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少女突然之間的熱情,林劫有些不自然了起來,如果是一個男的這麼不要臉的跟上來,他早就一巴掌扇了過去,不過她是一個女生……還是要溫柔點的。
“麒麟?”
林劫眉頭一皺,這不是神獸的名字嗎?如果用於男生的名字還好,但放在女生身上就顯得陽剛了不少。
“別想歪了,是綺麗的綺,菱花的菱。”似乎知道林劫的所想,綺菱笑着解釋道。
因爲有挺多人都把她名字搞錯,所以她自然猜得出林劫想到了什麼。
林劫一臉茫然的擡起頭想着這兩個字,這兩個字不常見,所以一時間他有點懵。
“文盲!”
看到他一臉茫然思考着的樣子,綺菱不由的莞爾一笑。
見到綺菱竟然在質疑他的智商,林劫頓時眉頭一挑,“誒,你可別亂說啊,那兩個字我早知道了!”
綺菱只是彎眼一笑,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爭辯什麼,晃了晃孤零零依舊懸浮在空中的手,柳眉微微蹙起,一臉好奇的問道:“你叫什麼啊?”
注意到綺菱孤零零的纖手,林劫意識到了自己的不禮貌,原本剛剛想握來着,然後被她打斷了,之後就忘了,導致她的手一直都尷尬的置於半空中。
林劫伸出手握了上去,頓了片刻後,回答道:“我叫……魏土。”
既然他要去巫國所管轄的領地,自然就不可能將自己真實名字告訴別人,畢竟他與巫國結仇,這名字太張揚。
而且他也不知道眼前這少女究竟是何居心,所以他想到以前在赤靈山脈時他所用的名字,順口就報了出來。
“魏土?”
“噗!”
綺菱啞然失笑,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林劫,“你這名字不免也太土了吧?”
“呵呵~”
看着不停譏笑的少女,林劫一臉黑線,早知道就想一個正經點的名字了,不過現在他既然已經說出了口,自然就不能改了。
“沒什麼事的話,我還要趕路呢!”
說完,林劫就繞過還在嬌笑着的少女走了過去。
見到林劫欲走,綺菱停下了嬌笑,嘴角仍然噙着淺淺的笑意,急忙跟了上去,“誒,魏土,等等我呀,不是說好了一起走的嘛!”
林劫頭也沒回,揹着綺菱聳了聳肩,“我可沒答應你!”
“誒!你怎麼這樣子?”林劫的回答她顯然不滿意,玉足微微有些氣憤的跺了跺地。
看着林劫漸漸離去的背影,她眸子裡依舊透露着一絲興致,她還是第一次被人這般無視,她突然一笑,“外面還挺好玩的,人也比較有個性,有趣。”
隨後,綺菱便邁着輕快的步伐跟了上去。
……
“你爸也姓魏嗎?”
“這名字你媽起的還是你爸起的?”
“你想過換個名字嗎?”
綺菱一路過來一直喋喋不休,弄得林劫有些不勝其煩,他甚至覺得如果一直聽這婆娘的叨叨聲,或許夜晚即便有原獸的吼聲他也能睡得着覺了。
雖然他一直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但是綺菱也沒有介意,不斷的提出新的問題。
“你是一個人去木鼓山的嗎?”
這次的木鼓遺址可是一個大遺址,進去的基本上全是以勢力爲組織進去的,但眼前的這個少年顯然並不屬於這個行列,所以她有些奇怪。
林劫皺着眉頭看了一旁的綺菱一眼,撇了撇嘴:“現在不是了。”
“嘻嘻,也是!”綺菱輕輕一笑,也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追問下去。
“你也準備進入木鼓山?”林劫突然問道。
他感覺這個綺菱身份不簡單,但是周圍他也沒感知到有人的樣子,她看起來好像就是隻身一人,這他就有些奇怪了。
正如綺菱看他一般,這是整個北界各大勢力的爭奪,她一個小輩別說進都進不去,進去也不是找死嘛?難道她和自己一樣有着一位超級強者在身上?
隨後他立馬搖了搖頭,這種可能性應該極小!
“當然啊!這可是原宿強者留下的遺址,裡面好玩沒見過的東西肯定特別多,也給自己開開眼界嘛。”
綺菱很快的便點了點頭,眼中充斥着期待,彷彿這一次極爲危險的行程在她眼中跟玩一樣。
看着她一臉期待的天真樣子,林劫也是無語,看樣子她好像過於天真了吧!
不過他由此也確定了她就是和某個勢力前來的,既然她知道關於木鼓遺址的消息,想必身份不簡單,而且她人應該不傻,如此確定能在巫國眼下進入,那她背後的勢力肯定也獲得了巫國的肯定,或許她只是暫時和自己的人走失了。
“你知道你剛剛過來的那個斷層是怎麼形成的麼?”聊到原宿強者,綺菱突然提起了許多興致。
林劫眉頭一挑,先前他看那斷層的時候就感覺不像是自然形成的,當時他也沒有往下細想,現在看着綺菱另有蹊蹺的表情,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輕聲問道:“難道是原宿強者造成的?”
“沒想到你還挺聰明的嘛。”綺菱一愣,顯然沒有想到林劫能猜出來,隨後接着笑道:“聽說這是許久前血宗的一位原宿強者和另外一名神秘強者交手留下的痕跡,聽說那一戰十分的激烈,不過最後以血宗強者慘敗而收場。”
血宗?!
林劫一驚,他沒想到能在這裡聽到關於曾經北界霸主血宗的事。
而且他也剛知道血宗也有原宿強者,不過這也正常,畢竟血宗稱霸北界沒有原宿強者可有些鎮不住場面。
不過即便血宗有,肯定也不多,不然北界不可能在血宗覆滅後這麼久都沒有出現一個原宿強者,所以他估計,那名血宗的強者應該是血宗宗主要麼就是副宗主司徒鑑了。
不過結合到玉清說的,當時血宗內部不和,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司徒鑑和血宗宗主發生了戰鬥?
雖然這解釋極爲合理,但是據綺菱的說法好像就不對,如果真如他猜測那樣,那她爲什麼還分血宗強者和神秘人?
綺菱突然歪頭看向林劫,笑嘻嘻的看着若有所思的他,柳眉輕蹙,“你也知道血宗?”
“嗯,知道一點。”林劫回過神來,對綺菱點了點頭,這他倒是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隨後他接着問道:“你說的那個神秘人你知道是誰嗎?”
“不知道才說是神秘人的嘛!”綺菱攤了攤手道。
聞言,林劫拱了拱鼻子,他感覺自己好像問了一句廢話。
“你好像對血宗的事挺關心的嘛?”綺菱盯着林劫的眸子愈發的聚神。
“好奇而已。”林劫隨口回道。
“是麼?”綺菱將眼光收了回來,隨後自顧自的說道:“原宿強者的實力也太強了,不過那個神秘人也超強,竟然能打敗血宗的高手。你說,要是當時血宗還在,以血宗的力量斗的過那個神秘人嗎?”
原本林劫沒有仔細聽綺菱的話,而是自己在琢磨一些事情,但依稀捕捉到的幾個字卻讓他身軀巨震。
那個時候血宗已經覆滅了?!那這麼說那血宗的強者只能是還存活下來的司徒鑑了!
然而他在對戰這個神秘人慘敗,甚至還重傷,所以被牧止尋見,並建立起塞班爾監獄用來關押他,並從他手上得到了修煉融血訣的方法,從而實力暴漲!
林劫逐漸推理出來事情的經過。
不過雖然解決了一個疑問,但他又多了一個更大的疑問。
那個神秘強者又是誰?司徒鑑既然是原宿強者,那麼在這北界之中應該沒有敵手了吧?但他卻敗了,而且還是慘敗?
“哈~你走進狗頭蟒的領地了。”
在林劫陷入沉思時,愣愣打了一個哈欠,聲音慵懶,顯然是剛剛睡醒。
林劫一愣,身形一頓,急忙將心緒都收了回來,感知力釋放而出,佈滿了周圍的環境,隨後臉色一凝,向自己的右上方看去。
然而就在他目光看去的同時,一隻面色猙獰的狗頭突然從樹枝上竄了出來,滴着粘稠唾液的獠牙向着正處於他右側的綺菱咬去。
“小心!”
注意到狗頭蟒的目標是綺菱,林劫急忙大喊。
雖然他嫌她煩,但是還沒有到希望她死的地步,狗頭蟒雖然是一階原獸,但是速度極快,而且咬合力巨大,極其兇殘,如果沒有任何防禦措施的話,恐怕一瞬間整個人頭都能給你咬下來!
然而就在林劫準備反手將綺菱推開之時,她的身影儼然已經消失不見,這樣一來,狗頭蟒的攻擊目標就變成了他……
林劫頓時眉頭一皺,也來不及多想,體內的原力飛速的循轉起來。
“湮崩!”
左腿立地,右膝猛地暴起,避開了狗頭蟒的獠牙,對準它的下顎狠狠轟了上去。
由於下顎傳來的巨力,狗頭蟒巨嘴猛地閉攏起來,鋒利的獠牙去勢不止直接將頭顱刺穿,但是由於慣性,狗頭蟒巨大的身子依舊衝向林劫。
見狀,林劫一掌拍在狗頭蟒的身體上,它向前衝的勁頓時便傾瀉到了地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