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恩看着三人,知道今日想要求生已是無望,卻是癲狂的大笑了起來
“劉小姐。我爲你做盡了壞事。卻沒想到你居然……”羅恩的話還沒說完,劉玫便一個耳光甩了過來,當下羅恩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耳朵裡面也是嗡嗡作響什麼也聽不到了。
“狗奴才。到現在了還敢胡言亂語!”劉玫惱羞成怒,但是她的確從未吩咐過羅恩。只是她卻不知那天晚上,有人冒充了她的模樣。見了羅恩這個癡情又可憐的奴才。
“小姐,羅恩生生死死左右都是爲了你。現在你怎麼說。奴才便會怎麼承認,您也不要再氣壞了身子。”羅恩沉沉說着,眼中滿是淚。
劉玫嘴脣微咬。擡頭看着劉老夫人:“祖母。羅恩伺候然辰這麼多年。打了幾板子趕出府去便是了,他身爲男子。倒是不能叫他落入那骯髒的地方,畢竟他也只是一時糊塗罷了。還懇請祖母成全。”
劉老太太看着劉玫如此,眼眸微黯,這個丫頭嘴上最狠,心裡卻到底是狠不下殺心來
“唉,丫頭,你怎麼如此大度。算了吧,看在佛祖的份上,便將這個狗奴才打三十大板,趕出府去。玫兒,你可有異議?”老夫人大聲的下着命令。
楊老太太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過片刻便看見兩三個孔武有力的婆子將被葉然辰打得迷迷糊糊的羅恩拖了出去。
劉大人此刻還在金鑾大殿上跪着,這件事莫名其妙的出來,他劉府是受害最大的。
百里容錦卻懶得聽,事關蘇景,他自然百分小心,雖然已經知道不是劉府刻意而爲之,但是他需要借劉府警告一下其他人,若是敢對蘇景下手,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
蘇景看着回來之後仍舊不解氣的百里容錦,笑着捻了顆酸梅放他嘴裡,看着他酸的皺起眉頭的樣子笑起來:“我什麼也不怕,所以你也不用生氣了。後宮人多,自然就有相互傾軋之事,但是這些事情終歸還在我的掌握之中,所以你別擔心,這場好戲我會把握準方向,好好導的。”
百里容錦聽着蘇景的話,嘆了一聲:“我就怕那些人會不擇手段,反而傷到了你。”
蘇景圈住百里容錦的腰,揚着頭笑看着他:“放心,我現在站在食物鏈的最頂端,那些人傷不到我的,而且這些事情遲早都要發生,倒不如我親自誘發出來也好早早解決了,免得他們日後自己不知何時冒出來,反而會讓我措手不及。”
看着跟自己撒嬌的蘇景,百里容錦無奈的笑起來:“是,什麼你都有理的。”
“那是。”蘇景樂起來,看着外面陽光正好:“容錦,咱們出去曬太陽去吧,你看陽光多好。”
百里容錦本是要去批閱奏章的,但是一看蘇景祈求的眼神,想着也是好幾日未曾陪她了,便應了她,與她一道去御花園懶着呢。
蘇景看着渾身疲憊的百里容錦,知道他不好勸,便只能用這種撒嬌耍賴的方法讓他歇歇了,新朝初立,事情多的做不完,她知道他想快些處理好了帶她離開,但是她情願慢些,也不想看到他整日疲憊不堪。
成雪跟幾位小姐本想來跟蘇景請來,卻聽到守在宮門前的丫環說她與皇上去御花園了,心中一喜,忙帶了人轉頭也往御花園而去,只是還沒走上百米,就看到了蘇景身邊伺候的墨荷姑娘。
“墨荷姑娘。”成雪特意上前搭話笑道。
墨荷輕笑,她正是來傳旨的:“娘娘吩咐了,說今兒晚上皇上會在御花園用膳,但是平日裡皇上吃慣了各種山珍海味也膩了,反倒想嚐嚐小菜,因着皇后娘娘身懷六甲多有不便,所以讓奴婢來傳話,讓各位小姐回去也準備些拿手小菜。”
幾人一聽,立馬樂上了眉梢,這可是好事兒啊,能伺候皇上用膳,豈不是跟皇上更親近了些。
待墨荷一說完,幾個小姐們全部上前都塞了不少滿滿的荷包在墨荷手裡。
待她們離開,墨荷看着手裡的三四個荷包,笑起來:“難怪娘娘說我可以自己攢滿嫁妝,原來是這麼回事。”她若是多傳幾次話,存個幾百上千兩銀子,再來點兒珍貴的珠寶首飾,嫁妝也就差不多了。
墨荷這般想着,想起葉月那邊傳來的消息,便又轉頭向蘇景去稟報了。
京城這裡依舊安逸,葉月那廂也已經進了城了。
葉月的車駕不可謂不豪華,雖然江南多富庶,但是這幾年不斷的水災,便是富庶如江南,現在也是蕭條了不少,葉月才進城,便當衆買下了好幾家糧食鋪子,以皇家的名義全部分發給家境貧困之人,瞬間,聲名大噪。
氣度不凡的少將軍明心更是讓城中的官家商賈們看紅了眼睛,紛紛拾掇着自家的閨女要嫁他,待得這昭和公主的車馬和明心少將軍到了武林盟主的華府門前時,周圍圍觀的人便是已經是熙熙攘攘了。
華夫人自然不會閉門謝客,當初的流言已經讓她幾乎身敗名裂,現在的華清姐弟回來,正好是個機會,可以讓她卸下流言,重新冠冕堂皇的做她的武林盟主夫人。
“清兒!明心!”華夫人一出府,便已眼淚盈眶,但是看到通身清貴的葉月和明心時,手心還是攥緊了。
華夫人一靠近,黑甲衛兵便圍了上來,弄得華夫人很是尷尬。
葉月嘴角淡淡勾起:“好久不見了,華夫人。”
葉月這般冷淡的態度,讓衆人又想起當年的事來,都傳說華清姐弟是被趕出府的,現在看來倒是真的。
周圍的議論多了起來,華夫人的臉色也很尷尬,忙上前擠過那些黑甲衛兵拉住葉月的手:“走吧清兒,府裡已經準備好宴席了。”華夫人說完,忽然一旁的華眉大喊一聲小心,葉月一轉頭便看到了一隻黑色的毒鏢從斜上方飛來。
“小心——!”華夫人似乎想都沒想,就擋在葉月面前來,葉月嘴角冷冷勾起,身影一閃,那黑色毒鏢已經捏在了她的手裡,毒鏢尖利的地方只差一根頭髮絲的距離就要刺入了華夫人的手臂:“華夫人,可無恙?”
華夫人沒料到葉月的武功長進居然這麼快,還來不及反應,黑甲衛兵已經分出一個支隊去搜索射飛鏢的人了,而剩下的黑甲衛兵則是死死的將葉月圍在中間。
明心見葉月沒事,鬆了一口氣,但是看着華夫人的眼神卻越來越狠,這個該死的老婆子,還想着要殺掉他們姐弟。
葉月看着華夫人,卻知道這隻怕是她演的一場戲罷了,不過是爲了讓衆人看看她華夫人是有多麼的疼愛她這個不是她生的孩子。
衆人見此情景,一陣唏噓,對於華夫人的行爲更是不置可否。
華夫人知道這也達到了一定的效果,邀請了華清和明心入了府,衆人待用了午膳之後便讓他們姐弟下去歇着了。
“娘!”華眉有些不滿,剛纔的而計劃居然沒成。
“罷了,這次我們沒有探清他們姐弟的實力,你去信給你爹爹,問他現在願不願意回家。”華夫人面色陰晴不定道。
華眉嘟起了嘴哼了一聲,轉身便要走,卻又聽到華夫人的話:“告訴你丈夫,讓他這段時間給我安分些,不要去招惹那兩姐弟,聽到沒有!”
華眉撇撇嘴,他的丈夫生性風流,總喜歡拈花惹草,這次華清回來,他定然狗改不了吃屎。“我知道了,他若是再敢惹麻煩,我就閹了他。”華眉狠狠的扔下一句便離開了。
華夫人看着這偌大的華府,眼中生出幾分殺意。
跟葉月身邊的宮女是一個名叫槐花的丫頭,雖然年紀不大,卻很機靈。因爲也是苦出身,以前遭過罪,所以葉月跟她特別投緣,一直放在身邊帶着的。
是夜,葉月跟華清二人出了華府,說是城中縣令大人有請,兩人想着若是真要在這城裡做什麼事,江湖的勢力是倚仗不上了,但是官家的勢力卻可以好好用用。
槐花見葉月還不回來,便想着去前門看看,待葉月回來的時候也好及早的準備伺候,不過才走經過一片林子的時候,卻忽見地上有許多花瓣。
“這花瓣怎麼都謝了?”槐花不解,擡頭一看卻忽然看見樹上坐了個男人。
槐花卻也只是一時的疑惑,微微撇嘴便打算往前再去找葉月,可是還沒走多遠,便看到了剛纔樹上坐着的那個滿面怪笑的男人,面色非常不善。
槐花想要邁開腿走開,可是還沒走兩步便被那男人攔了住
“小小丫鬟,見到少爺都不知道請安的嗎!”那男人黑着臉看着槐花,他知道槐花是跟在葉月身邊的丫環,不過本來是打算來看看自己這個被封爲公主的小姨子的,卻沒想到她身邊的丫環居然也這麼貌美的丫環。
槐花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卻冷笑起來
“奴婢是昭和公主身邊的丫頭,請問你又是哪家的少爺?”
“你不認識我?小小奴婢也敢猖狂,都是你們那公主教的吧。”馬原這幾天已經憋了很大的火氣了被岳母和媳婦整日管着不說,現在看着槐花如此,心中火氣更大。
“你還別說,奴婢可真不認識您,我們公主也應該是不認識的。”槐花瞪着馬原。
“那我就教教你怎麼認識!”馬原本來就生氣,現在看着不客氣的槐花,更加的生氣了。不由分說一腳狠狠的踹在槐花身上,直接把她踹倒在了地上。
看着她痛苦地樣子,馬原臉上居然露出幾分詭異笑意來
“我讓你們都瞧不起我!”馬原發狠的說着,接着一腳又一腳的狠狠踹在槐花身上,直到槐花臉色蒼白,嘴角都溢出血來,馬原仍然未停手,大白天的,他不好做別的,但是教訓一個丫環還是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