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匪在一番忙碌之後,才逐漸安定下來,靜待着接應的人到來。他們的準備已經很充足,目前唯一剩下的只有等待。
“將軍,遠方的空中出現不明物體。”負責盯着接應信號的哨兵,快速的跑到壯漢的面前拱手稟道。
“什麼不明物體?”壯漢滿臉的疑惑?
“將軍你看,東邊和南邊的空中有兩個東西在飄着,不知是何物?”哨兵擡手爲壯漢指明瞭方向。
順着哨兵所指的方向,壯漢很快便看到從東邊與南邊緩緩飄來的熱氣球。看到空中飄着的熱氣球,壯漢也是滿臉的不知所措。
原來,這是毛文龍爲了快速的找到盜匪,特意升空兩個熱氣球來尋找。可見他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對這些盜匪的痛恨與殺之的決心很是堅定。
壯漢雖然不明空中飄着的是什麼東西,可他多年的戰場上經驗告訴他,危險正在靠近。沒有任何的遲疑,他立刻下令:“所有人都隱蔽起來,快!”
幾百個盜匪都不明所以,卻手腳麻利,在壯漢的呦喝下,各自快速的尋找着隱蔽的地點。然而,盜匪始終還是慢了一步,而且那幾百匹戰馬很快便暴露了他們的行蹤。
熱氣球上的東江軍,很快就用望遠鏡看到了盜匪的藏身處,兩支信號火箭在半空爆開。然後熱氣球依舊緩緩的向盜匪的藏身處靠近。
氣球上的藤籃裡有三個東江軍,分別負責操縱氣球以及偵察還有投擲火藥包。熱氣球已經被毛文龍使用在戰場上,只要敵軍沒有重型的弩箭,熱氣球完全可以憑藉其高度,在空中成爲一個無敵的存在。
所有的盜匪呆呆的看着空中的熱氣球緩緩的飄到他們的頭頂上,他們都看到空中的怪物上居然還有人影。
“人居然能夠在天上飛?”
這是此刻所有盜匪的想法,一個個驚訝莫名,然後心裡冒起莫大的恐慌。然而,不等他們有所反應,天上開始飄下東西,一些陶罐開始不停的被扔下來。
盜匪首領看到這裡突然不屑的冷哼:“該死的,嚇死老子了,還以爲這些東西有什麼厲害的,原來只是扔一些陶罐而已。”
這些陶罐在空中砸下來,加上墜落的慣性,的確可以造成很大的殺傷力。但如果僅憑這點東西就想要傷人,未免太過兒戲。
“舉盾,護住你們的頭頂。”盜匪首領率先把手中的木盾舉到頭頂上,然後才高聲大呼。
其餘的盜匪紛紛效仿,時不時還能聽到一些不屑的取笑聲。很顯然,在看到那些熱氣球上只是扔下陶罐之後,他們剛纔的害怕已經蕩然無存。
“啪……轟……”
一個陶罐正中盜匪首領身旁一個匪徒,陶罐還未接觸到木盾的時候,卻突然爆炸。一時間瓦片以及裡面鋒利的石片開始到處亂飛。
盜匪首領首當其衝,他的木盾只是護住了頭頂,卻卻未能護住他身體的其它部位。一時間,無數的石片像雨點一樣的砸在他的身上。
盜匪首領還未反應過來,只感覺到身體忽然疼痛不已,接着一個重心不穩,狠狠的摔倒在地上。着一摔好運的救了他一命,在他身旁的兩個匪徒可就沒他這麼好運。
在盜匪首領倒地的瞬間,兩個匪徒瞬間就被亂飛的石片打成了篩子,渾身冒血的倒地,氣絕身亡。
盜匪首領此時親眼目睹了兩人的慘狀,他臉色一片慘白。只見其趴在地上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足見他心裡有多後怕。
“啊……”
一聲聲慘呼聲開始在匪徒的藏身處響起,隨着不停的有陶罐在空中扔下來,慘呼聲此起披伏,響個不停。
盜匪首領立刻意識到不能再原地呆着等死,他翻身撿起丟在身旁的兩個木盾,把自己護在裡面,然後站起身。
“轟……轟……”
他剛剛直立而起,立刻就引來兩聲爆炸,兩個陶罐就在他的身旁爆開。幸得他有兩個護盾,倒是沒怎麼受傷,盜匪首領頓時大喜。
他以爲這是一個好辦法,然而他還未來得及通知其他的匪徒,突然從四面八方傳來陣陣的馬蹄聲。
盜匪首領舉目四望之下,他臉色頓時大變,只見他們的藏身處周圍,密密麻麻的出現了許多的東江軍。
“該死的,暴露了行蹤。”盜匪首領暗自詛咒一聲,然後便不再去管那些手下,而是開始四處尋找脫身的地方。
很快他便瞄準了黃河的岸邊,他發現只有那個方向沒有任何的東江軍出現。盜匪首領不再猶豫,現在讓他選擇的話,他寧可跳河逃生也不願等下被東江軍俘虜。
黃河雖然兇險,跳下去九死一生,可還有一絲生還的機會。若是被東江軍俘虜,他自知自己必死無疑,很有可能還不能痛快的死去。
盜匪首領立刻悄然的向黃河的岸邊潛進,他運氣很好。空中的陶罐已經沒有再扔下來,而且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動靜,很是順利就抵達了黃河的岸邊。
在岸邊正要跳的時候,盜匪首領卻開始遲疑起來,黃河的水的確兇猛,而且發黃的河水看上去猶如猛禽兇獸一般。他再次回頭打量了身後的情況,卻發現他的部下大部分已經被東江軍殺死或者控制。
而且已經開始有東江軍向他這邊搜尋過來,情況已經容不得盜匪首領去猶豫。他再次看了看渾濁的黃河水,一咬牙,縱身跳了下去。
“撲通。”
沒有激起任何的水花,盜匪首領的身體一瞬間就被滾滾前行的黃河水所淹沒。
毛文龍站立在黃河的對岸,用手中的望遠鏡觀察着對岸的情況,發現東江軍已經順利把所有的盜匪給控制住。他的臉上這才露出一絲安慰,而他身旁的陳繼盛卻急得跟猴子似的。
他急着要過河親自去殺敵,卻無奈被黃河給擋住了去路,實在沒有辦法之下,他向毛文龍請示:“總兵,可不可以讓熱氣球降下來接我過去?”
毛文龍斜了陳繼盛一眼,冷喝道:“胡鬧,那些盜匪遲早都會交給你處置,何必急在這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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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能現在去殺幾個,難解我心頭之恨。”陳繼盛氣憤的把刀頓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