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相信你!我們真正平靜的生活不是解決幕言的事情,而是一切該解決的都解決了,不然隱患總會存在。你再厲害也不可能一直萬無一失的護我們周全。只有將他們全都繩之以法,我跟公子才能更安全的生活。你說,是不是?”
霍慬琛沉默,他站在電梯外,電梯門幾度開合,但他不知道是忘記了自己要進去還是已經決定了不進去,就那麼握着在那裡。
眉眼深諳,讓人窺探不到情緒。
郝毅在一旁,手一直摁在下降鍵上。他聽不到是誰打來的電話,也不清楚裡面的人說了什麼,不過能讓老闆露出那樣溫柔目光的人太少,目前能夠想到的也就那麼一個。
“你從來都知道該怎麼說服我。”許久,郝毅就聽到一聲無奈而又寵溺的嘆息,然後是老闆妥協的話語。
所以,電話真的是小夫人打來的,而且還是勸說老闆不要過去。
不過,老闆要過去的時候小夫人應該不知道啊。
腦海裡突然閃過,方纔電梯門合上時,陳子墨那意味深長的一眼,瞬間像是明白了什麼。
郝毅嘴角抽了抽。
這陳二少自己還追不到靳小姐,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的阻攔老闆跟小夫人在一起。
他們的事情,老闆和小夫人也沒多加阻攔啊?
而且,他覺得,他今天這樣做,日後指不定他嫉惡如仇的老闆還真會給他穿小鞋了。
“這陳二少還真是奇怪。靳小姐又沒跟小夫人一起去帝都,爲什麼要這麼執意的阻攔您去帝都見小夫人?”郝毅凝眸想了想,又道:“而且,既然他查到了這些,繼續追查下去不是更好。爲什麼要交這樣的半成品過來?”
既然是送人情,以陳二少的聰明不會想不到,送成品過來給自己帶來的好處會更大。
霍慬琛沉了眸,他已經結束了與槿歌的電話,手機還握在手裡,指腹輕輕摩挲着屏幕,在思考着什麼。
郝毅也就嘀咕了那麼幾聲,不管爲什麼,可以確定的是如今的陳二少不會再如四年前那樣給老闆使絆子,除非他想這輩子靳小姐都不原諒。
“取消機票,聯繫林安,讓他順着這條線去查。”
說着,人已經轉身朝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郝毅接到命令立刻開始處理。
與此同時,沒能如願拿到錢的幕言纔出銀行就被人拽上了車。
後座,一中年男人將面前的電話推到幕言面前,上面顯示轉賬頁面。
幕言看着,冷笑一聲。
還真是迫不及待。
這是從她一進去就守在外面了吧。
“錢,沒拿到。”幕言直言道,更是伸手將面前的電腦推了回去。
此刻的她看着雖然還有些狼狽,但情緒已經穩定下來。
聽她說竟然沒拿到錢,對方明顯愣了下,當即沉下了臉,暗含警告的道:“慕小姐,如果我是你,這個時候就不會做出任何對自己不利的決定。”
對上他陰鷙的眼眸,幕言豈會害怕,嘲弄的勾脣,“威脅我?”不屑的姿態讓對面的中年男人臉色更難看了幾分。
“慕小姐,想要人幫你辦事,就該先付出點代價,這個道理你應該比我們都懂。更何況,先付一半是你之前跟先生約定好的。”中年男人提醒。
幕言當然記得。也這個是因爲這個原因,她纔會在今天過來提錢。
只有拿到錢齊峰纔會幫她做那件事,而時間緊迫,錯過了不知道下一次會是什麼時候了。
然——
她怎麼也沒想到,本以爲十拿九穩的事情竟然出錯了。
錢沒能拿到,很有可能以後都拿不到。
沒錢,齊峰不會冒險去做那件事的!
越想,幕言越不甘,隱忍着緊咬着脣,垂下的眼瞼遮擋住了眸底憤怒的光。須臾擡眸,卻是一派沉靜,“你跟齊峰說,錢我一定會給他,只要他幫我辦成那件事,歸他的一分都不會少。”
“慕小姐,很抱歉,這個我做不了主!”中年男人直接拒絕。
幕言怒火滋生,一次又一次的失敗早已經抹掉了她的耐心。
現在的她就像是暴露在陽光下的炸彈,隨時都有爆炸的可能。
但有些事情必定要繼續,她如今能夠依靠的人少之又少,齊峰這條線不能在放棄。
一時焦灼,那中年男人許是記起過來前先生交代的,又道:“不過,你可以親自跟先生說。”
聞言,幕言略微猶豫後點頭。
中年男人拿出電話,撥了過去後才遞給幕言。
那邊好一會才接通。
幕言開門見山,“錢,我沒拿到,但你放心該給你的我一定會給你。”
那邊奇峰看了眼客廳裡“讀”書的慕語,起身來到落地窗前,目光沉了沉,“你該知道,我們的合作建立在什麼之上?”
“我知道,可這邊出了點問題,我還需要時間,你先幫我把事情辦了,到時我一定會……”
“我從不做賒賬的事。如果沒有,那一切免談!”
齊峰根本不給她說完的機會,強硬到沒有任何轉圜餘地的態度讓幕言一度怒火中燒。
脣瓣抿成了一條線,好一會才聽她問:“你的人應該是跟着我一路過來的吧?”
雖是詢問,但語氣肯定。
齊峰不反駁,從一開始他們之間的信任就不在意支撐整個合作。
“那你應該也知道慕寒生也來了。”
他該清楚慕寒生過來必定不是自己叫來的,可他爲什麼還要過來?
而他過來會做些什麼,想必他也猜得到。
確實——
齊峰從慕寒生出現在銀行外,他派去跟着幕言的人就已經彙報過來。
當時心底就有不好的預感,到底還是應驗了。
慕寒生不打沒把握的仗,他過來必定就是要阻攔。
“一時半會我沒辦法拿到錢,但你可以放心慕寒生也拿不到。”幕言解釋道:“慕寒生拿不到錢,而林躍不能再拖,如果沒有資金注入,林躍遲早面臨破產。這樣也算是給你除掉了一心腹大患不是嗎?”
聞言,齊峰嘲弄的勾脣,這樣就想讓他鬆口。
幕言也清楚,以齊峰的貪婪,這樣不足以讓他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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