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有結界保護,普通的鬼魂是沒辦法進來的。
我來不及多想,立刻拿了些黃符和定屍針,深吸一口氣,做足了心理準備後,猛的將門打開。
然而門外面的走廊上空無一人,看不見肖莉的半個影子。
她又走了?
我驚訝的朝外面看着。
叩叩叩。
旁邊傳來了敲門聲。
九嬰和我一起走出房間,朝隔壁望去。
肖莉站在凌北的房門前,不停的敲擊着。
“開門啊,王萌萌,你快點出來……”
看來她剛纔趴在貓眼外,是在尋找凌北的房間。
都說夢遊的人不能叫醒,可肖莉並不是普通的夢遊,也不知道叫醒她會不會出事。
叩叩叩。
“王萌萌,快點滾出來!”
肖莉敲門的動作越來越快,說話的音調也越來越高。
“九嬰,攔住她。”
“是,冥王妃。”九嬰立刻上前。
可是在她還沒有靠近肖莉的時候,就有一股詭異而熟悉的陰氣朝九嬰襲去。
爲什麼在肖莉的身上,會有閻霜遺的力量?!
難道閻霜遺不僅可以提供力量給鬼魂,連人類都操控?
“白芸初學姐,你怎麼出來了?我只是過來找王萌萌這個賤女人而已,你別攔着我,否則,我連你一塊殺掉。”
肖莉的身體是對着房門的,可她的脖子卻九十度旋轉,朝我這裡看過來!
雙眼果然通紅一片,沒有黑白眼球!
“那你就試試看!”
我默唸咒語,捏住黃符朝她那裡打去。
可是當黃符貼在她額頭的時候,一點效果都沒有!
肖莉直接伸出手,將黃符撕掉了!
黃符是可以定住殭屍,行屍,或者傷害鬼魂的。
既然肖莉能安然無恙的用手拿黃符,說明她還是個人,沒有殭屍化。
凌北的門被打開,光線照了出來。
“怎麼回事?外面這麼吵?”凌北穿着一身睡衣,略帶睏倦的走出來。
當他看到我和肖莉對峙的模樣,瞬間清醒過來。
“她想殺掉王萌萌!”
我來不及和凌北多解釋,急切的提醒他。
就在這個時候,王萌萌從凌北的身後冒了出來,揉着迷糊的眼睛,一臉茫然的朝我們這裡看來。
“怎麼——”
她的話還沒說完,瞳孔就猛的收縮,隨後兩眼一翻,被嚇暈了過去。
凌北立刻伸出手,在她倒下之前將她抱起來。
“我把她送進臥室休息再出來。”
他轉身就朝裡面跑去。
“王萌萌!”
肖莉發出尖銳的叫聲,將注意力從我身上轉移,所有的攻擊力都朝凌北那裡襲去。
“凌北,危險!”
我大喊一聲提醒他。
凌北的反應很快,下意識的朝旁邊躲去,避開了肖莉的攻擊。
我的房間有凌北的道法和閻玄夜的陰氣雙重結界保護,所以肖莉很難進去,可是凌北這裡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的結界力量,肖莉有閻霜遺的力量支撐,輕而易舉就突破了結界衝進去。
“該死!她的力量居然會這麼強大!”
凌北懷裡抱着王萌萌,騰不出雙手,只能狼狽的東躲西藏,避開肖莉的攻擊。
既然黃符沒有,現在只能試試定屍針了。
我快速將幾枚定屍針夾在指縫中,在肖莉注意力都在凌北他們身上的時候,猛的跳到她的背後,找準機會準確無誤的定在她後背的幾個關鍵穴位上。
肖莉的動作變得異常緩慢。
我和凌北稍微鬆了口氣。
“冥王妃!我進不去,閻霜遺的力量將這裡封起來了!”九嬰着急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她伏在門口,面前就像有一面透明的牆壁似的。
我剛準備過去查看情況的時候,肖莉卻爆發出更加強大的怨氣,將後背的定屍針全部彈掉了。
“王萌萌!我要殺了你!你這個叛徒!該死的女人!”
她再一次快速朝凌北那裡襲去。
“凌北,你抱着王萌萌進臥室!我來對付她!”
“你先撐着。”凌北低頭看了眼懷裡的暈厥過去的王萌萌,咬了咬牙立刻朝臥室跑去。
“站住!別跑!”
肖莉想要追過去,我立刻攔在她的面前。
客廳被弄的亂七八糟,不過幸虧有這些傢俱的阻礙,限制了肖莉的行動。
凌北很快就將臥室的門關上,衝出來和我並肩作戰。
“道具對她沒用,有繩子嗎?”
我壓低聲音問凌北。
對付肖莉的這段時間,總算知道要怎麼對付她了。
只需要把她當作發瘋的普通人就行。
“有。”
“我吸引她的注意,你找機會把她綁起來。”
“行。”
我們倆達成一致的意見後,分別朝不同的方向跑去。
肖莉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快速朝我襲來。
凌北已經找到了繩子,可是我和肖莉在不停的晃動,讓他很難找準機會捆住肖莉。
我快速想了一下,決定和她正面對抗。
當我抓住她的手腕,強行讓她停下來的時候,立刻對凌北示意:“快!”
凌北從後面用繩子將肖莉綁住。
肖莉發現自己跑不掉,結果惱羞成怒,張大嘴巴,低頭一口咬在的我肩膀上。
“嘶——”
我倒吸一口冷氣,疼的頭皮發麻。
“芸初!”凌北將肖莉五花大綁後,急忙擔心的跑到我旁邊,用力掰開肖莉的嘴巴。
“疼疼疼……”
我疼的眼淚都快掉出來,被腰的肩膀稍微動一下都疼的不行。
“別動,我看看有沒有屍毒鬼氣。”
凌北皺起眉頭,一臉嚴肅的將我肩膀處的睡衣撕開。
白皙的肩膀上那裡滲透鮮紅的血,兩排牙印下的肉直接陷進去了,再深一點,恐怕骨頭都能露出來。
“她屬狗的嗎?咬人這麼狠。”
我疼的齜牙咧嘴的抱怨。
凌北稍微放鬆下來,沒好氣的對我說道:“你就笑吧,幸虧沒有屍毒。過來,我幫你處理下。”
他拉着我去了另外一個房間,把無法動彈的肖莉丟在這。
凌北拿出醫療箱,從裡面翻出瓶瓶罐罐的東西。
“別動,會有點疼,忍一下。”
我老實的坐在他面前,要緊嘴脣,最好了心理準備。
冰涼的藥物塗在傷口處,直接疼的我了個哆嗦。
凌北的動作略微一滯,眼底閃過一絲心疼,之後更加小心翼翼的用棉籤塗抹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