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願望要許嗎?”莊宸墨問紀晴歌。
紀晴歌眨了眨大眼睛,聳聳肩,嘀咕着:“以前許過,沒一個靈的。”
看紀晴歌那副幽怨的模樣,彷彿上天和她開了幾個很大的玩笑,將莊宸墨逗得大笑。
他撫了撫她的長髮,眼裡全是疼愛,說:“今天這個,一定靈。”
“你確定?”紀晴歌半信半疑。
“如果你許‘和老公在一起幸福快樂一輩子’,我保證不會讓你失望!”莊宸墨說話時,自己的臉也微微紅了。
紀晴歌一愣,然後,趕緊低下頭。
她的臉已經熱到不行,對於莊宸墨這種突如其來的曖昧情話,她總是招架不住呀!
這時,幾個女孩子邊說話邊走路,手還很誇張的比劃,無意將紀晴歌一推,莊宸墨的胸膛及時接納了她。
“不好意思。”那人忙道歉。
旁邊還有人跟着鬧:“瞧瞧你!走個路也不安穩!”
“哇!這個男人好帥!”
“是明星嗎?”
“沒看見名草有主了嗎?”
紀晴歌羞紅着臉,輕聲道:“沒事。”
女孩子們多看了莊宸墨好幾眼,見他抱紀晴歌那麼緊,才幽幽的離開。
紀晴歌擡起頭,正好與莊宸墨的目光對視。
他的眸子比星星明亮,漆黑的瞳孔印着兩個小小的她,讓她的心不知不覺“噗通噗通”的狂跳。
莊宸墨微低下頭,慢慢向紀晴歌靠近,熱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臉頰的紅暈越惹越多。
紀晴歌的眼睛瞬間睜大,眼裡的莊宸墨也越來越清晰。
她心裡有個好大的聲音在喊:神哪!他不會是要當衆親我吧?
眼看莊宸墨的嘴脣就要落下,紀晴歌覺得眼皮越來越重,附和不起這重量,閉上眼,迎接着這個星空下浪漫的親吻。
過了會兒,並沒有嘴脣貼下,而是紀晴歌的耳旁響起了莊宸墨的聲音:“老婆,你踩到我的腳了。”
紀晴歌慌張睜開眼,看見莊宸墨一臉俊朗邪魅的模樣,她下意識移開腳,這才發現:她哪裡有踩到他!
不經意間,她又被他捉弄了!
“你!”紀晴歌也不知臉紅是羞的還是鬱悶的。//??//
莊宸墨深深一笑,忽然在紀晴歌的脣瓣貼上一吻,引來旁邊不少驚呼。
紀晴歌反應慢半拍,長長的眼睫微微顫動,望着莊宸墨,呆呆地忘了動。
莊宸墨忘情的吻着紀晴歌,好一會兒才意猶未盡的鬆開她,輕聲問:“剛剛看見流星了嗎?”
紀晴歌羞窘的低頭,流星倒是沒看見,就是剛纔被吻傻了,看見好多星星圍着她轉!
莊宸墨笑得溫柔,牽着紀晴歌的手走到觀星臺的最邊上,指着天空,道:“那兒是英仙座,看見那幾顆星星沒有?”
紀晴歌順着莊宸墨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有幾顆星星分佈,其中兩顆很亮,就像是莊宸墨的眼睛。
紀晴歌被自己的比喻逗笑了,她看向莊宸墨,問:“今晚你許願嗎?”
“既然來了,當然要許。”莊宸墨說。
紀晴歌勾脣,她在心裡猜:莊宸墨許的願望會不會與她有關呢?
這邊的紀晴歌與莊宸墨在浪漫觀星,那邊的秦藝然已經到了劉淑的酒店,敲了敲門,沒人來開。
秦藝然很淡定,繼續敲門。
過了好一會兒,紀必文才走來開門。
秦藝然看了紀必文一眼,眸光向上一挑,道:“你們還敢在這兒出現,真是佩服你們這些鄉下人的德行!”
紀必文眉頭緊皺,本來他與劉淑要和莊冀、趙央雲一塊兒去泡溫泉的,但劉淑的身體忽然有點兒不舒服,就先回來躺着了。
見來的人是秦藝然,紀必文本不想開門,但想到紀晴歌與莊宸墨的婚姻,紀必文又覺得自己這個做父親的應該對秦藝然說些什麼。
“秦小姐,論起德行,你是該檢討一下你自己吧?”紀必文擲地有聲,面容雖然蒼老,但很有威嚴。
“我?”秦藝然妖嬈一笑,“你覺得,是我介入了宸墨和紀晴歌之間的感情嗎?”
“不是嗎?”紀必文反問,“據我所知,晴歌和宸墨在一起時,你和宸墨已經分手好幾年了!”
“呵呵!”秦藝然的笑聲尖銳刺耳,“宸墨那是爲了氣我才和紀晴歌結婚。現在,宸墨又爲了責任,才痛苦的留在紀晴歌身邊!”
紀必文覺得秦藝然這個女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竟然能這麼想?
她把莊宸墨看得也太幼稚了點兒吧!
“秦小姐,我不管你怎麼看,但總之,晴歌和宸墨現在是夫妻關係,你插足在中間,就是第三者!”紀必文語氣堅定。
秦藝然翻了個白眼,道:“我今天來,不是跟你討論這個的。”
說着,秦藝然走進屋。
紀必文還沒反應過來,秦藝然就走到劉淑身邊。
“做了別人家小三的人,現在睡覺還睡得這麼香甜。”秦藝然鄙夷一句,“難道心裡就沒有一點兒愧疚感嗎?”
劉淑被聲音吵醒,迷迷糊糊地聽見什麼小三,她一睜開眼,看見秦藝然在,她嚇了好大一跳。
“原來做了虧心事,還是會知道害怕啊?”秦藝然的語氣裡全是戲謔。
紀必文來到劉淑身邊,他擋開秦藝然,質問道:“你想幹什麼!”
秦藝然四下看了看,在一張椅子上坐下,紅脣輕啓:“我們來談談二十幾年前發生的事,怎麼樣?”
聽言,劉淑與紀必文神色一慌。
他們還以爲,當年的事情不會這麼快就被捅破,畢竟,秦嶽倫還要顧着他自己的面子啊!
可是,爲什麼秦藝然會知道那件事情呢?
秦藝然勾起脣角,問:“心虛了?”
“你來到底是要幹什麼?”紀必文嚴厲一聲。
秦藝然懶洋洋的一笑,道:“二十幾年前,你老婆不要臉,做了我爸的小三,當時,我都有一歲多了。”
“嘖嘖,也就這麼點兒姿色,怎麼想起做這種人呢?如果缺錢的話,找我,我可以給你嘛!”秦藝然邊說邊搖頭。
劉淑的身子當即一抖,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秦藝然,陳年舊事被翻出來,竟然是以這種方式?
“你閉嘴!”紀必文的反應很大,“我不許你這樣詆譭人!”
“是詆譭嗎?”秦藝然冷笑,“當我得知我和紀晴歌還有那麼一番淵源的時候,我都傻了呢!”
“不是那樣。”劉淑驚恐的喊出聲音,“事情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樣!”
“怎麼?你想說,你和我爸是真心相愛?”秦藝然問。
劉淑看着秦藝然,張了張嘴,想說話,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呵呵!我爸一時寂寞,在外面找了個女人尋樂子,你還傻傻的付出真心了?”秦藝然笑道。
紀必文全身都漲起氣,臉憋得通紅,拳頭上的青筋冒起,狠狠地盯着秦藝然。
秦藝然完全不管紀必文的憤怒,像是在自言自語的說:“如果紀晴歌知道這件事,不知道她是什麼反應?”
“不要告訴她!”劉淑的眼眶已經紅了,渾身不停的顫抖,“秦小姐,請你不要告訴她。”
秦藝然忽然站起來,聲音很大:“你有什麼資格請求我?”
她逼近劉淑,繼續道:“你這個賤女人!在我那麼小的時候就勾引我爸,讓我媽痛苦煎熬,憑什麼要求我對你女兒好?”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劉淑哭了出來,“當時是……”
“賤人生的女兒同樣是賤人!”秦藝然惡狠狠的咒罵,“你勾引我爸,你女兒勾引我愛人!你們母女都一樣是賤貨,出門就該被車撞死!”
“啪!”紀必文沒忍住,一巴掌落在秦藝然臉上。
秦藝然美麗的小臉印出一塊手掌印,火辣辣的疼。
她粗粗的呼吸一口氣,憤恨地看看紀必文,再看看劉淑,一字一句狠道:“這一巴掌,我會還給紀晴歌!”
“你敢!”紀必文怒目圓瞪。
“我有什麼不敢的?”秦藝然挑眉,“劉淑,我警告你,最好快點破壞紀晴歌與莊宸墨的婚事,我只給你七天時間。”
劉淑咬牙道:“你做夢!”
“是嗎?”秦藝然冷哼一口氣,“如果你不照我說的做,那麼……”
“我就會將當年你做的好事都抖出來!紀晴歌受不受得了真相是其次,宸墨也會因爲她而背上一個罪名。”秦藝然說。
停頓了會兒,秦藝然放低語氣,顯得陰森森的,“老婆是小三生出來的野種,這件事,可足夠影響宸墨的前途一輩子了!”
“你最好掂量掂量事情的輕重,你們自己不要臉沒關係,要害宸墨也白白搭上一輩子的前途嗎?”
話音落下,秦藝然大笑了幾聲,很痛快的撒了氣,提起包,踩着高跟鞋離開。
劉淑與紀必文呆在原地,劉淑捂着嘴巴,不想哭出聲來。
她不敢相信,當年那件事,分明她纔是受害者,現在經人提出來,爲什麼她反倒成爲那個罪魁禍首的人了?
竟然還要害得她的女兒與女婿跟着受牽連,影響他們一輩子?
“不能讓晴歌知道。”劉淑胡亂的言語,“老紀,不能讓晴歌知道!千萬不能讓她知道啊!”
紀必文的眼眶也紅了,他安慰着劉淑,可劉淑的情緒已經完全奔潰,一口氣沒上來,人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