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打鬥情緣
經過數月的漂泊，徐東乘坐的巨輪終於到達了此行的終點，東方魔都上海。
港口上人羣涌動，迎接乘客的有，但更多是前來幫助搬運貨物的苦力，時稱扛大活的。這些人一般是分地域，有幫派，爲了獨佔某個碼頭生意，經常需要打打殺殺。
打架鬥狠是底層人民的存活之路，這樣是爲什麼上海的黑社會組織那麼昌盛，上海灘那麼馳名的原因。
徐東的貨物比較少，僱傭一個拉洋車的就可以。徐東沒有在上海立足過，並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當時記得當初離開法國時曾今留下地址楊浦路，那就到附近租住個房子。
此時的上海因爲有大量的洋人租界存在，圍繞各租界有一大羣破產的農民，還有手工業者在周邊聚集居住。只爲更好的謀取收入，同時爲租界的洋人提供人力、物資及其他服務。
所以租界外的社會混亂不堪，人員五花八門。拉洋車的也會組成車幫，對於落單的外地人，總有其膽色的給與黑掉。
這不由於徐東第一次來上海，又不會講上海話。在和車伕閒聊的過程中，被認定爲一個可以宰的肥羊。
車伕拉着徐東往復雜地段的巷子走，估計能把徐東繞暈後。把車停在一個死衚衕，還沒等徐東詢問緣由。突然三五個拿着斧頭的大漢圍攏上來。其中一個對着車伕說：“郭四，這單活挺肥啊。”
“識相的，趕緊交出財物，兄弟們，只謀財，不害命。”一個黑臉的漢子搖晃着斧頭說道。
“諸位，好漢，鄙人是個學生，沒有錢才。”面對打劫的幫會分子，徐東無奈着迴應。
“看你大包小包的，不介意兄弟們搜查搜查吧。”黑蘭漢子不置可否的說道。
“這個，可能不方便吧。私人物件雖不值錢，也不能隨便搜查，更何況你們沒有執法權。”徐東後退暗自防備起來說。
“執法權，笑話，在上海灘，在洋車行，我手中這個斧頭就是執法權。”黑臉漢子繼續說道。
看着這個局面，徐東知道事情不能善了了。那個黑臉男子估計是個小頭目，目前除了拉車的郭四，還有兩個幫手在旁。
徐東迅速評估了各方的實力，這一架估計是很難避免。爲了不出太大意外，必須要查探清楚對方的來路。但是似乎現在的局面已經來不及了。
說時那時快，徐東，突然一個跳躍，朝着一個個子較爲瘦弱的男子就一個快拳打去。在部隊鍛鍊多年，對付幾個小流氓，那是不能太擔心的。
只是對方手裡有傢伙，爲了不擦破破，只能先下手爲強。所以開局往站立不穩，一個下體虛弱無力的男子打去。
徐東的判斷是正確，這一拳把持械的瘦弱男子打倒，其手中的斧頭也隨着落地。其他幾個同夥看這架勢，趕緊衝向徐東，揮舞着斧頭就砍。一副流氓打羣架的樣式，真不夠看。
徐東在放倒一人後，立刻雙腳歸位，目觀四方，耳聽八方。在避開黑臉大漢的斧頭砍劈後，一個倒鉤腳，放倒了拉車的郭四。再使出一個迴旋踢，把另外一位幫手的斧頭踢飛。
爲了儘快結束打鬥，徐東只好拳腳並用。一套行軍拳打出後，給黑臉大漢來了兩記重拳，又把重新站起的瘦弱男子擊倒。三五個來回還把斧頭被踢飛的幫手打到吐血倒地。
看到這一幕的黑臉大漢，有些恐懼了。作爲頭目，知道凡有點本身的人都有點背景。
他持械怒道：“閣下，什麼來路，兄弟們討口飯吃。何必下如此重手。”
“我說了，我是學生，沒有錢。請各位讓個道吧，這事到此爲止。”徐東收回攻擊形態抱拳說道。
“哥們認栽，英雄請報個名號來。”郭四從地上爬起來心有不甘的說。
“名號嗎，上海灘，陳其美認識嗎？”徐東爲了減少糾纏，隨便說了一個人名，當然這個人自己也是需要去見識一下的。再過些時日，上海都是歸其管理。
“阿拉，原來是大人物，兄弟們看走眼了。抱歉。”黑臉漢子似乎不太相信的說道。
“那個我要去楊浦路，哪位可以帶一路。”徐東看着幾位車伕狼狽的樣子說“算了，我還是自己找找。”
四位車伕看着徐東扛着包裹就走，紛紛責怪其拉來大單的郭四。這都什麼事，沒撈到一分錢，還捱了一頓打。你說誰遇到不是說自己倒了血黴了。
徐東纔不管這麼多，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這次只是捱打，下次遇到估計小命就沒了。因爲徐東是軍人，手裡一定是有軍隊的，和最大的暴力機構對抗，只能一個結局，那就是死，死的不能再死的死。
徐東也不知道往哪裡走，身上的包裹雖說不重，但裡面的幾封信還有一些錢財是非常重要的，這些不能被人拿走。
儘快落腳是必要的選擇，既然無法找到約定的地址，那就就近找個酒店住下。
徐東走出巷子，正在打聽哪裡可以住宿時。一個女子神色匆匆的在徐東身旁走過，他身後似乎有人在追擊。還沒等徐東問道消息，後面一羣捕快推聳着人羣過來。
來勢洶洶，見人就打，完全不分青紅皁白，非常蠻橫。當然，這羣人口頭上還是喊着，“讓開，讓開，抓拿叛黨，不得阻攔，阻攔着死。”
對於這些狗腿子，徐東是不願意搭理的。只要沒有妨害自己，那就讓他們再囂張幾日。
徐東在嘈雜人羣解散後，找了一家好客家酒店。問好房價好，在服務生帶領下上樓。上海畢竟是地方小，故住宿費還是挺貴的。
徐東打算先住兩天，然後找個民房居住，一來租金便宜，而來做事方便。
正在徐東思索着未來安排時，有個人影從窗口躍入。徐東不由得提前精神，這不會是又遇到打劫的吧。徐東有點不爽，一而再的遇到這些破事，心情那自然是糟糕的。
穩住心神，徐東朝着窗臺走去。突然一個纖細的拳頭飛出，被徐東擋住，隨後一個急促飛腿呼來，徐東不得不退後兩步。
立定好身子，徐東看到一個蒙面的女子站在自己的面前，似乎很緊張的要與徐東繼續開大。
徐東覺得這一定是個誤會，只好便後退，邊說：這是我的房間，女俠有何貴幹。
“這個，這個，這個。”女子緊促間，不知所言，但還是用手指向窗外。
徐東看向窗外，只見一羣捕快又衝擊過來。徐東趕緊說，“我明白，我明白，不要說話。”說完趕緊把窗戶關起來。
隨後轉身出去，順手把房門也關起來。留那個女子一人在房中躲避。徐東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只好假裝下樓找服務員要開水什麼的。當然可以順便問問，自己想知道的一些事情，比如海軍駐地在哪，楊浦路遠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