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五爺暗忖,就憑韋寶這口才,這手段,日後必定不是一般人,至少在遼西,在整個永平府,也能成數得着的一派勢力,現在老林子的人,大部分都到了韋寶手下,自己的師弟也在韋寶手下,以後想不見面是不可能的,看韋寶極力拉攏自己這架勢,說不得遲早要順從於他。
既然有了這種想法,常五爺覺得也沒有必要再繃着了,晚歸順不如早歸順,免得以後韋寶爲了現在自己的態度而心中詬病。
“公子,我不是不識好歹的人,到了這幅年紀,已然沒有多少好勝心,也做不了什麼事情。我絕不是不想投到公子麾下,只是在柳子做了這麼多年,怕給公子抹黑。”常五爺道。
“柳子做過怕什麼?人總有改過的機會,況且在柳子做過的人,有幾個不是被逼無奈?只要沒有做過欺男霸女,殘害善良百姓的事情就能回頭!”韋寶道。
衆柳子聽韋寶這麼說,都臉色舒緩,這年代的土匪還是不錯的,基本都打着忠義旗號,很少有人會像韋寶說的欺男霸女,殘害善良百姓,所以紛紛點頭贊同韋寶的看法。
“你們當真若有人曾經害過周邊百姓的,現在就可以自己走人。”韋寶對衆人道。
衆人都連聲說沒有沒有,老林子沒有這種人。
韋寶微微一笑,有也沒事,反正到了自己手下,是什麼人,都能慢慢看出來,現在還是磨合期。就像招工一般,有個樣子的都先弄進來,不進進出出一番,哪裡能留下真心適合企業發展的人?他手頭的勢力,還不能稱之爲勢力,只像是個中小型企業罷了,韋寶對勢力還是擺的很正的。
“常五願意今生跟隨韋公子!絕不反悔,若有二心,天打五雷轟!”常五爺說着跪下。
韋寶大喜,沒有想到這個常五爺這麼快就扭轉態度了,急忙去攙扶:“常五爺不必行此大禮,快快請起。”
常五爺站起身,做了決定之後,心中一片舒坦,說什麼去山野狩獵,那也只是推托之詞,這年頭怎麼可能靠狩獵爲生?有點野物,早就讓濟民們捕獵一空了,以後若是繼續上山去別的柳子當杆子,那還不如現在就跟了韋寶,以免日後惹來老林子一夥老兄弟們的笑話。
其餘幾個沒有歸順的柳子見常五爺留下來了,急忙一起跪倒,都表示願意跟隨韋寶。
韋寶喜悅的將衆人一一扶起來,笑道:“今天太高興了,大家新出牢獄,該當洗塵慶賀,好好喝一頓酒,將過往的事情都洗去。”
聽說有酒喝,一幫柳子肚裡的蛔蟲都開始鬧騰了,紛紛感謝韋公子,感慨早該這樣,現在算是有福氣了,原先在柳子幫,一年輪不到吃一頓好的,更別說喝酒吃肉,那只有三個當家的才能享用。
韋寶隨即讓林文彪先行一步去安排酒席,反正耽誤了這麼些時候,現在再去和幾名千戶喝酒也不像了,他索性不去,今天要好好的和一幫柳子喝一頓酒。
韋寶很少和手下人喝酒,他喝酒都是帶着目的性的,除非是跟好友喝酒,才以抒懷爲主,在大明這時代,韋寶還沒有發現和誰是好友,男的女的都沒有,對於範曉琳、王秋雅和徐蕊,這身邊的三女,韋寶也沒有到掏心掏肺,完全當成自己人的地步。
倒是跟山海關的芳姐兒更加親近一些,因爲芳姐兒幫助過他,韋寶是感恩的人。
韋寶和旁人喝酒,多爲應酬,和手下人喝酒,則注意觀察每個人的言行,酒桌上是很容易看出一個人的品行的,喝多了的男人,難免跟平時不太一樣,很多平時藏着掖着的話,大都容易藉着酒勁說出來。
韋寶一直將常五爺留在身邊說話,很是熱情,詢問常五爺的過往,詢問他家裡還有什麼人沒有?
“都沒了,光棍一個。”常五爺苦笑一下,不過對於韋公子的熱情,還是心裡暖融融的。
韋寶雖然不是外向的個性,但熱情是不缺乏的,他不光對下面人熱情,對地位不高的人熱情,對地位高的人也熱情,從來不擔心對方會瞧不起自己。沒有什麼實力,還成天繃着,擔心人家瞧不起,別人才更加瞧不起。
每個人吃幾碗飯,其實一看就知道,只有能正視自己的實力,且對生活充滿熱情,對前途充滿期待的人,才能廣結朋友。
“以後幫你介紹個。”韋寶笑道:“總不能一輩子打光棍啊。”
常五爺覺得好笑,若是旁人這麼和他說話,他興許會生氣,但是現在已經是韋公子手下人了,公子這麼說就不同了,不但不生氣,反而心裡更加溫暖,“多謝公子美意了,柳子裡面沒有女人,老兄弟們基本都是光棍,到了這個年紀,也不想了。”
“呵呵,不想了可不行。”韋寶笑呵呵道。
韋寶和常五爺聊了一陣,又和每個柳子都分別說幾句話,都是柳子們來敬酒的時候,找的機會。
韋寶酒量一般,不可能跟每個人都喝很多,弄了箇中杯,每個人來,他都乾一杯,這樣也不少了,三十多個人呢。水酒後勁大,一會便有點頭暈。
“怎麼樣?這頓吃的還高興吧?”韋寶對林文彪道。
林文彪驚喜於公子這麼看重自己,找自己說話,笑道:“自然高興,衆兄弟們又都聚在一起了,以後全憑公子吩咐。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能光明正大的坐在撫寧衛的酒館中喝酒。而且旁邊還是一幫官老爺們喝酒。”
“當官的有什麼?不也是人?是人都一樣,不用羨慕,只要肯做,什麼人都不用羨慕。”韋寶笑道:“以後,我要格外重用你,對了,老林子那些鴿子,你都帶了嗎?”韋寶對老林子的鴿子念念不忘,覺得信鴿挺管用的,這年代傳遞消息,就靠這個了。
“公子放心,公子交代的事情,我一樣不敢落下。”林文彪點頭道:“二十多隻鴿子都拿了,上回去山寨,除了一些破爛被子枕頭沒拿,連衣服都全都帶走了,現在老林子山寨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鴿子都帶上了。”聽公子說要重用自己,林文彪也是格外的激動。
韋寶輕聲道:“這就好,我準備成立個情報收集部門,名字我都想好了,叫統計局!你來做這個掌事!”韋寶想皇帝的皇宮還一大堆局呢,客巴巴不是浣衣局的掌事嗎?京城的直隸商幫富商楊四慶家不是靠着當太監的兄弟楊五慶在針工局當掌事嗎?皇帝叫局,我應該也能叫局,統計局,既隱晦,又不失高大上,比東廠和錦衣衛聽起來也不差。
林文彪一驚,韋公子對他挺器重,挺信任,他早已經感覺到了,也暗暗發誓要在公子手下好好做,絕不會辜負公子對他的看重,卻沒有想到韋公子如此看重自己,當時眼圈就紅了。
韋寶笑道:“怎麼了?大男人還要留馬尿啊?”
林文彪擦了擦眼睛,四下一看,見沒人注意到,才輕聲道:“本該跪下向公子磕頭起誓的,這裡人多眼雜,這是保密的事情。且我知道公子不愛聽這些虛的,我就說一句,我林文彪能得公子器重,九死而不悔!一定把公子交辦的差事辦好!”
韋寶點頭道:“有這話便行,你自己暗中張羅人吧,這事的確要保密,以前只是給你透個風,現在咱們回到永平府了,這事要儘快落實,人員是第一位的!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以後怎麼培訓,咱們再慢慢商量着來。咱們就一條,統計局的坐探的能力,要是當世最好的,每個人的能力都遠勝於錦衣衛的坐探十倍!每個人的忠心都遠勝於錦衣衛的坐探十倍!”
“公子放心吧!”林文彪很有信心道,“這個輕重我省得。”
韋寶點了點頭,在林文彪的肩膀上拍了拍,“就說這麼多了,統計局和護衛隊的編制相同,各不統屬,直接歸我管,你以後不用聽任何人的,相當於大管事。暫時相當於舵主級別,以後規模擴大,級別相應提升!”
“謝公子!”林文彪激動的聲音都有點發顫了,現在常五爺、譚瘋子、侯三這些老林子以前的當家的,還什麼都不是呢,他一下子就被公子提到了這麼重要,這麼高的位置上,哪裡能不激動。
和一大幫柳子喝到了快到子時才散場,韋寶並沒有喝太多,也有些醉醺醺的了,催着大家散了,讓林文彪安排他們住客棧,明日一起送回金山裡,交由羅三愣子安排。
現在韋寶的甲已經有了一套完整的做工體系,先安排事情,試用,試用不行的走人,或者是重新安排新的工作,已經是現代的管理路子了。這幫柳子出身的人,暫時只能安排在護衛隊,護衛隊除了每日的訓練之外,還要幫助做粗工,正好大量缺人。砍樹挖石頭,這些都不是普通人能受的了粗工。
“怎麼喝的這麼醉呀?”範曉琳輕呼一聲。
照着以往的規矩,女人跟韋寶出來,都跟韋寶睡同一張牀,因爲上回範曉琳和王秋雅在山海關的山海樓客棧,就曾經這樣跟韋寶睡過。只不過是每個人睡自己的被窩。
此時,範曉琳、王秋雅和徐蕊都沒有睡,都在等着韋寶回來。
韋寶滿面酡紅色的站着。
林文彪和譚瘋子扶着韋寶,譚瘋子道:“三位姑娘,公子就交給你們了,我們走了。”
範曉琳點頭,林文彪和譚瘋子急忙退了出去。
“曉琳!秋雅!徐蕊!”韋寶搖搖晃晃的站着,大聲喊三個妹子的名字。
範曉琳、徐蕊和王秋雅被韋寶喊的粉臉羞紅。
“這麼大聲幹什麼?”範曉琳吐槽了一聲,便去扶着韋寶。
韋寶一把將範曉琳摟入懷中,“今天喝的好高興啊,以後咱們也兵強馬壯了!”
“兵強馬壯。”範曉琳被韋寶摟着,芳心怦怦狂跳,看了眼徐蕊和王秋雅,像是哄小孩一般重複了一遍韋寶的話。
王秋雅過去扶韋寶,“開心也要睡覺,別站着了。”
韋寶嗯嗯兩聲,仍然在原地。
範曉琳道:“蕊兒,來將他一起弄牀上去,太重了。”
三女一起配合,才讓閉着眼睛的韋寶挪動了地方。
韋寶醉醺醺的仰躺在牀上,剛纔在回來的路上,還能獨立走道的,今天一開心,便喝的有點多,回來之後,更是精力支撐不住了,現在直接斷片。
“趕緊打熱水給小寶洗臉洗腳,身上簡單擦一擦,讓他先睡覺,喝太多了。”範曉琳道。
“我去倒熱水。”徐蕊搶着道。
“我拿個盆,不知道會不會吐。”王秋雅心疼的看了眼韋寶。
“小寶好像喝再多也不會吐,上次他說過,憋一憋酒勁就過去了,吐了傷身體。”範曉琳道。
徐蕊笑道:“公子就是知道的事情多,什麼都跟旁人不一樣,不過喝了酒再吐了是挺可惜的,酒多貴?”
徐蕊的話,逗得王秋雅和範曉琳都一笑,韋寶不回來,三人像是不知道要幹什麼,韋寶一回來,三女都像是找到了魂兒一般,心中既溫暖又充實。
屋子裡有炭盆,雖然條件沒有山海關的客棧好,沒有壁爐,但是也還行,牀上的鋪蓋還是很厚實很暖和的,並不是太冷,王秋雅一面去弄熱水,一面道:“你們先睡吧,我是負責公子起居的丫鬟,這些事情我來做就成。”
“你是不是怕我們搶了你的事情啊?”範曉琳不悅道:“小寶已經醉成這樣了,人多一起弄,好讓他趕快睡下去。”
王秋雅不是這個意思,本意是不想耽誤她們兩個人休息,並不覺得幫韋寶洗臉洗腳擦身子,便佔了多大便宜,聽範曉琳懟自己,也來氣了,“這些是我的事情,多一個人也快不到哪裡去,你要是想讓公子睡的更好,現在正好進去先替公子暖暖被窩。”
範曉琳被王秋雅懟的粉臉一紅,暖被窩這種事情,她不是不願意,只是被王秋雅用這種口氣說出來,哪裡好意思。
徐蕊見兩個人要吵起來,急忙道:“我暖被窩可以吧?兩位姐姐一個幫公子洗臉,一個幫公子洗腳,等公子睡下,我就起來。”
範曉琳和王秋雅同時哼了一聲。
王秋雅原本是幹不過範曉琳的,她性格要內向的多,但是在爭奪韋寶這事上,王秋雅顯得勇氣足的很,寸土不讓,更加上今天範曉琳直接向公子‘表白’了,王秋雅更是如臨大敵,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範曉琳和王秋雅互相的心思,還有韋寶對她們的心思。
其實韋寶即便是不點破,範曉琳和王秋雅心中都差不多清楚了,很清楚兩個人很有可能最後誰也成不了正妻,但是她們現在都想通了,也並不很看重這道名分,誰先跟小寶‘睡’,這成爲了他們爭奪的制高點!
睡要小寶配合,所以誰能討到小寶的歡心,這比什麼都重要。
只要跟小寶睡了,甚至先有了骨肉,即便不是正妻,名分也等同於正妻,地位也接近正妻!大明的多少代皇帝都是宮女生的,很少有皇后生的,不都當了皇帝?到時候只要自己的孩子是老大,隨着孩子長大,孩子的名分地位增長,能把母親的地位捧高。
雖然這時候的大戶人家,這種事情不少,很多甚至因爲母親沒有名分,而是在有了孩子之後,只留下孩子,而將母親趕出家門!這種事情雖然也不少,但是範曉琳和王秋雅很清楚韋達康和黃瀅絕不是這樣的人,韋寶更不是這樣的人,這種事情在韋家是不可能發生的。
範曉琳和王秋雅前前後後都想的很明白了,比宮心計厲害的多。
此刻醉茫茫的韋寶,原本還想着先找個相愛的女人,愛到死去活來的女人做正妻,然後纔開始採摘喜歡的妹子們,還不知道他現在身邊的三個妹子就時刻在惦記怎麼‘收’他了。
徐蕊知道兩個人吵不起來,先睡入了韋寶的被窩。
範曉琳和王秋雅倒是很有默契了,一個幫韋寶洗臉,一個幫韋寶洗腳,整的韋寶在醉中,仍然舒爽的直咧嘴笑,只是頭暈乎乎的,睜不開眼睛來。
範曉琳和王秋雅見韋寶笑了,洗臉洗腳配合按摩,兩個人侍候的更爲賣力,範曉琳學過點醫道,也傳給了王秋雅,所以兩個人不是普通的水平,雖然趕不上徐蕊這種專業的,卻也知道該怎麼讓男人舒服。
一炷香功夫纔將韋寶的臉腳洗好,徐蕊便要出來。
範曉琳道:“反正都睡進去了,這麼冷的天,你等小寶睡沉了再出來吧?別讓小寶凍着。”
徐蕊粉臉一紅,抿着嘴沒有說話,芳心怦怦亂跳。她已經幾乎忘了曾經做過青樓紅牌的事情了,現在一身的良家裝扮,和範曉琳王秋雅看起來無異,即便是以前認得的人,猛然間也不會認出她是以前山海關怡紅院的頭牌。
徐蕊雖然不是沒有和韋寶睡過,卻沒有人知道啊,現在要她當着王秋雅和範曉琳的面和韋寶睡在一個被窩中,更是羞得不行。
範曉琳說着話,就和王秋雅一起將韋寶放平在牀上了,徐蕊急忙攤開被子爲韋寶蓋好。
韋寶迷迷糊糊的,感覺全身一暖,身邊似乎還有一具豐滿動人的身子,不由的便順手趴了過去,整個人壓在了徐蕊的身上,雖然搭在徐蕊纖細腰肢上的一條胳膊一點力氣也沒有使,徐蕊仍然渾身燥熱的像是有一股火在燃燒,若是尋常16歲的女孩子不會懂男女之事,徐蕊畢竟有過一段青樓經歷,現在又一顆芳心都許給了韋寶,頓時想的厲害。
徐蕊嗯的一聲,又急忙緊緊的抿着嘴,看向範曉琳和王秋雅。
範曉琳和王秋雅也沒有想到韋寶會一下子趴着摟着徐蕊睡覺。
範曉琳笑道:“反正咱們三個遲早都是要做公子的人,心裡都跟明鏡似的,你就讓公子抱着睡吧?這樣暖和。”
徐蕊巴不得這樣,卻害羞道,“要不然,曉琳姐,你來讓公子抱着睡吧?”當着範曉琳和王秋雅的面,她這麼被韋寶摟着在身下,面子上抹不開,一張本來就白裡透紅的粉臉,此刻更是紅彤彤的,像三四月初開的山花爛漫。
範曉琳倒是很聰明,想了想道:“也別爭了,被子夠大,牀也夠大,要不然,咱們三個和小寶睡一個被窩吧,明早他要是說這事,就說是我一個人的主意。聽說大戶人家的公子和丫鬟,夜裡都是這麼睡覺的。咱們韋家在永平府,現在應該也算是能數得着的大戶人家。”
王秋雅和徐蕊聽範曉琳這麼說,都沒有出聲。
範曉琳的這個主意太大了啊!萬一晚上弄出點什麼事情來?多羞人?別家少爺也頂多一個丫鬟,哪裡會有三個丫鬟和少爺一道睡的事情?大明禮法也不容許吧?
真沒有想到範曉琳居然會將這種事情挑明。
“別磨蹭了,咱們也不是主動抅引公子,這事反正就咱們三個和公子知道,公子肯定不會說出去,咱們三個更不會說出去,這也好斷了公子到時候再弄出第四個貼身丫鬟的事情,你們難道希望再來一個嗎?”範曉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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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蕊和王秋雅都被範曉琳說動了,卻仍然誰都沒有說話,王秋雅是不好意思表態,徐蕊則是已經被韋寶抱住了,表不表態都已經提前摘取‘果實’了,沒有必要表態。
範曉琳說着也不理會王秋雅,便徑直脫衣服睡進了韋寶的被窩,雖然沒有緊挨着韋寶,但是跟韋寶的身子靠在一起,這是頭一遭,範曉琳整副嬌軀滾燙。
王秋雅咬了咬牙,寬衣睡在了徐蕊的身邊。
三個女人都是平躺着的,一同睜着美眸望着上方,芳心怦怦狂跳,哪裡睡得着,此時景象格外好笑。
“秋雅姐,要不然我倆調換個位置吧?你睡我這裡來,挨着公子睡。”徐蕊輕聲問道。
“不用了,就這樣睡。”王秋雅輕聲迴應道。
範曉琳緊緊的貼着韋寶的背,一直不發出聲音,悄悄的用手摸了摸韋寶的屁股,緊張的三魂七魄似乎都要出竅了,偷偷抿嘴一笑。今天逼韋寶算命無果,現在都睡在一個被窩了,看韋寶還不選擇?
範曉琳已經被目前這種三人爭奪的局面弄得揪心不已,更害怕不知道什麼時候再來個丫鬟,只想早些定下來,她對於自己並不自信,但是她不在乎排在徐蕊和王秋雅之後,所以纔會最積極。
如果三人不分先後和韋寶有了關係,說不定她能成爲第一個懷上孩子的,反而還有勝算,這是範曉琳打的主意,她知道韋寶心軟,收了三人其中之一,另外兩個人的好事就絕不會太遠了。
三人當中,範曉琳是最聰明的,也是最瞭解韋寶的,算盤打的很好。
可喝醉了的韋寶卻沒有按範曉琳的想法走,美滋滋的呼呼大睡,口水流的徐蕊的豐滿的酥胸上到處都是,徐蕊好笑的偷偷用食指在胸前抹了一下,悄悄將沾上了韋寶的口水放在口中,閉着眼睛偷偷的一笑。
王秋雅此時則很委屈,心裡比徐蕊和範曉琳更加焦急,她本來都已經和韋寶定親了的,哪裡還有範曉琳和徐蕊什麼事情?想到走錯的那一步,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讓她感覺懊惱。
範曉琳和徐蕊其實都只是想進入‘前三’,並不介意是不是‘第一’,其實只有表面最羞澀的王秋雅是最在意第一的位置。
一夜到天明,清晨三女當中,最先起身的是王秋雅,因爲她跟韋寶不挨着,不用顧忌太多。
韋寶此時已經換了一個姿勢,改成抱着範曉琳睡了。
徐蕊見王秋雅起身,也輕輕的掀開被窩一角,然後快速的出了被窩。
範曉琳見兩個人都起來了,粉臉羞得通紅,輕聲道:“我怎麼辦啊?小寶抱着我呢,我起來,怕吵醒了他。”
王秋雅冷然道:“這不正合你意嗎?你就這麼讓小寶抱着,直到小寶醒吧,要不然小寶一個人睡,會有些涼。”
“對啊,曉琳姐,你再睡一下吧。”徐蕊笑道:“不過公子醒了以後,別跟公子說昨晚是咱們三個人陪公子睡的,就說是你一個人陪的。”
王秋雅雖然面上有些不高興,但是和徐蕊一樣,此刻心情還是挺敞亮的,這是她們第一次跟韋寶睡在一個被窩中,而且還睡了整整一晚,感覺外面的陽光,格外的美麗,也格外的嫵媚。
範曉琳更囧,輕聲道:“那不行,我肯定說你們也睡了,三個人都睡了,小寶不會說什麼,如果只以爲是我一個人陪他睡,還以爲我是什麼樣的女人,萬一還生我的氣,我找誰說理去?”
“你就想法多,隨便你吧,愛怎麼說就怎麼說。”王秋雅噗嗤一笑,不再像剛纔那般冷着臉了。
在三人當中,王秋雅是最有自信的,她能感覺出韋寶本來就一直有些喜歡自己,只怪自己當時錯了一下。不管用什麼方法,只要能將與韋寶的距離拉近,只要是三人條件公平,她都仍然會處於領先。
範曉琳美目一轉,斜着眼偷偷看了看韋寶,見韋寶睡的正香,芳心怦怦直跳,又害羞想起來,又不捨得驚擾了睡夢中的韋寶,左右爲難。
王秋雅和徐蕊穿戴整齊之後,對望了一眼,很有默契的都出去了,只留下範曉琳和韋寶獨自在房中,獨自在合上了牀簾的大牀上,更是讓範曉琳心慌意亂。
範曉琳大着膽子想扭頭主動親一親韋寶,畢竟不敢,緊緊閉着眼睛,心中默默糾結。
過了一炷香功夫,到底是少女的害羞戰勝了爭奪韋寶的信念,範曉琳輕輕地將韋寶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挪開了,一咕嚕出了被窩,這才感覺輕鬆了不少,像是做賊一般,出了大牀,不敢像剛纔王秋雅和徐蕊那樣在牀簾中穿衣服。
韋寶對於昨晚的事情一無所知,倒是恍如回到了現代,他有戀愛的經歷,自然曾經與人同居過,彷彿抱着自己的女友,只是分不清抱着的是哪一任女友,感覺自己的三個女友好像都來了?睡的格外香甜。夢中如同皇帝一般被三個‘迷途知返’,‘眼睛放亮了’,‘終於知道誰纔是王者’的美女服侍,好不滿意。
到了半晌午,街面上的人聲逐漸大了起來,韋寶這才醒過來,美美的升了個懶腰,看看自己一身乾淨的棉布內在衣衫,渾身覺得乾淨舒爽,一點沒有酒醉醒來後,一貫的不適感覺,知道是三個妹子幫自己清理洗漱了的結果,樂呵呵的一笑,又聞到滿鼻子的清香氣息,猜想是昨天三女跟自己睡一張牀,可能三女同睡一張被窩,自己一個人睡一張被窩,這牀上纔會全都是女人的香氣吧?
韋寶將頭枕在牀欄上,拉開牀簾,還不想起來,美滋滋的找來煙和火機,點上一根菸,悠然的噴了個菸圈。
一直在外面等候的王秋雅發現韋寶醒了,趕緊進來,輕聲道:“現在起來還是等一會?”
“等一會吧。”韋寶笑道。
王秋雅乖巧的嗯了一聲,站在韋寶身邊,等着服侍韋寶起牀。
韋寶看了眼王秋雅,呵呵一笑,體會着還是大明好!還是永平府好!還是大明的妹子好!若是在現代,這麼在被窩裡面抽菸,不要被女的踢下牀去?
王秋雅被韋寶看的粉臉羞紅,見韋寶不問昨晚是怎麼睡的,自然也不說,過了一會兒,徐蕊和範曉琳也進來了,三女在韋寶身邊的時候,唯一的事情就是圍着韋寶轉。
中午之前,永平府知府祖光耀,和錦衣衛千戶駱養性,已經趕到了撫寧衛。
兩個人之所以來這麼早,是爲了趕中飯的,知道今天吃韋寶的,肯定極爲豐盛,比做任何事情都起勁!
尤其是祖光耀,知道擒獲了震天北以及所有老林子柳子幫的人,更是高興的不得了,知道要分銀子,並且將震天北送到山海關去,弄不好還有額外的銀子!
祖光耀知道震天北這些年不可能沒有弄到一些積蓄,而且震天北背後是吳家,直接將震天北交給吳家處置,說不定吳家還能額外給點好處,即便沒有好處,賣個人情,也是極好的。
“什麼?你……你糊塗!”祖光耀在和祖光赫在酒樓碰頭之後,便第一時間問震天北和一夥柳子現在的情況,在聽聞了祖光赫的彙報之後,立時氣往上衝。
“兄長,怎麼了?不就一股柳子嗎?殺了和送到山海關去,也差不了幾個銀子。”祖光赫故作不解的問道。
祖光耀看了看另外幾個千戶和錦衣衛等官員,又看了看駱養性,忍住了沒有發火,衝衆人笑道:“我和祖千戶說幾句話。”
其他幾名千戶是不打緊的,他們只要有吃喝,等會能分到之前說好的銀子就行,尤其三個盧龍城附近的千戶已經提前收了韋寶一百兩紋銀了,更加不着急。駱養性的任務只是護送韋寶安然回家,給韋寶長長臉,在鄉里威風一下,對這些事情同樣無所謂,所以衆人都道請便。
祖光耀快步出了屋子,找了個無人的雅間,祖光赫跟着進入,祖光耀親手關上門。
“你說!那韋寶給了你多少好處?”祖光耀拉下臉問道:“老林子山寨沒有抄出東西來?”
“抄出來了,韋寶已經都拉回金山裡了吧?”祖光赫奇道:“知府大人之前不是來信說,咱們只分做事的銀子,不論震天北的財物嗎?”
“那是說說而已,肯定要知道柳子手裡有些什麼啊?再說抓到震天北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說讓震天北死了就死了?好歹提審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收穫啊!”祖光耀瞪着眼睛道:“你也不是頭一天爲官的人了,別說這些事情你不懂吧?”
祖光赫撇了撇嘴,“反正已經死了,震天北自己想不開,在牢裡面一頭撞死了,誰能知道?把震天北的屍首送到山海關去,同樣是功勞一件,活人死人都一樣,反正人又沒有丟。”
祖光耀氣呼呼的哼了一聲,“跟我在這耍混是不是?說,到底收了韋寶多少好處?”事已至此,祖光耀也不計較老林子山寨的財物了,他原先也估計沒有多少,所以才答應那些東西都給韋寶的,但不代表他不過問,如果確實很多,那自然還是要另外分贓。現在既然已經不知道了,他更關心祖光赫爲什麼會這麼聽韋寶的話,不但把柳子都放了,還把震天北之間作死在牢裡面。
“沒有,真沒有,就一些散碎銀子。”祖光赫嘟噥道,“真沒有拿韋寶的銀子,我這不還等着分之前說好的銀子嗎?還能分個一二百兩紋銀給底下人吧?”
祖光耀見祖光赫不肯說,眯了眯眼睛,“不說是不是?我自己去問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