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微微點點頭,“你倒是很有些禮貌,看來家教還不錯,不過以後要好好管教你家的下人,沒有尊卑,天下定然會大亂,看現在軍閥爭霸,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在前清哪裡會有這種事情發生,這就是沒有尊卑的結果,今天你容忍了他們,難保明天他們不會欺主,”說着還惡狠狠的瞪了許三多、於漢等人。
“老太爺言之有理,你們幾個快來給老太爺賠罪。”
於漢幾個人一起給老頭鞠了個躬,“對不起。”然後王九齡一招手,他們有回去吃飯去了。
王九齡看老頭看着他,忙道:“我覺得老太爺說的很有理,不過我已經吃飽了,那些殘羹剩飯就賞給他們吃吧!”
老頭點點頭,“孺子可教,剛剛聽你們說要在這裡做什麼事情是嗎,老朽在本地還是頗有些威望的,或許我可以幫的上忙。”
看王九齡那桌都被獨立團的人坐了,“走,去我那桌坐。”
王九齡看他那桌坐的人服裝跟路上看到的那些縣民大不一樣,應該是本地的鄉紳,便跟着來到了這桌坐下。
“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李記洋貨行的李廣李老闆,”只見此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長袍,王九齡站起來見禮,還未坐下,老頭有介紹到這位是於記米行的於和勝於老闆,這人穿的衣服跟前世清宮戲的服裝差不多,再指着於老闆邊上的另一個人到,“這位是袁記布行的袁清袁老闆,”王九齡一一見禮。做派頗顯君子風度,幾人對王九齡頗生好感。
“剛剛賢侄不是說要在這邊辦什麼事請嗎?這三位都市鹽邊縣有頭有臉的人物。”老頭一改口,王九齡成他賢侄了。
“哦!是這樣的!根據我的分析,用不了3、4年日本人就會前面發動侵華戰爭,而我們家地處沿海,雖然是大家族,但是如果軍隊都擋不住日寇,我們就更別說了,說以我打算在四川買些田地山林,以備不時之需。”
老頭道:“賢侄,怎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呢!我堂堂天朝上國,人口五萬萬,雖說這幾年比較虛弱,但也不是一個區區幾千萬人口的小國能動的了的,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他們。”
王九齡倒也沒反駁他,這樣的人如果埋藏在心底的信念倒塌了,就會向相反的方向發展,那些見到外國人就點頭哈腰,搖尾乞憐,像條狗一樣的人不就那樣嗎!這是這個民族的悲哀!所有人都有錯。
“老爺子說的對,我敬您一杯,”說着拿起酒杯,添了酒一飲而盡,頗有幾分豪氣。
話一轉,“打仗這種事不是我們這些平民百姓所能左右的,要是全國能統一對外,我們早就把洋鬼子趕下海了。可惜現在不但有國**政,每次打仗不但要消耗幾十萬人的性命,更要消耗無數槍支彈藥,不計其數的財物損失。還有全國多如牛毛的大小軍閥,不說別的地方,就說這四川,大軍閥有幾個,這些大軍閥手下又有多少個小軍閥,諸位比我更清楚,日寇雖小,但人家工業能力強,且能抱團,中國雖大,工業力量薄弱,人口被大小成百上千的軍閥分割着,力量完全使用不到一塊,沒有那支力量能單獨跟日寇相抗衡,甚至還有可能在自己人背後下黑手,所以小侄實在是不敢把自家的性命託付給國家啊!”說着還嘆了口氣。
其他人雖然不是很關心政治,但四川二劉相爭,還有無數大小軍閥,他們也不得不經常孝敬一些錢財,花錢消災,可以說是深受其害,知道王九齡所說不無道理。
“呵呵,那些不高興的事情就不說了,不知道我想在這鹽邊縣買些土地,諸位老闆能否幫的上忙,最好是靠近長江邊上的地方,不管是田地還是山林都可以。各位都是做生意的,日後有什麼需要鄙人幫忙的,鄙人定當義不容辭了。”平白無故的叫人幫忙是不會有人願意的,服裝他們都相信自己是大家世族,有錢,生意門路也廣,倒不如想這樣說說,也許以後真的有什麼幫的上他們的。
“不知道是不是這後半句話其的作用,“不知道賢侄,要買多少地?有沒有中意什麼地方?”
王九齡當然是喜歡攀枝花哪裡了,就在江邊上,哪裡的礦產又多“越多越好,個人中意縣外面那條河入江口那邊。”
“你說的是雅礱河,那邊到時有很多荒山,除了縣長,其他人是不能私自處理那些荒山的,所以你要是想買,可以找縣長,”米行的於和勝說道。
“嗯!老朽與縣長關係還算不錯,我倒是可以幫賢侄引薦,不過賢侄不考慮在縣周邊買些地嗎,我認識一些人,可以幫忙撮合一下。”
“多謝老太爺了,小侄自由生活在海邊上,要是離開了水邊,會覺得很不舒服的,這雅礱江太小了,還是長江比較大,對了小侄還不知道老太爺的名諱呢!”
“呵呵!老朽姓王單名一個宗字。”
王九齡微笑道:“小侄到是和老太爺是本家了,我姓王,名仲浦。”王九齡一想自己還沒有字,在這個時代沒有字很不方便,就給自己取了個字,正好現在還可以當正名用,免得說王九齡把人家嚇到了,主要還是不利於自己隱藏。
“好,仲浦賢侄,明天你來我家,我帶你去找縣長。”
“多謝老太爺,”那小侄就先告辭了,李老闆、於老闆、袁老闆在下就先告辭了。”王九齡很有禮貌的說道。
“好,後會有期!”衆人紛紛和王九齡辭別。
於漢等人早把帳結了,應該才5塊大洋,一個人平均還不到一塊大洋,很便宜。其實這隻能說王九齡太敗家,一戶四口之家一個月的開銷也就這麼多了。
於漢跟着王九齡等人出了城,會獨立團了。“團長,當初我帶着弟兄們帶着五千大洋來買地,你說道一個攀枝花的地方買,我們找了很久,才找到攀枝花這個地方,就是一個小村子,哪裡根本沒什麼地,每家每戶自己的地都不夠,哪裡還有肯賣的,後來我們在其他地方陸陸續續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找到合適的地方,在後來弟兄們聽說你在上海殺了土肥原賢二,抓你的賞金從開始十萬大洋,這些天已經漲到了100萬大洋,現在各地到處都在找你,四川有很多袍哥,無孔不入,我們還是要小心。”
“這刀也不怪你,畢竟事情緊急,是我謀劃不周。對了你怎麼想到在這縣城裡等我呢?”
“我當時在想,買不到地,就沒有一個固定的地方,你既然讓我們去攀枝花這個地方,**我們每人在哪裡,到時你找不到我們,肯定會來最近的縣城,或者是鎮子上,所以弟兄們都分別安插在那些鎮子上,要是你再不來,我就只能帶着弟兄們去別的地方,買地先種着,或者做生意在找你們了要不就真的沒錢了。真是在家千日好,出門處處難。”
“我後來匯了四萬大洋道那個賬戶上,你沒有收到嗎?”王九齡問道。
“沒有啊!我不知道,而且匯豐銀行只有成都、重慶纔有,去那些地方太遠,我們人手又不夠,走不開。這些地方都是小錢莊,”於漢說道。
“嗯!幸苦你了,把其他弟兄都撤回來吧!”
“好,對了,團長,之前在找地方時,我還讓他們收集了西康這裡各地的信息,或許你用的上。”
王九齡一聽這個,覺得於漢這小子很有前途,想別人之所想,做別人之不做,“這個確實對我們初來此地很有幫助,你小子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