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拿東西把她從頭到腳嚴嚴密密地蓋起來。,
“怎麼不下車?”
一旁,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姚子羚小心翼翼地偷瞟他:“李凌,我們到酒店‘門’口了。”
李凌靜了片刻,然後一手搭在方向盤上,另一邊手自然地垂下來,側身看她。
“這個聚會很重要嗎?”
姚子羚雖然不知道他突然問這句話什麼意思,但還是誠實地掰着自已的手指頭回答他:“嗯,也算是吧。這幾年的同學聚會我都沒有出席。今晚的也是打了幾次電話過來催促。”
如果換做以前,姚子羚對於出席同學聚會這事,肯定是能推即推。但是,今晚,她突然就有點想出席了。
姚子羚低頭想了想,不經意的一眼就看到了自已身上那條昂貴的裙子。
她一輩子都沒有穿過這麼貴死人的裙子!
姚子羚的家庭屬於普通家庭,父母都是勤勤勞勞一輩子的上班族,從來教會她的就是能省則省。所以她上學的時候,穿的衣服多數是那種便宜又耐穿的地攤貨,就算是出來工作後,當上了形象光鮮的秘書,她的工作服永遠都是那不變的三套。
也就是因爲自已一直不會穿衣打扮的原因,所以在讀大學的時候,同學們都會取笑她做土‘肥’圓。
誰會想聽到別人這樣叫自已的?但姚子羚天‘性’還是帶着一點自卑的,每次聽到也不敢反駁,不是加快腳步走了,就是裝着沒有聽到的樣子。
就是因爲這樣,對於這幾年大家都熱衷的同學會,姚子羚實在是提不起參加的心情。
她第一年有出席的,最後照樣被取笑後,剩下的幾年裡,怎麼叫她也找籍口推掉了。推掉的次數多了,去年就再也沒有人找過她參加同學會。
但今年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反正好幾個同學都輪流打電話過來給她,讓她一定要出席了。
或許每個‘女’人心裡面或多或少都有點想讓人另眼相看的心態,特別是面對着以前取笑自已的人,這種心態就更加旺盛了。
反正姚子羚看着自已身上這件禮服,腦海裡就會不由自主地勾勒起以前那些取笑自已的同學,等會兒看見她後,下巴掉一地的有趣畫面。
……唔,她是不是好像跟着甘宛的日子長了,現在連行爲心理不由自主變得也有點像她了漸漸走向了腹黑的深淵。
這是其中一個她想出席的理由,還有一個就是因爲……姚子羚又偷偷從眼底下瞟了一眼身邊的李凌。
就是因爲他。
帶男人出席同學聚會意味着什麼啊?不就是意味着這個是自已的男朋友嗎?
想起甘宛上午離開前對自已說過的話,姚子羚臉上又熱了起來。
她說,李凌是喜歡自已的,只是和他那個頂頭boss一樣,喜歡玩悶‘騷’,才嘴上一直沒有說出來,只用行動來表示。
還讓自已今晚就抓緊機會向他問清楚。
抓緊機會啊?
以前土‘肥’圓的她沒有這個自信,但是今晚的她已經變身成爲公主了,或許、可能,可以試一次吧。
最多,如果不是像甘宛說的那樣,他最後拒絕了,就撒賴說自已根本就是喝醉了,胡言‘亂’語的。
“真的要去?”
李凌又重複開口問了一遍,‘精’準的目光不偏不倚地從她‘胸’前的深v掃過去。
都說有點‘肉’的人都是大‘胸’,姚子羚今晚就驗證了一次這句話的真實‘性’。
以前她喜歡穿寬鬆衣服,看不出什麼,今晚這禮服……
李凌又默默地移開了視線,順便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已繼續冷靜下來。
那深v真是越看越刺眼。
實在不想看着她這個樣子穿出去。
剛纔在工作室第一眼看見大變身的她,李凌只楞了幾秒,然後立即移開視線,看向一邊的amber。
“換一套。”
“啥?”amber沒有聽清楚他這句話的意思:“換什麼?”
“這衣服不能穿,你給她換一套。”
“不能穿?”
amber像自已的專業又一次受到莫大的質疑一樣尖聲叫起來:“這套禮服穿在姚小姐身上剛剛好,美麗只增不減,怎麼就不合適呢?”
李凌看着他的目光一寒:“換下來。”
amber立即就感受到背後傳上來陣陣寒意,情急之下他連忙把甘宛搬出來:“不能換,這裙子是甘小姐親自挑出來的,要換你自已打電話去問。”
“甘宛?”
李凌又輕又慢地把這個兩個字說出來,難怪剛纔離開公司的時候,碰到她時,甘宛還意味深長地對自已眨了眨眼睛,原來又悄悄在背後‘插’上一手了。
“對啊,對啊,”amber忙不迭地連連點頭,又轉過頭去問姚子羚:“姚小姐,你自已喜歡這衣服嗎?要不要換下來?”
“喜歡啊,這麼美。”
姚子羚還沉浸在看見李凌的震驚和恍然中,聽到有人問自已問題,下意識的便脫口回答。
“不要換。”
“你希望我不去嗎?”
聽到李凌已經是第二次開口問自已這個問題了,姚子羚楞了一下,纔有點猶豫地問道。
“不是,”李凌也看着她,眼神不敢往下:“我只是不希望你這個樣子出去。”
“爲…爲什麼?”
姚子羚低頭檢查了自已一遍,很好啊,沒有衣衫不整的地方:“我這樣穿不好看嗎?”
最後一句話她幾乎是下意識地用小‘女’人的語氣開口問的。
李凌又靜了下來,然後上半身緩緩靠近她。
男人陌生而熟悉的氣息瞬間迎面而來,姚子羚瞪圓着眼睛,看着前面那張越來越靠近的臉,腦裡立即條件反‘射’地想起他們兩人很久之前的唯一一次親‘吻’。
李凌又想親她了?
這個認知才閃過姚子羚的心裡,她情不自禁地微仰起自已軟萌萌的臉蛋,目不轉睛地看着他在自已夢裡出現了無數次的嘴巴從自已眼前落下……
然後偏到一邊去,拿起一條剛纔離開前從工作室裡帶出來的純‘色’薄披肩。
“真的要出席,那你先把這條披肩圍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