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怒火中燒,原本見他給錢禮送我們出賭場,料想肖麻子也算是江湖上的前輩,這次關閉賭場,儘量別鬧出人命。誰曾想,他初次見面就往死裡下手,擺明了是要豬頭的命。
我緊緊握住豬頭的手,頭一次有想殺人的衝動:“豬頭,你就說咋幹這畜生?”
豬頭從恐懼中清醒過來,抖擻精神,仔細琢磨道:“肖麻子會害手,咱們跟他硬來,怕不是對手。但這門功法霸毒無比,有很多忌諱,一旦散了功,他就會爲煞毒所反噬。”
說到這,他緊握拳頭,冷聲道:“論拳腳功夫,我能打爆他。”
我問豬頭,怎麼才能讓他破禁散功?
他嘿嘿乾笑了一聲,修煉害手的人,之所以斷子絕孫,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戒色,他們必須要保持童子身的陽氣,才能壓制煞毒反噬。
想想也是,一個人將如此霸烈的煞毒與符咒直接藏於本體,本身就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搞不好就會被反噬,而童子之身,有諸多好處,除了用來破邪,也可用來煉毒、克毒。
找到了肖麻子的命門,那就好辦了,我就不信這世上還真有柳下惠。
豬頭苦笑說:楓哥,你可千萬別小看肖麻子,他能當這麼多年的老處男,要他破身可不容易。
他說的有些道理,怎麼才能讓老畜生破法呢?我發愁之際,目光正好落在後座的包裹上,頓時眼前一亮,拍掌大喜:“我知道了,用蛇香對付他。”
豬頭並不傻,很快明白我的意思。蛇香有很強的催情作用,肖麻子是個初哥,一旦中了蛇香,十有八九怕是要上套。
楓哥,咱們這麼做會不會有些太陰損了,壞了江湖規矩……豬頭搓了搓臉,嘴裡像是塞了一個大茄子,有些爲難。
我瞪了他一眼,沒好氣說:“你可真是個豬腦子,都這會兒了,還講狗屁規矩,肖麻子不仁,就別怪咱們兄弟不義!”
頓了頓,我又安慰了他一句:“規矩都是人定的,以後江北輪到咱們話事了,對付這些邪人,絕不能心慈手軟。”
豬頭聽我說的頭頭是道,目光中多了幾分敬意,我說完後,他翻着鼻孔仔細的琢磨了一下,心一狠:“媽的,就這麼定了,動腦子的事情交給你,我負責收拾那王八蛋。”
我和豬頭從悲痛中走了出來,兩人精神大發,恨不得現在就去賭場宰了肖麻子這牲口。只是有些明面上的事情還是要做的,我們只能是等待晚上再動手。
到了晚上,我來到了娛樂城,跟
趙大福父子碰了個頭,這事還真的要他們父子倆幫把手才行。
“大師父、二師父,我已經找人把賭場裡的打手給調開了,你們可以動手了。”趙大福也跟着小志一樣,對我們以師父相稱。
賭場的打手不少,把這些莽漢調開,能省不少心,趙大福雖然跟肖麻子這夥人掛不上邊,但是賭場裡的馬仔可都是他昔日的老兄弟,而且他是賭場名義上的老總,自然是隨叫隨走。
“很好,趙總,你再去找兩個技師,一定要漂亮,身材好,夠騷,活夠好,男人一沾上就要命的那種。”我悄聲叮囑趙大福。
他先是吃驚的愣了愣,我知道他肯定是誤會了,白了他一眼,解釋說是給肖麻子用的。
趙大福拍了拍胸口說:“大師父,你放心,別說是兩個,就是一個加強連,我也能給你整來。”
我特意再強調了一句,身材要好,活夠細。
趙大福嘿嘿一笑,你就放心吧,我保證肖麻子沾上她們,今晚準保下不了牀。
他倒是個有效率的人,一會兒,就來了兩個穿着連衣超短裙的女技師,又白又嫩,那身材真叫一個波濤洶涌,說話嗲聲嗲氣,確實夠騷。
趙大福開車把我和技師送到了賭場門口,下車後,又給了技師一大把鈔票叮囑說,一定要把裡面的麻子大爺給伺候舒坦了,回頭大大有賞。
技師纔不管客人是麻子還是禿子,有錢掙就好,欣然答應了。
我並沒有急着進賭場,而是仔細的觀察着周邊的環境,賭場門口的馬仔果然被調走了。沒過多久豬頭與趙小志從裡面走了出來,向我比了個OK的手勢。
我把豬頭拉到一邊,問他靠譜不?
豬頭欣然笑說:“我出馬你還放心嗎?肖麻子也不是二十四小時釘在賭場裡,而且,他每天都得抽時間煉手上的煞毒,所以不可能一直釘在賭場。他在賭場裡有間休息室,我和小志已經在門口和後面的窗口點上了蛇香。”
我雙眼一寒,冷聲說,是時候收拾這老畜生了。
我打了個手勢,示意技師可以進入賭場了,也不刻意去貼肖麻子,又給了她們一人一萬塊錢,讓她們在裡面賭錢。
這倆娘們本來就愛玩,巴不得在裡面賭上幾把,扭着屁股就進去了。
豬頭有些心疼道:“哥哥,你有錢也別這麼花啊,兩萬塊,得殺多少頭豬?”
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說:“錢重要還是命重要?”
趙小志在一旁安慰豬頭:“二
師父,錢的事好說,回頭,我給你們拿,多少錢都成。”
隔着暗門,我和豬頭仔細觀察着賭場裡的動靜,肖麻子沒在賭場裡,應該如豬頭推測,在休息室裡。
兩個技師一入場,頓時吸引了很多賭徒的目光,這倆人確實會來事,趁着賭錢的機會,又跟幾個人勾搭上了,互相交換了聯繫方式。
過了沒多久,肖麻子從休息室裡急匆匆的走了出來,陰冷的麻坑臉顯得很興奮,在賭場裡四下掃蕩着,就像餓昏了頭的老虎一樣,恨不得馬上逮着一頭小綿羊給打了牙祭。
豬頭竊喜的嘖嘖嘴,“嘿嘿,老東西獸性要發作了,瞧那初哥的急色樣,今兒個有得他樂的。”
肖麻子很快就發現了賭場裡那兩個身材火辣、妖嬈的技師,這兩娘們在風塵中混了多年,很會演,很快半推半就的跟了他進入了休息室。
成了,我與豬頭、小志合掌一擊。
是時候該清理一下這骯髒的地方了,豬頭說完返身從車裡拿出了罈子,不同的是他這次用的罈子比上次要大上好幾倍,就像是農村裡老太太用來醃鹹菜用的那種老壇。
爲了不引起其他賭徒的注意,豬頭脫下外套蓋在罈子上,抱進了賭場。
賭場裡依然陰氣森森的,因爲我這時候的天眼已經過了時效,看不到鬼怪、陰煞之氣的真身,只能是用手機攝像了。
“小志,把你的手機給我。”
趙小志把手機遞了過來,這小子手機是專門定製的高端機,像素極好,我打開攝像,只見賭場裡的瀰漫着陰森的黑氣,一團團類似人的虛影在賭場之間遊走。
手機畢竟跟天眼不一樣,不能完全看清楚它們的形體,只能隱約能判斷那些黑影是鬼僕。
“楓哥,你守着門口,我去堵住後門,小志去外面發車,隨時接應。”豬頭在罈子上撲了一塊白紗布,放在了牆角,同時用紅線在暗門離地三寸之處繫上了一道紅線。
黑狗血的腥味瀰漫開來,視頻內,黑影驚慌失措的往休息室門口飄去,“想報信,門都沒有!”豬頭三兩步搶到門口,手中一串銅錢飛了出去,被擊中的鬼魂,紛紛潰散成煙。
賭場雜鬧喧囂,豬頭就像是趕豬一般,揮灑着銅錢,驅趕着黑影。
這些鬼僕本來就陰氣弱,平時打打雜還行,遇到豬頭這種正角兒,嚇的驚慌失措,通風報信是沒門了,只能是往門外飄去,但到了門口,紅線剛好絆住他們的腿,一個個的全都堆在門口打堆,死活也出不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