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某隻洗完臉之後,我再沒力氣做其他的事情,也跟着躺在了牀上。
可被子都被商洛搶走了,所以我還得非常客氣地推了一把,特別可憐地賠了句,“喂,你把被子分我一半行不?”
他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把身子往旁邊挪動了下,很聽話地把被子讓給我些。
受傷休養的商洛,像極了只受傷的小貓咪。
可愛得,就想摸摸。
當然,我心裡這樣想,也在手上付出了行動。把身子朝着他那邊挪了下,然後擡手摸了摸他蓬鬆的頭髮。嗯,軟硬度剛剛好,不但不礙手,而且相當舒服。
我在心裡喜滋滋的。
不過下一刻就尷尬了,因爲商洛睜開了眼睛,且一臉壞笑地盯着我看。“阿嬌,你玩我頭髮,玩得挺高興的嘛。”
“我……我沒有。”我趕忙把手收了,也準備往後挪挪,起碼離他遠些。同時在心裡嘀咕,書上不是說厲鬼修養多則一年半載,少則也要三五日,怎麼他一會會就好了?
果然是盡信書不如無書?
看出我逃跑的意圖,商洛直接伸長了手臂,把我一下撈到了他的懷裡。然後用鼻尖蹭了蹭我的額頭,非常慵懶地問我。“是誰教你,撩撥完人轉身就可以走的?”
呃……
我苦笑地看着商洛,在心裡已經把自己罵了個遍。真是好好的,讓你手賤……現在好了吧,就爲了摸摸頭髮,把自己給賠了……
“我錯了,那個你鬆開我行不行?”他手臂落我肩膀,禁錮得非常有力,別說移動不行,我就是使出渾身力氣掙扎都不好使。
力氣這麼大,他活着的時候練舉重的?!
他玩味看我,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自己乾裂的嘴脣,“我怎麼覺得,你這樣不會長記性呢?你知道錯了固然很好,可錯了就要付出代價。”
“什麼代價?”我欲哭無淚地看他……
“讓我想想。”商洛的臉上,露出抹標誌性地淺笑,表明他現在心裡琢磨的,肯定是一肚子壞水。“這樣好了,你要麼給我一百萬人民幣,要麼就肉償。”
一百萬人民幣?他怎麼不去搶?
不,他就是在搶……
而且,肉償又是什麼鬼?我可以當着他認錯,但他就不能稍微留點臉嗎?
我兩,都捨不得!
某隻偏偏在這時候,還能非常淡定地盯着我看,順帶着淺淺地衝着我笑了笑,卻是握着我的手慢慢地往下滑,從胸膛一路往下,停在了他的小腹上。
我愕然瞪大眼睛,那個……那個……他想做什麼?
大腦一片空白,別說思考,那就跟一團漿糊,一模一樣!
偏偏他還能循循善誘地在我耳邊說話,“阿嬌我是知道的,你嘛定然會非常心疼錢,肯定捨不得一百萬,那就只能……”
他的聲音,軟軟糯糯,氣息一半吐着,一半含在嘴裡,語氣越說越曖昧!
確切地說,我們躺在一張牀上,用一張被子,身子又貼得那麼近,還要說那樣的臺詞……
簡直了!
我覺得那牀被子就是遮羞布,如果拉開的話,底下肯定少兒不宜。
唯一千恩萬謝的是,他的手沒有繼續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