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遠之則悄然鬆了口氣。
還以爲爸這是被外面的哪個狐狸精給勾了魂,看來是大伯母年三十的話刺激到父親,想要找個女人打壓打壓大伯一家了。
但打壓的辦法很多,齊家的政商是不可分割的。
正如慕家的軍商一樣。
如果沒有他們一家背後的支持,大伯能坐到如今的位置?
奇遠之卻不想,如果沒有他大伯一家,齊氏又何以發展到如今規模?
什麼都是相輔相成的。
這個話題好像是因爲奇峰的一時興起而起,也因爲他的意興闌珊而結束。
奇遠之沒察覺到什麼,打了個哈欠,上樓繼續睡覺。
而奇峰,不提還好,可一旦提及思念就像是漲潮的潮水,洶涌而至,氾濫成災。
放下酒杯,他快步上樓,再下來的時候已經衣裳完整,沒有驚擾任何人的去車庫取了車,驅車離開。
……
慕槿歌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天亮了,第一時間看向自己的懷抱,卻未能看到小寶貝,臉色頓時一變……
“小傢伙餓了,月嫂正帶着在外面餵奶,別擔心。”
緊懸的心因爲這突如其來溫柔的嗓音而放鬆下來。
慕槿歌順着聲源看去,就見另一邊男人換了身衣裳坐在牀邊,牀尾擺放了不少文件,他的手裡還拿着筆,筆記本擱在雙腿上,亮着光,她醒來前他應該正在工作。
“你不用再這裡陪着我,有月嫂而且等會瑤瑤她們估計都會來,公司忙你先回公司吧。”
從生下孩子後,之前她是沒時間也沒精力詢問林躍的事情,現在她是沒問。
她明白,這個男人清楚她有多在乎林躍以及去世的外公外婆,許多事情都會處理好。
爲了不讓她擔心甚至會比處理其他事情都還要用心,她根本不用過多的操心。
她的擔心只會給他增加負擔而已。
所以她半字不提。
在出院前,她明白這些事情都不可能讓她觸碰到。
倒不如趁機趕快先養好身體,然後才更有精力。
只是——
看着他如此,明顯清洗過,可一夜未眠就算是他也會有痕跡。
心疼自不必說,更不會讓他忙碌之餘還留在這裡照顧自己。
霍慬琛到不以爲意。
他先將筆記本挪開,這才起身給她倒了杯溫水,然後將她半扶起,靠在自己懷裡喂她喝水的同時說道:“不礙事。要處理的文件郝毅都會帶到這裡來,公司那邊也不需要我時時刻刻都坐鎮。我發那麼多錢請他們過來,不是吃白飯的。”說到這,凝視着她的目光變得神情,他笑容繾綣,“在這裡,看着你跟兒子,我會更有動力和效率。”
慕槿歌聞言輕笑,你是滿足和幸福。
但這份滿足和幸福並未持續多久,慕槿歌突然微不可見的擰了下眉。
霍慬琛多敏銳的一個人,又那麼在乎她,雖然只是一個細微的神情變化但也沒錯過,立刻緊張的問:“怎麼呢?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不舒服倒是有些,但絕對不會是此刻一臉嚴肅的他所想的那些不舒服。
慕槿歌靠在他懷裡,胸部腫脹的難受感讓她羞於啓齒。
知道那是怎麼回事。
昨晚的按摩好像真的有用,腫塊消散了不少,開始漲奶了。
有些人要個把星期纔會有這樣的反應,她二天……
不知道該歸功於他的用心還是平日裡吃的太好了。
小傢伙這會估計喝完睡了,那份難受還沒到無法忍受的地步,她索性也沒說,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霍慬琛卻不信,小心的將她放心,人起身就挪到牀尾,在慕槿歌不解的目光下突然掀開了半邊被子露出下半身。
然後再她驚慌的驚呼聲裡動手就要去掉她的褲子……
慕槿歌是真的有些被嚇到,起身就要阻攔,但因爲動作太大牽扯到了傷口,疼得她立刻倒吸一口氣。
霍慬琛這一聽,這還得了,臉色比之她這個正在疼的人還要難看幾分。
“你別動,我給你檢查一下。”
“……”慕槿歌表示不懂,他給自己脫褲子檢查,檢查什麼?
那裡本就羞於讓人瞧見,如今又有傷口,指不定多難看,她哪裡願意讓他看。
剛要動,男人突然擡頭,轉身就是一瞪,神情可謂嚴肅唬人,如若是旁人必定不敢違抗半點。
可眼前的不是旁人。
“霍慬琛,你不準動!”身體動不得,慕槿歌只能用言語。
而牀尾的男人果然聽話的停了動作。
他說:“槿歌,我就看看。醫生說有撕裂傷,雖然都處理好了,但也擔心會事後出血,你剛纔那麼難受我擔心,嗯?讓我看看,我看看沒事就好了。”
什麼叫看看沒事就好了。
慕槿歌簡直是無語凝噎了。
雙手死命揪着褲子不讓男人得逞,一張臉紅顏的勝如晚霞,咬了咬脣,見他一副不願退讓的模樣,嗚嗚咽咽的低語,“不是,沒有。”
什麼不是沒有,這都沒看她怎麼就知道沒有。
“你裡面墊着東西,你怎麼知道沒有?”霍慬琛顯然不會那麼輕易地被忽悠過去,然,說出的話卻讓慕槿歌更無地自容了。
她裡面墊了東西他怎麼知道的?
已經看過呢?
“我說過槿歌在我面前不需害羞,你的身體我比你還熟悉,我知道你每一處敏感點,也知道這裡……”說着手指已經越過障礙探入進去,落在小腹往下的敏感地,精準的點在某一處,“這裡有顆痣,襯着你白皙的肌膚格外的美。我知道……”
手指還在繼續,慕槿歌卻有些聽不下去,水眸瀲灩瞪過去,“不準說,你再說,你再說,我,我就……”
我就了半天,慕槿歌也沒就出個什麼來,唯有一張臉越發通紅誘人。
霍慬琛知她有時候面子還是比較薄的,抽出手,上前吻了吻她的脣,他軟語安撫,“別怕也別擔心。我不會說什麼女人生產的偉大會蓋過生孩子後留下的殘缺。但我希望你知道,你丈夫我不是那麼膚淺的人,無論你如何,你就是你,不會因爲身體上的改變而改變對你的心意。”
“還是說等我老了,你會嫌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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