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裡得罪了他嗎?
好像沒有吧?
景如歌冥思苦想也沒有想到是哪裡得罪了唐靳言,只不過,她今天就算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是她自己的日記出賣了她。
正想着,一道清脆的快門聲響起,節目組的攝像人員站在房外,將房內這一幕拍下來,旁邊的負責人看見這一幕比了個讚的手勢,“兩位看起來就像真的情侶一樣,繼續保持哦~”
然後就帶着攝像組人員去了別的房間。
景如歌嘴角抽抽,他們現在這個氣氛,哪點像情侶了?
“話說,你怎麼會參加這個節目?你的身份……應該不允許你經常露面吧?”景如歌走到門邊把門關好,然後纔回到唐靳言面前,詢問道。
唐靳言微微斂眸,默了幾秒後纔回答她,“剛好來這邊有點任務。”
“哦~”景如歌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一開始還以爲是因爲她呢,看來是她自作多情了。
嚶嚶嚶。
將她有些失落的小表情收於眼底,唐靳言薄脣微微勾起,俊逸的眉眼間俱是笑意。
或許以前他並不會發覺她這些細微的表情代表着什麼,因爲景如歌天生就是個好演員,能把自己的心意隱藏得不讓人發覺。
可是如今……
無論景如歌做什麼,都一目瞭然。
【心動】節目組爲了這一期節目做足了功夫,就連吃飯的餐廳,都是陰風陣陣的讓人害怕。
導演美名其曰,這能夠激起男人對女人的保護欲,讓他們更加靠近。
奇怪的是,自吃過晚飯之後節目組竟然就沒有了動作,沒有即興遊戲也沒有任務,只是讓他們好好休息。
景如歌之前見識過節目組的善變,根本不敢好好休息,坐在柔軟的牀鋪上,硬撐着不去睡覺。
“怎麼還不睡?”唐靳言合上手中的書集,看着用手指撐着自己眼皮的景如歌,脣角微扯。
“你是不知道……節目組有多變態,我怕他們讓我們好好休息,還有另外一層意思……說不定等一下,他們就衝進來了……”景如歌儼然是困到了極致,可還是硬是強撐着。
她的身子搖搖欲墜,好像下一秒就會倒下一般。
她的作息時間向來規律,現在已經十一點了,更是困得她恨不得立刻去見周公。
可是……不行啊!
最後,唐靳言實在看不下去了,拉住她的手腕,將她用力地扯進了懷裡,將被子一拉,蓋在了兩人身上。
“嗯?你做什麼?我得起來,萬一節目組突襲,我可不能頂着一張邋遢臉上鏡啊……”景如歌哀嚎一聲,掙扎起來。
國民女神,不能在鏡頭面前丟了這個臉啊!
唐靳言臉色一黑,更用力地將她桎梏在懷中,“如果你不想等會他們進來看到我們在做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立刻給我睡覺。”
潛臺詞就是,如果不想睡,我不介意和你做些什麼。
停頓了好幾秒鐘,景如歌才反應過來唐靳言這句話的意思。
頓時不敢再動,腦袋枕在了唐靳言的臂彎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睜着眼睛等節目組的人突襲。
誰知道,節目組的人沒等到,她便睡着了。
看着她酣睡中嬌憨的小臉,唐靳言有些無奈,瞥了眼沒有上鎖的房門,輕輕地放下了景如歌,用一個一次性杯子倒扣在門把和門鎖上,然後回到牀-上。
半夜,景如歌擔心的事情哈皮發生了。
節目組果然趁大家睡熟之後突襲房間,一開始大家都有防備,卻怎麼也沒想到他們會後半夜來,所以都被拍了個正着。
雖然名義上是情侶,可是大家都是沒什麼感情的,除了江逸辰和風姿這一對是睡在牀-上,其他人,無一不是女的睡牀,男的睡沙發。
問題是,唐靳言和沐歌呢??
節目組在他們的房間找了一圈,可是連個人影都沒有找到!
“奇了,人呢?這麼晚不可能跑外面去了吧?”節目組的人小聲嘀咕着,一邊用手電筒照亮房間裡面。
“所以說裝監控器啊,這下連人去哪裡都不知道了!還以爲能拍到帝少的猛料呢……”
“算了算了,走吧,說不定早就知道躲起來了。”
“不找了?”
“帝少啊,太歲頭上你敢動土不成?”
聽到聲音越來越遠,房間裡的衣櫃中,景如歌鬆了口氣。
剛睡得好好的,她就被唐靳言揪進了衣櫃裡躲了起來,沒想到下一秒節目組的人就進來了。
不過幸好,並沒有發現他們。
只不過……
“你真的急着把我藏起來做什麼?害怕別人發現咱們的關係?”景如歌有些酸溜溜地小聲開口。
唐靳言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不是你害怕被攝像頭拍到自己這張邋遢臉?”
景如歌:……“他們走了嗎?”
細聽了一下,發現還有腳步聲在門邊徘徊,唐靳言輕輕搖頭,昏暗的光線下,眸光猶如深沉的海水,“沒有。”
景如歌抱着膝蓋坐在一堆衣服上,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看着唐靳言那張隱匿在黑暗中俊顏的輪廓,伸手戳了戳,“唐靳言,你說實話,你是不是爲了我纔來這個節目的?”
怎麼想都不對勁啊,如果不是爲了她,他做什麼一上來就抱她?
越想越可疑,景如歌乾脆問出了口。
“你高興就好。”
“……”景如歌皺了皺小鼻子,“你肯定是死鴨子嘴硬,咱能別這麼傲嬌嗎?”
“想知道?”
“嗯嗯!”
“在我這裡想得到什麼,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你想知道答案,必須回答我一個問題。”唐靳言雙手抱胸,哪怕在衣櫃這麼狹窄的地方,都無法掩蓋住他身上的貴氣。
景如歌愣了一下,她怎麼不知道問唐靳言一個問題還要付出代價了?
其實,唐靳言曾經出任務的時候,有一個規定,從他這裡得到什麼,就必須付出等同的代價,否則,他不會予以任何人任何東西。
如同在商場上,也是如此。
只是他對景如歌,卻從未有過要求而已。
“你要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