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聽從肖宸吩咐,可卻發現自己的意識已經被他激烈的動作誘導的更加癲狂,不聽使喚了。童佳期用盡渾身最後一點力氣抱住肖宸的脖子,只覺得自己的身心都要被眼前這個男人侵佔,蠶食殆盡了。
這一夜,肖宸好像不知饜足般要了一次又一次,好像要將連日來的想念都化作一次次的撞擊,根本停不下來。
童佳期從極力掩飾尖叫聲到了最後只餘下喘息的力氣:“快……快點……”
快點結束吧……
她的催促好像被人誤解,肖宸加快了頻率,那一次次的撞擊最終還是讓童佳期失去了意識。
清晨,微風透過窗子拂進室內,沖淡了那股旖旎曖昧的味道。
童佳期醒過來的時候肖宸還在熟睡中,她擡手用手指細細的描繪着他的英挺的劍眉,高聳的鼻樑,還有那張薄厚適中的性感脣瓣。
肖宸突然睜開眼睛與她對視,兩個人默契的同時笑了。肖宸收緊了胳膊把童佳期摟緊了些,她在肖宸的懷裡蹭了蹭臉頰,覺得從心裡到外面都暖洋洋的。
除了親人在側,沒有什麼能比你在愛人懷中醒來更爲美妙的事了。
“累嗎?”
“嗯……”簡直就像是被一輛大卡車反反覆覆的碾了幾遍。
“再睡一會兒。”他說着,將童佳期抱得更緊了些。
童佳期在他懷裡伸了個懶腰,幽幽的嘆了口氣:“算了,不睡了,昨天被你拉進臥室裡,碗都沒有刷完呢。”
肖宸的嘴角溢出一抹笑,看的童佳期臉上紅成一片。
他們兩個穿好了衣服,一推門就聞到了早飯的香氣。童佳期聽見自己肚子咕嚕嚕的響聲,四肢的酸楚之感更甚。
“起來了?”童媽媽盛了三碗肉粥放在桌上,神色之間並沒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只不過她看童佳期的時候,眼睛裡的笑意從未減過。童佳期覺得自家老媽肯定知道些什麼,越發的羞澀了。
“媽,你怎麼不多睡一會兒?”童佳期有些心虛,朝着水池子看了一眼,那裡面已經被洗的乾乾淨淨了,更沒什麼洗了一半的盤子碗可言了。
童媽媽笑得格外慈祥:“昨晚上睡的很好,今天就起早了一點,正好給你們做早飯。”
“您不用那麼辛苦的。”肖宸由衷的說道:“我和童佳期兩個人不應該讓您那麼操勞的,打掃的活兒留給鐘點工來做就可以了。”
童媽媽說道:“我喜歡給自己的孩子弄些好吃的,以後你也是我的孩子,我都那麼疼你們。”
肖宸聞言默默的喝着粥,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江染染和溫承一前一後從客房走出來,捏着脖子揉着眼睛,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好香好香!什麼味道?”
“染染和溫承醒了?來吃早餐吧。”童媽媽替她們兩個也盛了飯。
溫承沒心沒肺的說:“四哥你這個房子挺好的,就是有點吵。”
“吵?什麼那麼吵?”
“不知道,我睡迷糊了,就知道有響聲,吵得很。”
童佳期聽了溫承的話,頓時尷尬的想要鑽到桌子下面去。
溫承喝了一口肉粥,眼前一亮:“真好喝!伯母熬的?”
“喜歡喝就多喝一點。”童媽媽呵呵笑着,小輩們喜歡她的手藝,這對她來說是最好的讚美了。
江染染毫無形象端着碗,一邊吹涼碗邊的熱粥,一邊往嘴裡灌:“嗯嗯,我待會兒還要再喝一碗。”
肖宸突然說道:“這個星期天我和童佳期的訂婚宴就在望江樓辦了,江小姐也來吧?”
“嗯,童佳期的訂婚宴,我必定到場。”江染染嘻嘻一笑,吃着小肉片,心滿意足的很。
肖宸走進書房拿出了一個紙袋放在桌上:“今天就可以開始發請柬了,江小姐這份兒我現在就寫。”
“燙金喜字我最喜歡了,”江染染用胳膊肘頂了頂童佳期,笑的像只小狐狸。
“你什麼時候買的這些?”童佳期問道。
“出差的時候,看到有這種店就順便買了。”肖宸如是說。
溫承哈哈一笑,說道:“四嫂,我說的什麼來着,我四哥這個人看着什麼事兒都不在乎,其實心細着呢。”
“溫承,你最近是不是工作太少,所以纔有時間在這裡操別人家的閒心?”
看着他的眼神,溫承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咳嗽幾下,光喝粥不吱聲了。
童佳期擡眼看了看自己新買的掛鐘驚叫一聲:“這麼快就七點半了?”
“七點半怎麼了?”肖宸問。
童佳期驚異的看着他們問:“你們不用急着上班嗎?”
肖宸說:“我提前一天回來了,今天可以休息。”
溫承說:“我不用去的那麼早,你懂的。”
江染染喝着第二碗粥,笑道:“我自由職業啊,不去上班都可以。律所有我一半……”
肖宸擡手給她抹掉嘴邊的米粒說:“我送你去上班。”
“你倆走了,那我們呢?”江染染可沒有鳩佔鵲巢的習慣。
“你們自便就好了,伯母還在,你們倆可以陪陪她。”肖宸拿了車鑰匙,順便把童佳期的包帶上了。
江染染看着溫承那副笑眯眯的樣子,頓時不想再待下去了:“呃,我想起來今天要回去整理卷宗,得趕緊走!”她端着碗,跑到玄關處把鞋穿上,順手把空碗放在鞋櫃上。
“嘿!你們都跑什麼啊!”溫承不開心了,昨天晚上他和江染染兩個人還開心的划拳喝酒呢,今天怎麼一睜眼這女人就要躲他?
童媽媽又爲溫承盛了一碗粥:“你既然不急着去上班,那吃飽了,醒醒盹再說。”
“哦哦,好!”盛情難卻,溫承乖乖的坐在原地,也沒什麼追出去的想法了。
來日方長嘛。
江染染自己有車,先一步開車走了。肖宸閒來無事,送了童佳期後就打算去拜訪一位老師。
“我這邊大概就是那些親戚和同事了,你呢?”童佳期拎上空白卡片,突然冒出來一個奇怪的念頭:“我怎麼都沒聽過你提家裡人的事?”
肖宸好像並不喜歡別人提起他家的事:“我家裡沒什麼人要來,老大老二兩個抽不開身,老三是肯定回來的,餘下的就是溫承和老六,到時候我介紹他們幾個給你認識,。”
“朋友?”
“兄弟。”
童佳期勾勾嘴角,爲他能有這般知己高興。
“上去吧,下班的時間我來接你。”肖宸朝着童佳期揮揮手,等她走進了寫字樓便發動了車子揚長而去。
a組除了張樂樂以外都不是喜歡多嘴的人,童佳期萬分低調的給他們幾個分發了請帖,其餘的只想給前天的amy和市場部那幾個比較熟悉的同事。
石凱拿着那張燙金字樣的請帖,一時間百感交集:“真沒想到童佳期這就把自己嫁出去了。哎,看着你有個好歸宿,我們幾個也就放心了。”
“老大你幹嘛說得那麼傷春悲秋的?”童佳期真是不能習慣他的柔情攻勢,畢竟這個畫風不適合他。
“童佳期,訂婚宴那天去哪兒吃?”張樂樂最關心的就是這一點了。
石凱忍無可忍,敲着他的腦袋說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民以食爲天嘛,再說了,吃飯不積極腦筋有問題啊!”張樂樂摸着腦袋,轉過頭來盯着童佳期,就想聽她嘴裡說出個好館子來。
童佳期當然知道張樂樂腦袋瓜子裡都想的是什麼,笑着說道:“望江樓,飯菜絕對符合你的要求。”
張樂樂倒吸一口涼氣:“嘶……望江樓啊?聽說有幾個局長大佬想過去吃飯還要排隊預約呢,你這訂婚宴是前幾年定好的吧?”
“你的想象力過於豐富了張樂樂同志。”童佳期扶着他的肩膀順時針一扭,告訴他:“行了你快忙去吧,哪兒涼快哪兒幹活去吧。”
“嘿,你是不是心疼自家那點飯菜?”張樂樂用小人之心度女子之腹,很顯然是很容易受到打擊的。
童佳期不理他,低着頭快速的在請柬上寫字。魏巍還在辦公室裡,她就必須先寫出一份請柬給他,不然的話他不是外出就是睡覺,很難邀請的。
“魏巍大神,週日煩請賞臉。”她將請柬遞到魏巍手中,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魏巍看着這樣神采煥發的童佳期,意味深長的說道:“童佳期,記得以後要對自己好,腦袋裡別總想着別人。還有,你在正式領結婚證之前好好想一想這份婚姻是不是夠好。如果你覺得有些委屈或者有什麼想不通看不明白的,不如就不要和他訂婚結婚了,兩個人不是非在一起就能維持關係的。”
張樂樂幾個人站在他們附近,聽見魏巍這麼說,齊齊的發出噓聲。石凱大手一揮,說道:“魏巍你這個傢伙怎麼那麼喜歡給別人拆臺啊?今天人家發請柬你就非要說分手的事兒。這叫啥?踐行?你這叫迫人冷水啊!”
“我潑她冷水總好過她以後想法子給自己降溫的好,”魏巍打了個哈切,說道:“你要是覺得我說的對,就好好的經營一下婚後的生活,也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如果你覺得我說的不對,就當我今天沒有出現在這座辦公室裡。”
“魏巍大神,您說,我不會有什麼問題的。”童佳期這人有很多優點,肯聽別人說她的“不好之處”就已經難能可貴了。
魏巍眼神一偏,說道:“沒什麼想說的問題,就是給你提個醒兒。”
童佳期雖然不知道她爲什麼會說出這種話來,不過她能分辨出聲音中包含的祝福:“我會好好生活,好愛好努力地!”
石凱很煞風景的說道:“既然大家情緒那麼高漲,那咱們幾個做個遊戲吧,贏的人可以讓對方做任何事。”
張樂樂嘿嘿賤笑,回頭看向童佳期的時候重複了那兩個字:“任何事哦。”
不知爲何,童佳期似乎有了某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