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讓譚妙妙徹底放心嫁給自已,幾天過後,顧延之就把話和甘曉茹說清楚了。同時,提出了讓她離開T市的建議。
“爲什麼我不能再在T市待下去?”甘曉茹近乎竭嘶底裡地對着那個絕情的男人大聲抗議道。
“你欺騙了我的感情,現在還想着對我趕盡殺絕嗎?”
太過分了!譚妙妙才跑上來示威,顧延之後腳就跟着上來!
“曉茹,”顧延之面對着她的憤怒,不緊不慢地開口:“我也是爲了你好,你在T市的名聲一向不好,現在又帶着一個小孩子,想再次嫁人是不可能的了。離開這裡,找一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說不定還能重新遇上一個男人。”
“哈哈…”
甘曉茹聽了大聲笑了起來,聲音悲涼中藏着無盡的自嘲。
“我的名聲?我的名聲不是一早就斷送在你手上了嗎?如果當初沒有你的甜言蜜語,沒有你的窮追不捨,我現在還是一個受人追捧的‘女’人,就是一時耳朵軟,誤信了你的話,纔會落得如此下場!“
想以前,自已後面跟着多少公子哥兒,千金散盡的只爲博她一笑。就是現在跟了顧延之,這個無情的極品渣男,甘願做了他背後的情人,纔會把自已的身價跌得如此之低。
現在的甘曉茹,如果說怨恨顧延之的話,其實她心裡最怨恨的那個人應該是自已。
怨自已的看錯人,恨自已的自信心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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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初第一次撞見顧延之有其他‘女’人後,就應該快刀斬‘亂’麻地和他一刀兩斷的。但是,那時候,對他還有情分在,而且自已對自己的美貌也是有相當的自信心,覺得只要她肯堅持下去,顧延之最終都會回到自已身邊的。
哈哈……
甘曉茹地又瘋狂地笑起來,踩着高跟鞋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大圈,直把自已轉得看不清楚前面的人。
結果到頭來,還是虛夢一場。
甘曉茹這時候的‘精’神已經被‘逼’得陷進了‘混’‘亂’瘋狂自責的階段。
“媽媽?”
突然,一把稚嫩的童音弱弱地在她前面響起來,五歲的小甘宛大眼睛裡還掛着未乾的淚痕,走到她身邊,有點害怕地伸手過去輕輕扯了扯甘曉茹的裙襬。
“媽媽,我餓了。”
這幾天,媽媽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性’情大轉變,每天不是鎖自已在房間裡,就是穿着一條裙子自已在客廳裡跳舞,更試過幾次,半夜凌晨的時候,自已在黑暗中自言自語的。
但這些小甘宛都不害怕,她害怕的是,媽媽現在會罵她,會打她。
彷彿在一夜之間,那個愛她、疼她,把她捧在掌心裡的好媽媽不見了,變成了現在這個動不動就打罵她的壞媽媽。
那時候,在小甘宛幼稚單純的腦袋裡,她想,媽媽是不是像童話故事狼外婆裡的外婆一樣,被大灰狼吃掉了,而現在身邊這個媽媽其實就是大灰狼變的。
而把大灰狼帶進來的,就是眼前這些不停上來找媽媽的陌生人。
“餓餓餓!整天就知道吃!”
甘曉茹毫不留情得一把將扯着自已裙襬的小甘宛推開:“你還有沒有半點用處!”
小甘宛委屈地雙眼立即變得通紅通紅的:“媽媽,我今天還沒有吃過東西。”
她肚子很餓、很餓了!
旁邊的顧延之一聽,立即皺起眉頭:“曉茹,你怎麼連孩子也要餓她?”
甘曉茹無限自嘲地笑起來:“反正她的爸爸都不要她了,我怎麼樣帶你還有意見嗎?還是,延之……”
她說着,語氣裡又重新燃起了一點希望:“你其實還是關心我們母‘女’的,對不對!?”
顧延之一愣,然後飛快地撇開視線:“我反正就是隨便問問,你自已的‘女’兒,你自已處理。”
“車子明天會來接你們,做好準備吧。”
丟下這句話,顧延之再一次頭也沒回地轉身走了。
“‘混’蛋!”
“漫漫,”譚妙妙拉着顧漫坐回到沙發上,輕嘆了一口氣。
“當年的事差不多就是這樣,我第二天親眼看着甘曉茹帶着孩子上車走的。誰會想到,那個‘女’人居然後來沒有走成,她的那個‘私’生‘女’還跟在了商懷諍身邊。”
現在還成爲了一個棘手難纏的對手。
而且看她今日有備而來的樣子,似乎要爲甘曉茹報當年的仇。
她已經成功了,看她今日設計的一切,顧延之以後想再在官場上有什麼作爲,那基本已經是不可能的事。
“真毒!那個‘女’人的媽媽這麼毒!生的‘女’兒也毒!”
顧漫不忿地罵起來:“如果當年她帶着甘宛就那樣走的話,現在甘宛就不會再賴在這裡和我搶懷諍!”
那商懷諍就是她的了。
在譚妙妙說了這麼多的回憶裡,顧延之始終是一言不發,埋頭狠狠吸着自已的煙。
“延之!”
想到丈夫的仕途斷了,譚妙妙也愁起來了,走過去坐到他身邊,伸手拿開他的煙。
“都這個緊要關頭了,你就別‘抽’了,快點想想有沒有其他方法,可以化解今日的事。”
顧延之:“還能有什麼辦法!今日的通報是當着大衆的面說出來的,而且現場還有那麼多記者,事情早就鬧大了,還可以有什麼辦法!”
“要不,我們找找章部長?”
“沒用,”顧延之沮喪地搖頭擺手:“這次發生這麼大的事,上面一點消息都沒有泄‘露’出來,證明甘宛那邊的人比章部長還要厲害,我們是鬥不過她的了。”
“那怎麼辦!?”
譚妙妙一臉愁容地拍了一下自已的大‘腿’:“這也不行,那也不許的!我們顧家就註定要被那個‘私’生‘女’害得家道中落嗎!?”
“想解決這次的麻煩,其實還是有一個辦法的。”
顧延之沉‘吟’了片刻,緩緩開口說道。
“什麼辦法?”
其他兩人連忙看向他。
顧延之又停頓了一下,這才繼續說下去。
“解鈴還須繫鈴人,誰把這事鬧出來的,就找誰去解決。”
譚妙妙一驚:“你是說,找甘宛?”
她願意嗎?她應該是恨不得把他們全家踩死吧。
“嗯。”
他的第一個‘女’兒,兩人之間緊密的血緣關係,她不一定就會這樣殘忍的。
而且,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她真的不願意出手幫忙,但她背後還有一個商懷諍。
她不是快要和商懷諍結婚了嗎?
如果他們結婚了,那商懷諍不就是自已的‘女’婿,那他就斷然不會看着自已的岳父艱難衰敗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