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項御天的女兒!
項御天慢慢半蹲下身體,黑眸深深地凝視着她的臉,爲什麼之前他沒有察覺,她長得很像他。
鼻子像他,嘴脣像他。
眼睛……像江唯一。
他第一眼就該認出來的,除了他項御天,誰也不配有這麼漂亮的女兒。
“叔叔,你腫麼來了?”項念走到他面前,伸出小手在他臉上摸摸,開心的不得了。
她的稱呼讓項御天蹙眉,他低沉地道,“來接你。”
一開口,他的聲音竟顯得有些沙啞。
“這位先生,我們這裡有嚴格的規矩,不是登記的親屬不讓接走小孩。”美美老師站在一旁呆呆地看着兩人,終於反應過來要履行自己的職責。
項御天擡眸陰冷地睨她一眼,伸手抱起項念轉身離開。
從今天起,那個女人視爲恥辱的會成爲他項御天的寶貝!
“喂——”
美美老師被嚇得差點坐地上,隨後急忙追出去,追到一半就被幾個手下攔住,只能眼睜睜看着項念被項御天帶走。
不遠處的大樓轉角,江唯一站在那裡,靜靜地望着項御天抱着項念走向車子。
項念被他抱着,沒有絲毫的害怕,還親暱地伸手去抱他的脖子,不停地在和他說什麼。
她望見,項御天冷硬的臉上露出一抹柔軟。
下一秒,他的脣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
江唯一就這麼望着。
多久沒見過項御天笑成這樣?她早就知道,項念一定能爲項御天帶去快樂。
這個小開心果誰碰上都會覺得自己的世界變得五彩斑斕。
可她捨不得怎麼辦?
江唯一轉過身,無法再看下去,背靠着冰冷的牆,手機在身上忽然震動起來。
她接起電話,是美美老師打來的,“小鈴鐺媽媽,不好了,有一羣人把小鈴鐺接走了,我怎麼說都不聽,其中有個、有個上次送鞋的人,就是染一頭白髮的,怎麼辦啊小鈴鐺媽媽……”
美美老師在電話都要急哭了。
江唯一手捂住手機,一手捂住臉,清了清嗓子,才用平靜的聲音道,“沒事,那是我一個朋友,我忘了和你說一聲,不好意思。”
“這樣啊,是朋友就好,嚇死我了,我以爲是黑社會呢。”美美老師鬆了口氣,“那記得過完星期天照常來上課啊。”
“好的。”
江唯一說完,便掛掉電話,背靠着牆慢慢蹲下,雙臂抱着膝蓋,緊緊抱住,抱得再緊她仍是無依無靠的。
兩年前,她失去了項御天;
兩年後,她失去了女兒。
爲什麼會有那一段廝殺仇恨,爲什麼姐姐會死在項御天手裡,爲什麼項御天的家人都被屠殺……
爲什麼這一切的一切都要她來揹負。
她揹負得好累,真的好累。
什麼時候才能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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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家別墅。
一排豪車駛進來,項御天坐在後座,看向一旁的女兒,項念坐在他新買的兒童安全座椅裡。
項念嘮嘮叨叨地講着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