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無法想象,我一個女的,被另一個女的像麻袋一樣被扛在肩膀上,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我稍微主意了下她經過的地方。
穿過倉庫之後,從小門出去,有一個很狹小的巷子。
繼續走下去之後,四周的環境越來越空曠,也越來越偏僻。
後來她扛着我,進入了後山的林子裡。
那裡有一個破舊,但看起來挺大的房子。
吱呀——
老闆娘推開門,扛着我朝裡面走去。
一股黴味撲鼻而來,光線非常昏暗。
我看不見這房子前面的模樣,她經過哪裡,我才能看到哪裡。
噠、噠、噠……
她踩着木質樓梯,帶我去了二樓。
走廊的旁邊是緊挨着的房間,而且挺多的,裡面似乎還有動靜。
我還沒來得及打量清楚周圍的環境,老闆娘就推開其中一間房,把我丟在地上,將兩條一條很長的鐵鏈栓在我兩個腳踝處。
之後,她便把我身上的繩子解掉,嘴巴上的封條也給撕了。
“白芸初,你就在這裡待着吧。明天晚上,我會來給你送飯。還有,你大喊大叫是沒用的,不會有人來救你,並且,我還會把你的嗓子給毀掉,懂嗎?”
老闆娘雙眼空洞,面無表情的說道。
目前看來,她並不想傷害我,只是想把我困在這裡。
“知道了。”我假裝害怕的點頭,然後又和她求饒,“能不能把我放出去?你想對我做什麼?”
“不想死,就別問那麼多。”
老闆娘說完這句話後便離開了,將房門從外面鎖上。
等她的腳步聲逐漸遠去後,我這才鬆了口氣,藉着微弱的月光打量這個房間。
沒什麼太多的東西,只有一張牀和一張桌子,然後還有一個衛生間。
吃的東西都放在桌上,還有一個水瓶。
我在房間裡溜達一圈,發現腳鏈正好夠在房間裡自由活動。
嘗試了好幾都沒能把這鐵鏈解開,而我被老闆娘扛過來,什麼利器都沒帶,除了……脖子上的玉佩。
“閻玄夜?你在嗎?快出來。”
我對着玉佩叫他名字。
沒反應,繼續叫。
“夜生?老公?你在忙嗎?”
“再不出來,你老婆就被壞人抓走了。”
“閻玄夜?你要變光棍了喂。”
我對着玉佩叫半天,毫無反應。
搞什麼嘛,地府有那麼多事要忙嗎?連老婆都不管了?
我有些憋屈的坐在牀上,不高興的用手戳着玉佩。
“連自己的夫君出現都沒察覺到,你真的是我娶過門的夫人嗎?”
閻玄夜那磁性好聽的聲音,忽然從窗戶那裡傳來,語氣中隱藏笑意。
我驚喜的朝那看去,發現他那挺直頎長的身影,正慵懶的靠坐在窗框上,似笑非笑的朝我望着。
“來了怎麼也不說聲呀。”我嘴角忍不住笑意的上揚,快速朝他走過去。
“在等你什麼時候發現我。”
“我被關在這裡了,幫我把鐵鏈解開吧。”我挽着他的胳膊,有那麼一點點撒嬌的口吻。
說起來,我向來都是以女漢子自稱,大概也只有在他面前,纔會自然而然的變成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