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包廂裡,燈光居然是昏暗的,付筱年甩甩頭,她明明記得她剛剛出來的時候明明是點燈的。
“史密斯先生?”付筱年扶着牆,疑惑的問。
“啊——”不等她安撫下不安的心情,她的身子被人從旁邊一卷,然後不受控制的朝着不同方向倒去。
一片窒息的黑暗裡,付筱年的身體重重的倒向一件柔軟的物體上,她下意識的朝着那樣物體抓去,居然是柔軟的沙發。
只不過她想剛從沙發上起來,腰間突然多出來了一隻手,重重的攬着她往前摔去,伴隨着男人英式的中文,“付小姐,想去哪兒啊?”
“史密斯先生!”付小姐一驚,一片黑暗裡,她也看不清對方的樣子,只不過他的聲音跟他身上那股難聞的味道,讓付小姐不滿的蹙起眉,“史密斯先生,你在幹什麼,你放開我——”
付筱年說着就去拉腰間的那雙手,語氣也跟着嚴肅起來,“史密斯先生,請注意您的身份,你好歹是一家外企公司的總裁,您這樣做不怕我給您宣揚出去麼,這樣有失您的面子,宣揚出去,恐怕對您公司,也會不好。”
付筱年拉了半天也沒拉開對方的手,不禁怒了,“史密斯先生,大家都是商人,我只是來跟你談合約的,至於合約之外的事情,我想我沒興趣跟您談,請放開你的手,好嗎?”
付筱年簡直忍不住了,不過合約在他的手上,她不想雙方難堪,只是對方一直扣着她的腰,她是傻子,也明白這怎麼回事?
“付小姐,不急,你不是想要這份合約麼,我現在給你。”史密斯突然從身後抽出一份文件來,在付筱年面前晃了晃,即使身處黑暗中,付筱年也認出了,那的確是一份文件。
“怎麼樣?你不是想要幫司徒尚軒的忙麼,你不是想要這份文件麼?”
他的口氣一下子變得猥瑣,攬在她腰間的手一下下曖昧的摸着她的腰際,“付小姐,陪我睡一覺,我就把這份文件給你。你說呢?”完全不是商量的口氣,那就是選擇。
“啪!”付筱年繞是忍耐力再好,聽見這話也忍不住了,憑着直覺反手一個巴掌打在史密斯的臉上,“該死的老外,你當我公關小姐呢,我呸!”付筱年朝着他狠狠的吐了口口水,快速的摸到牆角處,按下了燈關。
燈一亮,史密斯那張猙獰難看的老男人臉便出現在燈光下,臉上有五個指印,是付筱年打的。
“付筱年,別給臉不要臉,老子看得上你,肯拿合約換你一次,那是看得起你!”
付筱年的頭昏昏沉沉的,剛纔一用力下了那一巴掌,現在酒勁上來了,整個人就想往地面倒去。
快速的抓起遺落在沙發上的包包,付筱年就往包廂門口衝去。
“回來,你個賤人,打了老子一巴掌就想走!”付筱年剛衝到包廂門口,後領子就被史密斯拉住,一陣天昏地轉中,付筱年已經被狠狠摔在沙發上,史密斯龐大的身子就勢壓了上來,臭着一張嘴就往她的頸窩裡親,“付筱年,跟了我吧,跟了我,我會對你好的,那個司徒尚軒不要也罷。那男人都不喜歡你,你圖他什麼東西,”
他臭烘烘的大嘴親在她的臉上,付筱年的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手掌成抓胡亂的抓在史密斯的臉上,腳下也不忘用力狠狠踢着身上的人,“死老外,臭老外,給我走開,死開,敢動老孃一下,你試試!”
“東方女人真不乖,”‘啪’的一聲,付筱年的臀部被史密斯打了一下,他的手也胡亂的在她的背上摸來摸去。
酒勁上涌,付筱年頭痛的要命,胡亂的用長指甲抓着身上史密斯**的強壯手臂,一條條被付筱年抓了出來,她拼盡力氣推着身上的人,“史密斯,你別碰我,你敢,你敢.......”
身上的男人重的要死,付筱年即使會兩把刷子,仍被壓得透不過氣來。
她的腳胡亂的瞪着身上的人,史密斯終於不耐煩了,兩條腿輕而易舉的壓住了付筱年的細腿,一掌握住付筱年的小胳膊,‘撕拉’一聲,在付筱年的心一點點沉下去之前,她的禮服上衣已經被身上的史密斯拉破。
看着衣衫包裹下的凝脂玉膚,史密斯的那雙硫黃色眼睛都紅了,臭着一張嘴就要往付筱年胸前親去。
付筱年狠狠閉上眼睛,心裡面一片荒涼,難道她今天真的要被這個男人侮辱了嗎?
她保守了那麼多年的初次,她爲了司徒尚軒,這兩年來都沒有被人親過的身子,居然被人侮辱了,想到這裡,一向堅強的她竟然眼角淌下淚來。
“砰——”的一聲,包廂門被人一腳踹開,身上驟然一輕,下一刻,一個重量級的物體摔落在牆上的聲音清晰可聞。
付筱年驚惶的睜開眼來,十四像一頭髮怒的獅子一樣站在她的面前,雙眼是紅色的,正喘着大氣看着她。
付筱年一愣,繼而脣瓣微微抖動,“希澈——”她哭着上前抱住了他,把腦袋埋在他的懷裡。
十四身上的氣焰在她抱上他的一刻,終於消了下來,摸着她的發頂安慰,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女人,不怕,我來了,不會讓別人欺負你。”
他放在腿側的右手卻在簌簌發抖,剛纔她在走廊看到她的那時候就感覺到她的不對勁,於是他一個個包廂的找過來了,沒想到踹開門看到的,居然是這樣一個場景,他拎住史密斯的領子就直接甩到了牆上,那一刻,他連殺人的心,都有了。除了從前在幫裡的時候,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憤怒。
“你你........你........”在他們正說話的時候,被甩在牆邊的史密斯口吐出一口鮮血,指着十四,微弱的聲音卻出聲了。
付筱年聽到這個聲音,身子習慣性的往十四的懷裡一縮,待看到口吐鮮血的史密斯後,慌張的抓住了十四的領子,“希澈,他他他,他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