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項榮錦說的,項御天要他們一家和樂。
項榮錦都能爲項御天做到,她沒理由做不到。
“我女人真乖。”
項御天脣角的笑容加深,黑眸深深地盯着她,情深繾綣,擡起手撫摸着她美麗的臉,“要不是義父,16歲的我根本剷平不了整個AN組織,仇也報不了。”
江唯一沒想到他會繼續義父的問題,更沒想到他會突然提到剷平AN組織。
姐姐和姐夫倒在血泊中的畫面一下子在她眼前重放,那畫面不斷放大、放大……
她的身體不由得一陣顫慄,手從項御天的膝蓋上滑落下來。
“怎麼了?”項御天看着她,手掌撫着她的臉,“臉怎麼突然這麼白?”
“沒有,沒事。”
江唯一搖頭,將眼中的恐懼掩下,勉強露出笑容,“對了,項御天,那你現在有十年自由,我們還要繼續留在泰國嗎?”
她並不喜歡泰國。
她想遠離這些是是非非,想找一個真正乾淨的地方平淡地生活。
“當然不留,等我把那個無名組織端了,我就帶你們去佛羅倫薩定居十年。”項御天坐在牀上,黑眸盯着江唯一,觀察着她的表情。
聞言,江唯一臉上的神色微緩,贊同地道,“好。”
佛羅倫薩,那個他夢想中的地方。
在那裡定居自然是再好不過,那裡沒有廝殺,沒有仇恨,只有畫與藝術,那是他所喜歡的。
項御天凝視着她的臉,眸子中掠過一抹探究,幾秒後,他又道,“那我們就在佛羅倫薩舉行婚禮,你會不會嫌遲?”
佛羅倫薩四個字被他加了重音。
江唯一的臉上沒有一點反感,只是點頭,“好啊,我沒意見。”
她怎麼會嫌遲。
從兩年前開始她就不敢奢求什麼,對她來說有一天簡單的日子過就是多幸福一天。
“沒意見?”
項御天深深地注視着她,脣角勾起一抹令人琢磨不透的笑容。
“嗯,沒意見。”
江唯一沒有察覺他的眼神,仍是替他按摩着腿,努力將剛剛在腦海中一晃而逝的血腥畫面淡忘。
下一秒,她的下巴被擡起,她對上項御天的目光。
項御天黑眸中映着她的臉,近距離地盯着她,嗓音性感,“好了,別按了。”
“我才按一條腿呢。”
“別按了,累着我心疼。”
項御天抓過她的手不讓她繼續按下去,江唯一不禁道,“只是按摩有什麼累的。”
“我說你累,你就是累了。”
項御天抱着她躺到牀上,江唯一掙扎着想坐起來,項御天邁過一條長腿壓在她的腿上不讓她亂動。
他一手支起上半身,修長的手託着臉,一雙黑眸凝視着她的臉,“讓我好好看看。”
“說得你好像第一次見我一樣。”江唯一輕笑。
“這段時間來,我好像還沒好好看過你。”項御天看着她,指尖從她的眉心慢慢移動,描繪着她眼睛的形狀,“唯一,你的眼睛漂亮。”
“……”
他的指尖沿着她鼻子的線條劃劃,“你的鼻子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