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離不離不離,就不離,打死都不離。”周晶晶抱着沙發蹲在地上,這次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堅決不離婚。
安梓俊氣的只想暴走,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已經僵持了一晚上了。好不容易把她從樓上拉下來,她卻又抱着沙發不肯走。說什麼都不去離婚,而離婚這種事又不是他一個人能辦的了的。也不是把她打暈擡過去就行的事,必須兩個人同時到場,然後心甘情願地辦理離婚手續才行。
怪不得,那個時候母親讓他和她結婚時找了律師公證。除非是兩人都同意離婚,若是有一方不同意,這婚就離不了。男方不同意就將所有財產給女方,女方不同意就每年要給男方一千萬的贍養費。
當時急着結婚也沒注意這麼多,心裡想着,他和這個丫頭根本就不對盤,怎麼可能會不想離婚。
沒想到呀沒想到,這丫頭竟然真的不相離,怪不得,母親那麼有把握的讓他們結婚,原來是早就知道了這種結果。
“說,爲什麼不想離?”安梓俊已經問了她一百八十遍了。
“不離不離不離,就不離,打死都不離。”周晶晶又是這一句。
安梓俊恨不得立刻將她掐死,原以爲很好辦的事情居然難辦起來了。她死活不肯離婚,自己也不能單方面申請。不然自己所有的資產都要轉到她名下,他又不是傻子,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的事,就這樣把自己辛苦打下來的商業帝國拱手讓人,他怎麼肯。沒了那些,還不是如同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更沒辦法和蕭晉遠爭。
安梓俊突然就覺得自己很倒黴,本來是很正常很簡單的事,好好的愛一個人,想要跟她過一輩子。怎麼到了他這裡,就變成了這麼複雜的奢望。
憤恨地瞪着這個佔着他戶口本女主人的女人,自己好不容易排除萬難走到這一步了,怎麼又冒出來她這麼一缺德孩子來。
“你到底去不去?”安梓俊終於忍無可忍了,擡起腳來就朝她腰上踢了一腳,知道她怕疼,還故意踢得重了點,讓她趕緊答應了去。
“啊…嗚嗚…,”果然周晶晶一聲慘叫,眼淚啪嗒啪嗒的只掉,可是還是咬着牙堅持地說:“不去。”
安梓俊脾氣也上來了,本來脾氣就不好,也是因爲跟周曉白在一起後才收斂了很多。現在被周晶晶逼得,敗壞脾氣又給逼了出來,將自己的皮帶解開,抽出來就在地上甩了一下,聲音響亮的嚇人,周晶晶身子都抖成一團了。
“去不去,不去我可抽了。”安梓俊又最後一次警告,安家教育孩子上皮鞭子的不少,尤其是安梓謙,被打的最多。愛之切恨之深,他唯一一次打他是他在外面跟人打架了,沒打贏哭着回來,剛好家裡大人不在,他就抽出鞭子抽了一頓,然後讓他回去再打(可以無視,錯誤的教育方式)。
“嗚嗚…你輕點抽。”周晶晶哇哇地哭着說。
安梓俊深吸一口氣,她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揚起皮帶就往身上抽去,也不管抽在哪兒了,狠狠地就是一鞭子。
“哇…,”周晶晶哭的都不成聲了,細皮嫩肉的哪裡受過這個罪。
“去不去,”安梓俊又是冷冷地呵斥問。
“不…不去…哇…,”周晶晶還在堅持着,一邊哭一邊更緊地抱着沙發的扶手。
安梓俊眼眸一冷,撩起皮帶又是猛地一抽,周晶晶哭的更兇了。
而正在這時,周曉白突然來了。當看到客廳裡的情況和聽到周晶晶不成調的哭聲時,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趕緊地跑過去擋在周晶晶的面前,憤怒地瞪着安梓俊道:“你瘋了,憑什麼打她?”
“曉…曉曉…我…你怎麼來了?”安梓俊一驚,趕緊將手裡的皮帶扔到地上,慌亂地問。
周曉白本來是來接陽陽過去玩呢,幾天不見陽陽,她心裡想的很。也覺得應該來跟安梓俊好好的談一談關於晶晶的事情,畢竟,像昨天那樣的事情她不想再在蕭晉遠面前發生一次。不管她會不會愛上他,但是都不能傷害他,而昨天安梓俊的行爲無疑是跟人傷口上撒鹽。
可是沒想到,一進來竟看到了這一幕血腥的事情。當即氣的差點昏過去,晶晶可是她妹妹,安梓俊的暴虐因子她又不是不知道。
“姐…,”周晶晶看到周曉白來了,馬上就像失散的同志終於找到了組織一樣,趕緊撲過去緊緊地抱住這個救命符。嗚嗚…,幸好來的及時,不然她今天真的會有可能喪命在安梓俊的皮帶下。
“安梓俊,你太讓我失望了。我以爲,經歷了這麼多,你可以成熟一點,可以理智一點,沒想到,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自以爲是,殘暴不仁。”周曉白氣的臉都白了,充滿憤怒地衝安梓俊嚷。然後緊緊地抱住被打的和嚇得哭的不成氣的周晶晶,心裡心疼的要死。
安梓俊氣的重重地呼了一口氣,咬着牙低沉地問:“你知道我爲什麼要打她嗎?不問原因,你就這樣認爲我?”
“不管是什麼原因,你都不應該動手打人。”周曉白理直氣壯地說,居然還用皮帶打,以爲還是舊社會呀!
“晶晶,馬上跟他離婚。”周曉白憤憤地對懷裡哭得稀里嘩啦的人說。
“不,我不離。”周晶晶擡起頭看着姐姐淚眼汪汪地說。
“他都這麼對你了,你還捨不得他,這是家庭暴力,我能救得了你一次,救不了你第二次。”周曉白痛心疾首地說。
“誰捨不得他,馬上從我身邊消失最好。姐,你趕緊回來吧!把他帶走,他就不會打我了,反正我是不會離婚的。”
周曉白驚愕地看着周晶晶,被她說的一愣一愣的,怎麼聽着都好像她對安梓俊不在意呢。既然不在意,那又何苦還要守着這段婚姻,她糊塗了。將目光看向安梓俊,難道是被他打傻了。
安梓俊撇撇嘴,壓着怒氣說:“現在知道爲什麼我要打她了吧!這丫頭怎麼說都不肯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