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熱枕的目光下我起身走到北冥蕪澤的身邊,擡頭看這他,不由得感嘆,清秋上國路,白皙少年人。真是一副好皮囊啊。
北冥蕪澤見我很久沒有說話,就低頭看着我,“怎麼了?找到了嗎?”
我搖了搖頭,“沒有。你說會不會是三尾已經來過了?所以才連氣息都沒有了?”這個念頭在我的腦海裡一閃而過,如果因爲此事連累了李復樺,我一定會愧疚的。
“不會那麼快的。”北冥蕪澤摟住我的肩膀,就向着外面走過去,“我們去醫院看看吧,有沒有什麼線索。”
那裡早就是人去樓空了,怎麼可能還會留下關於月兒的氣息?
“等一下。”突然間,身後有一個人叫住了我,就是那個女子,踩着細細的高跟鞋,怒火不止的衝着我走過裡,臉色很難看,“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心機?”
劈頭蓋臉的一陣責罵,我懵了。
“你要幹什麼?”北冥蕪澤將我摟到一邊,皺着眉頭不客氣的對女子說道。
“她!”女子激動地指着我的鼻子,又滿是委屈的看着北冥蕪澤,“她剛纔幫你問了我的電話號碼,我給她了!”
顯然他並沒有明白這件事的起因,回頭疑惑的看向我。
我吞了吞口水,只覺這件事要是講清楚的話,我一定會被男人弄死的,於是縮了縮脖子,“我不知道。”
“你還說不知道!”女子更加的生氣,聲音也揚上去了。
周圍的人都看過來,在我們三個人之間來來回回的打轉。
“你簡直就是綠茶婊!你明明要了我的電話號碼,現在卻不願意給他!你這個人的心機也太深了吧?”女子叫起來,無比委屈,“你的朋友是太心機了!你不要和她在一起了。”
“朋友?”北冥蕪澤慢悠悠看我“你說我們是朋友?”
我暗叫不好,立馬狗腿的笑着,“這是無奈的下下策。”
“不好意思,我的老婆和我鬧脾氣呢。”北冥蕪澤面不改色的對女主說道。眸子裡面是淡淡的疏離,“大概又給我惹麻煩了。”
女子的臉都要綠了,但是最後還是深吸一口氣什麼話都沒有說。
周圍的人也明白過來,隱約聽到了一些嘲諷的聲音,“現在的小姑娘啊,見到一個男人就想要撲上去,結果人家是有婦之夫吧?”
女子臉色難堪到了極點,轉身回到原來的作爲,拿着包就離開了,臨走之前不忘狠狠地瞪我一眼。
我目送着她的離開,心裡面默默地嘆息,得了,這也算是得罪了一個人。
“說說吧,夫人。”北冥蕪澤陰測測的聲音從我的身後響起來。
我的心咯噔一響,轉頭臉上就堆起笑容,“其實這件事我完全可以解釋的。”
男人似笑非笑,“你說。”
我能說什麼?我說我爲了一個位置把你給出賣了?這樣的話我能說出口嗎?我說不出口啊!
“外面的天氣那麼好,不如我們去走走?”我轉移話題。
北冥蕪澤好整以暇,“好。”
剛走出咖啡店,就看到幾輛警車就呼嘯着停在我們的面前,警車上下來幾個警察,一個個手裡拿着槍支,特別嚴肅的看着我們,“我們是警察。請你們跟我們回去調查。”
我楞了一下,“什麼?”
“我們是重案組的。現在我們懷疑你們跟一宗連環車禍案有關係。請你們去警察局配合調查。”一個警察走過來十分粗魯的想要給我銬上手銬。
“警察同志,請問你有證據嗎?”我仰着腦袋,大概猜出了什麼。
警察皺着眉頭,看着我,沒有說話。
“既然沒有,那就請你把手銬收起來。”我已經知道警察會來找我們但是沒有想到警察就這麼直接就認定我們了。前腳李復樺剛走,現在警察就來了,心裡面隱約有些不安。
警察深深地盯着我,“請你上車。”
我看了一眼北冥蕪澤,密語,“看來你的那些手下沒來得及處理此事,你可別來個大鬧警察局。”
“夫人放心,既來之則安之。”北冥蕪澤回完我,就配合的跟着警察上了另一輛警車。
這是我第二次坐警車了,我有點哭笑不得,最近真的是命犯太歲啊,怎麼老是點兒背,進警察局。
手機響了一下,一看是李復樺,我立馬就接過來,“喂,你還好嗎?”
李復樺被我這個問題問的蒙了,很快就禮貌的回答,“我沒事。對了,上面的人已經知道你們了,快點走。”
我看着站在我面前的警察,勾了勾脣,“我已經知道了。”
“你知道?”李復樺楞了一下,也就明白過來了,“你是不是已經在警察局了?”
“嗯,正在在路上。”無奈的開口,我儘量低緩的聲音開口,“不過我沒事。而且我也願意和跟着這個程序走。”
“實在是對不住。”李復樺有些愧疚,“你等着,我馬上就回警局。”
“沒關係,沒關係的。”我想要說點什麼但是對方很快就把電話給掛了。
“看樣子你們還有後臺?”一起坐在車上的警察冷不丁的開口,口氣裡面全都是嘲諷,“不好使了,現在可是中央上面調派的人。”
“你剛纔不是說你是重案組嗎?”我笑着。
他沒有想到我會反駁,愣住了,臉色也變得很不好,“小姑娘,看你年紀小小的怎麼行爲處事那麼冷靜?不會就是這一場車禍的兇手吧?”
“警察叔叔,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我歪着腦袋看着警察,又掃了一眼他胸前的警徽,就是我們當地的警察局,“你不過就是一個市警察局的警員,卻和我冒充中央的人,你這樣,是不是不太恰當。”
警察沒想到我這麼的能言善辯,看了我一眼立即不說話了。
當我在警察局的時候,才明白什麼叫做真正的犯太歲。因爲之後接待我們的正是方纔那個在咖啡店裡和我起了衝突的女人。
她看到我先是一愣,緊接着就是隱隱的帶着微笑,假裝漫不經心的說,“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