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着小白,縱橫過鬧市,楊書顏有種鮮衣怒馬的少年情懷。忍不住就想高聲歡呼,心情愜意地就像一日看盡洛陽花。
神馬全體通白,風神俊逸,宛若飛翔的白雪,於是楊書顏就給它起了個俗氣的名字——小白。
金陵的街道有着它獨特的韻味,婉約的建築構建以及處處透着風月的氣息,縱馬在這樣的街區,享受着人們注視的目光,那是一種快感,一種恣意妄爲的快感。
人有時候很奇怪,一旦有了東西能夠滿足心中的虛榮,那麼他的自信就無形之中強大起來,即使他還和以前一樣,一貧如洗。
現在的楊書顏就是如此,其實他根本就沒有擁有徵服天下的實力,但是縱馬看盡金陵花的一瞬間,他忽然感覺自己可以笑傲天下了,這不是無知的狂妄,而是無形之中形成的強大信心,是一種敢把所有強權派拉下馬的信心。自古到今,有多少光棍就是憑着骨子裡這種莫名的信心,走到權利的顛覆,現在已經枚不勝舉。
古代,人們喜好宿命論,其中看相又是比較流行的一種。看相的人一旦遇到可能是大富大貴的人都說他們頭上縈繞着紫氣或龍氣,其實這紫氣和龍氣都是那人由內而生的強大自信,使算命的人受到感染而已。
楊書顏滿面春風般地回到了謝風的家裡,還未及進門就高聲呼喊:“哈哈,老子回來了!小豆子快出來迎接!”
宗慕白和小豆子兩個人聽到這個呼聲,立即臉上綻放喜色,急匆匆地趕出去了。宗慕白這個曾經的小豆子如此着急是因爲終於能夠從困境中解脫了,而小豆子則是因爲楊書顏許諾他的東西。
“哈哈,老四,你說哥哥最近搞定了誰!林蕭寒,你知道林蕭寒是誰嗎,就是白馬聖衣,哈哈,你說哥哥牛逼不!”楊書顏每次興奮的時候和宗慕白說話都是如此,因爲也只有宗慕白能夠聽懂他那一堆非主流的話語。
“三哥,出問題了!你大發了,哈哈!”宗慕白壞笑地看着楊書顏,眼裡含義盡是看你這回怎麼辦。
“是啊,你這會完蛋了,嘿嘿!我的禮物呢?”小豆子一旁奸笑地伸出小手,一臉看樂子的表情說。
“啥?怎麼回事!什麼禮物啊?”楊書顏見兩人表情心裡猛地咯噔一下,疑惑地看着小豆子說。
“好你個楊書顏,許諾這次辦完事回來給老子一千兩銀子的,媽的,你到頭來卻忘了!哼,老子咒你死在那四個娘們的肚皮上!”小豆子氣呼呼地低聲惡罵道,然後牛逼哄哄地轉身走了,留下楊書顏一個人眼觀鼻、鼻觀心,卻仍舊不得要領。
本來想着回來後,牛逼哄哄地炫耀一把的,卻沒想到剛一進門就遭到不大善意的壞笑以及毫無緣由地一頓臭罵,不明就裡地回頭看了看一旁笑得已經直不起腰的宗慕白,狠狠地踢了他一腳說:“你他媽的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這個嘛,俺不好說的啦,你自己進去看看就知道啦!”宗慕白學着楊書顏小時候裝逼的變態模樣,奸笑着說。
楊書顏看到宗慕白一臉黃鼠狼的表情,不由地心底發毛,暗暗道,媽的,什麼事情會讓老子難堪呢!哼!
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楊書顏大搖大擺地往屋裡走去,誰知前腳剛踏進門,立馬就凝固在那裡了。
美女!而且是四個美女!個含風情地看着他,讓楊書顏頓時有些飄飄然了,畢竟被美女注目是一件很讓男人得意的事情。
然而,下一個瞬間楊書顏頓時覺得,幸福來的太快也會讓人發瘋的。
“楊郎,你回來了!”四個大美人居然完全屋子裡還有大大小小一堆燈泡,就直接嬌嗔一聲,施施然往楊書顏走去。
楊書顏愣了愣神,定了定躁動不安的心,仔細一看才知道四位美人竟然是柳如是、李香君、卞玉京、董小宛。
四個美人宛若四季最美的風景,各有各的風韻,一時間風情畢露,讓楊書顏如墜四季,不知冷暖、不知苦樂。
四人一人牽着楊書顏身體的一部分,頓時楊書顏的身體就像一時間同時處於四個季節,分不清春夏秋冬,更不論人間歲月了。
“嗯,四位姑娘,你……你們前來有什麼事嗎?”楊書顏有些尷尬地看着或依偎或牽手或含羞或帶笑的四位美人,微微有些結巴地問道。
這時進門已久站在一旁的小豆子,很不爽地給了楊書顏一個白眼,神情頗爲不屑,但是傳遞了一個信息,你他媽的真能裝,這分明是被女人倒追啊!
而謝風此時卻有點神色黯然,雖然他不可能和柳如是走到一塊,但是看到心目中的女神竟然主動地貼上楊書顏,心中還是有那麼點不是滋味的。
楊書顏又狠狠地定了定神,看着風情萬種的四位美人,頓時想起星爺電影裡面的一句話“職業習慣!”
想着不由地一陣惡寒,當年看到張白癡大腿環繞星爺腰際的時候,很是不理解,更把那一句職業習慣當成玩笑話。知道現在他才真的理解了“職業習慣”四個字是多麼的可怕,即使是在古代也有讓他這個現代人鬱悶的地方。
現在想起史書記載的秦淮八豔個個敢愛敢恨,都是女追男的牛逼角色,當初的楊書顏對此還狠狠地意淫了一把,但是當幻想的事情驟然降臨的時候卻真的讓人有些接受不了。
楊書顏現在有點葉公好龍的忐忑,彷徨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被四位美女環繞頓時讓他本就有些乾燥的嘴巴,瞬間乾燥到了嗓子眼,似乎一直通到胃裡乾巴巴的非要咬上一口水靈才舒服些。
“四位姑娘,你……們能不能先把手拿開,我們坐……”楊書顏因爲口裡乾燥,心裡又有些上下起伏的厲害就說,“唉下來……談談!”
本來是想說“我們坐下來談談”,卻因爲嗓子缺水多了一個“唉”字,頓時意境大變。**這個詞,屋裡人好多是不明白的,但是剛進屋的宗慕白卻是明白的不能夠再明白,聽到楊書顏要**下來談談,頓時神色大驚,臉上寫下一個巨大的“服”字,大嘴一咧喊道:“三哥,你就是牛逼,這麼快就進入正題了!”
一旁的小豆子雖然年紀小,但是也是個風騷至極的傢伙,宗慕白此話一出,他立即明白,頓時恍然大悟地說:“三叔,你太牛逼了!嗯,爲什麼是牛逼呢?”
雖然說出了“牛逼“二字,但是他畢竟沒有受過楊書顏教誨,不明白這個詞到底是何意思,但覺說起來氣勢噴薄而出。不知就要問,正是這傢伙的優點,於是他小聲嘀咕着後半句。
楊書顏刷的一下老臉就紅了,柳如是等四大美女個個都是精通風月之人,雖然不明白他們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也從那一顰一動作,撲捉出重要信息,個個都是玉面飛霞,羞愧不已,但是心裡卻是極爲歡樂的。
楊書顏愣了愣神,再次鎮定一下,小聲地說:“四位姑娘,你們先鬆手,有話我們慢慢談,需要幫助的我楊書顏絕無二話!”
這次楊書顏雖然說得小,但卻是一字一頓,字字清晰,絕對不讓人再從語氣詞中找到一點破綻。
柳如是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微微紅着臉,羞羞地鬆開抱住楊書顏手臂的手,含羞地立在他的身旁,像是一個靜候發落的小寵物。
其他三女,見柳如是鬆手,也都依依不捨地鬆開了手,這時她們才意識到剛纔的行爲是多麼的過火,想到可能會有過猶不及的可能,不由地一顆小心坎,忐忑地憂愁起來。
“嗯,我們還是出去談談吧!”楊書顏再次定了定神,確定這句話沒有什麼問題後,才堅定地說出來。
“嗯,好吧,我們就住在隔壁,到我們房裡說吧!”柳如是有些扭捏地說。
這句話本來是仔細思索之後才說出來的,畢竟像柳如是她們四人在金陵的知名度,可謂家喻戶曉,上至八十歲老翁下至八歲孩童,無不對她們意淫着的地步。所以柳如是說出這句話,是爲了楊書顏的名聲着想的,但是這句話落在屋裡衆人的耳朵,卻成了一句極度曖昧的話語。
“什麼,現在就到了進屋說話的地步了,你們也太快了吧!”小豆子本身就是一毒舌,唯恐天下不亂,這時猛然見柳如是說出如此曖昧的話語,嘴角微微掛着猥褻的笑容,裂口就嚷嚷。
柳如是說完這些話頓時就有些後悔了,還沒來得及改口,就聽見了小豆子的大聲嚷嚷,一張小臉,嬌羞的不知何處處置,只能面向着楊書顏的胸膛,羞羞地低下頭去。
“好吧,我們先出去再說!”楊書顏現在渾身燥熱,大腦一片混沌,實在是受不了屋裡老老少少大大小小那奇異曖昧的目光。
帶着四位美女在衆人的矚目中,匆匆離開,誰知剛趕到門口,就看到林蕭寒臉上邪惡的笑容:“喂,小子,趕着泡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