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爺府的馬車?”耶律池看着來回稟的人有些不相信:“你確定你看清楚了?二王爺可是稱病不上朝好久了,誰都知道他是整日把自己關在府裡不出來的。”
來人點點頭:“奴才認得那二王爺身邊的侍衛。他就跟在馬車邊兒上呢,馬車裡的定是二王爺。”
耶律池皺眉:“他來做什麼,還來了一半就回去了。”
“奴才也不知。”那人看着耶律池:“只見他攔着一輛很普通的小馬車,似乎還與那馬車裡的人說着話。不過那小馬車裡的人自始至終也沒露面。奴才不敢靠太近怕被發現,所以不知那小馬車的人究竟是何許人。”
“你沒跟過去看看那馬車往那邊兒去了?”耶律池皺眉道。
那人搖搖頭:“奴才在是從外面採買回來偶然瞧見的,那小馬車的人走了許久。二王爺府的馬車才離開。所以奴才沒敢跟過去。”
耶律池擺擺手:“罷了,你先退下吧,這事兒本妃會親自告訴四王爺的。”耶律池甩了一塊銀裸子在地上,對着那奴才喜滋滋道。
小廝趕忙撿起地上的銀裸子。應了聲便退下了。耶律池則趕緊起身:“趕緊給我打扮上,待王爺回來了,即刻請他過來。說本妃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
耶律池看着丫環聽話的出去了。這才心滿意足的坐在了梳妝檯前,從化妝的匣子裡拿出一隻香來:“也不枉我保那寇傑一命,倒是給我留了點有用的東西。”耶律池笑起來,西域毒王的‘情絲百結’,她就不相信有人能夠擋得住。
百里容錦忙完朝廷的事情,已經是心力交瘁,一回王府便打算直接去蘇景的院子,但是卻在半途被人攔住。
看着面前的丫環,百里容錦面色微沉:“讓開。”
丫環聽到百里容錦冷漠的聲音,身子都抖了一下:“王爺,王妃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您,請您過去一趟。”
百里容錦看着丫環:“讓開。”
丫環見百里容錦壓根不當回事,忙跪了下來:“四王爺,王妃嫁進來這麼久,您還沒去看過呢,今日王妃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您就過去看看吧。”
百里容錦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你非要本王把話說三遍嗎?”
“奴婢不敢,只是……”丫環還不死心,但是百里容錦已經沒有耐心了:“來人!”
“王爺。”侍從馬上跟了上來。
“送她回耶律池的院子。”百里容錦冷然道,說完便直接提步離開了。
耶律池看着被侍從‘送’回來的丫環,面色微青。
“王妃,屬下等告退了。”侍從們說完,便轉身準備離開,耶律池卻憤然擡起頭:“去告訴你們王爺,此事事關蘇景,他若是不來,有什麼後果本妃可管不着!”
那侍從見事關蘇景,忙應了聲轉身去回稟了。
耶律池貼身的丫環不解的看着她:“王妃,咱們哪裡有什麼事……”
“有,本妃說有那便是有,若是他不來,我就要她蘇景名聲盡毀,我倒要看看他是捨得還是捨不得!”耶律池冷哼一聲,看着手裡攥着的香,面色微紅:“來人,準備熱水,本妃要沐浴!”
“是!”
百里容錦才從從書房出來準備去見蘇景,便看着兩個侍從急急趕了過來,把耶律池的話告訴了百里容錦,百里容錦的面色頓時大黑,兩個侍從已經很久不見百里容錦這般渾身殺意的樣子了,忙低下了頭:“王爺,您可要過去?”
“罷了,你去告訴田全,讓他好生守着,待本王回來再說。”百里容錦說完便沉着臉直接到了耶律池的院子,這個女人他現在動不得,父皇下了聖旨賜她過來的,她若是有閃失便危急蒙古與南朝的邦交,父皇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人呢?”到了院子裡,卻並無人來迎接,百里容錦渾身周圍的冷氣更甚了。
丫環婆子們忙跪下了請安,只有一個膽子稍微大些的走了出來:“回稟王爺,王妃在房間裡候着呢。”
百里容錦面色冷硬,提步直接往耶律池的房間而去,不過才進到房間裡,外面的侍女便關上了房門。
百里容錦皺眉,卻未曾在意,直接往裡而去:“你不是說要與本王談談嗎?”
“王爺何須如此着急?”房間的一側傳來嬌媚的聲音,還伴着些許的水聲,百里容錦的面色更加黑沉起來:“不說也罷,她若是再有一絲半毫的損傷,本王會全部算在你頭上,你好自爲之!”百里容錦說完,轉身便準備離開,他怕一會兒看到耶律池便想起景兒受過的那些苦,會忍不住直接殺了她!
“王爺!”嘩啦一聲水響,一層的輕紗帷幔被侍女從中間拉開,而熱水的煙霧散開,百里容錦便看到了未着寸縷直接從浴池裡走出來的耶律池。
此時的耶律池,長髮被散開隨意的灑在身後,眉眼如此,膚如凝脂,曼妙的走過來,換做是別的男人怕是早就忍不住了,但是在百里容錦看來,卻如同跳樑小醜。
“耶律池,你可還記得自己是個公主?”百里容錦淡然的看着耶律池,眼神清明。
耶律池先是面色一紅,壓制住怒火盈盈笑起來,接過侍女遞來的輕紗卷在身上,行走間,輕紗內的美好依稀可見。
“王爺,臣妾只是愛慕於您而已,而且夫妻之間,這樣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嗎?”耶律池笑着走過來,看着四周已經點起的‘情絲百結’,嘴角的笑意更大:“王爺,您是不是怕了?怕把持不住,怕情不自禁?畢竟,您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呢。”
百里容錦薄涼的嘴角冷淡的勾起:“你我之間到底算什麼,你很清楚,往後若是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耶律池,你會知道後果的。”百里容錦說完,已經不想再與面前這個女人糾纏,可是才轉身,體內卻冒起一股熱流,這股熱流他很清楚是怎麼回事,但是這樣的反應他從來只會對蘇景纔會有啊,現在怎麼會……
“王爺,怎麼了?”耶律池走過來,輕輕揮手,兩旁的侍女便加大了藥粉的劑量,百里容錦這才透過濃濃的花香聞到了藥的味道。
“耶律池,你敢對本王下藥!”百里容錦一回身,手狠狠的掐在了耶律池的脖子上,但是他越使用力氣,體內的那團火便越大。
“王爺。”耶律池難受的扯着百里容錦的手,眼裡的眼淚都冒了出來,但是機會只有這一次,她一定不能錯過了。
“你該死!”百里容錦狠狠說着,卻感覺視線越來越模糊,模糊到感覺眼前的人竟然是蘇景了。
“景兒?”百里容錦漸漸鬆開手,晃盪了兩步,耶律池知道是藥效徹底發作了,上前將自己的身子貼在百里容錦的身上:“容錦,我愛你。”說完,嘴邊直接吻了上去。
百里容錦看着眼前的人,滿眼溫柔,也跟着深深吻了下去。
耶律池心中大喜,讓侍女們全部退下,手也開始解開百里容錦的腰帶了,直到她微熱的手觸到百里容錦的肌膚,百里容錦才猛然睜開眼睛,看着眼前似乎仍是蘇景模樣的女子,猛然將她推開:“你不是景兒,你不是!”他記得,景兒的手永遠都是微涼,還有她的氣味,也不是景兒的。
“容錦,我就是蘇景,你看清楚!”耶律池惱怒的上前,打算直接剝下百里容錦的外衣,卻被百里容錦一掌打在肩上。
百里容錦看着面前身材曼妙的女子,強壓着體內幾乎要將他焚燒殆盡的慾火,跌跌撞撞的直接轉身拉開了房門。
“給我攔住他!”耶律池又羞又惱,看着到了這種程度還要離開的百里容錦大怒道。
“我看誰敢!”百里容錦冷漠的說着,但是藥效上來了,強大如他,卻依舊快撐不住了。
丫環婆子們躑躅着不敢上前,耶律池卻冷了臉:“容錦,你現在身上的‘情絲百結’只能找女人解,可是蘇景病怏怏的,你打算直接害死她嗎?”
百里容錦心中一震,面色冷沉,提步徑直往外而去,耶律池如同瘋了一般想要上前來將百里容錦攔住,但是外面守着的侍衛已經衝了進來,而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百里容錦離開。
“王爺,屬下扶您去王妃那兒吧。”侍衛看到百里容錦如此,哪裡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百里容錦搖頭:“不能去找景兒,不能去找景兒。”百里容錦反覆念道。
“可是您若是不去王妃那兒,那您現在怎麼辦,要不屬下直接給您找幾個嘴巴緊的丫環來?”侍衛着急道,可是下一秒卻被百里容錦推開:“來人,扶我去書房,這件事不許告訴景兒!”他不能害了景兒,景兒身子還沒好,而且這藥效這麼強,他不能害了她。
“可是這樣您會死的!”侍衛不忍,連他們王爺都無法壓制下來的藥只怕只有那西域毒王獨門的‘情絲百結’,那種藥是沒有解藥也不可能壓制下來的。
百里容錦強壓着體內開始紊亂的氣流,只說了一句話:“不許告訴她!”說完,便直接回了書房,讓所有人都在外面守着,誰也不許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