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夏雪一愣,有些不敢相信地回過身來看着安梓俊。大大的眼睛裡有着疑惑有着驚喜,還有着濃濃地懷疑。
“梓俊,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願意…和我結婚?”不是她不願意相信他,因爲驚喜是在來的太突然了。畢竟還在幾個月之前,他爲了周曉白居然將自己的身架都放下了,不惜去工地做個搬運工。而對於她的幫助,更是惡言相向,沒有絲毫的情誼。
本來他一回來就和她膩在一起,她已經夠意外的了。心裡想着,慢慢來,也許有一天,他會發現自己的好,而真的喜歡自己。所以很理所當然地,他想要她就給。可是結婚,卻是她一直都不敢想的,竟然這麼快,他就向自己提出結婚了。
而安梓俊聽到她充滿疑惑的問,當下就將她鬆開,然後單膝跪在地上,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精美的盒子來,將盒子緩緩地打開,裡面是一個做工精美的鑽戒。鑽石透過窗戶的陽光反射過來,發出耀眼的光芒。
“夏雪,你還不相信我嗎?也許以前我所做的事情傷害到了你,不過我向你保證,以後不會了。以前是我的錯,可是那都過去了,你說的對,只有你,才配和我站在一起走完一生。”安梓俊一臉真誠地將鑽戒送到歐陽夏雪的眼前,歐陽夏雪已經被感動的熱淚盈眶了。
安梓俊,這個她以爲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擁有的男人,此刻真的再像她求婚了。
“夏雪,可以答應我的求婚嗎?我想娶你,讓你和我真真正正地在一起。”安梓俊誠懇地說。
歐陽夏雪猛點頭,她有什麼理由拒絕,這個她想了多年的男人。
安梓俊看到她同意似乎特別高興,趕緊起來將鑽戒戴在她手上,然後低下頭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脣,輕笑着說:“這個只是求婚的鑽戒,結婚的我們兩個一起去選,我想讓你高興,做最開心的新娘。”
“梓俊,我好愛你。”饒是歐陽夏雪這樣聰明的女人,也禁不住心愛男人的甜言蜜語,情不自禁地摟住他的脖子,印下了自己火熱的吻。
安梓俊也抱着她深深地吻了起來,兩個人越吻越深,漸漸地,歐陽夏雪的眼前開始迷離起來。身體無力地靠在他的身上,手臂輕輕下滑,那枚鑽戒的光芒更加耀眼。
結婚的喜帖很快就發了出去,安梓俊也正是接任了安氏總裁的位置,李輕蟬將所有的股份都轉到了他的名下。畢竟,他已經願意結婚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歐陽夏雪懷孕了。就在前兩天查出來,有了一個月的身孕。
當安梓俊聽到這個消息時,高興的簡直不能用欣喜若狂來表達了,將歐陽夏雪抱起來在原地轉了好幾圈,然後大聲地向周圍的人宣佈這個好消息。歐陽夏雪已經完全沉浸在了安梓俊的*愛中,越發覺得當初的決定是多麼正確了。
只有一個人冷眼看着這一切,覺得那麼不真實。本來也是提醒過歐陽夏雪的,可是她不聽,現在已經完全被安梓俊俘虜了,凡是對他不好的話,她一概當做聽不見。
歐陽夏林也無奈,畢竟是堂姐,也不是親姐姐。即使是親姐姐,天要下雨姐要嫁人,他也是無可奈何的。
可趕巧了他剛好跟人談了一筆生意,在金煌和安梓俊碰了個正着。和那生意夥伴說了一聲,人就先走了,然後他便邀請安梓俊去喝杯咖啡,畢竟也快要做親戚了,歐陽夏雪沒有同胞的兄弟姐妹,怎麼說他也算是他的小舅子了。
安梓俊倒是對以前的事情隻字不提,一上來就問他最近的生意如何。本來歐陽夏林也是在校讀書的,可是從三年前自己的生意越做越大,也就將學業暫停了,自己自修,然後全心全意地打理生意。
安梓俊不提,歐陽夏林卻不能當做沒有發生過。先是說了最近生意還不錯,然後又誠懇地說:“六少,以前的事情是我不懂事,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諒解。以後你也算是我的姐夫了,希望你和我姐姐之前能夠好好的生活,千萬不要因爲以前的事情,而讓你們之間有什麼不快,那樣我就要內疚死了。”
“夏林多心了,你還小,不比老七大多少,我也是一直把你當做親弟弟看待的。以後更是如此,我和你姐姐很好,過不了多久,你可就是要做舅舅了。放心,以前的事情我沒有放在心上,我也知道,畢竟以前你也是爲我好。”安梓俊笑的無害,一臉真誠地說。
真誠的讓歐陽夏林看不出一點漏洞來,甚至都開始懷疑,這個人究竟是不是安梓俊。
因爲實在是太可疑了,即便是他這樣的人,也無法做到馬上就和以前的仇人冰釋前嫌。而且,像是從未發生過一般。更何況是安梓俊,這個高高在上曾經不可一世的男人。
“六少,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明人不說暗話,歐陽夏雪現在對你是沒有任何的懷疑,全心全意地愛着。可是我對你卻充滿了懷疑,一個讓你曾經那樣愛的女人,那樣付出都不眨一下眼睛的女人,你說忘就忘,說實話,我真的不能相信。”
“可是夏雪相信就行了,”安梓俊淡淡地笑着說:“別人相不相信我都沒有關係,只要夏雪相信我就行了。我知道作爲商人疑心病都重的,但是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人要學會避害趨利,明確什麼是對自己最重要的,然後全力以赴的去爭取。我現在不過是選擇了一個最好的方式而已,經歷了那麼多,你覺得我現在還有必要去堅持我曾經所謂的真愛嗎?”
歐陽夏林輕笑,點了點頭,感嘆地說:“六少果然是六少,拿得起放的下,以後夏林還要跟六少好好學習。”
“放心,以後是一家人,一家人不必客氣。”安梓俊輕笑,然後看了看時間,連忙說:“我還要陪你姐姐去看婚紗,下次有機會再聊。”
“嗯,六少慢走。”歐陽夏林送安梓俊離開金煌,看着安梓俊離去的背影,歐陽夏林深吸一口氣,眼睛微眯,若是他在演戲,那未免也太過投入了。可是,越是一點漏洞都沒有,反倒越會成爲最大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