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謀人心難測

075 謀,人心難測

冬季太陽藏在烏雲中,寧靜的氣氛,透着幾分詭異,風雨在雲層涌動,京城中,透着幾分詭異的氣氛,烏雲蓋頂,原本入冬的天氣,既然有一絲悶熱,像是即將有一場暴風雨,席捲京城。

隨着時間的流逝,南宮殤愈發少呆在王府,但無論怎麼忙,南宮殤永遠都會爲歐陽淺淺準備好早膳,晚上也會配歐陽淺淺一起用晚膳,異常的氣氛,讓所有人都有一絲不安,像是風雨即將來臨一般。

自那日救楚嬋之後,歐陽淺淺會醫術之事,已然傳遍京城,不少人想要登門求醫,可礙於南宮殤,沒有人敢踏進戰王的大門,就在有大膽上門的人,卻都被周瑞一一拒之門外,如今,時常能看到讓家中傭人在戰王府門外徘徊的人,可自那之後,歐陽淺淺乾脆不踏出戰王府一步,連巧遇都未曾有過。

“小姐,瑾王來信,約小姐醉仙樓一見。”初晴看過信後,對歐陽淺淺說道。

“什麼時候?”看來瑾王是等不及了,瑾王的確是難得一見的聰明人,可耐心也不過如此而已,強者之間,除勢力之外,還需要足夠的耐心,看來,秦子卿距離強者的距離,還十分遙遠。

“瑾王說在醉仙樓等着小姐…”歐陽淺淺的動作,從未對初晴和綠蕊隱瞞,歐陽淺淺的心意,她們也瞭解幾分,可對瑾王的催促,初晴十分不喜。

“看來,他是要逼我去見他,既如此,就隨他心意,讓人備馬車。”既然是等價交換,自是應忠人之事,她向來說到做到,論時間,也差不多了。

這盤棋,她已擺上棋子,如今,不過是等待結果而已。或許是聽到歐陽淺淺要出門,在不遠處玩耍的某萌貨聽到後,立即跑到歐陽淺淺身邊,死死盯着歐陽淺淺,生怕一個不小心,給跟丟了。可某萌貨卻不敢直接跳到歐陽淺淺的身上,畢竟,它的小腳丫不乾淨的時候,歐陽淺淺可是會給它冷眼,直接丟了下去。

“是,小姐。”

出戰王府後,直奔醉仙樓而去,歐陽淺淺直接上了三樓,隨即吩咐趙三,讓趙三請秦子卿到三樓相見。

“見過戰王妃。”秦子卿進入房間後,驚訝的看向歐陽淺淺,醉仙樓的三樓,從未有人進過,他萬萬沒想到,請他來三樓的竟然是歐陽淺淺。

“論品階,瑾王在我之上,論身份,瑾王是皇子,何須對我行禮。”

看來秦子卿的確有些等不及,按照常理,秦景浩的藥應該快服完了,身體也快到極限了,最多就在這兩天,就會毒發。

“王妃嚴重了,子卿只是向王妃表達一點敬意,感謝王妃救了蟬公主。”秦子卿立即回覆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笑着說道。

“瑾王,請坐。”歐陽淺淺一邊逗着萌萌,一邊對秦子卿說道。

萌萌似乎早就喜歡了歐陽淺淺偶爾的惡作劇,無論歐陽淺淺怎麼整它,都一副享受的樣子,眯着眼,或許是因爲,歐陽淺淺每次整過它之後,都會給它福利。

秦子卿坐下後,歐陽淺淺只是一味的逗着萌萌,並未開口,看着歐陽淺淺的模樣,秦子卿一時間忍不住看呆了,直到綠蕊端上茶點,倒上一杯茶,放到秦子卿面前,秦子卿纔回過神來。

“王妃,今日請王妃前來,主要是因爲那日別院之事,王妃說話,可算數。”秦子卿直到歐陽淺淺不是多話之人,更不喜歡拐彎抹角,直接開口問道。

“瑾王似乎等不及了。”歐陽淺淺將萌萌放到桌子上,沒理會秦子卿,直接將糕點的碟子放在萌萌面前,萌萌看了歐陽淺淺一眼,隨即眯着眼睛,當起了吃貨。

“父皇昨日見過我,如今,幾國使臣即將啓程,待使臣啓程離開京城之後,便是我的歸期,如今京城中,父皇加強了防衛,硬來,無疑是以卵擊石。”秦子卿沒有隱瞞,直接說道,但心中,卻還藏了一計,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用的,畢竟,那樣他付出的代價都太大了。

“所以呢?你想讓我替你弒君。”歐陽淺淺直接看行秦子卿說道。

秦子卿雖未讓她替他弒君,可言中之意,卻是在等歐陽淺淺先動手,一旦歐陽淺淺動手,她就變成了事情的催化劑,到時候秦子卿的行動,就可以順理成章,她有豈會不明。

“子卿不敢,王妃嚴重了。”秦子卿沒想到,歐陽淺淺會直接這樣說,弒君之詞,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誅九族之罪,歐陽淺淺倒好,直接說了出來。

“你的確不敢,瑾王是聰明人,何不等待着事情的發展,畢竟,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或者說,現在不是你動手的時候,不是有人比你更急嗎?螳螂撲蟬黃雀在後的道理,瑾王不會不懂。”歐陽淺淺看向秦子卿說道。

“王妃的意思是,讓睿王先動,可是睿王最近幾乎足不出府,狩獵之事,也未曾影響到宸妃的地位,如今,太子已然清醒過來,不日便可回京,到時候的局勢,並非我所能控制。”

太子身後有皇后所在的唐家,睿王身後,有歐陽雪存在的歐陽家和李家,還有睿王這些年培養的勢力,暗中不是拉攏了多少大臣,太子是衆望所歸,而睿王卻是早有所謀,唯有他,以他目前的勢力,唯有出奇制勝。

帝王之路,或許對當事人來說,永遠是看不清,道不明,但對於旁觀者的歐陽淺淺來說,卻看得十分清楚,或許死過一次,她能更加冷靜的看待人心。

“太子是何人所傷。”歐陽淺淺端起一杯茶,放到已經吃完一盤點心的萌萌面前,某萌貨立即感激的看了歐陽淺淺一眼,眯着眼睛,喝着茶,一副享受的樣子。

“自然是睿王。”他雖也派人此事太子,可此事,彼此心知肚明,他絕不會承認。

“既如此,瑾王何須擔心,靜待事情的發展不是更好嗎?”如今宸妃已經對秦景浩出手,至於她這個幕後黑手,她自然不會承認。

“王妃說的是,倒是我有些看不清局勢了。”秦子卿立即明白歐陽淺淺的話,的確,秦景浩心中雖有懷疑他,可他目前沒有任何動作,秦景浩雖有懷疑,可不會有任何證據,前提條件是,他不動。

“等…比的是耐心,也是人最難得的,不過,瑾王,你卻不是隻有等就足夠了,我再送你兩個字——帝心。”奪帝的手段很多,有名留青史,也有遺臭萬年,一旦背上殺兄弒父的罪名,此生就算是一個優秀的帝王,歷史和民衆的心中,依然會對此人提出批判。

從能力和才智,秦子卿都是難得的聰明人,可若不懂王者之心,他就不會成爲一個合格的帝王。

想要爲帝之人,必定有傲人的才華,歐陽淺淺的提醒,不過是爲了計謀能夠成功,至於秦子卿如何領會,不在她的預料之內。

“多謝王妃提醒,無論何時,子卿定然會好好孝敬父皇。”秦子卿立即聽懂歐陽淺淺的言中之意,立即說道。

“如此,就好,慢走,不送。”歐陽淺淺直接下逐客令道,心想,瑾王聰明,可或許並非是爲帝之才。

“子卿告退。”秦子卿立即拱手道別,隨即離開房間。

走出醉仙樓,秦子卿望了望三樓,心中卻有一個念頭,若他爲帝,有歐陽淺淺這樣的爲後,日曜江山,註定千秋萬代。

“小姐,你對秦子卿的答案似乎不滿意。”綠蕊一直觀察着歐陽淺淺,或許說,她習慣性的看着歐陽淺淺,看着歐陽淺淺的容貌,對她而言,是一種難得的享受,可正是因此,她能察覺到歐陽淺淺偶爾流露出的心裡變化。

“我只能說,他是個聰明人,可卻不夠透徹。”

仇與恨,每個人心中或多或少、或大或小都有,聰明人能夠報仇,可能看透一切的人,卻少之又少。

南宮殤的恨,絕不亞於秦子卿,可兩人之間,卻是天差地別。

“不懂。”綠蕊聽過歐陽淺淺的話,露出一副迷茫的表情。

“將來,你會懂的,有些事情,用事實說明,更有說服力。”秦子卿的未來,她不想說出她的預測,可心中的那種可能,或許幾年,或許十幾年,到時候,現實更能說明問題。

三人在醉仙樓,悠閒的享受着平靜的時光。

此刻,皇宮內,秦景浩腦海中,突然想起了“嗡嗡……”的聲音,聲音越來越大,昔日他奪帝的場景,不由得在他眼前徘徊,放佛能聞到血腥味,讓他忍不住作嘔,皮膚開始發冷,像是感覺到它在不由自主的抽動,不知哪來的小貓不這用尖利的爪尖摳抓凸起的雞皮疙瘩。癢痛順着毛孔逐漸鑽進了骨頭。雙手被綁想搔去摸不到、想撓又夠不着。

“陛下,您怎麼了。”趙德剛到外間給秦景浩沏茶,回來就看到嘴角吐着白沫秦景浩,躺在地上,十分難受,趙德立即走過去,扶起秦景浩,大聲問道。

“趙德,藥…給我藥…”秦景浩立即指着放在架子上面的瓷瓶說道。

“陛下,你不能再吃那藥,那藥有毒。”趙德仔細回憶着秦景浩吃藥後的表情,立即阻止說道。

“趙德,你反了,去…給朕…把藥拿來。”其實,秦景浩早就察覺到自從服藥之後,他便開始依賴此藥,他今天本想不服用看看,卻沒想到,竟然會如此嚴重,渾身痠痛難忍,最重要的昔日的血腥畫面,在他眼前越來越清晰。

“陛下,您再忍忍,我馬上傳御醫。”趙德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隨即想要吩咐門外的人去請御醫,卻被秦景浩制止了。

“趙德,朕…不能讓人看到朕如今的樣子,給朕將藥拿過來…”趙德拗不過秦景浩,只得將藥拿過來,倒出一顆,喂秦景浩服下。

自從秦景浩服藥以來,雖然精神上好了不少,可伺候秦景浩的趙德,清楚的知道,秦景浩的身體一直在不停的消瘦,有時候甚至會站不穩,唯有服藥,才能維持秦景浩如今的身體狀況。

服藥後,秦景浩很快恢復精神,剛剛的幻覺和刺痛也沒有再出現。

“趙德,你親自悄悄去將許林請來。”秦景浩看着手中的藥瓶,片刻後吩咐道。

這些年,他一直服用張真人的藥丸,身體上感覺還是有些效果,可如今,竟然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應,他不得不懷疑。

趙德立即領命,悄悄去將許林請來,許林進來後,看見秦景浩一副十分沉重的樣子,立即行禮道:“微臣拜見陛下。”

“平身,許林,你來看看,這是什麼藥。”秦景浩立即將藥瓶遞給許林說道。

許林接過藥瓶,倒出一顆藥丸,細細查看,藥丸中帶着一縷淡淡的異香,他最初因爲是毒藥,可卻完全沒有檢查出毒藥的反應。

“許林,情況如何?”秦景浩見許林檢查了很久,隨即問道。

“陛下,微臣從未見過此藥,也爲察覺到藥中有任何毒藥的反應,微臣斗膽,請問陛下,這藥丸是從何處得來。”

近幾年,秦景浩一直有服用丹藥的習慣,這點許林是知道的,不過,每次他都查證過丹藥,證明就是寫配比剛好的補藥,許林也未曾阻止,如今,這藥丸,他都是從未見過。

“這個你無須多問,給你一天的時間,哪怕是傾盡太醫院所有人,也要給我查清這藥丸的功效。”服用藥丸的樣子,秦景浩體會過,如今他唯有依賴僅剩的藥丸。

“是,陛下。”

聽完秦景浩的吩咐,許林立即走出御書房,回到太醫院後,許林傾盡了太醫院所有御醫的能力,開始查藥丸的來源。

“陛下,可要傳召張真人。”見秦景浩沉默了許久,趙德小聲問道。

“暫且不用,讓人監視張真人,看他與何人聯繫,還有,給我查查這些年,張真人都和誰交往甚密。”帝位之爭,已然開始,他如今也不過才五十出頭,豈會輕易進帝位禪讓。

“是,陛下。”

秦景浩密詔許林的事情,沒有瞞過宸妃,宸妃仔細派人盯着許林的舉動,知道最後親信來報,說未查出藥物的異常,宸妃才鬆了一口氣,同時心中又有一絲竊喜,秦景浩召見許林,就是說明,藥已經發揮了效果,隱約間,宸妃有一絲期待。

“吳嬤嬤,明日傳睿王妃進宮。”宸妃帶着笑意說道。

“是,娘娘。”吳嬤嬤見宸妃高興的樣子,也鬆了一口氣,跟在宸妃身邊多年,對宸妃的情緒,她自然是瞭如指掌,見宸妃心情大好,她便放心了不少。

秦子卿一直派人暗中注視着所有的一切,秦景浩秘密召見許林也好,宸妃召見歐陽雪也好,都沒有瞞過他的眼睛,一切事情的發生,想起歐陽淺淺的話,秦子卿大膽猜想,難道這一切都是歐陽淺淺謀劃策劃的。

隨後,秦子卿立即否定道,不可能,若歐陽淺淺有如此手段,有爲何要幫他,難道僅僅爲了他的條件,不可能。

夜幕降臨,晚膳後,南宮殤和歐陽淺淺坐在亭中,灰濛濛的雲朵,擋住了滿天的星辰,可兩人的心,卻都滿是暖意。

“殤,我們是不是快要離開了。”歐陽淺淺細聲問道。

“淺淺已經感覺到了,是快要離開了。”南宮殤知道,歐陽淺淺雖然爲人清冷,可感覺向來十分敏銳,他早就是知道歐陽淺淺已經有所察覺,可他依舊想,努力多爭取一點平靜的時光,讓他在歐陽淺淺心中的位置,在多一點點。

“殤,你最近一直很忙,忙着阻止羽衛,或者說其他人,我輸入你體內那一道至陰至寒的內力,再這樣下去,就壓制不住你體內的毒了。”歐陽淺淺握住南宮殤的手腕,看着南宮殤,擔憂的說道。

她是醫者,南宮殤的情況,瞞不過過她,只是她沒想到,南宮殤本就內力高深,絲毫不遜色於她,她只是在南宮殤最虛弱的時候,注入一道內力,封住烈焰之毒,但最近南宮殤頻繁使用內力,隱約有衝破他封住南宮殤體內烈焰之毒的趨勢。

“淺淺,沒事的,別擔心,以後我儘量少出手。”南宮殤將頭埋在歐陽淺淺的頸部,小聲說道。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她。

“封住的毒,原本可以維持三年的時間,如今,最多可以維持半年的時間,半年內,必須找出萬年冰蓮花,才能解你替你的烈焰之毒。”她知道解藥,可卻不知解藥在什麼的地方,殘卷中記載,萬年冰蓮花在一座冰窟內,可卻沒有記載冰窟在什麼地方,如今,唯有找到殘卷的下半卷,或許知道孕育萬年冰蓮花的冰窟在什麼地方。

“不急,不就是萬年冰蓮花嗎?我會派人尋找,淺淺放心,我一定會找到的,我答應過你,會陪你白首,不會食言的。”南宮殤溫柔的說道,心中一驚,難怪最近,獄門中人頻繁前往北冥國,原來是爲了尋找萬年冰蓮花。

可着萬年冰蓮花,他從未聽過,想要找起來,必定十分困難。

“殤,萬年冰蓮花,我已經讓人不找了,殤,你可聽說過殘卷。”最近她查看過大陸的歷史,千年前,天聖的都城羽城一直是就是一個古老的都城,千年前,有一個大國,統一天下五百年,五百年後,經過多次的爭鬥,唯有羽城,延續了千百年。

“殘卷,你是說,傳聞千年前,幫天下統一的那本殘卷。”南宮殤帶着一絲驚訝的說道,傳聞中,千年前,天下一統,皆是因爲一本殘卷,持有殘卷的人,是一個女人,天下初定之後,殘卷隨着那個女人一切消失,但天下卻迎來一片和平。

千年來,一直有這樣的傳聞,得殘卷者,能統一天下,他一直以爲,那只是傳聞。

“我手中有殘卷的上卷,如今能醫治你的毒,只有兩種方法,一種是找到萬年冰蓮花,第二種則是找到殘卷的下半卷,最近我看過近千年,幾國的歷史,若我沒有猜錯,殘卷的下半卷,很有可能在羽城。”

歐陽淺淺大膽猜測道,若說殘卷的上卷是醫毒之術,殘卷千年前,助天下一統,下半卷應該是治國之策,或者是兵法論道,但她要得是殘卷下半卷記載的秘密,唯有找到那麼秘密,或許就能破解一切。

“原來,傳聞中的殘卷真的存在,淺淺,此事切勿告訴他人。”殘卷足以吸引任何一個人,一旦知道殘卷在歐陽淺淺手上,勢必會引起一場腥風血雨。

“恩,我知道了。”歐陽淺淺神秘一笑道,就算找到了殘卷,多他們來說,或許都是無用,殘卷上的記載,除了她之外,怕是很少有人能看懂。

在無聲谷鬼谷子書房中找出來的時候,她都差點以爲,記錄殘卷的人和她一樣,來自於華夏,而且是古代人,看過殘卷後,她卻發現,上面沒有任何關於寫下殘卷之人的記載。

“我會盡快派人尋找殘卷的下落,淺淺,可有什麼醒目的標記。”殘卷是一本書,天下之書,何其之多,想要尋找到殘卷,沒有任何標記,勢必非常困難。

“標記,好像沒有……有了,找到一本所有人都看不懂的書就對了。”殘卷的文字,應該沒有什麼人能看懂,隨即說道。

“好,我會盡快讓人去尋找。”南宮殤雖然心存疑問,卻未曾追問下去。

“恩…。”

聽過歐陽淺淺的話,秦子卿次日一早,就進宮見了秦景浩,表示想要在離開前,多陪陪秦景浩,並表示,等四國使臣都離開後,他便離開京城,從昨夜開始,有些力不從心的秦景浩,聽到秦子卿的話,放心了不少。

戰王府內,一早迎來了一對特別的客人,楚嬋身體基本已經康復,楚南天便攜楚嬋來拜訪歐陽淺淺,隨行還帶上了很多禮品,以示感謝。

“戰王,王妃,竟然冒昧前來拜訪,還請戰王和王妃不要見怪。”楚南天客氣的說道。

“哪裡,楚太子來訪,本王自然歡迎。”南宮殤立即說道,楚南天的拜訪,已然在他意料之中。

“那日多謝王妃救了蟬兒,一點心意,不成敬意。”楚南天讓人將禮品送上後,說道。

“楚太子客氣了,請坐。”歐陽淺淺說道,隨即周瑞安排丫鬟上茶。隨後,歐陽淺淺對周瑞說道:“周伯,讓人準備午膳,今日楚太子和公主會在府中用膳。”

“是,王妃,老奴這就去安排。”周瑞立即說道,五年來,戰王府倒是難得有客人,見楚南天是豪爽之人,周瑞倒也十分歡迎。

“淺淺,那日多謝你救了我。”楚嬋起身,對歐陽淺淺道謝道,可謝意中,帶有幾分苦澀。

“蟬兒客氣了,你既當我是朋友,便無須言謝。”歐陽淺淺看向楚嬋,自然沒錯過楚嬋眼底深處的那一抹苦澀之感。

“淺淺,我聽說戰王府景色優美,可否帶我四處去看看。”楚嬋立即提議道。

“蟬兒既然有興趣,也好,我真想四處走走,殤,你來招待楚太子,剛好問琴派人送來了酒過來,想必楚太子會喜歡的。”歐陽淺淺看向南宮殤說道。

“還是戰王妃瞭解我的喜好,多謝了。”楚南天十分高興的說道,自從認識歐陽淺淺之後,他可品嚐過他從未嘗過的美酒,只可惜,那夜的梅花釀,他再也未曾品嚐過,想來那酒必定十分珍貴。

“好。”南宮殤立即明白歐陽淺淺之意,答應道,隨後,又對初晴說道:“初晴,今天外面天涼,給淺淺拿上一件披風。”

“是,王爺。”見到南宮殤對歐陽淺淺無微不至,初晴心中十分高興,這一幕看着楚嬋的心中,卻滿是苦澀之感。

王府花園內,雖已是冬季,沒有鮮花,可四季常青的草木,卻形成了獨特的一景,楚嬋聽過關於戰王府的各種傳聞,今日見到,卻發現與傳聞完全不符,寧靜致遠,或許就是對戰王府的描寫。

“前面有個亭子,我們過去歇息一下。”歐陽淺淺知道,楚嬋失血過多,雖然輸血,但卻沒有血量有些不夠,如今身體還是十分虛弱。

“好,謝謝。”楚嬋是個聰明人,自是知道,歐陽淺淺的提議,皆是因爲她。

在亭中坐下後,初晴和綠蕊立即送上差點,平時在千羽閣中,一般都隨時準備差點,王妃的花園,歐陽淺淺幾乎沒有怎麼來過,自是不會提前備上茶點。

“初晴,綠蕊,今日楚太子和蟬兒會在府中用午膳,你們去準備幾個拿手好菜,讓楚太子和蟬兒嚐嚐你們的手藝。”歐陽淺淺隨即吩咐道。

“你們也去廚房,準備兩個南楚的菜色,讓淺淺嘗嘗我們南楚的特色。”楚嬋立即對身後的侍女說道。

“是,公主。”

衆人離開後,兩人陷入的沉默,歐陽淺淺再等楚嬋開口,楚嬋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淺淺,謝謝你救了我。”楚嬋苦笑道。

“我想,心中並不感激我,對嗎?”那日她看過楚嬋的傷口,隱約間就明白了一切,楚嬋是在求死,她救了一個求死之人,如今楚嬋的心中,怕是十分苦。

“果然瞞不過你,淺淺,你很聰明,甚是比我見過的任何人都要聰明,你從什麼時候發現的。”楚嬋沉默片刻後,看向遠處,說道。

“看到你的傷口,你並非不懂武功之人,而劍傷卻是直線刺向你的胸口,只有一種可能,你是想擋住哪一劍,可擋住劍有很多方法,不比以命相博,除非,你自己在求死。”歐陽淺淺沒有隱瞞,直接說道,當時,她本可以撒手,遂了楚嬋的求死之心,可若那個時候,楚嬋死了,或許她真的死不瞑目。

“淺淺,你很聰明,可將一切看得太透,反而不是好事,你愛戰王嗎?”楚嬋看向歐陽淺淺說道。

有時候人,人糊塗一點,不要那麼聰明,或許比較好,歐陽淺淺將事情看得太過於透徹,有時候,反倒不容易注意身邊之人的心意。

“不知道,但只要他不離開我,我絕不離開他。”歐陽淺淺沉默了許久,微笑着說道。

她愛南宮殤嗎?她不知道,或許是愛啊,前世,她從小學醫,她的生命中,只有學醫和救人,重生後,她忘不了死前的事,對治病救人,已然沒有什麼興趣,只是研究毒術和醫術,僅此而已。

或許,她是愛他的吧,至於到什麼程度,她不清楚。

“果然,淺淺,你能看透所有人的心思,唯獨看不清自己的感情,淺淺,戰王值得你珍惜和守護,你會幸福的。”楚嬋想起歐陽淺淺和南宮殤的舉動,一舉一動之間,透着彼此的愛意,若非愛着彼此,絕不會做出那樣的動作,她此生,得不到的幸福,但她希望,歐陽淺淺能得到。

“你呢?不想要幸福嗎?”楚嬋的心意,她十分清楚,可是,他們之間,卻有着數不盡的難題。

歐陽淺淺的話,楚嬋苦笑了一下,她果然知道了她的心意,她自認爲掩藏的極好,沒想到歐陽淺淺僅憑一個傷口,竟然能猜測至此,讓她佩服。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太子哥哥已經提議,讓我嫁給秦子卿,以秦子卿的爲人,定是不會虧待我,或許,這個決定,對我而言,是最好的選擇。”嫁給秦子卿,生活在日曜,最起碼,她還有歐陽淺淺這個能看透她心意的知己,在她面前,她或許不用藏得如此幸苦。

“母子之間、父女之間、兄妹之間,血脈至親,血脈之情,無論怎麼都好,人生短暫,何苦礙於世間的拘束,旁人的目光,有些決定,只有你自己能選擇,不是別人可以替你做出決定,既然有死的勇氣,難道沒有爲自己而活着的勇氣嗎?”

她死過一次,今生註定她只爲自己而活着,人生苦短,隨心而行,方是幸福。楚嬋在死的邊緣走了一次,還看不透嗎?

“你果然知道了,可是,淺淺,我能下地獄,可卻不能拖着他陪我一起走下地獄的深淵,這條路註定了結局,我不能太自私,讓他陪我,走進地獄的深淵,那樣他不會幸福,也不是我想要的,看着他高興,對我而言,足夠了。”

她是南楚公主,卻愛上了自己同母同父的親哥哥,從小時候,他們一直一起長大,她本以爲,他們可以一直在一起,她是他的南哥哥,而她,只是跟在他身邊小丫頭而已,五年前,和平協議簽訂後,他去了軍中,她呆在宮中,用五年的時間,她明白了對他的心意,從明白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是一條萬劫不復之路。

她可以下地獄,可卻不能讓他賠她一起,走上這條地獄之路。

死與離開,將是她最終的選擇。可如今,她只剩下離開這條路。

“你真的知足嗎?未曾走過,何來註定了結局,你又怎知,你的心意,不是他的心意呢?”那日救治楚嬋時,楚南天的表情,他依舊曆歷在目,那不是兄長對妹妹的感情,反倒像是對愛人的表情,或許,楚南天還未曾察覺。

不倫之戀,歐陽淺淺雖然好奇,但楚嬋和楚南天之間,絕對不是不倫之戀,楚嬋的身世,或許是南楚的秘密,可她,絕對不能說出來。

“你是說南哥哥,怎麼可能?”楚嬋一臉不敢相信的說道。

楚南天對她,難道不是她一廂情願嗎?她該怎麼辦,不,決不能讓他發覺自己的心意,他是太子,不能讓他被世人唾罵。楚嬋立即以楚南天爲先,想着。

“你不是說我看不透感情嗎?有些事情,只有你自己能找出答案,你既能看出我對殤的心意,爲何有看不到你自己的呢?感情之事,往往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有時候,不是看不清,而是自己不想看清楚,你說呢?”楚南天對楚嬋的愛護,幾國之間,是出了名的,想必連楚南天自己都未曾發覺,不知不覺,那份兄妹之情,已然發生了變化,若非秦子卿的目標是帝位,能夠看得透徹一點,或許已經發覺。

聽過歐陽淺淺的話,楚嬋陷入的沉默,有高興、有激動、有擔憂,有難測,未來的路,她不知道該如何走下去,此刻,她知道,她已無法壓抑着自己心底的感情,嫁給秦子卿,她的未來,或許無法嫁給任何一個人。

“淺淺,今日見你,我很高興,也不後悔,但卻是個錯誤。”兩人的對話,她發現了很多,可真是因爲她的發現,明白了這一切都是個錯誤。

“世界很大,前路未明,何不四處走走,或許你會找到另一條路,那條路,未必不是一種幸福。”楚嬋的爽快,歐陽淺淺倒是有一絲惻隱之心,那日輸血中,她可以斷定,楚嬋和楚南天並非親兄妹,可是,這其中的秘密,不該由她來說,涉及南楚,也並非她能說,能左右一切,就算她能,她也不會插手,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

若他們真的愛了,這些困難和秘密,他們自己會發覺,一旦如此,南楚勢必將是另一場動盪,一切的決定,都在於他們自己,而不在她,她能做的,已經做了。

“淺淺,謝謝你。”另一條路嗎?是啊,天下之大,她拘泥了自己的心意,卻沒有拘泥自己的腳步,走出去,就算她不能放心,卻能更好的隱藏,楚嬋感激的說道。

“我什麼都沒做。”歐陽淺淺自然不會承認,她說了什麼,至於楚嬋,她的一切,皆看她自己的決定,僅此而已。

兩人相視一笑,已達成協定,楚嬋的心意豁然開朗,猶豫了一下後,小聲對歐陽淺淺卻說道:“淺淺,你很聰明,戰王如今手上沒有兵權,未來可能會很被動,秦子卿不簡單,你要小心。”

這些年來,雖然楚南天在軍中,她偶爾會出宮,去看看楚南天,對秦子卿自然也見過數次,或許是因爲秦子卿的身份,楚嬋多了一絲防備看到了很多,他知道秦子卿的目的,也瞭解秦子卿的爲人。

“謝謝你,蟬兒,江山天下,榮華富貴,對我而言,不過是過眼雲煙,我唯一想要的不過是一份心安心寧,僅此而已。”歐陽淺淺明白楚嬋話中之意,那日在醉仙樓,談過話後,秦子卿最後一個眼神,映在她心底,爲君者,自古至今,她從歷史中瞭解的太多太多,況且不日她將要離開日曜,自是沒有威脅。就算有,她也不是可以人人拿捏的人。

南宮殤能給她一份溫暖,一份愛,一份心安,對她來說,在他身邊,就是幸福,只要愛存在,這份幸福,她就會牢牢抓住,任何人都別想破壞。

不知不覺,已是正午,這些天,楚南天第一次看到楚嬋臉色的笑容,頓時放心了不少,午膳後,楚南天對歐陽淺淺大感激了一番,才離開戰王府。

“蟬兒,你是不是不願意嫁給秦子卿。”回驛館後,楚南天即刻問道。

“恩,太子哥哥,秦子卿的爲人,你也瞭解,他或許會善待我,但絕不會愛我。”楚嬋直接肯定的說道,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公主,或許比別人,少了幾分無拘無束,但秦子卿一旦奪的帝位,她與秦子卿之間,就會變成日曜與南楚之間的問題,他們之間,絕不會有愛。

“蟬兒,我看秦子卿爲人不錯,這些我倒是沒有想到,若你不嫁,南哥哥養你一輩子。”楚南天立即說道,心中隱約還有一絲欣喜。

“一言爲定,太子哥哥。”楚嬋笑道,並未叫楚南天爲南哥哥,而是太子哥哥,心中暗暗說了一句,對不起。

或許是心中高興,楚南天未曾注意到楚嬋心底的情緒,高興的帶着楚嬋,在京城逛了一圈,直到旁晚,纔回到驛館。

夜色降臨,御書房內,秦景浩滿是怒意,聽着殺破的彙報,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張真人竟然是宸妃的人,他疼愛宸妃多年,知道宸妃是個聰明人,卻沒想到,宸妃既然算計至此。

“殺破,這藥丸你可曾見過。”秦景浩倒出一顆藥丸,遞給殺破道。

“陛下,屬下不曾見過,不過,陛下,可以給我說說其功效,或許屬下曾在江湖上聽過。”見秦景浩拿出藥丸,殺破便知,此藥絕對不簡單,立即問道。

“此藥是張真人送我的藥,說是能調節朕的身體,服用後,朕的身體的確好轉,但卻十分依賴此藥,連許林也未曾查出此藥含毒,不過,朕一旦停服藥,就會全身顫抖,身體刺痛,如萬蟲鑽心,還會看到幻覺。”殺破是秦景浩多年的心腹,對殺破,秦景浩並未隱瞞,反而將實情全部告知。

殺破聽完秦景浩的話之後,神情顯得格外沉重。

“殺破,你可聽過此藥。”見殺破許久未曾開口,秦景浩立即問道。

“陛下,此藥的功效和書中記載的五石散功效差不多,不過看陛下的描述,此藥應該比五石散功效更強。”殺破思慮片刻後,立即回稟道。

“五石散,可是毒藥。”秦景浩立即問道,五石散他從未聽過。

“五石散是靠近南楚的海外小島國盛產的一種藥,它是藥,也是毒藥,在人受傷嚴重時,可以用五石散止痛,一旦服用過量,就會變成毒藥,讓人慢慢依賴此藥,服用五石散的人,會在兩年內耗盡人體精氣神,最後死亡。”殺破是暗衛,並未曾隱瞞五石散的功效,而是直接說了出來。

“可有解藥。”秦景浩問道,若此藥真是五石散提煉而成,他必須儘快找到解藥。

“屬下不曾聽過,陛下,是否要屬下立即派人去南楚近海打聽。”靠近南楚,是一片茫茫大海,偶爾會有船隻到達南楚,但卻甚少有人去過島國,日曜並不臨海,自然不曾瞭解過。

“御醫束手無策,殺破,派人尋找玉笛公子。”秦景浩思慮片刻後,立即吩咐道。

“陛下,玉笛公子自從離京後,表消失得無影無蹤,要找到玉笛公子,屬下恐要費些時間,屬下聽聞,戰王妃有一身醫術,可否讓人請戰王妃來替陛下瞧瞧。”殺破眼神微微顫動了一下,隨即說道。

“也好,儘快找到玉笛公子下落,同時派人去南楚打聽一番。”比起去尋找五石散的解藥,他見過玉笛公子的醫術,更加信任玉笛公子。

“是,陛下,屬下告退。”殺破立即說道,黑色的面紗下,放佛掩藏着什麼,讓人無從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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