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皓倒是有些興奮,驀地又埋怨道,“我天哥要是成了執掌項家的人,隨隨便便罩我一下也是橫行無忌,幹什麼非要我收手走正道啊!”
這個要求也太奇怪了。
他喜歡現在這樣,幹嘛逼他。
“少主讓楊少爺你走正道?”
安城問道。
“可不是,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自己什麼不碰什麼不幹?竟然要我走正道,還說缺錢找他拿。”楊天皓聳了聳肩,“我楊天皓又不是個吃人剩飯的,我自己也能闖出一番來。”
楊天皓的坐姿不羈,眉毛挑了挑。
還有那個穿衣服的女人……怎麼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
走正道。
莫非是因爲他在調查楊天皓?
不對,以項御天的狂妄程度,安排他進了楊家,就是不在乎他去查的,最多爲保楊天皓和他鬥上一場。
既然如此,那又是因爲什麼?
項榮錦身體不好。
項御天要楊天皓收手。
看來這裡邊的事要好好查查,說不定有意外的東西出來。
安城平穩地開着車往前,這一趟臥底之行,似乎又把項家給牽扯進來了。
她能不能在項家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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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從窗外照進來,落在地上映出一地溫和的光亮。
衣架上掛着一條禮服長裙,水藍的顏色在月光下襯得格外皎潔。
江唯一坐在牀上,雙手抱着膝蓋,一雙眼睛黯淡地看着前方,嘴脣抿緊。
項御天從外面走進來,手上端着一盤水果蛋糕,只見江唯一坐在牀上,身上穿着淺色的睡裙,白如月色,如身披月光,一雙光裸的腳露在裙子外邊,腳趾白皙柔嫩。
她一頭長髮散落下來,烏黑柔順,落在背上,落在她的臉頰兩旁,一張漂亮的臉上沒有表情。
江唯一轉過眸,望着項御天朝自己走過來,慢慢低下頭。
“在想什麼?”
項御天走過來,將手中精緻的盤子遞到她的眼下。
江唯一低着頭,只見盤子上放着一款漂亮的心形小蛋糕,旁邊一圈點綴着大小一致的草莓。
做得完美的一款蛋糕,讓人垂涎。
江唯一看着蛋糕,慢慢說道,“在想你是不是生我氣了,我是不是要道歉。”
“那你想出什麼了。”
項御天在她身旁坐下來,嗓音喑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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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生我的氣了。”江唯一垂眸,得出結論,“但是我不能放任老師被殺,她只是不想要這麼大陣仗的拜師禮而已。”
“……”
項御天低眸深深地盯着她,一言不發。
“不過,我可能在你義父面前話重了,才讓他突然發病。”江唯一咬脣,好久才慢慢地擡起眸看向他,“所以,我爲我的重話和你道歉。”
項御天深深地凝視着她,聲音低沉,“渺渺,義父大限隨時會到,你不能爲了一個下人和他吵。”
“……”
他是真的不贊成。
在項御天的眼裡,只分他在意的人和他不在意的人。
江唯一抿脣,“在我眼裡,老師不是下人,況且,她還照顧你義父多年,哪至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