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章 不是一加一都等於二
Mini一路橫衝直撞的開到竹林面前的閣樓小屋,一路上不知道被交警告示了多少次開了多少張罰單,她已經不管,一心只想着要見到葉笙歌,要陪着他一起度過這場劫難。
一路跌跌撞撞的跑上閣樓,葉笙歌又如同昨天一樣被斯戶郝連等人綁住了雙手雙腳,即使知道這樣沒多少用,衆人除了這個辦法卻是別無他法。
房間裡,四肢被捆綁住的葉笙歌,面色早不復早上她剛出門時的俊朗,慘然的面容上青紫的顏色一晃而過,青筋突起的額頭上層層的汗珠落下來,顯然是忍得極爲辛苦。
看到她,那張痛苦的面容才緩緩的張開嘴,居然滿嘴都是血腥味,脣瓣已經被他咬破,血液再度滑落脣角,他卻用無聲的口型告訴她:別害怕。
千戀夏蹲在他的面前,把瑟瑟發抖的他抱進自己的懷裡,“我不害怕,因爲我知道你一直都是我的葉笙歌。”
她懂他的意思,他是在告訴她,像昨天晚上那樣的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他再也不會傷害她,讓她不要害怕。
她懂了,所以她的想法只會更堅定。
她的呼吸一陣陣撲在他慘白的面容上,千戀夏如同面對正常的葉笙歌一樣給他講述今天的點點滴滴,“我回去看到允諾了,你知道嗎,那孩子現在越來越皮了,聽說都有幼兒園的女孩子喜歡他了呢?”
她拿着手帕一點點替他擦去額頭的汗水,緊緊的擁着他,“笙,你得快點好起來,允諾還那麼小,怎麼可以談戀愛,以後幼兒園的老師要是找上她媽媽啊,我就說是他爸爸教他的,不關他媽媽的事情。”
她強笑着裝出狡黠的語氣,他僵硬着面容正要笑出聲,渾身又開始像是萬千只螞蟻在咬般開始痛,所以那個笑容裝得牽強的像哭。
“看你,真是個不負責的父親,怪不得我的允諾這麼小就這麼不聽話!”千戀夏沉痛的看着懷中的葉笙歌,語調卻是明遠而快樂的。
他在隱忍彩色霓虹的癮性,所以她也不能落後,她在告訴她她很好。
葉笙歌的手掌握得很緊,十根手指都像是繃緊的弦,一觸即發。
千戀夏看了心疼,握過他的大手一根根拉開他的指骨攤開在她的手心上,然後五指插了進去,與他十指交纏。“不要傷了你自己,我會跟你一起面對,我在這裡,一直都在!”
似乎是千戀夏最後一句話起了作用,葉笙歌緊咬的齒縫間傾瀉出一聲痛苦的呻吟,手指猛的拽緊了拉住他手掌的小手,千戀夏的十指頓時被葉笙歌拽得根根生疼。
面容一蹙,千戀夏忍住快要溢出的痛苦呻吟,本能的想要先安慰葉笙歌,“笙,笙——”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葉笙歌又是一聲咆哮,一頭準備撞向地上,千戀夏的呼吸一緊,郝連灃跟斯戶的驚呼聲緊隨其後。
“嗯——”衆人只看到一隻素白的手掌擋住了那個前衝的頭顱,千戀夏蹙緊眉頭,臉上的虛汗已經一滴滴的淌下落入底下的地面。
她的手掌正放在葉笙歌頭顱衝過來的那個地面位置,強大的撞擊力讓她的手掌發麻的同時連帶着整個手臂都隱隱發痛,一陣鑽心的疼痛過後,千戀夏終於不受控制的暈了過去。
夜帶着悽清的色調匯入城市喧鬧的奢華,誰家的燈影重重,卻關不住人心的寂寥,他,本該是寂寥的。
銀色的世爵C8 停在本市的娛樂城外,露天顯示屏上的畫面一幅幅滾過,燈影惶惶裡,全開的車窗探出一隻修長如玉的手,指尖捏着一個酒瓶,隨手一扔,酒瓶摔落在地面上,頓時摔的零零碎碎。
“真好聽,”司徒尚軒坐在車內,煩躁的扯了扯領結,乾脆一把扯開了領帶,隨手丟在後座,如玉的精緻鎖骨配上墨綠色的瞳眸跟清冷的面容,如是妖孽跟上仙結合,美得不食人間煙火。
一天下來,從早上離開千家到現在夜晚降臨,他都是在渾渾噩噩中度過,未進一滴水跟一粒米飯,都是以酒爲伴。
望着那個摔碎在車窗外的紅酒瓶,他又隨手丟出一個滿的紅酒瓶,毫不猶豫的摔向車窗外,聽着酒瓶碎落的聲音,他微咪起了墨綠色的瞳眸,輕聲呢喃:“真好聽,這聲音真美妙,哈哈!”他大聲的笑着笑着眼角卻沁出了溼潤,他一手抹去,望着那點溼潤,心漸漸下沉。
摔碎的酒瓶清脆的聲音就像他心破裂的聲音,清脆徹底,他曾經以爲追逐了就可以觸手可及的幸福,就如同這昂貴的紅酒一樣,連包裝它的瓶子摔落的聲音都是這麼動聽。
他的人生活了那麼久,人人敬他,尊他,奉承他,所以他理所應當的以爲只要他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卻沒有想象會像今天這麼狼狽過,因爲一個女人,活的像今天這麼狼狽過。
原來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一加一都是等於二的,起碼感情不是。
顛顛撞撞的推開車門,司徒尚軒連車鑰匙也沒拔,就搖搖晃晃的朝着前面毫無方向的走去。
這個城市的燈光璀璨,卻點不亮他眼瞳裡的繁華。
‘人間天堂’,司徒尚軒沒有走正門口,而是駕輕就熟的沿着秘密通道上去,
隨手遞給門侍一張貴賓卡,司徒尚軒迷迷糊糊的摸索上了貴賓房的指紋鎖,‘滴’的一聲,指紋鎖打開,在門侍目瞪口呆的目光中,他搖搖晃晃的走進了房間,房門卻並未關上。
門侍拿着手中的貴賓卡,看着未關的門本能的想走上前去合上,但是又想到持有貴賓卡的客人都是高貴的身份,萬一冒犯了呢?他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沒有去關門。
而司徒尚軒一走進房門,隨手扯着自己的外套,一路迷糊的朝着房間內走去,高大的身影尋到牀的痕跡就撲了上去。
只是意識模糊的鼻間聞到了身上的一身酒味,還是嫌惡的蹙了蹙眉頭,然後起身朝着浴室間走去。
他有嚴重的潔癖,不洗澡會睡不着覺。
很快的浴室裡就傳來簌簌的水聲,只飄到未關的門外。
一個纖長的身影出現在貴賓房的門外,看着未關的房門,明豔動人的小臉上閃過赴死的決心,然後眼一閉心一橫就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個(__) ,都會成爲作者創作的動力,請努力爲作者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