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賣花的小女孩懷抱着一大捧花過來,怯怯的扯了扯付筱年的褲腳,付筱年回過身,看到這麼可愛的孩子,便是蹲下身去,摸着她的頭部道:小妹妹,這麼晚了還在幹嘛啊?
姐姐,給哥哥買束花吧。小女孩的聲音有種怯怯的味道,似乎很怕生。付筱年這纔看到她懷抱中的花束,頓時臉色一黑,只有男人買花給女人的,憑什麼她一女人買花給男人啊。
小妹妹,付筱年決定爭個理,便很耐心的問道:小妹妹,只有男生送女生花的哦,你應該去問那邊的哥哥。付筱年的手指向司徒尚軒。
可是\u2014\u2014小女孩怯怯的看了眼司徒尚軒,雙頰已經紅暈滿布,悄悄的了句,哥哥長的好漂亮!
付筱年的臉色一黑,指了指自己,很耐心的問小女孩道:小妹妹,難道姐姐不漂亮嗎?
姐姐也漂亮!小女孩的嘴巴確實很甜,顧及着這是買花的客人。
那麼\u2014\u2014付筱年的眼裡流過狡黠的弧度女娃娃,你覺得姐姐漂亮,還是哥哥漂亮?
小女孩略顯猶豫的看了司徒尚軒一眼,又猶豫的看着眼前的付筱年,似乎難以下決定。
付筱年勾勾手指,示意後者靠近,待小女孩乖乖的貼近之後,付筱年在她的耳畔道:小妹妹,你看這樣好不好,你是姐姐漂亮\u2014\u2014
付筱年看向她懷中的花束,有純白的玫瑰脫出了主人的懷抱,嬌羞的鑽出花骨朵,像是含羞的女子在心怡她的愛人。
付筱年的脣角一勾,姐姐就把你的白玫瑰全都買了,你看怎麼樣?
小女孩一聽,本就圓溜溜的藍眼睛散發出了些許的驚喜光芒,不等付筱年催促,就甜甜的大聲道:姐姐比哥哥漂亮!
嗯,乖!付筱年滿意的摸了下小女孩的頭部,朝着那邊的司徒尚軒比了個挑釁的眼神。
看到這一幕,司徒尚軒不由失笑的搖了搖頭,她的小動作可都沒逃過的眼睛。
付筱年一摸口袋就是大呼一聲糟糕,十幾張紅幣從口袋中翻了出來,付筱年爲難的看向小女孩,問道:這個,可以麼?
小女孩搖了搖頭,表示不行。
付筱年哀怨的一嘆氣,就是癟嘴,糟糕,我沒有英鎊!付筱年煩躁的揉了揉頭髮,都怪她,什麼都換了,就是沒有換英鎊。
司徒尚軒失笑的都過來,翻出幾張面值五十的英鎊遞給小女孩,小女孩擺擺手,表示不用這麼多,不等司徒尚軒有所動作,付筱年已經強硬的把幾張五十的英鎊塞進小女孩的手上,然後道:這是你應該得的。而且\u2014\u2014
付筱年擡眸看向身邊的男人,這是我男人,爲我付錢,應該的。
小女孩點點頭,朝着付筱年乖巧的笑道:大姐姐,你真漂亮!
哈哈,你也很漂亮!付筱年俏皮的朝後者擠了擠眼睛,然後拿過後者手中的白玫瑰,小女孩的手上還有其它種類的花束,她想一同送給付筱年,卻被付筱年拒絕了,我只這個,那些美麗的花,去給別的客人吧。
小女孩喜笑顏開,了句,謝謝大姐姐,就離開了。
付筱年點了點懷中的白玫瑰,居然發現有十二支,頓時在司徒尚軒沒有看到的情況下,把那隻玫瑰的花骨朵給折了下來,然後偷偷藏在了手背後。
十一枝潔白的玫瑰花像沾了晨露般,嫩的彷彿能滴出水來,嬌而不豔,豔而不華。
尚軒,付筱年挨在司徒尚軒的肩膀上,叫着上方男人的名字。
嗯,天色微涼,英國不比中國的氣候,已經有冷意泛上心頭,廣場上的人羣散了又聚了,聚了又散了,有懶洋洋的霓虹燈打在路基上,明明晃晃中像是所有戀愛的情節,美而不實,司徒尚軒的聲音懶懶的帶着磁性,像是一簇小溪脈脈不得語的淌過付筱年的心田,愛,在昇華。
知道白玫瑰的花語嗎?付筱年望着精緻的下巴,着迷的開口。
嗯?司徒尚軒不解道。
我\u2014\u2014她湊上前,把腦袋貼在的左胸口上,聆聽着那上頭的跳動聲,一下下,撞擊入心底,我足以與你相配!
付筱年從的胸口前抽開身,在司徒尚軒不解的眸光中,優雅翩翩的向司徒尚軒鞠了個躬,隨着鞠躬的動作,付筱年手中的十一朵白玫瑰已經出現在了她伸出的手心裡。
付筱年仰起頭,清秀的杏眼如同滿天繁星一樣亮眼,司徒尚軒,我,付筱年,足以與你相配!
她的脣角勾起完美的笑容,再次鏗鏘有力的道:一生一世!
白玫瑰的話語,我足以與你相配。
那一朵被折斷的花骨朵靜靜的躺在付筱年的身後地面上,有斷肢還停留在那十一朵花枝中。
司徒尚軒的碧眸中似乎有冰棱在悄悄碎裂,望着那十一朵白玫瑰跟這個許下諾言的女人,一時間不知道該什麼,幸福嗎,這種感覺是幸福嗎,不知道,更不想知道,只知道此刻很滿足。
許久沒見到回答,付筱年也不泄氣,反而是信心滿滿的道:尚軒,你不用覺得爲難,現在是我跟你在表白,你有拒絕或者接受的權利,但是我不希望你拒絕,你可以不接受我,但是你不能現在拒絕我。所以\u2014\u2014
付筱年霸道的把那十一朵白玫瑰塞進的大掌裡,然後合攏,我只是告訴你我的決定,並不是你爲難,我過,我從不強求你,我希望你是真心的喜歡我,真心的接受,我這個人。
付筱年快速的牽過的手掌,強勢的挽上的臂膀,哪哪哪,別想太多,千萬別想太多,我想伯父跟伯母在家等我們很久了,你看天也暗了,我們還是快點回家吧,啊\u2014\u2014
付筱年完,便快速的拉過的手往前走去,只是心情卻又一點點的失落,是的,那一瞬間,她看到尚軒遲疑了,遲疑是什麼意思,付筱年不想深究,也不願意深究,這一刻幸福就好了,她什麼都不想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