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甘宛一怔,隨即抑制不住地大笑起來。。 更新好快。·首·發
父‘女’相認!?
這個真的是她今年以來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了!
她笑得眼角淚都快要飈出來了,直到唐商怡從後面悄悄拉了她一把,甘宛纔在衆人驚詫的目光中,堪堪地收回了笑聲,眸光卻漸漸地轉成了殘冽。
冷冷地盯着這個突然跑出來說笑話的男人。
“顧延之,知道嗎?你真的很令人作嘔。”
而且臉皮也是極厚!超出了正常人的程度。
周圍所有聽到顧延之這句話的人,先是一愣,隨即不敢置信地一起結舌低呼起來。
“譁!”
“什麼?甘宛是他的‘女’兒?”
“不可能吧!?”
“真的!?顧延之不可能會‘亂’說吧?”
……
周圍的人紛紛地指着他們兩人小聲議論起來,顧延之面對着冷眼看自已的甘宛,臉上的肌‘肉’突然放鬆下來,人一瞬間像蒼老了許多。
“甘宛,爸爸知道以前的事是我不對。但是,我也是有苦衷的,你給一個機會爸爸補償給你好嗎?”
這回連爸爸兩個字也敢自稱起來了?
她之前真的是太善良了,還想着留一口氣給他們喘,原來對付這厚臉皮的一家人根本就不用留情。
唔,這是壞習慣。
以後得改。
甘宛徐徐地提‘脣’一笑,還來不及說話,身後一把刺耳的聲音倏地叫了起來。
“爸爸!”
顧漫怔楞了數十秒,直到顧延之第二句話說出來後,她才反應過來,大叫一聲,隨即發瘋似地撲上來。
“你在‘亂’說什麼!你只有我一個‘女’兒!”
“漫漫,”顧延之轉頭看她,眼角在燈光的照‘射’下,竟反‘射’出數點亮光,“甘宛其實是你的親姐姐。”
“誰稀罕這種姐姐!”
顧漫指着甘宛大罵:“爸爸你是老糊塗了嗎?這個‘女’人有什麼資格成爲我的姐姐!?她最討厭!最下賤了!”
搶了商懷諍不說,現在還妄想來和她搶爸爸嗎?
“漫漫,你說什麼!?”
顧延之板起臉,嚴厲地斥責她起來:“甘宛是你姐姐,你不能那樣說她,快和她道歉!”
“我道什麼歉!”顧漫指着甘宛的手在半空中狠狠地甩了幾下:“我又沒有錯!她就是一個下賤做作的‘女’人!就是一個見不得光……”
“啪!”……
響亮的一巴掌一下子打掉了顧漫還沒有說完的話。
“…嘶!”
全場的人均不由自主倒‘抽’了一口冷氣,然後連大氣都不敢再喘上一口。
幾分鐘後,一聲刺耳的尖叫劃破了這裡的死靜。
“啊!顧延之!”
譚妙妙赤紅着雙眼衝撞上來,雙手不停地猛力往顧延之身上打下去。
“你爲什麼要打我‘女’兒!?你憑什麼打我的‘女’兒!?”
“停手,妙妙!”
顧延之用力一推,就把譚妙妙推離自已身邊幾寸距離。
“就是你平時太縱容她了,所以她纔會這麼不懂禮貌的。”
“我縱容她又怎麼樣!?”
譚妙妙哭叫起來:“漫漫是我的‘女’兒,我就是縱她又怎樣!?顧延之,我剛纔警告過你什麼!你絕對不能認回甘宛!你是不是想我和漫漫走!?”
“那你們走吧,”顧延之不再去看她,嘴裡的無情地說道:“我顧延之錯了一輩子,現在就要爲當初犯下的錯承擔自已的責任。”
他這句話說得鏗鏘有力,落地有聲,彷彿一個頂天立地的樣子。
看在甘宛眼內,就覺得令人作嘔不已。
譚妙妙一窒,想不到顧延之狠心到居然連她和漫漫都不要了。
顧漫雙手捂着自已迅速紅腫起來的右臉,眼眶裡的淚水大滴大滴地滑落下來。
“爸爸,你居然爲了一個‘私’生‘女’打我!我恨你!恨你!”
顧延之打完顧漫的左手垂在身側微微發抖着,剛纔他打這一下幾乎用出了七分力。
現在看着寶貝‘女’兒那又紅又腫,像小包一樣高的半邊臉,一絲愧疚也悄悄地漫上他的心頭。
可是,現在爲了得到甘宛的信任,爲了自已以後的路,他不能不打這一下。
“還有你!甘宛!”
顧漫怨怒地把目光掃向甘宛,咬着牙齒:“我也恨你!爲什麼你要出現!如果沒有你,商懷諍是我的!爸爸也只會是我的!”
甘宛由始至終都是冷冷地看着這三人上演的猴子戲,聽到顧漫一股腦地把這些罪名都安在自已頭上,她紅‘脣’諷刺般地一抿。
“嗯?搶你爸爸?”
甘宛輕啓紅‘脣’,一句話說得既低且冷,颼颼的寒氣直往自已身體深處噴發出來。
“這個所謂的爸爸,你送給我,我也看不上半眼。”
一個男人如果在幾十年前,年輕的時候要藉助其他外力想往上攀,那就已經算賤格了;但是,他在幾十年後,自已身敗名裂的時候,還想借助外力重新站起來,就是賤格中的極品了。
顧延之簡直就是甘宛見過的最極品的一個人渣。
幾十年前是這樣,幾十年後還是這個樣!
真不知道當初那個‘女’人究竟是看中了他哪一點?
他現在的舉動也是甘宛始料未及的。除了想不到他會這麼厚臉皮外,也想不到他竟然選擇用這個丟臉的辦法來絕地一搏。
就像當初譚妙妙顧慮到的一樣,顧延之這段時間的確還在爲着自已的前程而奔‘波’着,選擇在衆人面前說出自已還有一個‘私’生‘女’的事,對於他,實在是不利。
但他現在不但說了,還對譚妙妙母‘女’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目的是什麼?
用腳趾頭去想都想到了,不就是爲了博得她的信任和心軟嗎?
真的會認爲他這個所謂的爸爸是有心悔改了。
嗤!
甘宛紅‘脣’嗜血般地冷冷往上一提,她像白癡嗎?
顧漫自然是不信甘宛的話,還以爲她是在做做樣子,“你別得意,甘宛,我告訴你!爸爸不會是你的!永遠都不可能!你是‘私’生‘女’!你這見不得光的身份一生下來就已經註定了的!”
甘宛笑起來,覺得和這個沒腦的妹妹說道理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顧漫,這個爸爸你喜歡就隨便拿去。我,不奉陪了。”
再面對這個噁心的老男人,她估計會連前天的飯都會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