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的凌晨特別的冷,語楓硬是讓我穿了件羽絨服纔出發,還沒下雪呢,就把我裹成這這樣,那下雪了咋辦?
突然感覺,安靜的坐在副駕駛看着他開車,也是一種幸福。來到海邊,天邊剛剛泛出點光亮。在沙灘下坐下,海風吹拂着微亮的天空下看不清顏色的海水,波瀾泛起,浪花朵朵,第一次來海邊,看着一望無際的海,儘管還看不清顏色,但是真的很美!
“冷嗎?”語楓把我的手握在他手裡暖着。
“你把我裹成這樣你說還冷嗎?”我笑笑道。
語楓解下他的風衣的扣子,然後扯開兩邊的衣襟,對我說:“來!”
“啊!?”這什麼意思?
語楓輕輕拉了一下把我拉向他的懷抱,然後就緊緊把我抱着,“這樣就不會冷了!”
他笑了,我也笑了。就這樣靜靜靠在他懷裡,沒有話語,直到海的天辦翻出紅暈的光。
“語楓,太陽就快要出來了,這次天氣預報沒有忽悠人。”我興奮的叫道。
“是啊!初升的紅日和落日晚霞往往是最美的。”
眼前的海在紅日的豔照下逐漸清晰,無邊的海水盪漾着紅暈的光,美德讓人心醉。
“語楓,謝謝你,謝謝你來帶我來看海,真的很高興!第一次看海是與你。”
“傻瓜,以後你想來我天天都可以陪你。如果你喜歡,我們就在海邊建個小木屋,再在陽臺上種些你喜歡的花呀草呀,工作學習忙累了,想看海了,我們就來這住上幾天,好好放鬆一下!”
好啊!我真的好想應"好啊!”,可是話到嘴邊怎麼也說不出,我真的好想,好想,但這近在眼前的幸福卻又太遙遠,太遙遠,就如遠處紅日一般,可望而不可及。
“我喜歡!”艱難的說出這算回答又不算回答的回答。
紅日漸漸脫離海水,掛向天邊,蔚藍蔚藍的大海盡收眼底,暖暖的陽光照着,“語楓,我想睡了!”
“睡吧!我在這呢!”
就這樣,我在語楓的懷裡一睡睡到晌午,而且是被一首《聽海》的歌曲喚醒的。
“聽海哭的聲音
這片海未免也太多情
悲泣到天明
寫封信給我就當最後約定
請問你再離開我的時候是怎麼的心情”
睜開眼,沙灘上三三兩兩有幾個遊人了,不知誰的手機一遍一遍的放着《聽海》的歌曲,傷感的何止唱歌的人和放歌的人,還有我這個聽歌的人,我走了,留給語楓會是什麼,這一片海又會給他怎樣的心情?
整整一個下午,我們都開着車去尋楓林,停停走走,與他在一起的每一秒我都視若生命。
洗漱後語楓還客廳,”怎麼樣?累不累?”
“不累!我還沒玩夠,明天你帶我去哪?”
“暫時不說,明天你就知道了。”
“還裝神秘,沒勁!我現在還不累,我們出去走走吧!散散步!”
“奉陪到底!”
在每日必走的楓林道上,與語楓手牽着手走着,這一份幸福都讓我有些迷醉,月的幾抹殘輝透過楓樹的樹枝照在路上,頗有“明月鬆間照”“月照花林皆似霰”之感。
“語楓,我其實很沒用的,爲什麼要喜歡我?你不應該爲了我放棄那麼多的,你的夢想,你的未來,我真的擔心你的全部美好都會被我扼殺掉。”
“那你爲什麼要喜歡我?你什麼樣的理由我就是什麼理由?還有,我沒有因你放棄,而是因爲你追求,你就是我夢想與未來的曙光,所以,你不要因爲這些產生罪惡感,你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我們會幸福的,我們會好好的爲自己活一回。”語楓的眼神堅定而自信,不想讓他試着放下我,看着他那眼神,我就不知如何反駁了。
“語楓,答應我,你一定要快樂,也一定要幸福,不管未來遇到什麼,我都希望看到你開心的活着,勇敢的面對,答應我,好嗎?”哪怕在天涯海角,你的快樂就是我最大的幸福,雖不能共承風雨,但我的心卻永遠跟隨你在一起,永遠,永遠......
“你這丫頭,今天說話怎麼怪怪的,好!我答應你,只要你在我身邊,只要你快樂。”額頭傳來清涼之感,反應過來他的脣已離開,爲什麼是我在你身邊?我不在身邊你也要啊,而且一定要!可我怎麼也不敢說出口。
翌日清晨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看着一路的風景,很陌生的路線,
“彆着急,快到了。”
下了車,看到眼前大片如家鄉狗尾草般的植物,我驚呆了。“好美啊!這是哪兒?這是什麼?”好一片綠的海洋,何況在這冬日裡,太震撼了。
“你可以以爲它是狗尾草的化身,我也是無意間得知的,就買了幾包種子,它是一種求生欲很高的植物,而且四季常青。”
“這是你種下的?”
“別顧着問了,往前面走吧,驚喜還在後頭。”語楓牽着我就往前頭走,在一座古色古香的房子聽了下來,那強勁有力的“溪語閣”匾牌讓我不由的用雙手封住自己嘴,害怕自己忍不住哭出來,記憶之門也一下子拉開......
家鄉山坡的楓葉林裡
“語楓哥,你希望你將來的房子是什麼樣的?”
“你呢?你希望你將來的房子是什麼樣的?”語楓不答反問道。
“我嘛!我不喜歡豪華別墅,我只想要一間像電視裡一樣的木磚合成的房子,房子要有兩層,當然,還要給房子命個名,取個什麼名字好呢?就叫“溪語閣”,吧!有你有我的名字。
還有,房子不要太大,樓上做臥房,客廳廚房什麼的都設在下面,窗簾用天藍色的,正好與天空相照應,窗戶開在房間的東面和北面,冬天的時候可以打開東面的窗戶,陽光容易照進來,夏天打開北面的窗戶,天氣會涼爽些。
房子要靠山,這樣就夏天不會太熱,冬天不會太冷,閣前要載滿楓樹,大片大片的,後山要大片大片的竹林,然後在竹林裡蓋間小竹屋,這竹屋就叫“暮晨軒”,作爲書房,我要把我喜歡的書都放在竹屋的書架上,沒事時就去竹屋裡看書。
周圍修一些小道,用鵝卵石鋪路,再種些桃樹梨樹枇杷樹,夏天時有果子吃的時候就可以大飽口福了,特別春天開花的時候,更是一番爭妍鬥豔。在閣樓的左邊還要有荷塘,旁邊載上幾棵柳樹,到時春有柳樹,夏有荷花,秋有楓葉,冬有翠竹,真是別有一番景象!
語楓哥,你說我的想法好不好?只是我的想法太天真了,這怎麼能如願。”
“溪溪的想法很好,你一定會如願的!”
那年,我十歲,語楓十二歲。
“房子已經建好了,我就迫不及待來帶你看,你看還有什麼需要或不當的地方跟我說,等到明年春天,就可以把你想要的樹都移栽過來了,還有荷塘,也挖好了。後面竹林的小竹屋也建好了,等會去看看喜不喜歡?”語楓在旁邊滔滔不絕的講着,牽着我到處看。
夢!?感覺這一切就像個夢,美得不太真實。
“以後這我們的家了,我會把一切都置辦好,等着娶你進家。”
“溪溪,怎麼哭了?是不是不喜歡?“語楓一下子變得不知所措。
“爲什麼對我這麼好?我不值!真的不值!”一時激動,眼淚更加止不住了,爲什麼?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存心讓我放不下,捨不得嗎?這樣的幸福來的也快去的也快,笨蛋!笨蛋!我們都是笨蛋!世界上最大的笨蛋。
“你值!比誰都值!這個地方是屬於我們的,永遠都是。”語楓把哭得傻傻的抱在懷裡,鼻涕眼淚都擦在衣服上了。
“傻瓜,別哭了,我帶你來是讓你高興的,不是讓你哭的,快點,笑一個!老婆!”他把我拉開他的懷抱,扶着我的肩說道,完全沒顧及那被弄髒了的衣服。
“誰是你老婆?”
“對!就這樣,呵呵,終於笑了!”
“你!”好吧,不得不承認,我被他的話逗笑了。
“溪溪,這個送給你。”沒等我反應過來語楓就把一個都套在我手腕上,發出叮鈴叮鈴的響聲,如一首清婉的樂曲,望着手腕上銀色的手鍊,絲條上的吊着的小月亮流動着淡紫色的光華。鏈上還墜嵌着三個紅玉製成的小鈴鐺,雕刻成半開花蕾性狀,溫潤可愛,並散發出瑩瑩光華。
“銘鏈!”我看到手上的物品驚訝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