰經驗,昨晚纔會打成平手。
若是再過幾年,估計連他都要忌憚他三分。
“修羅堂是赫連氏的,他跟我說過啊。”傾城皺着眉如實回答,說得有些無所謂。
若是赫連月要殺自己的話,之前隨時都有機會,這令人費解。
葉玦忍不住捂住極度受驚的心臟,他遲早會被她嚇死。
這麼嚴重的事,她居然可以說得那麼無所謂,真不知道是該說她粗線條,還是夠膽大不怕死,或者是相信赫連月是‘好人’。
“以後見到他立刻繞道走,聽到沒有?”葉玦咬着牙命令,想起赫連月說是她未婚夫,心底就冒酸泡泡。
該死的臭小子,毛都還沒長齊就想跟他搶老婆,滾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