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倭隊的隊員瞬間躺倒了一大片,吳大嬸趕忙拿出藥包給傷員急救,可惜的是大多數都被亂兵砍死,只有幾個受了點輕傷還能救治。
也顧不上路上的貢品,吳大嬸趕緊往回狂奔,謝長山還帶着王承恩在前面逃跑呢。
騎士領的傳統向來都是人比財貨重要,如是這麼一大堆的貢品就被吳大嬸扔在了路上。
上了年紀的王承恩哪有黑衣人跑的快,不一會就發現黑衣人又追了上來,謝長山握緊了鋼刀,帶着王承恩瘋一樣的往前跑。
“王公公你這到底是得罪了誰,連官兵都被買通了來殺你,今天估計咱倆都要完蛋。”
王承恩心裡跟明鏡一樣,能調得動京營軍士的還能有誰,除了那幫子文官還能有誰。
“還不是你們家主子惹的禍,現在他們要殺掉我們嫁禍給王成,如果我死在這裡,你們主子可說不過那幫子文臣。”
王承恩看問題還是比較透的,說的謝長山心驚不已。
“孃的,老子不過了。”
謝長山從腰間掏出幾個騎士酒瓶,往嘴中灌了兩口,“呯”的一聲摔在了一塊大石上,然後將剩下的幾瓶騎士酒遞給王承恩。
“相必你也知道這酒能點燃,一會朝他們身上砸。”
謝長山也不逃了,看着地上的騎士酒舔了舔嘴脣,怨恨的看着衝過來的黑衣人,這可是他攢了很久的存貨。
黑衣人的首領可不敢第一上,剛剛交手他已經知道並不是他對手。
“一起上,砍死他,賞銀五百兩。”
謝長山纔是他們唯一需要忌憚的,至於王承恩一個閹貨啥時候殺都來的急。
一個使劍的黑衣人衝的最快,長劍一挺就點向謝長山得胸口,謝長山可是江湖豪俠,這種劍招不知道見過多少,身子一側甩出一刀,正中此人脖頸之處,這傢伙跑了這麼半天就爲挨這一刀也夠難爲他的。
旁邊一個使刀的漢子,正準備給謝長山來上一刀,誰知道旁邊那個使劍的傢伙被謝長山一刀劈飛,撞在他身上,噴了他一身鮮血,這傢伙那見過這麼大的陣仗,一屁股坐在地上,轉身拼命的往後爬。
“救命啊,我不打了,我要回家。”
黑衣人頭領看着自己的這個遠房侄子,真想一刀砍了他,前段時間遠房表哥聽說他在京城做打行混的不錯,就說這個侄子平時在家舞槍弄棒,從村頭打到村尾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黑衣人頭領試了一下他的身手,還真不錯,雖然不是特別厲害,但他這個年紀有這個身手,培養培養日後絕對能在打行混出名頭,這次出來殺幾個閹人,娘們都不如的東西,所以就決定帶侄子出來見見血。
誰知道血到是見了,這侄子被熱乎乎的鮮血噴了一臉,鼻子裡都是腥臭味,一下這娃的心裡防線就崩潰了。
這娃還在地上猛爬呢,黑衣人首領一腳就給他踹翻了幾個跟頭。
“滾一邊去,廢物一個,看老子怎樣泡製他,兄弟們併肩子上,幹掉他。”
謝長山看着一起衝上來的黑衣人,衝着王承恩大喝一聲:“砸”
聽到謝長山得叫喊,王承恩那還敢猶豫,一股腦就將懷中的騎士酒砸了出去,一起衝上來的黑衣人那還有地方騰挪,只好揮起各自的武器格擋。
“噼裡啪啦”一頓爆響,騎士酒瓶碎了一地,一陣濃郁的酒香飄散了出來,黑衣人拼盡全力抵擋王承恩砸出的騎士酒這會,謝長山又砍死了兩個黑衣人。
“小心有毒”
也不知道誰叫了這麼一句,紛紛掩住口鼻向後爆退,謝長山那會再給他們機會,手往懷中一抄撈出一個祝融自來火,拇指彈開機蓋,輕輕一滑便點燃了,往滿是酒水的地上一扔,“哄”的一下火苗追着黑衣人而去。
謝長山踏着滿地的火苗而上,到是把黑衣人嚇的要死,人類對火天生的恐懼,讓黑人人對於地上緩緩燒過來的火苗怕的要死,高度酒相對於其他燃料來說燃燒起來並不是十分的爆裂。
這一點對於嗜酒如命的謝長山再清楚不過,所以他絲毫不懼怕腳下的火焰,三步兩躍便來到了一名黑衣人身後,勢大力沉的一刀就將他劈死。
黑衣人頭領看了看身邊寥寥無幾的幾個手下,鋼牙一咬,狂吼一聲便揮劍朝謝長山砍來。
旁邊的黑衣人見頭領都上了,也不敢在躲躲閃閃,紛紛衝了上來。
謝長山畢竟不是吳大嬸,幹掉幾名黑衣人後,氣力早已大不如前,一時間被黑衣人逼的手忙腳亂起來。
旁邊王承恩暗暗心急,但絲毫也幫不上忙。
謝長山一刀未能擊中黑衣人,“咔”得一聲的劈入了腳下的石縫,黑衣人頭領瞅準機會一腳踹中了謝長山的屁股,謝長山被踹飛了一小段又被插在石縫中的鋼刀給拽住了。
看着欺身而來的黑衣人頭領,謝長山嘴角露出一抹邪笑,黑衣人頭領可不管謝長山是笑還是哭,逮着機會就是一劍刺出,謝長山此時已經改由左手握刀,胳膊一用力硬生生的把自己的身體往左拉了好大一截。
“噗”的一聲,本來應該刺向謝長山心臟的一劍,刺中了謝長山的右胸,只見謝長山牙關一咬爆喝一聲:“殺”
右手肘瞬間撐起自己的身體,黑衣人頭領的劍瞬間沒入謝長山得身體,直至劍柄。
謝長山得左手已經拔出了長刀,奮力的一揮便斬斷了黑衣人頭領的脖子,然後謝長山得身體又重重的落在了地上,揚起了一片灰塵。
看着衝上來的黑衣人謝長山遺憾的閉上了眼睛,靜靜地等待着死亡的來臨。
突然遠處傳來了馬蹄聲,王承恩眼珠子一轉大聲高叫起來。
“救兵來了,救兵來了。”
一羣黑衣人本來就死了首領,這下聽見遠方傳來的馬蹄聲,那還敢停留,兩條腿哪跑的過四條腿,也不顧其他拔腿就向密林中奔去。
王承恩瘋一般的衝向了謝長山,抱住了他大聲痛哭了起來,這段時間謝長山從未歧視過他,現在更是爲了他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咳,咳,老王,你別哭了,我覺的我還能再搶救一下,我兜裡有棉布,把劍包住,別讓我再流血了,不然,不然真的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