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御天一手摟着她,一手扯開襯衫釦子,露出肋骨處的紋身,一個小篆的渺字格外奪目。
“你父母看到這個能答應麼?”他紋上他們女兒的名字,足證深情。
“我爸爸是個教授,你讓他接受紋身?”
江唯一不理解項御天的神邏輯,看到他的紋身不被嚇到就算好的。
“那怎麼辦?”項御天繫上釦子,眉頭深鎖,“你父母喜歡吃什麼,我給他們做一頓飯。”
“什麼?”
江唯一懷疑自己沒聽清楚。
“給他們做飯!”項御天不悅地重複,脣貼到她的耳邊,輕咬一口,“或者我學那些老套的手段,跪在門口直到他們答應。”
江唯一身體顫慄了下,沒站穩差點摔下樓去,項御天及時扶住她。
他的黑眸緊盯着她,臉上沒有一絲開玩笑的表情。
江唯一不敢置信,“你願意做那些?”
“爲什麼不?”
“你習慣了強取豪奪。”那纔是他。
“你是渺渺,就夠資格讓我這麼去做。”項御天斬釘截鐵地道,握住她的手往樓下走去,“廚房在哪裡?”
江唯一像個木偶似地被他提着線走。
他真得要爲她的“爸爸媽媽”做飯……
家裡的廚房很小,不像項家堪稱總統套房似的廚房。
手下們將一袋一袋新鮮的食材運進廚房,將廚房迅速清潔一遍,連邊邊角角都沒有放過,打掃得一根頭髮絲都看不到。
項御天這才踱步進去,轉了轉食指上的戒指,然後摘下,遞給江唯一,“你出去等我。”
“哦。”
江唯一轉身。
廚房的門被項御天從內關上,孤鷹湊上前來,嘿嘿一笑,“我還從來沒見項少這麼疼過一個人呢,連油煙味都捨不得讓你聞。”
“……”
原來他不讓她進廚房,是爲了不讓她聞油煙味。
江唯一握緊戒指,戒指的棱角扎疼她的掌心。
“一姐,你以後別對項少冷着臉了,多笑笑唄,項少可喜歡你笑了。”孤鷹的忠犬屬性表露無疑。
江唯一的臉上沒什麼表情,輕輕推開廚房的門。
她吃過無數頓項御天做的飯,卻是第一次看到他在眼前做飯。
通過虛開的門,江唯一往裡望去,項御天正站在水槽前,袖子捲到肘關節,洗着一袋青菜。
水龍頭的水嘩啦啦地往下放。
項御天一葉一葉洗着青菜,一遍洗完,又開始潔癖地洗第二遍……
不一會兒,他戴起橡膠手套,從另一個水槽裡拎起一條青魚,擱到砧板上,眉頭深鎖,人站得遠遠的,一手握住菜刀在魚的上方來回衡量。
驀地,魚跳了下,濺他一身水。
項御天僵硬地抹掉臉上的水,眼裡生起厭惡,拿着刀就朝青魚腦袋狠狠地拍了下去。
青魚被拍暈了,再沒動彈起來。
“項少平時很討厭魚的,連吃都很少吃,不過都說魚湯對手術後的人有幫助,他就開始做魚了。”孤鷹又湊過來,在江唯一耳邊小聲說道,“我讓人宰殺回去給他做,項少都不要,就怕別人宰殺得不乾淨,把你的胃吃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