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離演唱會開場還有十幾分鍾,而他卻遲遲未見到付筱年的身影。
天色完全的暗了下來,沙灘上,世爵跑車孤單的停在那頭,映襯着海lang邊緣的那一對男女,成一副溫馨的圖畫。
有海風的鹹淡氣息飄進付筱年的鼻間,身後是層層翻涌的海lang,敲打在耳邊,身前的胸膛堅硬而帶着清冷氣息,像是那天山上的清泉,清冽的不可思議。
“付筱年,假如我還是沒有辦法愛上你,那麼,你該如何?”他說話了,聲音一如清泉般甘冽。
付筱年抿脣,更深的把自己掛在他的脖子上,踮起的腳尖此刻感覺到的不是累,而是滿載的知足,“我會愛到沒有力氣再愛你,所以你不要用任何方法來拒絕我,因爲在我這裡,你所謂的那些方法,全部無效。”她靜靜的宣誓着自己的誓言。
司徒尚軒微眯起眼睛,看着遙遠海天處的地平線,昏暗的彷彿沒有了焦距,記憶裡的那一年那一天,他也記得自己對那個人說過同樣的話,最後他不是輸給了命運不是輸給了時間,卻是輸給了愛情裡的那一份心悸,他愛過的人,沒有對他心悸過,所以,他註定是個失敗者。
他不會忘記她結婚的那一天他親口說的那句我不會再愛你,至於這句話的真實性到底有多少分正確,他花了兩年的時間去驗證,只不過會在某個寂靜的夜晚,突然之間想起過,曾經有那麼一個人走進過他的生命,現如今還糾纏在他的夢中而已。
或許他該試着學會真正的去忘記那個人,然後開始一段新的愛情,這樣,或許也不錯。
而這個人選是,他看着靠在她懷中的女人,或許從一開始他很討厭她,但是慢慢的發現,這種討厭也會隨着時間淡去,而在某個時候,他突然會發覺她很可愛,突然也會因爲她很多時候弱智的行爲而感到開心。
反正不討厭也談不上喜歡,也許,就這樣試着發展,也不錯吧。
“付筱年,你確定,你不會後悔?”他謹慎的問。
“不會!”後者在他的懷裡肯定出聲。
“既然如此,”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我們就在一起吧。”
沒有甜言蜜語,沒有我喜歡你我對你有意思的這種宣言,他直白的近乎過分,更甚像一種施捨。
而付筱年則是彎了脣瓣,開心的說道:“好,”
傻愣愣的應了聲,付筱年才驚愕的擡頭,呆呆的張大嘴巴問:“尚軒,你剛纔說什麼?”
她開心的幾乎站不住腳,“尚軒,你剛纔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好不好?”她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清秀小臉上的眼睛在閃閃發光。
司徒尚軒看着她的傻樣,板起臉,“如果你不願意,我收回我剛纔說的話。”
“不不,我願意我願意!”她着急的點頭,生怕他反悔,清澈可愛的眼睛中,彷彿有淚光在閃閃,執起他的大掌把自己的指尖扣入,“尚軒,你知不知道,我等你這句話,等了有多久?”
付筱年專注的凝視着面前的俊顏,夜色漆黑下,他那雙碧綠色的瞳眸卻漂亮的過分,付筱年貪婪的看着他,像是永遠也看不夠,稍後,她捧住他的臉,就着踮腳的位置,吻上了他那雙碧綠色瞳眸,隔着薄薄的眼皮,付筱年的脣輕輕的,輕輕的印在那上面,像是脣下的是稀世珍寶,一不小心,就會被她吻壞。
而當付筱年吻上他眼睛的時候,司徒尚軒的身軀一震,繼而拉下付筱年的胳膊,握住她的下巴認命的吻上了付筱年柔軟的脣瓣,底下的脣瓣柔軟的出奇,像是一團棉花,司徒尚軒吻着吻着,動作便更加的粗暴起來,握住她下巴的手也越來越用力,吻着付筱年脣瓣慢慢變成了啃噬,他的粗暴讓付筱年吃痛的皺緊了眉頭,卻仍是強忍着任由他不甚溫柔的吻着自己。
後臺,化妝間,十四任由化妝師在自己的臉上劃出妖嬈的模樣,上挑的眼角像一隻肆意張狂的男狐狸精,銀色的眼影卻隔出了冷漠的氣息。
手心中,一支黑色小巧的手機正被他握緊在手裡,期盼能聽到那悅耳的鈴聲,來自那一個名字,卻是等了許久許久,手中的手機都沒震動過,十四的心,漸漸冷卻了下去,眼眸中的氣息,越來越寒,讓身後的化妝師都不自禁的繃緊了臉皮。
付筱年,你最好是因爲什麼特別重要重要到不能再重要的事情耽誤了,否則——有細細密密的雨絲落了下來,纏纏繞繞的縛住兩個還在深吻的人,司徒尚軒鬆開付筱年的脣,後者的紅脣已經腫的像大香腸,付筱年嚶嚀似的埋怨了一聲,司徒尚軒仍舊無動於衷,付筱年只好跺了下腳以示不滿。
“呀?下雨了?”付筱年驚愕的看着天空中飄落的雨絲,“嗯,”司徒尚軒對於下雨了的表情很是平淡。
“那還等什麼,我們快點去車上啊?”付筱年一拉後者的衣袖,司徒尚軒側眸靜靜的看着她,只看得付筱年的臉頰不由自主的燒了起來,那目光怎麼跟她要猥褻他似的,囧~~~兩個人拉開車門快速的躲了進去,才把雨滴關在車窗外,剛剛細細密密的雨絲已經結成了網,慢慢垂落成雨滴,有越下越大之勢,海天交接處的海水也越發的深遠,拍打的聲音彷彿仍在耳邊。
司徒尚軒按下一個按鈕,跑車的頂蓋已經自動合上。
車中窒息般的安靜,沒有開燈,兩人也默默的享受着這一刻的寧靜,在這麼大的氧氣空間裡,付筱年慢慢的吞吐呼吸,居然連胸腔裡砰砰亂跳的心跳聲都數的清楚。
這麼安靜的車中,黑暗的氛圍裡,無人的郊外,專屬於司徒尚軒的氣息在一寸寸充斥她的鼻尖,付筱年的呼吸,慢慢變得悠長,胸膛裡的心臟一刻沒緩的跳動着,有漸大的頻率。
“尚軒,我們現在,我們現在,怎麼辦啊?”付筱年抽出屁股底下的包包,爲了衝氣勢使勁的握在胸前。
“你說呢?”他轉過頭來,也是疑惑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