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已經站出來指證你,要逼你到死路上,你還要強求什麼?”項榮錦走進過來,冷冷地掃向他,“你覺得她還會再見你嗎?”
項御天的瞳孔縮緊。
不會再見他?
她休想!
“救我出去,義父。”項御天握緊了雙拳,“您要我做什麼都行。”
“出來後正式成爲我的繼承人,當項家的少主。”
項榮錦給出條件。
“……”
聞言,項御天妖冶的臉上勾勒出一抹不情願。
“你還是抗拒坐我的位置。”項榮錦失望地嘆氣。
“……”
項御天沉默。
休息室裡一片安靜,很久,項榮錦上前伸出手拍打他的肩膀,妥協地道,“行了,你是我兒子,我不救你誰救你。”
項御天真不肯繼承,他也不能見死不救。
“義父,是我不孝。”
項御天低下頭,聲音沉重。
他像個不懂事的3歲孩子,把局面弄得一團亂,最後還得仰仗項榮錦替他出面解決……
項榮錦笑了一聲,重重地拍着他的肩膀,嗓音蒼勁,“御天,你記住,老子永遠都會原諒兒子,這是天道!”
“……”
項御天的身形一震。
作爲一個半路撿來的乾兒子,項榮錦對他費盡了心思。
“好好呆着,外面的事我來解決,你就安心等着出來,我讓人給你接風。”項榮錦深深地看着他,“看看你爲個女人都瘦成了什麼樣子。”
項榮錦放下手,轉身離開。
項御天一雙深色的眸目送項榮錦離開,項榮錦正值春秋鼎盛,但他的發間已經有了些許白髮……
“只要我這次出去,我願意接手項家全部。”項御天嗓音低沉地開口。
項榮錦的腳步頓了下。
他回過頭,欣慰地看向他,“我就知道我不會看錯人。”
“……”
項御天靜默地站立,陰柔的臉上沒什麼表情。
項家這座大山,他曾經是不願扛起的。
他寧肯在外自己打拼證明實力,也不去接受項家……
“對了,還有。”項榮錦看向他,“我查到了一點你要找的那個女孩的眉目,應該是全家移民纔在國內沒有消息,所以你這些年一直都沒有找到。
“你說什麼?”
聞言,項御天的眼睛立刻如突然被驚醒的野獸,緊迫地瞪向項榮錦。
他身側的手,握緊成拳。
“你還不明白嗎?江唯一那個小妞一直在騙你。”項榮錦說道,“她根本不是渺渺,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爲了讓你伏罪而已。”
“……”
“我先走了,那個渺渺我會幫你留意的。”
項榮錦說道,擡腳離開。
只留下項御天一個人在原地。
窗口的陽光投射到他偉岸的身形下,渲染出一片白色的光影,虛幻得彷彿他本不應該存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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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東西。
比如說,項御天全盤翻供後,AN被推到風口浪尖,被質疑暴力執法。
比如,項榮錦耗了不少人力財力,一副不把項御天保出來不罷休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