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天大亮的時候才醒的,大帥府的下人並沒有打擾我睡覺,甚至連個叫醒我用早膳的人都沒有,迷迷糊糊的站了起來,想着一心還在昏迷趕緊跌跌撞撞的尋了過去。
“下次再一聲不吭的自己玩失蹤,你試試看。”
站在門外,程斌的呵叱聲就像電視劇裡演的霸道總裁,我滿眼桃心的打算繼續聽點牆角,把拉着看了一會兒,才發現,原來程斌穿軍裝的側顏真的好帥,好攻…嘿嘿。
“傻笑什麼呢?”
就在我沉浸在腐女看人基的幻想之中時,頭頂上那個惡魔一般魂飛不散的聲音再次響起。
“啊!你…寒掌櫃。”
我強忍着心頭的怒意,這個人是惡鬼嗎陰魂不散的,怎麼哪裡都有他,太破壞氣氛了。
“你們?”
屋內聽見動靜的程斌黑着張臉走了出來,伸手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寒冥晨,那感情像極了在看倆偷情的二貨。
“那…那個程斌少爺,我是來看看一心道長的。”我趕緊打着馬虎搪塞着,回頭看見某人嘴角帶笑的一臉欠扁,好像根本沒他啥事一樣。
“你來幹什麼?看我笑話嗎?”
一看見寒冥晨進屋,一心立馬就炸毛了,不安分的蹦達着,眼瞅着就要從牀上跳下來。
“你給我老實點!”立馬把一心摁在牀上,程斌的臉色有些難看。“寒掌櫃是我請來的。”
我和一心相對一望,張了張嘴,都是一臉的隱忍。
找他來幹嘛,準沒好事。
“寒掌櫃,你看這?”程斌不搭理一心的小脾氣,伸手將一心摁在牀上,輕輕掀起了他的長衫。
我去!什麼情況?能避諱一下嗎?老子現在是純女人!
估計程斌也是太過擔心一心,一時也沒有拘泥那些細節,可我卻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揉鼻子,算了人家程斌都不在意我在意啥,不就是讓活屍咬了屁股嘛。
“放開我!程斌你混蛋!”我們還沒覺得怎麼着呢,倒是被程斌壓在身下的一心不樂意了,一個勁的折騰着就像被強搶的小媳婦。
“別鬧,讓寒掌櫃看看,我這沒有能救你的藥。”程斌還算好脾氣的用力壓了一下一心的腦袋,眉頭始終皺着的他眼中滿是擔憂。
“你放開我,混蛋…我就是死了也不讓這傢伙救!”一心那喊叫聲真是撕心裂肺,一臉的寧死不屈。
一旁站着的寒冥晨嘴角一揚邪惡的笑了笑,側目看了我一眼面上開始漸漸不悅。“你看的很帶勁啊…”
嚇得渾身一哆嗦的我趕緊想要逃離,但是來不及了,已經逃不出魔爪了。 wωω¸ ttκan¸ ¢o
“我就是看看這活屍咬了和死屍咬了有什麼區別。”我趕緊的解釋着,可寒冥晨根本不聽,直接用他那雙大手將我的眼睛捂了上去。
“程斌你混蛋!”
這纔想起我來的一心羞得臉跟猴子屁股一樣,讓你個大老爺們看就看了都一樣,讓人家小姑娘看見了還能見人嗎?
程斌沒有搭理一心,伸手將他的衣衫放了下來,擔憂的看着寒冥晨。
這才肯鬆開我的傢伙,緩緩的搖了搖頭,那一臉的沒救了。
“寒掌櫃!”
程斌似乎開始着急了,也不知道寒冥晨這搖頭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皮糙肉厚,
死不了,但若是不及時上藥,就只能…”
聽見寒冥晨說的前半句我和程斌都是鬆了口氣,想來一心這樣的也是死不了的,可他這賣着關子的後半句是幾個意思?只能幹啥?
“只能如何?”
最討厭這種說話說一半的。
“割掉。”
額…這個屁屁要是被割掉了得是多悲催。
“你少在這嚇唬老子,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是來笑話我的!”
瞬間趴不住的一心立馬就炸毛了,那憋的彤紅的小臉都快發黑了。
我有些於心不忍的憋着笑意,按理說被活屍咬了就應該和動物差不多,在現代的話打個破傷風狂犬疫苗的就行了,沒有那麼麻煩吧…
民國這時候應該沒有破傷風狂犬疫苗吧?
“看來一心道長還很精神啊,以他這靈血的體質再活個七八天應該不成問題。”
寒冥晨繼續調侃着一心,嘴角始終保持微微上揚,一臉的欠揍,那得意的樣子別說一心了,就是我都快忍不了了。
深吸了口氣看了看一旁一直沉默的程斌,不是我腐女看人基啊,他對一心的關心那絕對超過他那成鬼的親媽了。
“那…藥去哪取?”
“何家!”
何家?明知道一心就是在那被咬的,怎麼還能去何家拿?難道這個時候還沒有引進西藥嗎?青黴素啥的…
“不行!”
一心終於還是忍不住的從牀上蹦了起來,那死老頭知道他被咬了肯定會坐地要價等着他死呢。
“少帥,何家來人了。”
就在程斌想反駁的時候,前來稟報的大漢低聲說着。
我一看那大漢,這不就是之前跟我八卦帥府消息的那個男子嗎,看現在穿的軍裝和之前有所不同,應該是升官了吧。
本來想打招呼卻突然想起現在的身份,趕緊把手收了回來,我現在可是可兒。
看那大漢看程斌的時候一臉的尷尬,估計是在日夜追悔當初說大帥府八卦的時候吧。
“來的是誰?”
一聽何家來人了,程斌和一心立馬警惕起來,但想着何家老爺子也應該還不敢這麼囂張,明目張膽來帥府殺人?
“是何家小少爺。”
何恆軒?一聽是恆軒我接着渾身一個激靈,他沒事了?擡腿想要出去的我卻被某人一把又拽了回去。
“你幹嘛?”
我伸手拍開那隻魔爪,這人什麼毛病!
“這麼着急?”
程斌無語的看了我們兩個人一眼,轉身狠狠瞪了下一心。
“蕭副官給我把他看住了,敢下這張牀直接開槍斃了!”
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怒氣,伸手指了指一心,快步就走開了。
“啊?”
被提升副官的大漢一臉的蒙逼,哈?直接斃了,好啊…
“程斌你混蛋,等老子恢復過來…哎呦!”
前廳正堂,換了一身水藍色衣衫的恆軒看上去氣了好了很多,溫文儒雅的表情和笑意總是讓人無端着迷,突然有些心疼他的遭遇,明明那麼善良的人卻偏偏要在身上加上那麼重的擔子。
“恆軒,身體可好些了?”
程斌還算客氣的寒暄了一下,畢竟何府的事情與他無關,換個角度
他也是受害者之一。
“好多了,謝兄長關心。”
恆軒淡淡一笑,面上竟微微有了些紅潤。
“不知恆軒今日來是何用意?”程斌倒是直接把話給挑明瞭說,雖說恆軒與何家那些事情無關,可畢竟他也是何家人,這次在陰司的幫助下還魂,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是來帶家妻回府的。”
恆軒依舊笑得溫和,伸手指了指我的方向,眼中帶着淺淺的笑意。
雖說他的溫柔總是給人很安全的感覺,可聽到要帶我回府後我還是嚇得差點自個兒把自個兒絆倒,那麼可怕的地方,我纔不要回去。
“可兒,別怕,有我在,不會有人傷害你的。”恆軒衝我擺了擺手,他的聲音就像有魔力一樣吸引着我向他走去,果真這具身體對何恆軒的溫柔完全沒有一絲的抵抗力。
“是嗎?她可是差點死在你爺爺手上。”
寒冥晨及時將我拉了回去,很霸道的挑了挑眉角那樣子明顯在挑釁。
“這位就是冥器坊的寒掌櫃吧?我不知道可兒與你做了什麼交易,但她現在是我的妻子,這東西還給你,我的夫人我自會保護。”
沒了病態的何恆軒簡直帥氣的不輸現代,起身緩緩走到我身邊,一把扯下脖子上的噬魂墜,眼中的神情不容反駁。
我有些尷尬的看了看左右的兩個人,如果他們現在要掙的人都是我,那我一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只可惜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的女人不是我…
“我跟你回去…”
眼底一沉的擡頭看了看何恆軒,畢竟這是可兒的身體,回到何恆軒身邊應該也是可兒所希望的吧。
“好。”何恆軒低聲應着,眼底淺淺浮起一抹笑意。
既然寒冥晨愛的人不是我,那待在他身邊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徒添煩惱罷了。
“你確定?”
寒冥晨並沒有接過何恆軒手中的噬魂墜,反倒是質疑的問了我一聲,本身就有些猶豫的我被他那麼一問瞬間就麻爪了,何府確實是一個危險之地。
見我沒有說話,寒冥晨直接跨步走到何恆軒身邊,頭一次感覺兩人同框的我似乎看到了噼裡啪啦的煙火氣息。
“我已經答應可兒了,自然不會食言。”
寒冥晨話語冰冷,轉身負手離開,臨行前停駐看了眼程斌。
喂!這人幾個意思?就這麼走了?你倒是再留我一下啊!
結果某人很高冷的頭都沒回,而我也開始爲自己的衝動後悔了。
“兄長,可兒多虧你照拂,我們就不叨擾了。”何恆軒客氣的拱了拱手,側身看那了看我,眼中似乎總是無限溫柔。
“恆軒,有些話做兄長的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勸勸何爺爺,莫要繼續做傷天害理的事情。”程斌說這句話的時候眼中有些怒意,可隨即搖了搖頭似乎各種無奈,何家、大帥府還有崔家向來交好,那傀魅既然要向三家索仇,自然三家當年都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好…”聽見程斌的話,恆軒的身子不經意間微微一顫,垂了垂眼瞼拉起我的手快步想要離開。
“我需要何家的一味藥,還請恆軒給爲兄行個方便。”程斌在恆軒離開之前說了出來,雖然不確定何恆軒能不能拿到,但有希望總還是要試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