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戲裡佛祖

遙遙望去,人山人海,攢動人頭擁擠的像一塊又一塊的牛皮癬,看的楊書顏不由的一陣陣厭惡噁心。

石窟裡的佛像,依舊是千年不變的表情,或怒或笑,與擁擠的人羣形成鮮明的對比,一個動一靜,卻不是動靜相宜,而是動靜相離,極度的不和諧。

“佛祖,我們這邊走!”楊書顏剛下馬車,一個知客僧趕忙迎上前來,合十躬身恭敬地作出一個請的姿勢說。

隨着知客僧的帶領,楊書顏和慧明來到一個寬敞的甬道,其它的人在外面守候。燈火將這裡照的透明,卻也依舊看不到邊際。

繞過甬道,頓時眼前一亮,一個寬闊的房間頓時出現在眼前,裡面佈置的古色古香,淡淡的還透露着清香的味道。顯然這間房子的主人,應當是一個品味雅緻的謙謙人物。

知客僧合十躬身,說:“佛祖、慧明主持你們路途勞頓先在這裡休憩一會,過會有人想和你們見個面!”說完,知客僧就躬身倒退着離開房間,走出房門關上房門就離開了。

“慧明,你猜會有什麼大人物要和我們見面呢?”楊書顏揹着手,微微笑着說。

“弟子愚鈍,猜不出來,還望佛祖指點迷津!”慧明神色一頓連忙上前一步,合十雙手,躬身道。

“九千歲,既然早就到了,爲什麼還不出來呢?”楊書顏靜靜地看着房間裡的一個書閣,淡淡地說。

“哈哈!佛祖不愧是佛祖,果然料事如神啊!”忽然一個稍微有些尖銳陰冷的聲音和着掌聲在房間裡響起。對方雖然知道楊書顏是佛祖卻沒有一點尊敬之意,更像似老朋友見面一樣,平淡而驚奇。

隨着聲音地方向,循跡而去,楊書顏看到魏忠賢今天穿着一身華服,看上去更像一個富家員外,臉上帶着他招牌的陰冷笑容。

“九千歲,最近可好啊!”楊書顏看到魏忠賢來了,淡淡一笑道。慧明則是有些緊張地退到楊書顏背後,不敢大聲呼吸。

“託佛祖掛念,太上老君保佑,最近身體還安好!也謝謝佛祖關愛了,呵呵!”魏忠賢笑眯眯地看着一臉淡笑的楊書顏,話中帶刺地說。

“九千歲,你也不用這麼客氣,憑我們的關係,每天掛念你是應該的!”楊書顏也不管魏忠賢的語氣如何,同樣話中帶着弦外之音說。

“哈哈,是的,是的,憑我們的關係是應該相互照顧纔是,磔磔!”魏忠賢聞言,放肆哈哈大笑說,而後略有深意地看了慧明一眼,目光變得有些冷淡。

楊書顏會意到魏忠賢的意識,回頭看向慧明,淡淡地說:“慧明,你先退下!”

“佛祖,這……”慧明有些擔憂地看了楊書顏一眼說,看到他冷漠的神情,微微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了。

“九千歲,現在你有什麼話,可以說了!”楊書顏見慧明離開後,淡淡地看着魏忠賢嘴角略帶笑意地說。

“其實,我想說什麼楊兄弟你也知道,只想問一句,當初我們的約定還算不算數!”魏忠賢聲音忽然變得陰冷,目光化成一道寒冰,直迫楊書顏的眸子,冷冷說。神情有那麼一點憤怒,連才稱呼也換成了“楊兄弟“,顯然對於楊書顏的動作有所憤怒了。

“算數!我楊書顏說過的話當然算數了!”楊書顏也不迴避,目光帶着點點笑意,直接對上了魏忠賢射來的冰冷目光,微微笑着說。

“那好!算數就好!只是有一點,我很不明白,還望楊兄弟能夠解開老夫胸中謎團!”魏忠賢神色稍緩,但依舊冰冷地說。

楊書顏微微笑着看着魏忠賢,等待他下面的話語。

頓了一下,魏忠賢又看了楊書顏一眼,冷淡地說:“不知道佛祖散佈的那些消息究竟是什麼意思,好好的一件事,現在變得如此複雜,還望楊兄弟能說出了子醜寅卯來!”

“難道九千歲不覺得如此一來,更有利於你嗎?這麼多勢力浮出水面,豈不是更有利於九千歲,你認識辨別?”

楊書顏似乎沒有在意到魏忠賢的語氣已經變得有些憤怒了,依舊面帶着淡淡的微笑,不溫不火地反問道。

“我想楊兄弟你也應該知道,老夫的名聲……不怎麼好,你如此將老夫放在火堆上烤,豈不是讓老夫一人面對天下嗎?那件事辦起來豈不是更加的……”其實魏忠賢也知道所有勢力浮出來的好處,經楊書顏這麼一說,神色稍緩一些,淡淡說。

“難道九千歲還沒有面對天下的勇氣?那如何做的天下人的佛祖?別的話我沒有隻有兩句話,第一句是,打掃乾淨房子再請客。第二句話是,鳳凰涅盤,浴火重生!不知九千歲你可否理解!”

楊書顏忽地神情變得嚴肅起來,目光直視魏忠賢,問道。

魏忠賢聞言,用手摸着光禿禿的下巴,低聲沉吟着楊書顏的話,思考着其中的可能性和可操作性,半晌哈哈大笑道:“好個打掃乾淨房子再請客,好個鳳凰涅盤,浴火重生!佛祖果然是慧海無邊,我是佩服的很啊!”

楊書顏淡淡笑着看了有些欣喜的魏忠賢,心內一緊,暗道“果然是政治老賊,他老人家的話,你居然只是稍微深思一下就明白了!”

“佛祖,我暫且相信你!具體你怎麼操作我也不想多過問,這幾天過後,我只看效果!至於打掃房間這樣的粗活,也只好由我這樣的下人來做了!哈哈!”

魏忠賢不待楊書顏開口,哈哈大笑地說。語氣冰冷中帶些狂傲,打掃房間,哼,好個奇妙的比喻。

“這些事情我也做不來,當然要煩惱九千歲了!還望九千歲多多照顧小子的父母和奶奶!”楊書顏見魏忠賢沒有再爲難的意思,或者說他有了自己的打算後,淡淡地說。

“哈哈,當然啦,佛祖的家人,本督當然要照顧啦!”魏忠賢再次狂妄地笑了起來,完全沒有在意楊書顏這個被他成爲“佛祖”的人,就在他眼前。

“待會,有人來帶佛祖你出去參加浴佛大典,我期待着佛祖的好戲!”魏忠賢看了楊昊一眼,大笑着離開了,留下楊書顏一個人面帶着淡淡的笑意,呆在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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