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澈足足跟付筱年講了十幾分鍾,等講完後,付筱年才眼睛一亮,撲上了希澈的身軀一攬後者的脖頸,就是一個大大的擁抱,直勒得後者喘不過氣來。
“希澈,謝謝你,謝謝你!”付筱年的臉上洋溢着激動,想到馬上就可以去日本找司徒尚軒,付筱年一陣興奮。
希澈的手本欲抱上懷中的女人,剛擡上去,又放了下來,只聽着她激動的聲音苦澀一笑,囑咐道:“付筱年,注意安全,看好你的皮夾跟包包,做人低調點,別讓小偷盯上,還有,!”
他的脣角扯出一抹極不自然的笑:“一個人在異國他鄉多照顧你自己,我、我祝福你,能夠早點找到你的尚軒!”
“嗯,我會的!”付筱年大大舒了口氣,語氣一下子變得傷感起來:“希澈,我不在的日子,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不準挑食,要吃光醫院的飯菜,還有,我會讓哥請個看護照顧你的,我”
“好了好了,你快去收拾一下你的行李,怎麼那麼多話,你到底要不要去找你的尚軒了!”希澈鬆開付筱年就把她往病房門口推:“快去快去,剛纔新聞不是播了麼,你快點去訂機票,然後收拾下行李就去,快去快去,別磨蹭!”
希澈把付筱年推出門外,快速的關上病房門,把身子貼在門口上。
門外付筱年不滿的聲音跟着傳進來:“臭希澈,爛希澈,你就巴不得我走是不是,好還你清淨是不是,這麼着急趕我走呢?”
過了會兒,門外沒動靜了,只聽到細細的聲音帶着離去的腳步聲:“好了好了,我走了,你自己照顧你自己!”
希澈貼緊門口,把冰涼的身子貼在房門上,使勁的貼着,纔不會有衝動,有那個衝動想拉開病房門,想把那個女人抓回來,告訴她不許走,告訴她,他同樣很需要她。
但是他不會,也不敢,因爲他知道,她的尚軒,始終都比他重要。
日本xx機場發生爆炸事件之後,幾個國際航空飛行的機場都封閉起來了,嚴禁外來人員進入的同時也在全方面的勘測,日本方認爲恐怖分子還存在國內,所以日本現在處於高度警戒狀態,幾個機場一致停業一天,到明天早上才能開放。
於是乎,付筱年是訂了晚上八點到韓國的飛機,希澈在那邊有個熟人朋友,到時會載着付筱年到日本中部地區的名古屋,再從名古屋轉機到東京。
付筱年告訴陸允浩她要照顧希澈,而希澈也再三向陸允浩保證了絕對會看着付筱年後,陸允浩才安心離開。
行李已經收拾妥當,付筱年最後看了眼希澈,才轉身頭也不回的提着行李坐上了醫院外的出粗車,一路直奔機場。
付筱年一路拖着行李,渾渾噩噩的過安檢換了登機牌,一路下來,腦子裡想的都是機場那血腥的一幕幕,她甚至於傻的走錯了登機口,甚至於不知道何時才上的飛機。
直到坐在飛機上時,付筱年的手一直死死的握着手腕。
她怕,她在害怕,她想去找他,但是又怕找到他的時候,是自己不敢接受的那一幕,一趟飛機下來,付筱年的心就跟在油鍋裡煎熬一樣,直到下了飛機,直到坐進了希澈那個所謂朋友的車,直到一路奔赴名古屋,那個朋友的聲音一直在她的旁邊碎碎念,付筱年卻一句也沒聽懂,只看着油表在跳,只看着窗外的風景換了一幕又一幕,只看着,直到忘了自己要去幹嘛?
一路下來,她的脣瓣被自己咬得青紫青紫,直到那個朋友把她送到名古屋,送上飛機,付筱年都是恍惚的,只知道,凌晨的機場大廳好空曠好空曠,就像電視畫面裡放得一樣,被她按上了血腥的顏色。
尚軒,我來找你了,那麼你在哪裡呢?
國內航班是正常飛行的,所以付筱年從名古屋到東京機場的時候,凌晨的夜已經十分的黑,道路上的車輛跟行人都沒有多少。
因爲付筱年不會日語,唯一被陸允浩逼着學會的日語也沒有幾句,所以付筱年打了車,跟司機師傅比劃了好久醫院,才讓後者聽懂了,東京這麼大,醫院有好多家,付筱年不知道司徒尚軒在哪家醫院,只好一家一家的找過去。
司機剛停下車,付筱年就推開車門下了去,直衝入醫院內,問着值班的諮詢臺小姐:“請問,有沒有一個英國的男人受傷住在這裡!”
付筱年問完,那個值班的諮詢小姐還是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然後對着她說出了一句日語:“請你講日語!”
付筱年囧,若是當初知道現在用得到日語的話,她當初肯定學了,可是現在也來不及了,於是付筱年只好用日文拼出了司徒尚軒的名字,當初學日語的時候,她只學會了最簡單的你好跟早上好下午好等等,唯一多學的一個,就是司徒尚軒的名字。
諮詢臺小姐聽了她的話,幫忙查了查,然後比了個叉叉的手勢,表示付筱年要找的人不在這裡。
付筱年只好泄氣的離開醫院,走出醫院的大門,才發現出租車已經不見了,付筱年一陣莫名其妙,她剛纔不是跟那個司機師傅說的,要他在這裡等她的嗎?
付筱年一陣誹謗,這司機大叔莫不是耳聾了吧!
擡手想摸上自己的包包,摸上的卻是空氣,付筱年一驚,下意識的朝自己的腰間看去,才發現包包不掛在腰上,而是她剛纔下出租車的時候,落在出租車上面了。
想到這個的時候,付筱年才快速的拔腿衝了上去,她的包包裡還有護照現金還有銀行卡,要是她追不回那個包包,她該怎麼去找尚軒,她該怎麼回去呢?
付筱年來的時候穿的是高跟鞋,現在穿着高跟鞋跑路,別說追輛出租車了,就是追個人也追不到啊!她脫掉鞋子抓在手心裡繼續往前跑,石子磕在嫩嫩的腳底板上,有着鑽心一樣的痛楚,付筱年只感覺到風在耳邊刮過,凌晨的夜,格外安靜,她的腳面拍打着地下硬硬的路面,有着清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