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五飛揚跋扈爲誰雄二

三四五、飛揚跋扈爲誰雄(二)

第一輪襲殺,可謂大獲成功,虎衛自身傷亡只有二十餘人,全部出現在教導團,其中絕大多數都是受傷,陣亡者寥寥數人。而在他們迅雷不及掩耳地襲殺下,建虜八旗的傷亡,超過八百人,兩個牛錄從戰鬥序列中退出,一個牛錄被打得不得不休整。

俞國振手中有兩千多家衛,三千登萊兵,再加上劉景耀的三千永平鎮軍,人數達到八千,而建虜剩餘人數,大約是九千出頭的模樣。單以人數對比,雙方實力相當。

但論及戰力,俞國振這邊的登萊兵最弱,永平鎮軍若是憑險而守,或許有與建虜一戰的勇氣,但野戰的話,現在他們臉色發白就是最好的註腳,反而還比不上一心只給家衛裝彈藥的登萊兵用處大。

所以俞國振明白,自己仍然處於劣勢,自己要做的,就是儘可能在敵方做出正確應對之前,將這個劣勢扳回來。

“轉換目標,攻擊押護的建虜!”

建虜八旗因爲屢屢獲勝而日漸驕奢,但他們的實戰能力卻依然處在這個時代的前列,因此,家衛的突然襲擊雖然打得他們措手不及,卻沒有使他們昏頭轉向。不等自己的總帥下令,兩個離着山崗最近的牛錄便開始散開,向着山崗猛衝過來。他們不僅是第一時間反撲,而且無須指揮,便有人知道向山崗兩端包抄過去!

劉景耀原本以爲俞國振會將這些建虜當成攻擊的主要目標,卻不曾想,俞國振下令調轉槍口後,目標卻是押送俘虜的那些建虜!

他心中有些不解,在他想來,這種距離上,火槍的精確度有限,另外,押送俘虜的一共是四個牛錄,不足兩千裡。卻延續在長達數裡的道路上,攻擊他們。不利於發揮集中火力的優勢,反倒是放着建虜騎兵衝到自己面前。

這絕對不是妙招,而是敗筆!

不過戰場上的事情就是瞬息萬變,劉景耀覺得不對時。想要阻止已經遲了,一排火槍聲響起之後,又是數十名建虜落馬倒地。

然後,他看到失去了這些建虜約束的被俘百姓開始亂了。原本俞國振的襲擊,便讓這些被俘的百姓騷動起來。如今他們身邊數十人被擊斃,等於就是出現了一個長達裡許的口子,這些百姓是被長長的繩索繫着,頓時有人帶頭,拖着衆人向這邊跑來。

百姓一亂。便將建虜的也帶亂,綁着百姓的長長繩索,原本是建虜防止百姓逃走的手段。如今卻變成了絆馬索。迫使建虜後續的部隊無法立刻跟上來!

“就近目標,射擊!”俞國振下令道。

虎衛恰好在此時換槍,他們瞄準已經飛速逼近的那兩個牛錄,因爲百姓的混亂。這兩個年錄與建虜本陣之間被分隔開來,他們的攻擊。就變成了最爲不利的添油戰術!

劉景輝嚥了口口水,看着俞國振的目光變得有些異樣了。

這一切都應該是俞國振算計之中吧,但是,他難道不知道,這樣做……會讓百姓出現很大的傷亡麼?

形勢危急之下,建虜可不會管這些亂成一團擋着道的百姓,他們或驅馬踐踏,或揮刀砍殺,必然要在百姓的血肉性命當中,開闢出一條接應己方的道路出來!

俞國振……算計的時候,有沒有想到這一點?以他的聰明才智,定然是想到了的,他毫不猶豫將這些混亂的百姓犧牲掉?

對於俞國振來說,這是迫不得已的選擇。

想要救出這至少有十萬的百姓,就難以避免出現傷亡,甚至方纔攻擊押護的建虜時,虎衛的流彈也在百姓當中造成了傷亡。但面對敵強我弱的局面,俞國振連教導團都押了進去!

就算俞國振如今手中有十萬大軍,也無法阻止建虜對百姓的殺戮,而要救出更多的人,就必須對部分人鐵石心腸。

隨着虎衛第二次轉換射擊目標,那已經衝到了山嶺腳下的建虜紛紛摔倒。俞國振選擇伏擊之所,距離冷口關三裡多不足四里,官道從兩邊山嶺間扭曲入關,建虜的帥旗立於官道西北的山嶺之上,而俞國振則佔據了東南的山嶺。整個建虜的隊伍,象是一條長蛇,而炮營則是這條長蛇的七寸,猝然攻擊之下,便是揚古利這樣的建虜老將,也不禁暗暗感嘆。

這個時機,當真拿捏得恰到好處!

眼角微微顫了一下,揚古利低吼道:“譚泰!”

正愕然看着眼前這一幕的譚泰回過神來,想到自己竟然比已經年過六旬的兄長反應還要慢,他不免有些慚愧:“兄長!”

“我給你一個牛錄,你下去收攏兵馬,將炮營奪回來,打通道路。若是冷口關裡的那個死太監膽敢動手,就把那座關給我拆了!”

這一刻,揚古利覺得自己又年輕起來,他彷彿回到了當初在大汗努爾哈赤手下時指揮作戰獨當一面的情景。

“好嘞!”譚泰興奮地一把摘下自己的頭盔,就要衝下去,卻又被揚古利喚住。

“把頭盔戴好來,明人的火槍犀利!”

譚泰將頭盔又套了回去,狂呼了一聲:“巴圖魯,巴圖魯!”

他點頭的那個牛錄頓時也狂呼“巴圖魯”,跟着他象是一道山洪,從山坡上泄了下去。

他們的目標,直指冷口關下的炮營。

冷口關上有火炮,若是此時關頭有人作主,對着建虜放上幾炮,至少可以產生極大的威懾,讓建虜不敢如此猖狂。可是偏偏現在,冷口關上依舊是安靜一片!

“席特庫,你這蠢貨,你看到沒有,那大旗是固山額真譚泰的!他過來了,他會將你那個新主子扯碎吃掉!”

莫爾庚額瞪視着席特庫,指着正帶領一支灰色的激流向着冷口關下狂飆的大旗道。譚泰乃是建虜中生代中一員猛將,天聰八年也就是前年,他隨皇太極侵明,率先毀邊牆入關,攻克保安州,也因此被提升爲巴牙喇章京。後來因故被免,又恢復本部固山額真之職,但在這些建虜心中,他的勇名並未因此而削減!

“那不可能,譚泰會碰得頭破血流!”席特庫扯着莫爾庚額,兩人縮在一片岩石之中,射避着飛來飛去的流彈與箭矢:“哥哥,你沒有看到過我主子的厲害,很快你就會……”

接下來席特庫說什麼話,莫爾庚額就沒有聽到,因爲驚天動地的炮聲響了起來,那是炮營的八門大炮,同時開始怒吼!

建虜在得到孔有德、尚可喜諸漢奸叛賊之後,便開始仿製火炮,而孔、尚等人挾持去的工匠,正是跟隨明末數一數二的火器大師孫元化較久的熟練工匠。建虜在得到這批工匠後,他們在火炮上甚至壓倒了大明——若非如此,後來建虜如何能接二連三攻破堅城!

張正始終記得,俞國振說過,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內,火炮將是陸戰與海戰之王,而陸戰中火炮的使用關鍵,就是比對手集中更多的大炮,搶先摧毀對方的炮兵,然後用炮兵轟潰步兵,收割毫無抵抗之力的對手性命!

即使現在還是實心彈的時代,集中火炮使用,依然能產生無以倫比的威懾力。故此,張正在裝彈完成之後,立刻下達了開火的命令!

八門火炮同時轟擊,大地都震動起來,冷口關裡,剛剛跑到城梯處的高起潛覺得身體都被震得抖來抖去,站不穩了。他又驚又怒:“誰在打炮,誰在打炮!”

“不是我們的炮,是城下,城下!”崔秉德忍不住吼道:“若是我們開炮,那就……”

說到這,崔秉德卻說不下去了,高起潛整個人已經軟在了地上,渾身瑟瑟發抖:“完了,完了,果然惹惱了建虜,他們攻城了,完了……你們這些蠢貨廢物,你們害死了我!”

“廢物?”崔秉德按着佩刀的手幾乎要控制不住了,這個死太監還膽敢說他們是廢物?

但一想到這個太監背後站着的那位居於九重之中的皇帝,想到這些年被砍了腦袋傳首九邊的將帥督師們,想到自己一家老小,崔秉德將滿腔的憤忿,化成了一嘆。

這多災多難多冤多舛的大明啊……可是容不得做實事的人的!

他不理會高起潛,自顧自走上了城樓。

放眼望去,就在城下,一隊穿着建虜服飾的人架起了大炮,但炮口卻不是衝着冷口關,而是衝着關內!

在他們周圍,是一地的屍體,遠處,則是更多的屍體,這些屍體,絕大多數都是建虜!

“怎麼回事?”崔秉德也是行武多年,一眼瞧出不對勁來,立刻問道。

“是……是……”

城頭的官兵顫聲想要回答,就在這時,只見離着城關約有數裡之外的山頭上,突然豎起了一面旗幟。

隔着比較遠,那面旗幟只看得很小的一片,但火紅的顏色,在灰色的山嶺之上,象是升起了一個火把。

“虎衛旗,那是虎衛旗!”城下的那些被疑爲建虜的人驚喜地叫了起來。

“虎衛?”崔秉德有些訝然。

“那是公子升了戰旗,他怕我們這邊壓力大,故此升了自己的戰旗!”張正看到那旗幟所在方位,正是俞國振本陣之所在,只是略一思忖便明白過來:“諸位兄弟,這是爲我們升的虎衛戰旗!”

“萬勝!萬勝!萬勝!”

不到五百人齊聲呼喝起來,雖然人數不多,但那飛揚而起的豪氣,卻衝破長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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