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風雲前夕

070 風雲前夕

歐陽淺淺離開後,北冥羽也隨即離開了醉仙樓,楚南天依舊在包間飲酒,同時,秦子卿嘴角露出了一個溫潤的笑容。

“趙毅,你對剛剛那位銀面公子,你怎麼看?”秦子卿爲趙毅斟上一杯酒後,隨即問道。

“功夫深不可測。”趙毅想起剛剛銀面公子的步伐,功夫深不可測,他雖然習武多年,在銀面公子面前,最多抵不過十招,天下間,還真是藏龍臥虎。

“功夫倒是其次,此人爲人聰明,竟然不怕得罪北冥和天聖,南楚太子雖然幫了他,可他依舊不冷不熱,沒有絲毫討好之意,此人非池中物。”秦子卿說道,他沒想到,今日來醉仙樓,竟然會遇到如此厲害的人。

“王爺,可要將此人收入麾下。”趙毅知道秦子卿愛才,若的此人,必定是如虎添翼。

“派人打聽一下,查清他的身份即可。”秦子卿吩咐道,這樣的人,向來不喜歡拘束,想要降服此人,他得費一番功夫才行,不過,是人都有弱點,他相信,他定要將此人納入麾下。

“是,王爺。”

於此同時,回到驛站的北冥羽也下了同樣的命令,醉仙樓京城多年,不少人知道醉仙樓大有背景,不然也不會屹立不倒,如今,銀面公子的出現,引起了不少人的遐想。

旁晚的時候,有關於銀面公子的傳聞已達聖聽,秦景浩聽到後,立即召見了殺破。

“殺破,你在江湖多年,可曾聽過有關於今日出現在醉仙樓那位銀面公子。”秦景浩立即問道,此次的四國峰會,來的都是些難以捉摸的角色,北冥羽的精於算計,心機深沉,赫連鴻背後的天聖王朝,論勢力,天聖是四國之最,此行還有神秘莫測的慕長風,南楚太子楚南天,此人爲人豪爽,卻十分聰慧,一個個都不簡單,難以應付。

“陛下,屬下從未聽過此人,不過,醉仙樓屬下曾讓人查過,醉仙樓身後有一股江湖勢力相護,屬下幾次派人查證,都被擋了回來,只是沒想到,醉仙樓的主人,這次竟然會親自現身。”殺破驚訝的說道。

他幾次派人查醉仙樓,一直都有人暗中阻止,表面上看上去醉仙樓只是一個普通的酒樓,他讓人觀察過一段時間,若不對醉仙樓出手,醉仙樓便不會出現任何異常,但醉仙樓的幕後人,至今都是個謎題,他幾次出手,都沒找到其幕後主人,最後只能放棄。

“若依你所說,此次,北冥羽的舉動,倒像是爲了逼出醉仙樓幕後之人,可既然對方要隱藏,爲何又在此時現身,殺破,讓人儘快尋找銀面公子的下落。”秦景浩眼睛一亮,立即吩咐道。

雖然不知曉銀面公子的目的,但若能將銀面公子納入麾下,此次的四國峰會,勢必會減少很多沒必要的麻煩,就算不能,也決不能然其他勢力,拉攏此人。

“屬下遵命,陛下。”殺破立即領命離開,秦景浩翻開奏摺,開始批閱。

到後院的歐陽淺淺,換過一身輕裝,直接回到王府,剛從後面進入王府,就被南宮殤逮的正着。

“殤,你怎麼在這裡。”歐陽淺淺小聲說道。

“淺淺,又做危險的事了。”南宮殤問道,仔細看過歐陽淺淺平安無事,放心不少。

“沒有,怎麼會危險呢?只是去賺了一筆,殤,給你,禮物。”歐陽淺淺從懷中拿出一個紅色盒子,遞給南宮殤,臉上帶微笑,討好的說道。

“想收買我。”

“不要算了。”歐陽淺淺說着,打算收回盒子,卻被南宮殤一手奪了過去。

“我接受淺淺的收買。”南宮殤高興的說道,他是第一次收到歐陽淺淺的禮物,滿心歡喜。

“這個是藥寒玉。”南宮殤打開錦盒,觸摸這盒中的玉簪,隨後說道。

暖玉難得,寒玉就更加難得,上好的寒玉,一般都隱藏與數丈冰山之下,想要挖掘,除了好克服天氣的嚴寒之外,開採的條件更加艱難,普通的寒玉都十分難得,更何況此玉簪還透着淡淡的藥香,是藥玉。

“怎麼樣,喜歡嗎?”她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這支玉簪的線索,不過,到手卻十分簡單,就在獄門的寶庫中,有機會,她一定要回獄門看看,她自己有多富有。

“喜歡。”南宮殤立即取下原本頭上的玉簪,插上說道,淡淡的寒意,正好壓制住他體內的熱毒,想到歐陽淺淺的心意,南宮殤滿是笑容。

“妹妹,大哥也很擔心你,你怎麼能這麼偏心呢?大哥的禮物呢?”就在這時,慕長風靠近兩人,一副羨慕嫉妒的模樣說道。

“大哥,你真的擔心我嗎?不會是覺得錯過了熱鬧,可惜了吧。”歐陽淺淺眼神中滿是懷疑,這貨,看熱鬧和湊熱鬧都有他的份,擔心她,她還真想看一下他擔心的樣子。

“咳咳…妹妹,別這麼說嘛,大哥可是真的你很擔心你的哦,不過,你下次遇見北冥羽要小心些。”慕長風一邊咳嗽了兩聲,掩飾自己被拆穿的表情,一邊提醒道。

“你上過當啊。”看慕長風的樣子,歐陽淺淺忍不住想要藉機和他鬥嘴。

“怎麼會,你大哥我天資聰明,誰會上他的當,不過,兩年前,赫連鴻被他整的很慘,想想就覺得…”慕長風抖了抖身子,沒有繼續說下去。

聽到慕長風的話,歐陽淺淺終於明白,爲何赫連鴻遇到北冥羽,一點就着,原來,這中間,還有一段故事。

“看來,是個狠角色,對了,秦子卿回京了,依我看,他與傳聞不符,這次的四國峰會,少不了他。”想起一直未曾踏出房間的秦子卿,歐陽淺淺說道。

一個溫文爾雅,真正善良的人,絕不會一直躲在房間旁觀,那就只能說明,他另有所圖。

“秦子卿,那個被秦景浩發配邊疆的三皇子,他怎麼回來了。”慕長風立即說道,他並沒有收到消息,說秦子卿離開邊疆,對於這個在邊疆有用善人之名的三皇子,他倒是聽說過很多傳聞,四國峰會前夕,突然回到京城,若沒有所圖,他打死都不信。

“殤,怎麼了。”歐陽淺淺見南宮殤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像是在思考什麼,立即問道。

“回千羽閣再說。”戰王府內,唯有千羽閣內是最安全的,其他地方,處處都是額牆有耳。

三人回到千羽閣,直接進了南宮殤的書房,空氣中,帶着一縷緊張的氣氛。

“殤,秦子卿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讓你如此在意。”三人坐下後,歐陽淺淺立即問道。

“秦子卿的母妃,曾經掌握日曜的兵權,與戰王府並駕齊驅,秦景浩登基之後,爲了穩固地位,便將韓家嫡女韓靜婉封爲靜妃,從而藉機奪取韓家兵權,幾年後,秦景浩以韓家謀反的罪名誅滅全族,那次誅連中,唯一活下來的只有靜妃和秦子卿,此後,靜妃和秦子卿被幽禁冷宮,直到八年前,秦景浩突入賜死靜妃,爲了名聲,秦景浩封秦子卿爲瑾王,將南部邊疆作爲秦子卿的封地,此去便是八年,八年來,秦子卿勵精圖治,邊疆一片繁榮,日曜與南楚的關係也日漸變好,傳聞他是一個十分善良的人,可真正善良的人,又如何能將邊境變成一片樂土。”南宮殤解釋道。

這些天,他一直在留意邊境的動向,昨日才接到秦子卿離開邊疆的消息,今日歐陽淺淺就發現秦子卿出現在醉仙樓,看來,秦子卿此行,事先必定隱藏了行蹤,若能逃過他的調查,就說明秦子卿潛伏了八年之久。

“瑾王,原來如此。”瑾字是秦景浩給秦子卿的枷鎖,瑾與警同音,秦景浩爲自己名聲,還真是煞費苦心。

“四國峰會,戰王想要求和。”慕長風聽過南宮殤的話後,立即試探道。天聖、北冥、南楚這五年來,兵力強大了不少,若真想求和,勢必回事一大難題。

“慕世子呢?難道你此行,不爲求和?”南宮殤同樣對慕長風問道,此行衆人中,赫連鴻也好、北冥羽也好、楚南天也好,都有爲帝之心,這天下,想要長久的和平,根本不可能。

“我不過是來湊熱鬧,和或是不和跟我沒太大關係。”慕長風靠着椅背,一副悠閒的樣子說道。

“既如此,天下的和平,也與我無關,不過,這次的四國峰會,怕也是一次奪嫡之爭,慕世子,一旦發生什麼,你能保證天聖能全身而退嗎?”秦子卿的計謀,南宮殤倒是才能猜到幾分,爲仇恨也好,爲天下也好,日曜即將變天。

南宮殤的話,慕長風陷入了沉默,想起臨行前,赫連景騰的囑咐,不由得想起他認爲蠢到不行的赫連鴻,雙目一冷。

“殤的意思是說,秦子卿打算在四國峰會之際,趁機奪帝。”歐陽淺淺說道,難怪聽到秦子卿的時候,南宮殤會有如此大的變化,如今看來,外憂之際,正是內部缺乏防守之際,若秦子卿趁機下手,處理得好,倒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

“不錯,到時候有些罪名,正好外人承擔,慕世子,你說,如今在京城的人中,誰比較絲毫擔起這些罪名。”今日醉仙樓之事,他已聽過暗夜彙報,不過,暗夜不曾注意到秦子卿,如今看來,秦子卿怕是幾天前就已經達到京城,日曜衆多皇子中,唯有秦子卿最得民心。

古人言,得民心者的天下,秦子卿能潛伏八年,此刻選擇動手,勢必會一舉奪取帝位,爲仇、爲自、爲名,他都會那麼做。

“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要做的事,只要不和天聖扯上關係就行,至於其他的,我無能爲力。”慕長風冷淡的說道,想起赫連鴻的蠢樣,若赫連鴻名聲盡毀,赫連景騰正好趁機換一個他看得順眼的皇子,重新立太子,畢竟未來慕王府要他來繼承,若天天面對一個看不順眼的人,多累啊。

若赫連鴻知道慕長風的想法,怕直接氣得吐血。

“世子倒是灑脫。”南宮殤說道,他真不知道,赫連景騰讓慕長風過來,是不是有價值,畢竟置身之外的方式太多了,讓慕長風來,若是攪局,絕對是個中強手,若維護和平,與他,處於相反的方向。

“彼此彼此,戰王不也打算旁觀嗎?還是打算趁機換一個主子。”慕長風毫不客氣反擊道。

一旁的歐陽淺淺怎麼覺得,男人之間的鬥氣,比女人之間還來的可怕呢?可心中卻想到,若如南宮殤所言,秦子卿登基爲帝,若誰想統一天下,怕是更加艱難,其實,在她看來,如今四分天下的局面,或是一個完美的局面,就像曾經的地球,也有不少國家,能夠和平相處,統一或許並不是最完美的,畢竟多少年後,也會有分離的一天。

“世子覺得,秦子卿夠格嗎?”南宮殤看向慕長風,霸氣盡顯,反倒有幾分君臨天下的氣度。

“誰知道呢?妹妹既然平安回來了,我也該出去走走了,王府太悶了。”他想等下去驛館,南宮殤將話說得如此直白,還能不離開嗎?說完後直接離開了書房,大步的向驛館走去,若赫連鴻真的被秦子卿利用,他處理起來,還是挺麻煩的,他向來不喜歡麻煩,先去警告一下赫連鴻很有必要,畢竟,他對赫連景騰那個老頭,還有幾分尊重,此行赫連景騰也特意叮囑過,雖然他最大的目的是來看歐陽淺淺的。

想到局勢,慕長風忍不住心中暗呼:麻煩……後悔……

“殤,你是想讓四國之間,暫時維護如今的局面嗎?”帶慕長風離開後,歐陽淺淺問道,讓慕長風離開,南宮殤的目的是不想人天聖涉及日曜的奪嫡之爭。

“若此刻打破和平,天下將會民不聊生,就算秦子卿厲害,日曜也免不了被北冥、南楚、天聖瓜分的局面,可此行北冥羽、楚南天、赫連鴻,論計謀,北冥羽爲最,論才智,楚南天爲最,赫連鴻怎麼看都是屈居最後,若赫連鴻涉及天聖奪嫡之爭,到時候天聖也將不會太平,待三國瓜分日曜後,下一個目標就是天聖,以赫連鴻的能力,一旦赫連景騰去世,天聖免不了被瓜分的局面,這場戰爭,若順利或許只有幾年,若不順利或許會持續幾十年,到時候受苦的是天下芸芸衆生。”南宮殤沒有隱瞞,直接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不戰而屈人之兵,爲上策,戰爭奪取,爲下策。

“殤,若你爲帝,定能造福蒼生。”歐陽淺淺說道,自古至今,有多少爲帝王者,能考慮到天下民生,朝代的更替,不過就是爲了生存。

“淺淺,若我爲帝,以天下爲聘,你可願爲帝后。”南宮殤第一次說出了心中的想法,他與秦子卿相似,同樣是心中埋藏着仇恨,報仇他或許可以選擇其他的方式,但他卻想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但卻又不能讓蒼生爲此蒙亂,爲此,最好的方式,是有他來掌控一切。

南宮殤的話,歐陽淺淺猶豫了,若爲帝后,此生都會面臨這宮廷爭鬥,南宮殤也會有很多的身不由己,可此刻的她,心中唯一的念頭,只是想陪在他的身邊。

“殤,我會陪你。”她不知道該答應,還是該拒絕,但此刻的她,只想陪他,僅此而已,她隨心說道。

“淺淺”南宮殤將歐陽淺淺擁在懷中,他心中知道歐陽淺淺的顧忌,也知道她要得是什麼,他不會用言語去給她答覆,他會用實際行動,來告訴她,此生,他非她不可,此生與她攜手,對他而言,足以。

兩人擁抱了很久,直到最後一絲太陽落下,兩人相視一笑,才離開書房。

“殤,若你想維持如今的和平,我幫你一把,如何?”歐陽淺淺突然想到一個有趣的事情,宸妃,她也時候後該動一動她了,絕殺樓的事情,南宮殤雖然處理了,可無心昨夜卻送來了書信,她一直沒來得急處理呢?

“淺淺想怎麼做。”南宮殤好奇的問道。

“男人用男人的方式,我不過是個小女子,自然用女人的方式,更何況我是個有仇必報之人。”歐陽淺淺微微笑道。

秦子卿最好的方式,就是讓秦子謙和秦子睿兩敗俱傷,她從中催化一下,想必,秦子卿動氣手來,會更加容易些,若此時,秦子卿能夠代表日曜,以秦子卿的聰明,自然懂得孰輕孰重,定能維持如今的和平。

月明星稀之際,歐陽淺淺和綠蕊易容後,穿上夜行衣,消失在戰王府內,南宮殤立即囑咐:“暗羽,保護好淺淺。”

論功力,暗羽高於暗夜,論手段,暗夜高於暗羽,兩人各有所長。

“主子,爲什麼不讓我去。”他正好奇歐陽淺淺去了那裡,跟在歐陽淺淺身邊,樂趣纔會多,暗夜心中想到。

“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將戰王府倉庫內所有的物品,全部送到獄門。”南宮殤神秘一笑,吩咐道。

“主子,你沒說錯吧。”暗夜滿心疑問的看向南宮殤,獄門和魔門向來互不侵犯,沒有交集,他這個魔門的護法,突然送寶物去獄門,算是怎麼回事。

“淺淺會高興的。”南宮殤說道,說完直接走進書房。留下目瞪口呆的暗夜,暗夜仔細想着南宮殤的話,淺淺會高興的,主母會高興,獄門,難道主母是那個神秘莫測的獄門門主。

暗夜想明白後,立即離開千羽閣,去執行任務。

反正,主子的就是主母的,他做得好,興許還能得到主母的嘉獎,想到歐陽淺淺給他打藥丸,竟然治癒了他修煉縮骨術留下的舊傷,不知道這次主母會賞他什麼。

暗夜不知不覺中,已經被歐陽淺淺收買,他自己都不曾發現。

連夜打包好王府內寶物的暗夜,帶着矛盾糾結的表情,看着打包好的寶物,南宮殤只吩咐將寶物送往獄門,可就是他是魔門的護法,又不是獄門的護法,怎麼會知道獄門在什麼地方,該往那你送呢?

“送到玉蘭城,之後將信號點燃,會有人來接應你的。”就在暗夜真不知道怎麼做之際,初晴出現在倉庫外,遞給暗夜一個信號說道。

“獄門在玉蘭城。”暗夜立即驚訝的問道。

“不知道,反正是送給小姐的,送到無聲谷也一樣。”初晴說道,她雖知道獄門在無聲谷不遠處,可卻不知道獄門的具體地址,既如此,送到無聲谷一樣。

“多謝。”暗夜接過信號彈,覺得初晴說得也有道理,立即道謝道。

此刻,易容後的歐陽淺淺和綠蕊,悄無聲息的出現在睿王府內,東廂房內,僅有點點燈光,靜得讓人覺得可怕。

“主子,看來這睿王,倒是與傳聞相差太多,虛僞。”綠蕊不屑的說道。

“睿王自幼是宸妃教導長大的,宸妃不是個善茬,你說,睿王會是個善茬嗎?”歐陽淺淺小聲說道,兩人的身影已經落到門外。

進去後才發現,除了院子外面有兩個婆子把守之外,院內進入連伺候的丫鬟都沒有,綠蕊輕輕推了推門,卻發現連門都沒關,直接推開了。

剛剛推開門,一陣刺鼻的味道傳出來,歐陽淺淺立即退後了兩步。

“秀月,是你嗎?”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來,早已沒有了昔日的傲氣。

“主子,要不我們回去吧。”綠蕊小聲問道,先不說屋內的味道連她都覺得難聞,更何況是有點小潔癖的歐陽淺淺。

“等等再進去,你去將門全部打開,透透氣就好了。”歐陽淺淺隨後說道,歐陽雪既然還有剩餘價值,她總得再利用一下,不然,多浪費僅存的哪一點剩餘價值。

“主子,你去哪裡。”綠蕊見歐陽淺淺要離開,立即問道。

“我四處看看,你在這裡看着。”

“主子,你自己小心些。”綠蕊雖然知道歐陽淺淺功夫厲害,可還是忍不住叮囑道。

歐陽淺淺點了點頭,飛身離開東廂房,在睿王府內,四處看看,大約過去了兩刻鐘後,剛想回東廂,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雖然是一生黑衣,可她還是認得出,那個女子是藏春閣的花魁珺瑤,只是沒想到竟然會在此遇到,看其打扮,身份定然不簡單。

歐陽淺淺隱藏住氣息,跟在珺瑤的後面,或許是出於謹慎,珺瑤進入側樓時,還不忘四處看看,是否有人跟蹤。

待珺瑤進去後,歐陽淺淺之際飛身到屋頂,拿開一片瓦,正好將屋內的一切盡收眼底。

“屬下拜見主子。”珺瑤進入屋內後,立即摘下面具行禮道。

“珺瑤,查得如何?”秦子睿立即問道。

“回主子,屬下暫未查到銀面公子的線索,不過,今天慕長風突然出現在驛站,還有,潛伏在醉仙樓的屬下來報,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屬下懷疑……”珺瑤立即稟報道。

“何人。”秦子睿立即放下手中的信件後問道。

“根據消息,在醉仙樓見到的人,很有可能是秦子卿。”珺瑤立即說道,秦子卿離京多年,從未回過京城,如今沒有傳召,突然回到京城,必有所圖謀。

“你能確認是秦子卿嗎?”秦子睿嚴陣以待道,若是秦子卿,倒是可以解他如今的困局。

“屬下派出的人,對秦子卿沒有太多的映像,不過,認識秦子卿身邊跟着的趙毅,趙毅如今可是秦子卿的心腹,而且趙毅尊稱那人爲王爺。”珺瑤立即彙報道,若秦子卿真回了京城,對秦子睿而言,勢必會有影響。

“珺瑤,你立即去查秦子卿的下落,我即刻進宮。”秦子睿眼睛一亮,立即說道。

最近秦景浩對他愈發不滿,正好藉助此事,引得秦景浩的好感,同時,秦子卿未經傳召,回到京城,他正好藉機剷除秦子卿,畢竟,秦子卿這些年來在邊境的聲譽,甚至遠遠超出了他,早些除掉秦子卿,也少了個心腹之患。

“是,主子。”

歐陽淺淺輕輕放下了瓦片,靜待兩人的離開,兩人離開後,歐陽淺淺飛身向東廂房而去。

心中忍不住高興,秦子睿怕是要落空了,若秦子卿真的像南宮殤說的一般,此刻,應該正在宮中,正等着別人來踩他一腳,他正好藉機留下,出現在醉仙樓中,絕非意外,怕是有意而爲之。私自回京,有豈能大搖大擺的出現,除非是早有準備,故意讓人知道他已經回到京城。

“主子,可以進去了。”帶歐陽淺淺到來,屋內已經飄着淡淡檀香的味道。

進去後,綠蕊解開了歐陽雪的穴道,僅僅不足半月的時間,歐陽雪已經不復昔日的風華,臉色蒼白,完全一副病態。

解開穴道後,歐陽雪艱難的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兩個黑衣人,立即嚇得縮在角落,滿是戒備的看着兩人。

“看來睿王妃的日子,還真不如相府的大小姐,看看這美麗的小臉,真可憐。”歐陽淺淺一幅可惜的樣子,言語間,卻有幾分幸災樂禍之意。想當初憐影閣內,一早一木皆是精心佈置,如今,歐陽雪倒像是被丟棄的一個廢人,幽禁在此。

“你…你是什麼人,想做什麼。”歐陽雪顫抖的說道,聲音中,滿是害怕。

藉助燈光,歐陽淺淺清晰的看到歐陽雪身上淡淡的傷痕,看來,秦子睿不僅不會憐香惜玉,還有些特別的喜好,不過,這都是歐陽雪自己選的。

“幫你的人。”對歐陽雪,她不會有絲毫的同情心,她可要救人任何一個陌生人,卻不會救一個傷害過她的人,或者是企圖傷害她的人,有仇必報,是她如今的生存法則。

“你…想要幹什麼。”歐陽雪害怕的縮起來,看到歐陽淺淺盯着她看,立即拉起被子遮住身上的傷痕,她沒有想到,秦子睿表面上是偏偏公子,可私底下竟然是個禽獸,只要心情一不好,就開始折磨她,如今她困在王府,連消息都送不出去。

自從在昭陽宮受刑之後,她腹部每天傳來刺心的疼痛,卻還要忍受秦子睿的折磨,有時候,她多想一死了之,可她不能就那麼死了,她要報仇。

“你想報仇,我能幫你。”歐陽淺淺轉身背對着歐陽雪說道,窗戶的風,剛好吹進來,吹動衣衫,在歐陽雪看來,這一幕,如同魅影。

“不…你出去…不然我喊人了。”歐陽雪顫抖的說道。

“是嗎?若你今晚還想忍受非人的折磨,我倒是拭目以待,看你能不能活下來。”歐陽淺淺淡淡說道,秦子睿進宮,定然會碰了一鼻子灰,到時候,歐陽雪就會是秦子睿的發泄對象。

“我…你…真的能幫我。”歐陽雪滿是懷疑的問道,想到秦子睿的折磨,若她今晚再來一次,她怕死活不了,身上的不少傷痕,至今還在流血。

“當然,前提是要你聽我的。”

“我憑什麼相信你。”歐陽雪懷疑的說道。

“宸妃的刑罰後,你是不是覺得腹痛難忍,你可知道,那樣的刑罰,你這輩子,不會再有子嗣,我的目標是宸妃,當然,宸妃在宮中,我的手很難伸進去,所以,我要你聽我的。”歐陽淺淺直接說道,以歐陽雪的智商,她根本無需拐彎抹角。

“你說什麼…怎麼會。”歐陽雪不敢相信,她只是覺得腹部刺心的疼痛,機會快要來她的命,卻還要忍受秦子睿身體上的折磨,卻不知道,竟會如此嚴重,連大夫都查不出她身體有問題。

“是不是,你自己的身體不早就告訴你了嗎?”

歐陽雪就算清楚刑罰的嚴重性,但總知道自己身體的情況。

“好,我答應你。”歐陽雪咬了咬牙說道,心中卻是另外一番想法,她的仇,她會報,但卻不會聽眼前之人的話,她要利用她,來達成她的目的。

“每天服下一顆,兩日後,你的身體會康復,每天睡覺之前,點上此香,秦子睿便不會再動你。”歐陽淺淺將藥丸和薰香丟到歐陽雪牀上說道。

“我怎麼聯繫你。”歐陽雪立即問道。

“到時候我會再來找你。”歐陽淺淺說完,便轉身和綠蕊離開了睿王府。

回到王府後,綠蕊小聲問道:“小姐,你真打算治好歐陽雪的傷嗎?”

在綠蕊看來,歐陽雪有今日,都是她罪有應得,報應,不過,她也不覺得她家小姐真的會如此好心。

“能恢復,不過,也能復發,歐陽雪的想法,只是想表面上聽我的,和我合作,其實則趁機利用我,而我要做的,就是利用她的想法,罪名讓她端着。”那種藥丸能快速恢復任何傷勢,不過,卻有時限。

歐陽雪就算有太大的變化,她的想法,歐陽淺淺依舊能猜出個大概,她本來的目的,也就不是爲了和歐陽雪合作,而是一箭雙鵰。

“還是小姐聰明。”綠蕊滿臉佩服的說道。

一直跟在歐陽淺淺身後,隱藏了氣息的暗羽,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暗羽,幸苦你了,這個給你。”歐陽淺淺從懷中拿出一個盒子,扔向暗羽的方向說道。

暗羽立即接過歐陽淺淺丟過來的盒子,立即打開後,驚訝的說道:“朱果,王妃,這不是慕世子送給王妃的嗎?屬下萬不能接受”

朱果能提升人十年的功力,且十分難得,沒想到歐陽淺淺竟會將其送給他。

“朱果對我而言沒用,殤也不能服用,你服下吧。”歐陽淺淺說道,她百毒不侵,同時任何藥物在她身上都發揮不了多大的功效,用了也是浪費,除非是至陰至寒,能輔助她修煉的東西,南宮殤體內如今有烈焰之毒,服用朱果,可能會衝破她壓制南宮殤烈焰的那一股至寒的內力,想想也只有給暗羽了,畢竟,暗羽強大了,纔會更有用處。

“多謝主母。”暗羽立即道謝道。

“木頭,便宜你了。”綠蕊笑笑道,沒想到暗羽也有語無倫次的時候,當真有趣。

暗羽沒有迴應綠蕊的話,見南宮殤走進,便消失於黑暗中。

“淺淺,還順利嗎?”南宮殤走進,站在歐陽淺淺身側,輕聲說道,綠蕊則識相的悄然離開,將空間留給兩人。

“恩,很順利。”歐陽淺淺看向南宮殤說道。

“淺淺,我要離開兩天,暗羽會留下來,好好照顧自己。”南宮殤沉默許久後,輕聲說道。

“決定了嗎?”歐陽淺淺問道。

最近南宮殤在查龍騎禁軍的資料,如今看來,他已經下定決心,不然也不會在此時離開。

南宮殤從未瞞過她,龍騎禁軍她也瞭解一些,龍騎禁軍的來歷沉迷,卻是大陸的一支奇軍,得龍騎禁軍令牌的人,只要通過考驗,就可以掌握龍騎禁軍。

之前她曾經以爲,龍騎禁軍是戰王府培養的力量,如今看來,並不是,至於南宮翎是如何得到龍騎禁軍令牌,如今都是一個謎題。

“若是日曜的軍隊,我或許會猶如,如今看來,並非如此,根據父親臨終的遺言,每年的這個時候,去溪山後面的峽谷入口,應該可以見到龍騎禁軍中人,只要通過考驗,我便能掌握龍騎禁軍。”南宮殤沒有隱瞞,直接將實情告訴了歐陽淺淺。

“我等你回來。”她沒有囑咐什麼,她相信,他定然可以通過考驗,從而掌握龍騎禁軍,她能做的,就是等着他的歸來。

次日清早,歐陽淺淺醒來的時候,南宮殤早已離開,桌上留着南宮殤親手做的早點,看着早點,歐陽淺淺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歐陽淺淺剛剛拿起碗筷,準時報到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妹妹,戰王呢?”慕長風走進廳內,沒見到平時他一炷香就給他一個冷眼的南宮殤,突然有些不習慣,開口問道。

“有事出去了,赫連鴻的事情,處理好了。”歐陽淺淺給慕長風盛上一碗粥後,隨口問道。

“那個蠢貨,隨他吧,自己找死,與我無關,我要做的只是讓天聖置身事外。”想起赫連鴻,慕長風有一絲不悅的說道。

他好不容易發發善心,去告訴那個蠢貨,結果,竟然直接吵了起來,他只是讓人注視着一切,到時候亮出證據,讓天聖置身事外就好。

歐陽淺淺沒再說話,吃過早膳後,慕長風叮囑歐陽淺淺,讓她儘量不要離開戰王府後,立即離開。

看着行色匆匆的慕長風,歐陽淺淺只是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

次日中午,歐陽淺淺換過一身裝束,出現在醉仙樓的後院,剛剛出現,迎面而來一位翩翩公子,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

“司棋拜見主子。”司棋見歐陽淺淺走近,立即跪下拜見道。

“起來吧,以後不必行禮。”歐陽淺淺看着司棋,偏偏公子,特別是臉上的淡淡笑容,竟讓人覺得有幾分暖意,可她卻知道,暖意的下面,更多的是無情。

“是,主子。”

看了看歐陽淺淺,司棋暗暗的點了點頭,雖非真容,但氣質和風度都不凡,夠資格當他的主人。

“主子,可否要先梳洗一下。”問琴立即上前問道。

“不用了。”歐陽淺淺衣袖劃過臉龐,瞬間換了一副容顏,問琴和司棋都驚訝了一下,他們以爲只有初晴會易容術,沒想到歐陽淺淺竟然也會,甚至不輸給初晴。

“主子,請。”

午間,歐陽淺淺一般都喜歡在涼亭用膳,故此,問琴將接風宴擺在了涼亭。

“司棋,歡迎你來京城。”坐下後,歐陽淺淺端起酒杯,舉杯道。

“多謝主子。”司棋沒有想到,歐陽淺淺竟然全無架子,反倒像是許久未見的友人一般,他負責獄門幾國的店鋪和情報,第一次有一種特別的感覺。

一頓接風宴下來,司棋對歐陽淺淺倒是有幾分相見恨晚的感覺,四大長老,問琴負責統領獄門,鬼谷子臨死之前,也只交代了問琴,司棋原本以爲,歐陽淺淺應該是高高在上的主子,卻沒到,除了有些冷清之外,其實,待人十分和善,是個十足的聰明人。

“主子,此次前來,一來是想見見主子,二來是想聽聽主子的吩咐。”司棋是個十足的愛財主義者,此次前來的目的,自然是爲了獄門未來的財路。

“四國峰會後,各國之間會發生很大的改變,我想讓你去天聖,一來,擴展天聖的情報網,二來,我要你在一年之內,壟斷天聖的你米糧。”歐陽淺淺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主子,天聖情報網擴展不難,但壟斷天聖的米糧,卻是一個難題。”司棋思慮片刻後,隨即說道。

“說說看。”歐陽淺淺問道。

“天聖的米糧,向來都是瀚海山莊佔了大半,若想壟斷天聖米糧,勢必會和瀚海山莊對立,一年時間太短。”司棋說道,瀚海山莊的沐家父子,可是難得的經商能手,最重要的是瀚海山莊在天聖根基深厚,一年的確太倉了些。

“那麼一年之內,與瀚海山莊並駕齊驅,你能做到嗎?”幾國之事,她原本不關心,如今才涉及,看來,該多瞭解幾國的局勢了。

“回主子,並駕齊驅,半年足以。”獄門一直不涉及米糧,主要是因爲,他覺得米糧的利潤太低,保存和運輸都太麻煩。

“在天聖京城建立一座吃喝玩樂齊聚的紙醉金迷的地下世界,至於名字就叫醉夢樓,如何?這是我寫的計劃,你看看,多久能完成。”歐陽淺淺拿出一份計劃書,遞給司棋說道。

如今,酒樓、妓院、賭場分得太清楚,有些情報,反而不好掌握,若按照現代俱樂部的模式,定然會大有可爲。

司棋接過後,邊看便讚歎,從未見過如此計劃,他甚至都未曾考慮過,若如此,定然大賺,看到最後,司棋眯着眼睛,就查到沒直接將計劃書看成銀子。

“屬下要是早些見到主子就好了,醉夢樓,不錯,醉生夢死,好名字。”司棋讚歎道,一旁的問琴,忍不住摸了摸額頭,他們四人,雖然差不多從小一起長大,可是司棋愛財的程度,她是望塵莫及。

歐陽淺淺只是微微一笑,發現着司棋倒是個愛財的主,但卻也是個十分精明的人,絕非是爲錢失去心智之人,與其說愛財,不如說是一種享受賺錢的樂趣。

“賺錢的時候,樂趣十足。”歐陽淺淺看着一副財迷模樣的司棋說道。

歐陽淺淺的話,司棋瞬間清醒過來,他沒有想到,獄門中,所以人都未曾發現他真正的樂趣,沒想到歐陽淺淺既然一眼就看穿,他正在的想法。

“屬下很享受那種感覺,主子,這個計劃甚好,不如四國同時執行,你看如何?”司棋心中想到,既能賺錢,又能收集情報,簡直是太完美了。

“執行者是你,你來決定,不過,凡事以天聖爲先。”歐陽淺淺說道,南宮殤對天聖的情報自然是十分清楚,可她並不想做南宮殤背後的人,而是能與他並駕齊驅,不知道什麼時候,這種想法,慢慢在她心中誕生。

“是,主子。”司棋如同撿到寶一樣,滿心歡喜,片刻後,司棋繼續說道:“主子,什麼時候見見錦書和畫魅,他們很想見見主子。”

“四國峰會後,我會一趟獄門。”離開日曜,前往天聖,順路去獄門,她這個門主,總歸要露露臉。

“是,靜候主子佳音。”司棋高興的說道。

一直到天色微暗,歐陽淺淺才離開醉仙樓,剛回到王府,就見到臉色帶着一絲蒼白的南宮殤,在院中等着她,歐陽淺淺立即大步走到南宮殤身邊,抓過南宮殤的手腕,爲南宮殤把脈。

“你受傷了。”靠近後,她竟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脈象時急時緩,沒有中毒,但有些失血過多。

“我沒事,淺淺,只是太累,明天就好了。”南宮殤直接抱住歐陽淺淺,小聲說道。

南宮殤聲音中,帶着濃濃的疲倦之色,歐陽淺淺沒有追問,直接拉着南宮殤回到房間,讓南宮殤躺下,立即重新爲南宮殤包紮傷口,整個過程,歐陽淺淺的手很輕,南宮殤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歐陽淺淺的神情,卻讓他覺得十分歉疚,他想知道歐陽淺淺想着他,可卻又不想歐陽淺淺爲他擔憂,心中的暖意和心疼交替着,心情十分複雜。

“殤,補血丹,服下吧。”歐陽淺淺從藥箱中拿出一個補血丹,放到南宮殤嘴邊說道。

“淺淺,別擔心,我沒事,只是一直趕路沒休息,纔會這樣。”明日就是四國峰會,他必須回來。

“我知道,先休息一下。”爲南宮殤蓋上被子,輕聲說道。她是醫者,有豈會不清楚南宮殤的傷勢,若是平常的情況下,南宮殤不會有任何問題,可如今,南宮殤體內烈焰毒,血液流逝,重新造血,毒素就會加快,讓她如何放心。

“淺淺……”

“以後別讓自己受傷,好不好。”歐陽淺淺看着南宮殤帶着一絲蒼白的臉色,擔心的說道。

“好,淺淺,我累了,陪我,可好。”南宮殤抓住歐陽淺淺的手,聲音中帶着濃濃的疲倦之色,可聲音依舊十分溫柔。

“好。”歐陽淺淺合衣,直接在南宮殤身邊躺下,微微閉上眼睛,不知不覺中,兩人同時進入夢鄉。

對兩人而言,陪伴,便是最長情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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