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唯一通紅的眼睛閃了閃,看着項御天妖冶的臉問道,“他們……死了嗎?”
她趕上了嗎?
安城他們……是活着還是死了?
“……”
聞言,項御天的手僵硬地從她臉上移開,目光瞬間冰冷,居高臨下地凝視着她,“你回來就是爲了他們。”
他的嗓音,冷若冰霜。
她回到他身邊,開口的第一句不是問他,而是問別人。
江唯一沉默地看着他,眼睛比兔子眼更紅。
“你爲了誰,你父母,還是那個瞎子?”項御天低眸盯着她,逐字問道,眼底氤氳上一抹陰霾。
“我回來,就沒打算你能放過我。”江唯一直白地說道,“但我想知道,他們是不是都還活着?”
“爲父母,還是爲瞎子?”
項御天冷冷地睨着她,非要問出個究竟不可。
“我爲自己回來的。”
江唯一眼眶通紅地看着他,緩緩說道。
聽到這話,項御天立刻自我解讀成與他人無關,喜出望外地將她拉入懷中,喑啞地道,“小東西,說句爲我回來的會死嗎?”
“……”
江唯一的眼中掠過一抹濃烈的哀傷,轉瞬即逝,快得捕捉不到。
她的肚子忽然不合適宜地發出細微的聲響。
“一姐!”孤鷹衝了過來,渾身的汗毛都激動地豎起來了,“一姐你可算回來了,你知不知道你都讓哪些大人物等你一個人呀,快快,快去換婚紗。”
“讓他們繼續等着!”
項御天狂傲地出聲,伸手握住江唯一垂着的手,不可一世地道,“我要給渺渺做飯,她餓了。”
江唯一呆了呆。
“啊?”
孤鷹傻眼了。
“走。”項御天握住江唯一的手就走,沉了一天的臉上終於多出一絲笑意。
江唯一低下頭,被他手上的婚戒刺到眼睛。
刺得五臟六腑都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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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唯一被安排在休息室裡。
項御天去做飯前派了大批人手看守在門口。
江唯一站在玻璃衣櫥前凝視着裡邊的婚紗,每一件都是精心設計,或華麗、或清新、或優雅、或夢幻……
每一件都是獨一無二,掛牌上附上設計師的簽名。
是個能完美解讀女性的設計師,連婚紗簡單的細節都能散發出足以令每個女人都驚歎的美……
身後的門被打開。
“渺渺,過來吃飯。”
性感而柔和的嗓音在她身後響起。
江唯一轉過頭,只見項御天正半跪在茶几前,將一道道菜餚端上,邊端邊道,“看你餓了,我就隨便弄幾個菜,晚上回去給你做好吃的。”
江唯一站在那裡,呆呆地看着他忙碌的動作。
本來漂亮的一雙眼睛泛着深深的紅。
“過來。”
見她沒有動作,項御天又喚了一聲。
這一回,他的語氣透出不容反駁的狂傲與霸道。
“……”
江唯一垂下眸走了過去。
項御天一把將她拉坐到自己的腿上,捏住她的下巴輕輕挑起,目光幽深地盯着她,“吃之前,我有個問題問你,誠實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