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章 一個個收拾
她顫抖的窩倒在他的懷裡,司徒尚軒眸中的自責更厲害,他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一遍又一遍不斷的撫摸着千戀夏半乾的髮絲,她冰涼的身體讓他的心裡也如被油煎一樣,滾燙滾燙。
地上的攝像機靜靜的躺着,攝影師已經在剛纔害怕的扔了攝像機逃跑了。
樓梯上傳來整齊的腳步聲,十幾個保鏢一瞬間便跪倒在地上,其中一個手中還拽着那個逃跑的攝影師,“屬下該死,屬下沒有保護好小姐,請少爺責罰!”
整齊有序的聲音,讓宮子姬緊緊抓住了身後的椅背,恐慌不安的看着眼前這個神秘而危險的男人。
司徒尚軒冷冽如冰的碧眸橫掃過去,地上跪着的十幾個保鏢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他的眼神威懾性的剮過那位如篩糠般抖索着的攝影師,幾乎讓那男人嚇得立刻跪倒在地。
他的眼一擡,佈滿殺氣的眼神一瞬掃到宮子姬的臉上,他的臉上幾乎沒有多大的怒氣,但是那雙幽深的碧眸中的寒潭幾乎讓宮子姬的血液都僵硬了。
“你們確實該死!!”他脫下身上的白西裝蓋在千戀夏的身上,抱着她起來,
冰冷的聲音聽不出起伏,卻如大山一樣沉沉的壓在每個人的心頭上,跪下的十幾個保鏢的身體彎的更低了,“但憑少爺責罰!”當頭的保鏢頭磕在地面上。餘下的十幾位也一一如此。
沒有預想中的顫慄,只有臣服。
窗外的雨絲浸潤了一面的窗戶,洗盡了上頭的風塵,整個西郊的破敗一覽無餘。
千戀夏哆嗦着身子,呢喃着又往司徒尚軒的懷裡貼近了一分,她所有的不安,恐懼害怕還有強撐的酒意跟身上的溼意,在這個抱着自己的溫暖的源泉中,漸漸消退。
司徒尚軒的指腹愛憐的拭去她眼角的淚珠,觸碰到她血跡斑斑的紅脣還有脖頸的淤青時,眼中的深邃如暴風雨來臨般黑暗,他溫柔的把她的小腦袋壓進自己的懷裡,又緊了緊她身上的白西裝,“睡吧,有我在,別害怕。”
十幾個保鏢聽着司徒尚軒的溫言溫語,知道這次少爺真的生氣了。少爺只有遇到千小姐的事情,纔會這麼失控,平時的少爺可是潔癖的碰都不讓人碰,就是老爺夫人也是如此。
碧綠瞳眸掃到地上的攝影機,司徒尚軒的瞳眸幾乎聚焦在了那個點,“咔吧咔吧——”司徒尚軒擡腳,輕易的把那架體積不小的攝影機踩的七零八落,直至粉碎,足可見知,這一腳的威力有多少,也足可見知,他心中的怒氣有多麼深。
保鏢還在原地俯首在地、頭碰地的跪着,司徒尚軒沒有讓他們起來,他們即使跪死,也絕不能起來。
宮子姬看着這跪倒在地的十幾個黑衣手下,再看看自己的保鏢還口吐鮮血的倒在地上,只好再次不甘心的問道:“你究竟是誰?你你…..,”
她把手指指向千戀夏,又指着自己道:“你敢救她?你、你不知道我是、我是誰嗎?你就不怕我我—”
司徒尚軒一個刀刃般的眼神寒冽的掃到她的臉上,那雙有着異域風情的迷人碧綠色瞳眸一動不動的鎖定在她身上,像是要把她的靈魂都吸進去,宮子姬的呼吸不自禁的急促起來,對着這雙瞳眸,她就恍惚像要窒息一樣。
太、太可怕了!
“宮、子、姬,”司徒尚軒一個字一個字的念出她的名字,臉上是公事公辦的表情,“龍家太子爺的未婚妻,龍家分支宮家的這一任長女,葉笙歌的情人。”
他紅潤的薄脣輕輕的吐出這幾句話,卻讓宮子姬的臉色一下子白了。她指着她,口齒都不清楚了,“你、你、你怎麼會,怎麼會知道?”
“你究竟是誰?你有什麼目的?”
宮子姬的臉上一下子變得猙獰起來,正襟盯着眼前如霧團般的男子。
“你跟葉笙歌是什麼關係?我不關心。”
金色的髮絲垂落在肩,沒人能看得見他平淡臉色下的陰翳,“龍家做了那麼多年的中國第一家族,或許是時候也該下位了,”
他的脣上再笑,卻又不像再笑,“葉笙歌現在,應該處於四面楚歌的狀況,那一槍他中的確實很值得,不可否認葉笙歌確實是一個謀才。”
宮子姬心上的平靜隨着他一句又一句的話語,完全打破。
“但是——”
“他唯一的錯誤就是不該一而在,再而三的利用同一個人!”司徒尚軒拔高了音量,傲氣逼人的看着驚慌不已的宮子姬。
他生就一份貴氣,一生氣,上位者的氣勢一下子逼人而來。
眼光掃過地上那一堆破碎的攝影機殘骸,司徒尚軒懷抱着千戀夏擡腳走過宮子姬身邊,“宮子姬,我疼在手心裡罵都不捨得罵一句的女人,居然被你如此侮辱。”
他強忍着怒氣,衣袂在她的面前蹁躚,“今天我放過你,”
“你對她做過的一切我一定讓你十倍償還,我會——一個個收拾你們!!”
強大的氣場離去,宮子姬的身形一顫。
樓梯口的男聲幽幽的飄過來,淡然的聲音蘊含着濃濃的殺氣,“除了那個女人,剩下的人,全都處理了。如果有錄像帶,全部銷燬。還有,今天發生的事情,如果有誰泄露出去——”
他的嗓音一頓,消失在樓梯口,剩下的話不用說也明白。
郝連灃跟稟畫剛趕到這裡,車一停,稟畫便着急的下了車門,郝連灃跟在她身後。樓梯上傳來撕心裂肺的哀叫聲,郝連灃跟稟畫眼一對視,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出事的信息,立刻飛身跑上了樓梯。
司徒尚軒抱着千戀夏從樓梯上下來,一眼就看到了下方几個臺階上的一男一女。只注視了一秒,他的視線又重新迴歸到懷中即使睡着了還在流淚的千戀夏身上。
稟畫一看懷中的人是千戀夏,便着急的要上去,被郝連灃緊緊的拉住手。
他面無表情的臉孔緊張的看着上方走下來的男人,心中涌起強大的危機感,稟畫也感覺到了,側身讓過了司徒尚軒。
司徒尚軒眼睛都沒斜,金色的髮絲被混着溼意的冷風一吹,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襯得身形風華絕代。“回去告訴葉笙歌,如果千戀夏因爲他出了什麼事情,我對他說過的話,隨時奏效。”
空氣中傳來隱隱的血腥味,司徒尚軒下了樓梯後,稟畫跟郝連灃便着急的上了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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