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了車後,付筱年仍感覺這一切簡直像在做夢,她從沒有想到司徒尚軒也會有一天約她出去的時候,不禁整個人繃緊了坐在副駕駛座上,不時偷偷的去看身邊人上方的容顏,然後再快速的回頭,以防被某人看到。
這種做賊心虛的行爲,付大小姐持續不解的做了好幾遍,以致於司徒尚軒從望後鏡中偷偷看到她的小動作,脣邊都不自禁的咧開了笑容。
車中很是沉悶,只有司徒尚軒淺淺的呼吸聲和着付筱年咚咚直跳的心跳。
終於受不了這個氣氛的付筱年努力找話題的問道:“尚軒,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去見一個客戶,然後吃飯!”本不期待司徒尚軒回答的付筱年乍然聽到了他快速的回答,然後不知所措了。
“據我所知,你這段時間應該在休假,所以你應該能抽出時間!”
司徒尚軒的注意力全在開車上,壓根沒有看身邊的付筱年,但是付筱年一聽到這句話立馬歡快的答應:“有有有,我有時間我有時間,就是今天在上班我也有時間!”
她語無倫次的回答,心裡那個興奮啊!尚軒這個行爲,她可不可以理解爲,他終於願意讓她參與到他的生活中了。
“那就好!”司徒尚軒淡淡的應了三個字,車中又重新恢復了寂靜。
不過付筱年已經是激動到難以形容,因爲平時的司徒尚軒只會說個‘嗯’或者‘哦’,今天已經換了句話,足夠讓付筱年開心很久了。
付筱年就是這樣的人,只要司徒尚軒給點陽光,她就能燦爛的人。
“對了,昨天的事情,!”司徒尚軒的聲音一頓,付筱年的心緊跟着提了起來。
“辛瞳說有話要告訴我,所以我纔會讓她坐我的車回來!”司徒尚軒的指尖敲擊在方向盤上,付筱年的喉頭似乎有甜蜜的熱浪涌過:“後來她自己回去了!”他平淡的兩句話解釋了昨晚的一切。
意思就是,他沒有跟辛瞳好,是辛瞳找上的他,意思就是,他們也沒怎麼樣,辛瞳最後回去了,她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實。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司徒尚軒居然會跟她解釋,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了什麼?付筱年不敢往下去想。
她吞嚥了一下口水,不確定的問道:“尚軒,你跟我解釋這些的原因是,!”
“吱,!”司徒尚軒突然踩下了煞車,付筱年的重心本來就偏向他的方向,這一下之下,付筱年的整個人便失控的朝着司徒尚軒的身後倒去,後者快速的接住了她。
付筱年擡起頭來,頭頂撞上了他的下巴,司徒尚軒悶哼了一聲,嚇得付筱年動都不敢動,擔心的問道:“尚軒,你還好吧!”
司徒尚軒的身上有很乾淨的泉水清香,清冽的像是天山上的冰泉,雪峰上的初雪,付筱年霎那間覺得,她快融化在這樣的懷抱裡,好好聞哦。
“我沒事,咳咳,!”司徒尚軒不自然的咳嗽了一下:“你可以起來了嗎?”
“哦哦!”付筱年依依不捨的退出司徒尚軒的懷抱,乖乖的在副駕駛座上坐好。
“對了,剛纔是怎麼一回事!”付筱年摸不着頭腦的問:“爲什麼煞車!”
這一問,司徒尚軒清冽的容顏上也出現了一絲懊喪,只好又清咳了一下:“沒事!”
“哦!”付筱年像個小學生一樣安置好自己的雙手雙腳,嚇得都不敢再動一下,她怎麼感覺,他生氣了呢?
是因爲她剛纔抱他的那一下嗎?可素,她不是故意的啊!
車身又重新啓動,付筱年哪裡知道,司徒尚軒只是因爲聽了她的一句問話,才驚愕的踩下了煞車。
付筱年沒想到司徒尚軒會帶她來的地方,居然是高爾夫球場。
烈日當空的早上,打高爾夫球,也太有閒情逸致了吧!
遠處,一個穿着黑色休閒服的男人正握着球杆,認真的對着腳邊的小球,然後一杆揮出去,球進洞,男人得意的吹了一個哨子。
“司徒總裁,你可來了!”男人老遠的看到司徒尚軒,立刻把手中的球杆交給一邊的球童,迎着司徒尚軒走了過來。
付筱年不得不跟着司徒尚軒一起走上前:“司總!”司徒尚軒也是禮貌的跟人家握了下手。
那個司總的目光轉移到付筱年的身上,眼露不解:“這位是,!”這可是司徒尚軒第一次帶女人出來啊!往常就連秘書也是很少帶在身邊的。
付筱年一下子變得期待起來,司徒尚軒淡淡的應答:“這是陸總的妹妹,也是我的朋友!”
‘朋友’二字,讓付筱年的心情瞬時低沉到了谷底。
“哦哦!”司總瞭然的看着司徒尚軒一如往常的臉色跟付筱年低垂下去的腦袋,向着司徒尚軒邀請:“司徒總裁,要不要來揮一杆子!”
司徒尚軒淡笑了一下,接受了司總的邀請:“司總都這樣說了,那我就陪司總一會!”
“付筱年!”司徒尚軒走的同時還不忘叫她:“跟着我!”他的語氣很是霸道,付筱年淘氣的吐了吐舌,跟了上去。
不得不說,司徒尚軒打高爾夫球很棒,幾乎都是一桿進洞,但是付筱年很鬱悶的想,如果她此刻不是呆在太陽底下那就好了,如果她此刻不是被他逼着當球童,那就好了。
沒錯,說出去情何以堪,她堂堂陸氏大小姐,居然給他司徒尚軒當球童,而且這丫是絕對的把她當球童使。
期間,只看到司徒尚軒跟那個司總一直在不停的說話,話題從某某次經融危機到證券到股票再到某某行業,那是怎一個天花亂墜了得。
由此,付筱年也見識了司徒尚軒的另一面,他一直以爲他話不多,直到今天才瞭解到,司徒尚軒一旦投入到工作裡面去,那嚴肅勁兒比平時更足了,雖說沒有再討好別人,但是司徒尚軒話量上的增多也可以表示,他在處理人際關係上,還是有一手的。
至此,付筱年再度崩潰了一下,因爲她是最不會處理人際關係的,就以她那個火爆脾氣,不把人家氣得半死也就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