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要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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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點半,淩氏大廈的員工們都準時下班,在淩氏不提倡加班,除非是很緊急的情況。因爲凌少寒認爲,加班有時是因爲事情太多或太緊急。但有時候,加班可能是作秀,可能是更多的浪費,也可能是工作效率不高。

“叮”,總裁電梯在36樓停了下來,電梯門開的一刻,四個人相對。

“咦,表哥,你們怎麼也纔下去?我還以爲你們早就在停車場等了呢。”楚亦南看見凌少寒和米麗妍有說有笑的樣子,也忍不住又要挑弄一下。然而,他身後的歐學兒可並不覺得有什麼可值得歡笑的。只是,被楚亦南拉着走進電梯的時候,擡頭笑得僵硬地跟凌少寒打了個招呼:“總裁。”

“現在是下班時間,這裡也沒有外人,你可以叫我少寒。”凌少寒一改先前見到歐學兒時的冷漠態度,臉上破天荒的有了笑容。

“是呀,現在是私人時間,我們都是朋友嘛。”米麗妍在聽到凌少寒的那句“沒有外人”時,心裡頓時就像綻開了的禮花,忙不迭地幫着凌少寒說話。

“嗯,好,那我叫你凌少寒吧。再怎麼說,你都是南的表哥,還是尊敬一點的好。”歐學兒瞪了一眼米麗妍後,又轉頭看了看楚亦南,兩眼含情地看着楚亦南,對凌少寒說道。

楚亦南在聽到歐學兒的話後,感激和興奮得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竟然當着別人的面,在歐學兒的額頭上吻了下去。只是,這樣平常的發生在情侶之間的親密行爲,看在凌少寒的眼裡只有刺痛。他的雙掌瞬間變成了拳,青筋也突顯。他用理智剋制着自己的衝動,還好,沒有被別人發現。

“隨便你。”冷冷地甩了一句話出來,大家都感覺到了他情緒上的轉變。歐學兒已經心虛的不行了,還好,電梯到了負二層的停車場。

四個人,開着三輛車,向時尚酒吧進軍。

來到了時間酒吧,歐學兒纔想起自己的那輛愛車,至今還沒有從時尚開回公寓。於是,一到地方,歐學兒就飛快地從楚亦南的車裡跳了下來,奔向某個地方。楚亦南還沒有反應過來,歐學兒就已經像個木頭人一樣定格在了那裡。這時,凌少寒和米麗妍也開車到了這裡,停好車後,也同樣看到了木頭般的歐學兒。

米麗妍跑了過去,推了推眼睛瞪得比銅錢還大的歐學兒,慌亂地問道:“學兒,你怎麼了?你可別嚇我!”

“哇~~~~~”的一聲,歐學兒便伏在米麗妍的肩頭哭了起來。嚇壞了正趕過來的楚亦南,只有凌少寒知道她這是怎麼回事。於是,像是看戲一樣地等待接下來要發生的一切。

“乖,乖,別哭,別哭,你到底是怎麼了?你想急死我呀!”米麗妍看着懷裡只會哭泣的歐學兒,真是嚇壞了。認識二十年了,還真沒見她這樣哭過。

楚亦南來到了兩人身邊後,馬上把歐學兒攬進自己懷裡,輕撫着她抽動的背部,極盡溫柔地說:“學兒,出什麼事了?跟我說,我來幫你解決。”

歐學兒還是沒有作聲,依舊是哭泣。楚亦南和米麗妍相互對視了一下,交流無果後,就只能是任由歐學兒先哭個痛快再說了。只是,歐學兒的哭泣揪得某人心比楚亦南還要疼。

“好了,我們還是先進去再說吧。這裡風大,她這樣哭會生病的。”凌少寒知道現在自己是沒有立場將那個哭泣的女孩攬進自己懷抱的。但是,他也不想她在別的男人懷裡呆得太久,哪怕那個男人是他最疼愛的表弟也不行。

楚亦南聞言,點了點頭,扶着歐學兒向酒吧內走去。而凌少寒眼神中的傷痛,卻被米麗妍抓住了。米麗妍隱隱地感覺到,凌少寒對歐學兒的態度不是那麼簡單的。只是,也沒有到達有共鳴的程度。於是,她不露聲色的跟着大家進了酒吧。其實,有些時候,不說比說破了要好得多。比如,現在。

來到了酒吧內,凌少寒跟楚亦南很有默契地帶着兩位美女來到了他們專用的包間。來到了包間後,米麗妍又露出了驚歎。“不會吧,在這個酒吧裡,我和學兒幾乎到過每一個包間。爲什麼這間從來沒見過?”

“因爲這裡不對外開放。”凌少寒淡淡地說。

“那爲什麼我們現在可以在這裡?”米麗妍走到凌少寒面前,質疑道,“就因爲你是巨星嗎?”又補了一句自己的猜想。

凌少寒笑了笑,搖了搖頭,他們身後剛剛將歐學兒安撫下來的楚亦南,替凌少寒回答道:“那是因爲他是這裡的老闆。”

此言一出,米麗妍和歐學兒同時詫異地呼出一聲:“啊??”

“不哭了?”凌少寒第一反應就是看向歐學兒。

“哦。”歐學兒尷尬地一笑。

“寶貝,你怎麼了?”楚亦南看着已經情緒穩定下來的歐學兒,再一次小心地詢問道。

“我的BABY不見了。”歐學兒又扁起了嘴巴,一臉哭相地說。

“啊?BABY?”楚亦南頓時覺得眼前天崩地裂,BABY不就是孩子的意思嗎?難道她有孩子了?

米麗妍馬上意識到楚亦南是誤會了,忙替歐學兒解釋道:“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樣。學兒是在說她的愛車,她叫那輛特別版的甲殼蟲BABY!”

“哦,車啊!嗯,車怎麼會不見了呢?這裡的安全係數是很高的了,不會有人敢到這裡偷車的。”楚亦南剛剛平靜下來的心,又一次地懸了起來。他沒有說謊,這裡是由他們夜子門的兄弟看場的,在國內的第一大幫派夜子門,誰敢招惹啊,活得不耐煩了。於是,他探究的目光落向了某一個人,如果真的不見了。除了自己和歐學兒以外,就只有他親愛的表哥有這樣的本事了。只是,他爲什麼要這樣做呢?

凌少寒看到了楚亦南眼神中的詢問,於是,咳了兩下,淡淡地說:“過兩天我幫你查一查,放心,車子不會有事的。”說完,也沒再去看其它人,而是拿起了餐排,通過話筒,將餐點好。

楚亦南的心開始感到了一種異樣,有了不安的感覺。而米麗妍也看出了楚亦南和凌少寒眼神中的交流,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只有,歐學兒還沉浸在失了愛車的悲傷情緒當中,無視着這裡緊張的氣氛。

“我要吃鵝肝。”歐學兒突然冒出的一句話,打破了所有人的沉默。

“好,好,好,我們就吃鵝肝。”楚亦南突然變得強勢起來,彷佛自己珍愛的東西,就要被別人搶走似的,立刻在言行上對歐學兒表現得更加暖昧起來。

凌少寒卻並不在意,他知道,有一件事情是再也藏不住了,有些事情是一定要面對的吧。

四個人在一種不太和諧的氣氛中吃了晚餐後,誰也沒有再提議繼續綁定在一起,於是,大家各自散去。

米麗妍回了酒店,楚亦南送歐學兒回公寓,凌少寒嘛,當然是回到自己的半山別墅去了。

時間很快來到了晚上十點鐘,歐學兒回到自己的公寓後,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着,於是只好起身想着去調杯牛奶。此時,手機響了起來,一個陌生的來電。

“喂,我是歐學兒。哪位?”歐學兒漫不經心地一邊接聽電話,一邊向冰箱走去。

“喂,你好,請問哪位?”歐學兒打開冰箱,聽到電話裡面有着明顯的呼吸聲,卻沒有人說話,心裡有些氣惱。這大晚上的,怎麼會有這麼無聊的人呢!

“喂,再不說話,我就掛了。真是,莫。。。”歐學兒拿出了牛奶,嘴裡嘀咕着,剛要掛電話,卻意外地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喂,是我。還沒睡嗎?”楚亦南有些醉意地說。

“楚亦南?你怎麼剛纔不說話呢?是呀,我睡不着。”歐學兒聽到楚亦南的聲音,心算是着了地了。不過,她轉念一想,小心地問道:“你,你這麼晚了打電話給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我,,沒事,沒什麼。只是想你了而已,想聽聽你的聲音。”楚亦南想開口問她和凌少寒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但終究是缺了一點點承受的勇氣。

“哦,這樣啊。那你早點睡吧,明天到公司就見面了,聽話。”歐學兒覺得心裡暖暖的,但隱約又感覺到楚亦南是真的有事纔打電話來,而且,她覺得事情還不太好回答。

“嗯,你也是,晚安。”楚亦南最終放棄了詢問,獨自承受了一切。

掛了電話,歐學兒更是睡不着了,而且連牛奶也沒心情再喝了。呆呆地坐在牀上,望着外面的星空,真不知道以後的日子要怎麼挨下去。歐學兒無奈地向牀上仰去,眼前卻出現了那張俊美冷酷的臉,還帶着邪魅的笑,那是---凌少寒的臉。歐學兒狠狠地眨了下眼,自語道:“怎麼又是他!可惡的傢伙。”

“鈴~~~~~~”手機又響起來,歐學兒以爲又是楚亦南,所以看也沒看就接起來說:“怎麼了?還是睡不着嗎?”歐學兒溫情軟語的問話,讓電話那頭的人愣住了。

“嗯?怎麼又不說話了?楚亦南,你有在聽嗎?”歐學兒聽着電話裡又是隻有呼吸聲,感到有些奇怪。

“對不起,不是你要等的電話。”一道冷冽的男聲傳來,這個聲音就像是鬼魅一般在自己的耳邊揮之不去,所以歐學兒在聽到這聲間的一瞬間,就從牀上彈了起來。十分敬覺地問道:“怎麼是你?想幹什麼?”

“看來我的待遇還真是差呢!前一秒鐘,你還是那麼溫柔。”凌少寒有點自嘲地說道。心裡,卻裝着滿滿的萋然。

“我向來是對什麼人說什麼話。你有話就快說,沒事我就掛了。”歐學兒不想再與他繼纏下去,因爲之前的經驗讓她明白,跟凌少寒耗下去的結果,就是她吃虧。

“我想要一個機會。”凌少寒突然開口說道,天知道他這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這也是他凌少寒長這麼大,第一次這樣近乎乞求地去要一個機會,一個可以付出真心的機會。

“你,那個,你是不是喝醉了?”歐學兒在呆了五秒之後,纔開口問道。

“你能下來一趟嗎?”凌少寒沒有了從前的冷酷,也沒有了那驕傲和自信,因爲他知道歐學兒是個沒把自己當回事的特別女人,也是自己唯一想付出真心的女人。

“啊?呵,不用了吧,有什麼話你就在電話裡說吧。太晚了,我怕。。。”歐學兒一邊說話一國踱到陽臺,探頭往下一看,正好看到了倚着車門打電話的凌少寒。嚇得她,馬上收回了小腦袋。

“下來,我保證不會像之前那樣對你。”凌少寒知道歐學兒的顧忌,於是保證道。

“額~~~”歐學兒開始猶豫,就在她左右爲難的時候,電話裡傳來了一個沉悶地呼痛聲,“啊~”

歐學兒馬上探身再次向下看去,只見凌少寒原本倚着車門而站的身子,此時已經下沉到了地上。歐學兒想也不想地就向門口衝去,飛身下了樓。

當她看到凌少寒坐在地上的時候,內心有些抽痛,那是對楚亦南或是任何男人都不曾有過的心疼和擔擾。

“你怎麼了?”歐學兒一把就將地上的凌少寒扶到了自己的懷裡,急切地問道。

凌少寒感受到了來自歐學兒嬌小身軀的溫暖後,睜開了好看的雙眼,帶着笑意,強撐着說:“沒事,可能是胃病犯了。”

歐學兒看着凌少寒頭上不斷出現的汗珠,眼睛溼潤地帶着鼻音說:“還說沒事,都痛成這樣了。走,我們去醫院吧。”一邊說着,一邊扶着凌少寒起身。

凌少寒好不容易直起身子,對歐學兒說道:“我都是看私人醫生。我現在能借你家的牀用一下嗎?”

歐學兒又開始爲難了,長這麼大小,除了家人,還沒男人進過自己的家,還要用自己的牀。這個問題有點難辦耶。只是,凌少寒的再次輕喚,讓她再也沒有了多餘的想法,扶着凌少寒就向電梯間走去。

然而,誰也不會想到,就是這一個決定,改變了他們的戀愛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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