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家大會一言不和,還是打了起來。
大酒店的玻璃震碎,如雪片般降落在地上,落了滿地。
項御天徑自往前走去,手上拿着手機,風衣在風中翻飛,背後是震耳欲聾的槍聲,酒店大門處已經打得四分五裂,血流滿地。
他卻像看不到似的,踩着地上狼籍的玻璃往前走。
“項少!”
孤鷹被濺了一臉的血,踏着槍聲匆匆朝項御天跑過去,“項少,我去把江三爺幹了吧,這次之後,暗殺更難。”
項御天邊往前走邊轉動着手上的手機,黑眸森冷地看他一眼,“江風是不是三叔的獨生子?”
“是啊。”
孤鷹雙手握着槍,一張年輕的臉上滿是被濺到血跡,觸目驚心。
項御天停了停腳步,臉色冷漠得厲害,從薄脣中說出兩個字,“絕後。”
聞言,孤鷹愣了下,“爲什麼不直接刺殺江三爺?”
江三爺纔是罪魁禍首,一死,楊少爺就沒臂膀可依了。
“要我和你解釋?”
項御天冷冷地反問。
“孤鷹不敢。”孤鷹立刻低頭,然後道,“江風就江風吧,我早看那小子不爽了,還害死我們不少人。那我去了,項少!”
說着,孤鷹就往外跑。
項御天手中的手機在震動着,他睨了一眼孤鷹,沉聲道,“小心。”
聽到這話,孤鷹受寵若驚地看向項御天,伸手擦了擦臉上的血,有些憨地笑起來,“放心吧,項少,我孤鷹可是空中之王!死不了!”
說着,孤鷹倒退幾步,然後朝一旁的手下招手,“都跟我走,去把江風乾了!讓阻擊手準備好!”
“是,鷹哥!”
手下們立刻跟着孤鷹跑走。
項御天望着孤鷹的背影,手機震動起來,他聽着這周圍的槍聲,眉頭蹙了蹙,然後走向一旁的車。
車子啓動,迅速駛離原地。
江唯一打了一通電話便沒再打,連這一通電話都只打一半。
項御天將電話回撥過去,連一秒都不到,江唯一就接通電話,欣喜地道,“項御天?”
緊接着,江唯一的語氣低落下來,“還是打上了。”
她聽得到那些密集的槍聲。
雖然遠,但很真實。
項御天坐在車後座,握住手機,嗓音低沉地道,“如果我說是放鞭炮你信嗎?”
“你說呢。”
江唯一無奈地道。
“沒事,我已經出來了,是底下的人一言不和打了起來。”項御天的聲音磁性極了,極力安撫着她在外觸碰不到、觸摸不到的情緒,“你怎麼打電話打一半就掛了?”
項御天邊說邊往後望了一眼。
有一輛車子正在急追過來。
不自量力。
項御天勾脣,一隻手摸出手槍,手指修長,指骨分明。
江唯一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我擔心我會打擾到你,萬一你在做正事,看到我來電又不願意掛電話,會分心。”
與她聲音同時響起的同時,只見那後面的車追了上來,後車座有人將槍支在窗口,就等瞄準的那一刻。
項御天毫不猶豫地打開車,身後往後一仰,拿起槍用最短的時間瞄準一,射出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