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筱年,”他的嘆息幽幽的,吹入她的耳裡,“我們,去你家吃飯reads;。”
“尚軒——”她驚愕的回過頭來,驚訝於他的答應。他揉了揉她的腦袋,才失笑道:“還不快下車,伯父跟允浩,該等急了。”
陸老對於他們能一起回來吃飯很開心,期間都一直爲司徒尚軒不停的夾菜,還以各種理由探着司徒尚軒的口風,不過直到一頓飯下來,陸老也沒探出來司徒尚軒對付筱年的一丁點兒婚姻的臆想。
付筱年把司徒尚軒送到門口,囑咐了他開車小心後纔回的房間,沒想到一進房門,就看到辛瞳坐在她的牀上,一副盛世凌人的樣子。
付筱年連眼角都沒瞅過她,繞開辛瞳就往洗手間裡走。
“付筱年!”見付筱年這個樣子,辛瞳火了,直接從牀上跳起來。
“什麼事情啊,陸二小姐,你能不能別那麼大嗓門,你聽着舒服別人還覺得煩呢?”
“說?尚軒爲什麼會跟你回來吃飯,你們倆的關係發展到什麼程度了?”辛瞳走上前,不客氣的拽住了付筱年的手臂,口氣咄咄逼人。
“我們什麼關係?”付筱年冷哼,甩開她的手,“你自己不會用眼睛看嗎?”
“難道——”辛瞳往後跌了一步,臉色有些慘白的嚇人,自言自語道:“尚軒既然能跟着你回家吃飯,就說明了不是嗎?”
“他難道真的想跟你結婚,跟你過完這輩子嗎?不,他怎麼可以跟你在一起,不,我絕對不會允許他跟你在一起的!”
付筱年的眉眼一橫,“陸辛瞳,你發什麼瘋,我們兩在一起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你就不要再做惹人厭的事情,行不行?”
“你再說一遍!”辛瞳上前,捉住了付筱年的手腕,清澈的明眸有着狂怒,腥紅的耀眼,“付筱年,我不會稱你的心意的,他是我看上的男人!”
付筱年上前一步,眼睛幾乎貼着辛瞳,“辛瞳,你做人最失敗的就是,不好好想着爭取你在他心中的地位,卻一天到晚的威脅別人,你這樣做有意思嗎?還有——”
付筱年的拇指向下,比了個手勢,“別人的男人就不用你肖想了,你這樣做只會讓人覺得你噁心reads;!”
付筱年說完,手指向門口道:“陸二小姐,請你出去,我要休息了,不喜歡不相干的人站在我的房間裡!”她推着門就要趕辛瞳走,任憑後者怎麼辱罵,付筱年最終還是關上了這扇房門。
“付筱年,我說過,我想要的東西,不是到手就是毀滅,你等着!”門外,有辛瞳刺耳的聲音響起,付筱年猜想她此刻的表情,纔是怎麼樣的抓耳撓腮。
儘管付筱年多麼不願意,希澈舉辦首場個人演唱會的日子還是到來了,兩日過後,c市的天還是沒有晴,淅淅瀝瀝的小雨一日一日的下,倒是下的歡快。
演唱會門口,巨幅海報張貼着希澈的照片,手拿麥克的少年,薄而碎的劉海落在額前,下方是一張美少年的臉龐,細膩的雪膚,緊閉的眸光,有長睫垂落,完美成一副雕塑。
他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鳴唱着專屬他的哀傷,不少粉絲經過海報的時候,都不由得尖叫了下。
付筱年撐着傘,看着前邊同樣撐着傘的少女們,三五成羣的走在一起,其中不乏個別已婚或者年齡大的婦女,男性同胞的比例很少,幾乎都是女性同胞,不過讓付筱年驚訝的是,即使是下雨天,才參加演唱會的歌迷們居然也不少,不可否認,希澈的個人魅力還是很大的。
付筱年買的票是比較靠近舞臺前面的,可以仔細的看到舞臺上的表演。
希澈出場的時候,舞臺上的燈光一下子全暗了,只有身後歌迷們手中揮舞的熒光棒,不斷的在叫着一個人的名字,“希澈,希澈!!”聲音漸漸有如虹的趨勢。
有一束追光打在舞臺上空,付筱年看到了希澈,他如同中世紀貴族般優雅翩翩的降落,脣邊掛着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麥克就握在他的手心,抵在脣邊,他的嗓音輕唱,拉開了演唱會的序幕reads;。
付筱年看着他緩緩降落在地面上,卻開始不由得擔心,等下他應該不會跳舞吧,如果是跳舞,他的肋骨的傷該怎麼辦呢?
厚厚的妝容遮蓋了他臉上的表情,付筱年不知道,那裡面是痛還是不痛。
好在,或許公司真的有照顧到希澈,這場演唱會不僅有嘉賓支持,希澈的這一首歌下來,也沒有過大的跳動動作,付筱年不由得安下了心。
帝皇企業,所有基層的員工都下班了,只有上層的管理高層還在加班,時間已經是晚上將近八點。
司徒尚軒揉揉眉頭,把椅子轉過去望着落地窗外的黑幕,筱年今天說是去看希澈的演唱會,等下九點他去接她。
有高跟鞋的腳步聲噠噠的傳入門衛的耳朵裡,後者迷糊的睜開朦朧的睡眼,只看到一個女人進入了公司,他搖搖頭,甦醒的時候,那抹影像又不見了,不禁自嘲,大晚上出現幻覺了。
因爲是晚上,所以辛瞳一路直達了總裁辦公室,司徒尚軒擡起頭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她走進他的辦公室門,隨後關上了門。
司徒尚軒的身子靠在身後的真皮椅上,犀利的眸光直射着對面的女人,“陸辛瞳,你來幹什麼?現在已經是晚上,我想不明白你究竟有什麼要找我的?”司徒尚軒說完便不再理睬對面的女人,低頭喝了一口手邊的咖啡,便開始處理文件。
“怎麼,沒事我就不能來找你了嗎?現在你跟付筱年在一起了,我就不能來找你了麼?”辛瞳抽走司徒尚軒面前的文件,背過在身後。
司徒尚軒不語,只是眸光冷了下來,“我不記得,我們兩有過什麼關係,需要讓你念念不忘?”司徒尚軒刻重了這兩個字,的確,他對這個女人很無奈。
“我們,我們當然有關係?”辛瞳的底氣明顯有些不足。
“陸辛瞳,做人不能貪得無厭!”知道她提及的是哪件事情,司徒尚軒刷的從身後的老闆椅上站起,目光如刀的盯着對面的女人,“陸辛瞳,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